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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五册4~6(第一部完)

fu44.com2014-06-13 14:25:23绝品邪少

第四章 东傲双蛛    他们赶到的时候,中午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   照理说幻青蜃是不能进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因为她毕竟只是“东傲”的一名普通学员。但是基于天开语大包大揽,大拍胸脯的表示由他带进去绝对不会有事的前提下,她还是跟进去了——毕竟在刚刚陷入初恋的少女心中,情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情人的承诺都是可能实现的。   刚一进入大厅,两人便受到了隆重的“注目礼”迎接。虽然心下惴惴,然而天开语还是感觉出有一道不同所有人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但眼下他却无暇顾及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是谁的。   但是令天开语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天开语和幻青蜃后,不但“平虏”的有我梁等没有表现出不悦,连“东傲”的暴天等人也末对安排跟著天开语的幻青蜃施以责怪。   相反的,见到二人后,双方均十分亲热地招呼他们赶紧入席。天开语虽然欣然就座,心里却对他们的反常表现感到诧异。但略一沉吟,他便猜想出了有我梁和暴天是怎么想的了。   在有我粱方面,自然是认为天开语去办他的“正事”了,既然他这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坐言起行,刚安顿下来便开始“行动”,他们当然不会怪他了——相反的,如果要怪他,恐怕也是怪他不多“忙”一会儿。   而暴天对幻青蜃不加非难,无非是见她和天开语一道进来,这足以证明她时刻都和天开语在一起,从而可以推断出天开语绝不会发现“东傲”基地的什么秘密。   因此,两方面各怀鬼胎下,便在无形中给了天开语和幻青蜃一个方便!两个人甚至连多余的解释都省却了。   待随著幻青蜃的引导坐定下来后,天开语才得以有空仔细观察整个宴会大厅里的情形。   这个宴会大厅大小倒也和“平虏”的“棠韵阁”相当,只是那四处的装饰可就考究华丽了许多。里面好多的饰品甚至令人产生这里到底是个训练基地,还是大饭店?   天开语对这里的装饰没有多少兴趣,只一览而过,倒是对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员注意起来。   现在他可以看一下大厅里是什么人在那样奇怪地注视著他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仍能感觉到那目光时不时地向自己这个方向投射过来。   天开语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看到了时凤鸣。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因为时凤鸣作为“东傲”基地有数的几名高级教官,参加这种宴会是理所当然的,不参加的话才叫人奇怪。   他分明从那惊鸿一瞥中看到了浓浓的幽怨和迫切……   他立时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毕竟天开语的真实身分还是名学员,所以尽管他得到了一个单独住所的超常待遇,但在宴会这种等级最为森严的场所,他还是不得不和两方面基地的学员同席,当然,这些同席相陪的也都是些“东傲”的顶尖学员。   说实话,天开语真的担心时凤鸣这么露骨地频频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会被“东傲”,甚至是“平虏”的有心人察觉;而在目前一切都不明朗的状况下,他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可是他又深深地知道,以时凤鸣这种怨妇的心态,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管不顾的事情来,这才是令他真正头痛的要命一著。   不过天开语毕竟有著几世记忆,经历非凡。虽然这种局面比较麻烦,但他还是想到了应对解决的办法。   就在大厅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吃喝说笑之际,他端起了一杯气味浓烈的“地火龙泉”,主动走向教官席位。   “各位‘东傲’的将军、教官们,我在这里首先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对‘东傲’的超卓武学表示我们的敬意!”言毕双手端著杯子在空中绕了一圈,随后将杯中的“地火龙泉”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身边立即伸出一只擎著水晶瓶的皓臂,却是风飘醉紧跟在他的身后,预备好了替他重新斟满“地火龙泉”的。   天开语会意地对风飘醉一笑,随后又举起杯子道:“接下来,我想冒昧地藉著‘东傲’的款待,同样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有将军和来教官,感谢你们辛勤的教导,才使得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员得以成才!”言毕又是一饮而尽。   这连番的祝酒辞说得在场众人无不连连点头。却在这时,天开语又继续斟满了杯子,众人立即低下了声音,不知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只听天开语继续朗朗道:“这次我要敬的是暴天将军、夸教官和时教官……”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一下,好带动悬念气氛。果然,一席人均被他的话头勾住,不知他下面要说出什么来,时凤鸣更是一双流盼美目眨都不眨地盯著她的心上人。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后,天开语才微微一笑道:“我要感谢你们及时给我们传输了武学发展的新思路‘东傲防御’,使得我们对原有的武学应该如何发展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还望在座的‘东傲’各位将军、教官能不吝赐教,对我们这批来这儿的‘平虏’学员加以指导!”说完便一饮而尽。   一席人均未想到天开语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不但将所有的漂亮话都说尽了,还连带著表达了此番“乎虏”刚来“东傲”的目的。面对他的大力吹捧,暴天等虽对他说的“不吝赐教”有所保留,但好听的话还是挺受用的。在有我梁方面则面子上的光彩也不逊色,皆因天开语这等出色的人才居然在这么公开的场合下感谢自己的栽培,今后一旦成名,那么今次宴席上的一番话自然就成为金牌布告了!一时之间只觉面子上大有光彩,一向平和的神色也变得颇为自得骄矜。时凤鸣看著爱郎的眼神早已是异彩涟涟,只恨时地均不适宜,否则早扑进爱郎的怀抱中了。   天开语如此做作一番后,趁著一桌人各自得意,迅速向时凤鸣递了一个眼色,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时凤鸣自然心领神会。殊不知此刻席上尚有一人正冷眼将二人的暗通款曲尽收眼底。   “天哥,刚才你在敬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人一直在注视著你?”风飘醉一边陪天开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低声提醒他。   “当然了,你说的是那个时凤鸣教官吗?”天开语心情轻松地轻声回应她——既然和时凤鸣联系上了,下面的事情也许就好办些了。   “不,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现在风飘醉之于天开语的身分颇为奇妙,她既把天开语当作她生命信仰中的“波切旬月大神”,但同他的合体之缘又使她将天开语看作私下关系最亲密的丈夫,因此,对天开语她既有奴仆的忠诚,又有著妻子的关心。基于这两点混合复杂的情感,只要在天开语的身边,她总是机警地观察著他周围的一切动静,为他的活动和安全负起责任。   天开语不由一怔,不过却没有停下来回过头去再次确认一下,而是轻轻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暴天左面第二个,脸色有点白的那个!”风飘醉一边小声回答一边向他靠了靠,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好棒哦!”一旁的幻青蜃一脸的崇拜和倾慕。   天开语对她笑笑,坐了下来。立即听到了一桌子的赞美声,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是社交中起码的手段,只不过在这种近乎封闭的基地训练生活里,人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我……我是铃玲珑,你还记得吗?”就在他的正前方位置,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迟疑地对他道。   天开语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那个让他想起和小魄儿气质相近的少女吗?   “啊——对啊,我记得你哩!”他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随即便暗自叫“糟糕!”原来,几乎在他话说出口的同时,从几个方向射来了足以将他“杀死”的目光。偷眼一瞥,竟然是幻青蜃、刑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虽未如她们两个般的“狠毒”,却也闪过一丝的惆怅。   天哪!他这才发觉,自己坐的这一席居然全是女生!   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由呻吟起来。   不过看来好像幻青蜃的级别要比之铃玲珑要低,因为他分明听到铃玲珑在轻声命令幻青蜃:“青蜃,你到底带‘天之拇指’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幻青蜃立即脸色变白,显然对铃玲珑的问话有些紧张,而这紧张又明显的不是来自提问的本身,而是来自于对铃玲珑本人的畏惧。   “我……我只是带著在‘遁天大阵’里转了转……”幻青蜃嗫嚅著回答。   铃玲珑的脸色立时变得更难看了,不过这脸色却立即又转了回来:“难道你不知道‘遁天大阵’不可以随便进出吗?万一你没带好路,把人弄丢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回来的!”说到未了的时候,声音明显严厉了起来。   风飘醉等人虽不明白她们说的“遁天大阵”是个什么东西,但从铃玲珑的语气以及幻青蜃的表情中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叫什么“大阵”的颇具危险性。   “咳,咳……”天开语有些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连咳几声。   铃玲珑何等的乖觉,立即觉察出天开语不太高兴,当即话锋一转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天之拇指’不介意的话,下一趟我愿意带你去看看——保证不会有危险的!”   天开语念头一转,立刻在心里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很显然的,铃玲珑的地位在“东傲”看起来要比幻青蜃高,那么从她那里入手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更多关于“东傲”基地的资料。   但眼下却不是表态的好时机,因为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幻青蜃在身边,他不能当著她的面答应钤玲珑,这样会伤小丫头的心的。   他轻轻举起杯子,将杯子放在眼前,眼睛却注视著那杯壁反射出来的身后景象。   “……唔,看到了,就那个脸色青白的人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开语躺在床上,搂著幻青蜃舒适地靠在一只柔软的大枕头上,眯著双眼,神情闲适地听著幻青蜃对宴席上,“东傲”教官、学员的介绍。   从她的口中,他还是得知了,那个脸色青白的男子不属于“东傲”基地,似乎是别的地方来的人。不过从他坐在暴天身边这个座次来看,应该身分不低。   他的手这回可安分了许多,虽然是搂著幻青蜃柔软弹跳的胴体,却未在她的身上施以不轨行为。幻青蜃毕竟是个青涩的果子,对这男男女女的事情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先前虽在天开语的爱抚中尝到了异性的滋味,但究竟未及到那最后的一步。   因此,虽然现在被天开语搂抱著,却也只觉得温馨安宁,心中并没有产生过深的需求。就眼下天开语搂著她,时不时地在她脸蛋、额头、鼻尖、小嘴上轻轻地叨吻,就已经令她的心里甜蜜快乐无比了,认为男女之间的乐趣到这里已经是很好的了。   在听完幻青蜃讲完中午宴席上的各个人的情况后,天开语大致排了一下,竟发现,除了“平虏”和“东傲”,席上居然还有十多人是他,包括幻青蜃都不认识的!   他不禁有种闷闷的感觉,不知此行是对是错?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次他只管把“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事情摆平,绝不插手干涉其他与此无关的事情;因为他心中隐隐产生一种感觉,这次来“东傲”一定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外问客厅响起了门铃声。天开语立即本能地施放出气机进行感应探一测:那气机一放即收,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时凤鸣来了。   “进来吧!”他以真气能量裹著声音向门口传出。   幻青蜃没想到天开语竟然就这么叫门外的人进来。想著自己还躺在他怀里,这情景要让人看到可就糟了!便忙挣扎著要从他怀里坐起来。   天开语既已知道进来的是时凤鸣,当然不会当作一回事,因此便紧紧将幻青蜃固定在怀中,不放她起身。一边还调笑道:“不要怕嘛!难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   幻青蜃又急又羞,少女的羞涩本能使她急于挣脱天开语的拥抱,但天开语的一番话又让她迟疑——心上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怪责自己?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呀?   一时心中天人交战,身上竟沁出了一身的急汗!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看著幻青蜃进退两难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由不得幻青蜃多作考虑,时凤鸣已经急冲冲地掠了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她一呆!   “开语!你……你们……”也许是眼前的画面太过刺激,直冲击得她一时间说话都有些口吃,大脑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天开语却一笑,松开了幻青蜃。不过幻青蜃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而不再试图躲避,索性就这样继续偎在了他的怀里。   “哈!原来是时教官呀!”天开语笑嘻嘻地招呼时凤鸣。   时凤鸣登时只觉胸中一口气上涌,面色突然煞白,嘴唇哆嗦,戟指天开语道:“你……”   天开语反倒被她出乎意料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忙收起嘻皮笑脸,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在她面前,关切地拉著她的手低声道:“怎么啦?凤儿?”此语一出,仍躺在床上的幻青蜃顿时瞪大了眼睛……敢情时教官和他非常的亲密啊?   却见时凤鸣仍定定地望著天开语,只是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伤心、失望和怀疑,一层薄雾悄然笼在了她原本剔透的眼睛里。   只见她面上神色数变,虽未说话,但那模样令天开语看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终于,她突地将天开语的手一甩,竞扭身向门口跑去!   天开语这下真的著急了!要知道他在“平虏”基地的时候,一直都是荒诞不羁,向来对雪漫雅等诸女是如此的,而雪漫雅等诸女从来也末为了他新勾引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眼下时凤鸣却分明是生气了!   他连忙追了出去,还好在时凤鸣开门前将她一把抱住了。   “凤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就要走了?”他紧紧地搂著她的腰身,感觉那里清瘦了许多。   时凤鸣一扭头,却不回答他。   “凤儿……”他又轻唤一声,同时在她白皙嫩滑的腮上轻轻地亲吻。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人家吗?”时凤鸣终于开口了,同时双眼紧闭,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全身微微地颤抖。   “哪里的事呀?”天开语一听不由叫屈,又怕里面的幻青蜃听到,忙咬著她的耳垂传音道:“其实我这次来‘东傲’就是为了你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攀在时凤鸣胀挺怒茁的胸峰上揉了起来。   时凤鸣被他这态意的一阵抚弄,登时浑身都麻了半边,一股熟悉的感觉迅速占据了她的肉体,整个人不知不觉中软在了爱郎的怀抱里。   “你说的是真的?”她抬起脸,双眸犹泪水汪汪地看著天开语,眼前的这张脸可是令她日夜魂牵梦萦的,现在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先前由于看到天开语搂著另外一个女人的嫉妒气愤也渐渐地消散了。   “当然是真的了……凤儿,你瘦多了……”天开语说著怜爱地在她双眸上各吻一下,将那里的泪水吻干。   听到天开语如此充满温存爱怜的话语,时凤鸣只觉鼻头一酸,心中升起一片委屈,顿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涌了出来,猛地将头脸钻进爱郎的胸怀里,反手一把死死地将他抱紧,娇躯不停地剧颤抽泣……   天开语紧紧地抱著时凤鸣,感受著她浓烈的情愫,心中也涌起强烈的感情。   “来,凤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为了纡解时凤鸣的激动情绪,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背,在她耳畔柔声道。   时凤鸣渐渐停止了抽泣,从天开语的怀中分开身子。   天开语故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却下说话。   时凤鸣见他不说话,不禁心中惴惴,不知道爱郎为什么这样?难道自己变得难看了,他不喜欢了吗?她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嗫嚅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变丑了……”说到后面,想想自己的岁数比之天开语要大很多,不由心中更是惶惶。   看著时凤鸣站在那里一副惶惶不安、娇怯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抹笑意从天开语的嘴角展开,并慢慢地漾成一幅满满的笑容,同时双臂向著她大大地张开。   时凤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在一逞自己呢!一声欢快的轻呼,忙雀跃著扑进了爱郎的怀抱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著她,在她耳边呵著气轻声道:“当然变了,只不过我的凤儿越变越美丽啦!”   时凤鸣紧紧偎著他,贪婪地吸吮著他身上浓醇的男性气息,嘴里只是“咿咿唔唔”的,完全陶醉在爱郎的拥抱之中。   “不过……一天开语停了停,将她使劲从怀里分开,对著她不解的双眸,不怀好意地眨眨眼睛道:“我可不喜欢我的凤儿现在瘦下来的模样,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原来丰满的凤儿……”   时凤鸣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呀?”   天开语色咪咪的眼光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高高耸挺的胸都:“因为我喜欢凤儿丰满的身子呀……”一边说著,一边一只魔手已经忍不住地摸上了她的酥胸。   原来是这样!时凤鸣忍不住“咯咯”娇笑,娇躯不停扭动,一时间眼角眉梢俱是荡意……   “怎么?里面连贴身束缚的衣服也没穿呀?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我可就亏大啦!”天开语将她扳过来背靠著自己的怀抱,从身后向前伸进她的衣领握住那两只因扭动而不停晃动的双丸。   “平时都有穿的——现在还不是因为人家要到这里看你……”时凤鸣在爱郎的抚摸下止不住娇喘了起来,胴体更是冲动地连连扭动,声音也变得又嗲又腻。   天开语一个翻身将她按倒,随后便扑了上去!   “啊——你们……”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将正沉迷于干柴烈火的两人惊醒。   天开语和时凤鸣几乎立即分开了搂抱,同时起身向后看去。   只见幻青蜃站在卧室的门口,一脸羞愤地注视著二人,浑身似因激动而在微微地颤抖……   “啊……”二人这时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一个人呐!他们怎么就忘情地卿卿我我了。   天开语此时说要多糗就有多糗,身边是早已确定名份的女人,里面的是自己正要勾引上手的小姑娘,这下如何收场哟!   正在尴尬的时候,却见时凤鸣从地上翻身起来,迳自走向一脸怨恨的幻青蜃然后将她一把拽进卧室,还扭头对他说一句:“你可不许偷听!”并冲他挤挤眼。天开语给她这一下弄得愣愣的。说句老实话,他实在担心时凤鸣会对幻青蜃不利,因为毕竟幻青蜃还只是“东傲”的一名小小学员,而时凤鸣却是高级教官。   不过时凤鸣临进卧室的那个眼神又令他稍稍放下心来。当然他可以运功偷听,但显然时凤鸣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临了还特地命他不得偷听。   看著卧室的门口,天开语只好悻悻地转到客厅的桌边坐下,猜测里面二人会带著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也下知两个人在里面“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时凤鸣终于拉著幻青蜃的手出来了。   一见她二人出来,天开语忙站起来迎上去,一边以探询的眼光向时凤鸣连连使眼色。   好在从二女的面上表情未看出有什么异样,这令他总算暗松了口气。   “你们俩……”他刚开口,便被时凤鸣以一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许说话。   “好啦,你不要再问东问西啦!反正我和青蜃妹子都说好啦——你不要多想什么啦!”时凤鸣对著天开语笑著说道。幻青蜃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   天开语不由对时凤鸣暗暗佩服,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倒是有雅儿的肚量啊?”   时凤鸣向他白了个眼,似笑非笑道:“哪里,我可没有雪姐的气量大喔、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在雪姐那里听她的,在这里,可就得一切听我的了!青蜃的事就算了,你可不许再随便胡来喽!”   天开语见她一副半真半假的样子,吃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心想好歹眼前的危机总算过去了,便也由著她吧!   时凤鸣说完后便将幻青蜃往他的怀里推过去,他忙接住,将满脸羞赧的小妮子紧紧搂在怀里,涎著脸对时凤鸣笑。   “好了青蜃,你先出去,替我们看著门口,有人来了通知我们一声——我和开语有话要说。”时凤鸣轻声吩咐幻青蜃。   幻青蜃忙点头从天开语的怀里抽出身来,天开语快速地在她小嘴上吻了一口,才放开满脸红晕的小妮子去了。   见幻青蜃出了门,他又立刻将时凤鸣紧紧抱住,在她成熟丰满的身子上一阵乱摸。时凤鸣见他如此急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忙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不要啦!不要在这里啦……我们有话到里面去说嘛!”   天开语立即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阵风地溜进了里面的卧室,然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两人的衣物,一个饿虎扑食向那丰腴诱人的胴体上压了上去   云收雨歇,时凤鸣赤裸的胴体紧紧地躲在爱郎的怀里,久旷的春情终于在一阵狂风暴雨后得到了滋润。   天开语也满足地抚摸著怀中的美妇,身心皆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凤儿,开不开心?”他在时凤鸣的耳边轻轻地吻著。   “嗯……”时凤鸣轻轻地动了一下,甜腻地娇吟著。   见她如此的享受,天开语不由起了个捉弄她的念头,他眼珠一转,又道:“怎么?难道你不怕我们两个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吗?”他的意思自然是指这室内的窥探装置。   “哼!”却不料时凤鸣一个翻身,抬起脸来向他皱皱可爱的小鼻梁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房里做了什么手脚?弄得这里面的装置都失灵了?哼哼!我就是找这个借口来这里的呢!以为就你聪明啊?”   天开语顿时吃瘪,无言以对地瞪著时凤鸣。   看著爱郎的那副泄了气的皮球样子,时凤鸣不禁吃吃笑道:“看你那个样子勾引女人倒是有一手,怎么就不知道把其他的事情也办得仔细一点啊?”说著伸出一一根春葱也似的玉指在他的额上点了一下。   天开语自此全线溃败,只能投降陪笑道:“好啦好啦!老婆大人厉害……为夫投降还不行吗?”   时凤鸣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施施然地坐了起来,先将两人沾满秽迹的下体擦拭干净,接著自己先行穿好了衣服,尔后又服侍天开语穿衣服,天开语不敢再招惹她,竟破天荒规规炬炬地一动不动,任她摆布。   “好啦!你刚才说是为了我才来‘东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将两人都整束停当后,时凤鸣轻轻舒了一口气,将刚才在门口的话题重又提起。   天开语将她重新搂在怀里,著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便将自己之所以来这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时凤鸣听完后,不由秀眉轻蹙:“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这怎么可能呢?除了我以外,不可能有人告诉你的——更何况连我都不曾说啊?”   天开语得意地一笑,他当然不会蠢得告诉她自己转世轮回的秘密:“那当然啦!我要不是天才,凤儿又岂会看上我,又赖著要做我的女人呢?”   时凤鸣一听这话,登时又羞又恼俏脸通红,一下坐起身来将他按倒,不依不饶地要他收回这句话。天开语在她的雌威下也只有连连告饶一途了。   “你真的会‘东傲防御’?”毕竟心中好奇,因此在气恨恨地放开天开语后,时凤鸣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   天开语重新搂好她,贪婪地嗅著她领口飘散出来的女性成熟体香,嘴里应道:“那当然——我还知道你们这个‘东傲防御’心法尚有一些缺憾之处哩!”   时凤鸣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扭头瞪著天开语,一脸的惊诧:“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天开语因她这一下坐起,弄得不能再满足鼻子的快感,不由悻悻后悔,早知如此,又何必多嘴呢?但既然时凤鸣问了,总得回答她,不然不知她又会发什么雌威就头痛了。于是就势往后一躺,靠在大枕上怏怏道:“是啊,我就是知道啊!”   时凤鸣看出他心情不快,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不由暗笑,忙跟著伏上去,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又捉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丰满颤动的胸晡上揉动几下,柔声安慰道:“好啦!不要生气好不好?”见他仍一脸的郁郁:心下有些著慌,急在爱郎的脸上连连亲吻,一边软语道:“好啦!是我不好,好开语……好弟弟……不不!是好老公,不要生气了,啊?”见他脸色稍霁,忙跟著道:“好老公,你想想,我们是夫妻,所以凤儿才会要求你告知这些的嘛——要是弟弟实在有隐衷不好说,凤儿绝不会要你说出来,好不好?”说出这话时,感觉爱郎在自己胸都的手开始活动起来,乳峰也膨胀起来,不觉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胸前。   “凤儿的奶儿真大……真是喜欢死你了……”天开语一边贪婪地揉捏时凤鸣丰满的胸肌,一边嗅著她发丝的清新气息。   时凤鸣听了只觉整个心窝都酥透了,不禁喃喃道:“既然开语这么喜欢凤儿丰满,那凤儿一定想办法多吃一点,长得胖胖的让你玩,好不好……”   天开语听得心怀大畅,适才的不悦立时一扫而光。他一把捧起时凤鸣的脸,含住她的樱唇一阵深深的长吻后才松开道:“我这就告诉你‘东傲防御’的不足之处吧!”   时凤鸣低著头,默默想著天开语的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丈夫不但真的极为了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秘密,而且还将其中的不足之处加以了弥补。   “不要看我,我只是从你们暴天将军的介绍中推断出来的……”见时凤鸣困惑地抬眼看著自己,天开语忙进行澄清表白,接著又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你们这些教官的级别了吗?”   时凤鸣一震,心念电转下明白了爱郎的意思:“难道说,你现在有比‘东傲防御’更好的武学防御心法?”   天开语一笑点头反问道:“你说呢?”说著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好像你们的侦谍人员到现在还无法获得我们‘平虏’基地那几个学员的情况吧!”   时凤鸣听了脸色大变,定定地看了爱郎好一会儿。然后半信半疑地将腕上博讯仪打开:“我是时凤鸣,现在报告‘平虏’基地学员住所的情况!”   两三秒后那传讯仪中传来了“东傲”基地声讯中心的回应:“很奇怪?时教官,到目前为止,‘平虏’基地的十名学员一直都聚在一个住处,但我们始终无法探测到他们对话的资讯,就连图像都只是模模糊糊的身影,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每个人的面貌。感觉他们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场所防护著,致使我们的装置采测失效。”   “嘀”地一声,时凤鸣关闭了传讯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视著爱郎天开语,声音微颤,轻轻地问道:“那是你做的吗?”见天开语笑微微地点点头,不由激动道:“天哪!你是怎样做到的?”不待天开语回答又轻声自语道:“啊,真是难以置信!真是想不到还有这种奇妙的防御武学……”   天开语见她情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由心生怜爱,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就要向她说出原由,却被她突地一下吻住了嘴!惊愕中,他反应过来,立即报以热烈的回应。   好一阵热吻后,时凤鸣才放开了爱郎。天开语发现她的眼角分明隐现著晶莹的水光。   只听时凤鸣深深地注视著他,轻声却是无限深情地道:“凤儿的命真好……凤儿真是幸运,能够同一个出色的男人相伴终生!开语,我的男人……我求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凤儿,让凤儿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天开语被她这番痴情的表白深深地感动,心中掀起万丈波澜,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抚摸著她的浓密秀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答应你,答应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第五章 宴无好宴    “你说的那几个人其实是从别的基地来的教官和学员。”时凤鸣一边回答,一边在桌面上摊开的一张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纸上以光晶笔描绘著弯弯曲曲的线条。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这儿应该是有两个‘几’字的转弯吧……”天开语站在时凤鸣的身边,一边看她描绘线条,一边指指点点。他正将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几个感到疑惑的人向时凤鸣询问。   “咦?你怎么知道这儿是两个转弯的?”时凤鸣停下了笔,惊异地抬头看著爱郎。   天开语一笑,也不回答她,从她手里取过光晶笔,迳自接著前面已经完成的图形描绘了下去。   时凤鸣越看越惊讶,终于忍不住又惊叫道:“天哪!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遁天大阵’的阵法图形呀!”   天开语头也不抬,避开她这个问题道:“不要岔开,凤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人是来自哪个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们是从‘地炎’基地来的,好了,我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吧!”时凤鸣却也是一著不让,回答了爱郎的问题后,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问题。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托起时凤鸣圆俏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方道:“凤儿,难道你这话的口气是对老公说的吗?难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时凤鸣听了也立即软了下来,急向他怀里偎去,双臂圈住爱郎的虎腰,轻声乞求道:“好了好了,是凤儿不对,以后凤儿再也不会这样问了好不好?就原谅凤儿这一回吧……”   天开语见她首次主动服软,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会忍心责怪凤儿呢?只是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的——就像我的武学秘密,就不太好说出来:所以今后我觉得有什么必须告诉你们的,自然会说,好不好?”   时凤鸣见爱郎未生气,总算松了口气,又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忙乖巧地连连点头.   “‘地炎’基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声自语:“他们来做什么呢?”   “哦,这点他们的说法倒是和你们很相似的!”时凤鸣见爱郎沉思,忍不住轻声插道。   “和我们相似?”天开语一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难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样,也是来盗取‘东傲防御’的?”   时凤鸣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其实不只你们和‘地炎’,就连‘昂藏’和‘潜龙’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时候要来哩!不过我们其实都已经料到了,你们这些来的人都不怀好意,想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   天开语不由眼睛一瞪,冲她白眼道:“什么你们你们的,讲清楚点,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在内!”   时凤鸣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啦!我时凤鸣的丈夫岂能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对吧!老公?”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东傲’可就不得安宁啦!”   时凤鸣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开语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禁讶然道:“怎么说?”   “难道我们的‘遁天大阵’是摆著当玩具的吗?哼哼,只要有人敢动歪念头,包管他有去无回——当然,老公不在其内啦!”这回她倒没忘了将天开语摒除在外。   天开语对她如此自信不觉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敢来,那总有他们的通天手段——就比如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东傲防御’的秘密。总之,防不胜防之下,你们能肯定‘东傲防御’心法不会被人盗走?”   爱郎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时凤鸣一想竟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发凉,寻思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忍不住便看看天开语,只是嘴里不好得说出口。   天开语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前他却想弄明白这“遁天大阵”的更多资料,因此故作没看到时凤鸣的焦急眼神,将话题转到了“遁天大阵”上:“对了,凤儿,这‘遁天大阵’应该有所变化的吧!要不然就这么死板的话,也不能够有‘遁天’的厉害啊?”   时凤鸣心中有事,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口无心地应了天开语两声。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光晶笔轻轻放下,转过来对时凤鸣道:“这样好了,凤儿,你先回去吧!这个阵势的变化我自己一个人先想想,回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问你——你看这样可好?”   时凤鸣见他终于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头道:“对不起,开语!我真的不是想这样,不过……”   天开语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搅动一圈后方松开她道:“不用多说啦!我明白你的心理,毕竟现在你还是‘东傲’的高级教官,总要对这里负责任的!这也是一个人起码的做人准则,我不会阻止你的。另外……”他顿了顿,又在时凤鸣的额上轻吻了吻,道:“如果你发现我做出危及‘东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于情面而放不开手,尽管对付我好了!”   时凤鸣听他这话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对自己急著离开生气了,忙紧紧抱住爱郎,颤声道:“不不!我不走了,开语你不要生气……我……我死也不会对付你的……”说著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知道伊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说哪里的话!凤儿始终都是我天开语的好妻子,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又怎会做出让凤儿为难的事情来呢?”说著温柔地看著时凤鸣,大掌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   时凤鸣这才破涕为笑,娇嗲地在他怀中又扭动一回后才恋恋不舍地脱身离去。   天开语在门口目视爱妻转过回廊后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幻青蜃一进门天开语便将她一把搂住,同时反手将门带上。   幻青蜃立即俏脸通红,娇躯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眸子早羞得紧紧闭上,一任天开语一阵风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过天开语这回却没了和她欢好的冲动。皆因刚才同时凤鸣的盘肠大战已将他的欲火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将幻青蜃这个青涩的少女抱进来完全是另有目的。   “来,青蜃,你坐好。”他将幻青蜃放在床上,轻声对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拥抱,又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睁开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天开语,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   看她一副清纯娇痴的俏模样,天开语险些又冲动起来,忙自觉地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对她道:“青蜃,你的武学修为实在太差,现在我来替你打通全身的气脉,好方便你进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呀,这可是学员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够使自己达到这个境界!   天开语从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笑道:“怎么,不相信你天哥哥有这个本事吗?要是天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又怎么能以学员的身分住到这间教官的寓所呢?”说著不待她再开口说话,便放出一个泛著蓝白光芒的能量力场罩,将幻青蜃整个人包容了进去。   幻青蜃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从她的每根毛孔渗入体内。她忍不住惊讶地正要开口时,却听天开语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么,开始运行你的心法吧——什么也不要管,运功就行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总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面前的情郎呢?当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闭目行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幻青蜃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天开语在耳边轻唤她:“好啦!青蜃,已经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睁开了眼睛。   却见眼前多了一个人。时凤鸣教官——不!现在应该叫做凤姊姊的——正和天开语一起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呢!   “时教——凤姊姊,你怎么也来啦?”她不禁开心地跃起身向时凤鸣扑去。   不料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比的轻灵,在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凤姊姊接住抱在了怀里。   “哎呀!我怎么……”她情不自禁地轻呼,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令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的周身脉络已经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内力增加了何止十几倍呢!当然会感觉怪怪的——这也难怪,一下子拥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当然是不适应的啦!”时凤鸣好笑地打趣著幻青蜃,只见她犹在怀中瞪著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天开语也笑著点点头,上前将她从时凤鸣的怀里接过来搂住,轻轻地抚摸著她的小脸,疼爱地道:“是啊!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和你们‘东傲’的顶尖高手学员媲美啦!只是还欠缺些运用的火候罢了!”   幻青蜃总算渐渐平复过来。紧跟著便从心中生起一阵狂喜,“凤姊姊,天哥哥,这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变得有那么强吗?”见二人一齐点头微笑,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连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天开语和时凤鸣看著这个小丫头一副欢喜失常的可爱样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兴。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后应该干什么吗?”见幻青蜃开心忘形的样子,时凤鸣及时的提醒她。   “啊?哦……什么?干什么?”时凤鸣的话果然管用,幻青蜃开始清醒了过来,思考起时凤鸣提出的问题。   “是啊!你知道应该干什么吗?”时凤鸣继续提醒她。   看著时凤鸣略带严肃的表情,幻青蜃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目光一转,见天开语面露微笑地看著她,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握著时凤鸣的手时,一丝灵光突然从脑际闪过:“我知道了,应该好好的帮助天哥哥——怎么说来著?是……是‘辅佐’天哥哥!对了吧?”   时凤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惊这小丫头的精灵。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辅佐’不‘辅佐’的,我这个人可是胸无大志的,我可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天开语“呵呵”地笑著捏捏幻青蜃的脸蛋。   “对了,凤姊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过来,脑筋自然也恢复了平日的灵活。   “唉呀!对啊,时候已经不早啦,我们赶紧去赴晚宴吧!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顿,不能迟到的!”时凤鸣突地惊叫起来。显然是沉浸在三个人融洽的气氛中,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不早了?不就是一会儿吗?”幻青蜃兀自还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一行功便是两个钟头,现在已经傍晚啦!”天开语笑著刮了刮幻青蜃小巧的鼻子,“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开语详细地从时凤鸣这边了解了今晚参加宴席的人选。由于不同于中午的轻松,晚间的正式宴席显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这样级别的学员已经不可能有资格参加了,因此时凤鸣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继续消化刚刚得到的强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绩地到了三、四十人,并且泾渭分明地分开一群一群地说话。   做为东道主,时凤鸣的进入无疑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实在太明艳媚人了,那动人的姿容似乎将整座大厅都增亮了几分。   “哈!原来是凤鸣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来迟啦!”迎面走来一名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只见他一脸的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向时凤鸣伸出了一只大手。   时凤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却不料那胡须大汉竞紧握著她的手不放,不觉立时尴尬起来,当真是摆脱也不是,继续让他握著更不对:因为毕竟爱郎天开语还在自己的身边,总不能对眼前这个大汉表现得太热情吧?但眼前的大汉偏又和她很熟的样子。   天开语一瞬间便看出了时凤鸣的为难;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礼貌地向来人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向时凤鸣欠了下身子道:“谢谢时教官的带路,开语这就要去回到有将军那里去了!”这话不轻不重地点了时凤鸣一下。   时凤鸣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可不是两人私下缠绵的时候,而是在一个公开正式的场合。他们都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对天开语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他报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气,对‘平虏’的‘天之拇指’来说,凤鸣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那大汉一听说天开语“天之拇指”的身分,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色,原本撰著时凤鸣的手也不觉松了开来。时凤鸣忙向旁边轻移半步,避开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开语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类,说心里话,对眼前这个摆明了占凤儿便宜的家伙,他实在十分的恼怒,因此虽拘于场合,脸上未表现出来,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汉对天开语的眼神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是什么“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心里想著,脸上便现出了怒容。   天开语又岂能容他发作出来?当下功聚双目,神光进射,直视那胡须大汉!   那大汉陡觉天开语的双目突然一片精亮夺目,直逼日月之光华,不由大吃一惊!然而未及他反应过来,竞觉胸前似受到巨锤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后跌去!正当他心里暗自大叫不好时,却感觉同时又有一股大力将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正在庆幸未出丑时,已经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出来!他急忙拚命地忍住这口鲜血,不使它喷将出来。饶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丝血迹   大汉登时又惊又怒,定定地看著天开语,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却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天开语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知道他正在强忍,心下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还算是条汉子,没有喷出来。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迳自拂袖而去!   那大汉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受了内伤,须得尽快进行运功调理,便向时凤鸣点了下头,也不再和她“亲热”,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时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由于她面对著天开语,而天开语却是背对著大厅内众人,因此,相对来说只有她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那大汉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级教官,名叫长志赫,相当于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战“昂藏”的时候,此人的实力就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天开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但是身为一名高级教官,在如此一个照面便轻易地被人击成内伤,也未免太说不过去。经此一役,如果说之前还对天开语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爱郎的过人本领,心下不觉涌起万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开语离开时凤鸣和长志赫后便到了“平虏”基地人员的一群中来。有我梁和来木末一见他过来,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询问进展如何。   天开语不觉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一个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学在本质上有所提高吗?   “没有问题,已经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间低声说出了这句令他们惊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来木未二人登时浑身剧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转过身来。四道难以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天开语。   天开语看他们这副“动人”的神情,不觉心中发笑——那个“东傲防御”心法从来就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呢?只不过为了他的凤儿才有这一出“回访东傲”的戏罢了!   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告诉有我粱和来木末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既然已经感觉这里会有事情,那么就尽量避免有“平虏”的介入,这样一来他们到时脱身也方便得多。   见天开语微笑著点点头,有我梁和来木末当真是激动无比,却努力在表面上下动声色,以免被“东傲”的人有所察觉。   这时“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将天开语众星捧月地护卫起来。   天开语看著他们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下著实感动。   他一手将风飘醉搂在怀里,另一手轻轻地在莉莉明香的脸上抚摸——在“波切旬月”成员面前,他无需掩饰对二女的爱宠——目光则看著巴可连狼,沉声问道:“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巴可连狼立即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有天老大的安排,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五个人现在应该有进一步的提升了!”在公开场合,他们一致称呼天开语作天老大。   天开语的目光越过巴可连狼,在其宫等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他们正满含敬意地注视著自己,便微笑著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顿了顿,他示意丌官等人走近。其官和刑可等五人见他示意,忙靠拢过来——他们已经觉察出“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和天开语的关系非比寻常似乎是他的贴身卫士一般,因此便不自觉地对他们产生了些许的隔离感,在他们靠近天开语的时候,自己就自觉地避了开来。   “恐怕这次‘东傲’之行不会太平静,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应付,你们千万不可以随便出头——除了正常组织的参观,没事就在自己房里待著,记住了没有!”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温和而转为近乎严厉了。   十个人登时凛然,虽不知道天开语为何要这么说,但是从天开语一向权威的识见来看,他这样说一定有其缘由。因此,在风飘醉等人立即应诺后,其官等也表示服从他的安排。   这时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时凤鸣悦耳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现在大家已经都到齐了,就请各人按照席位上的名单就座!”声音虽不甚高亢,却使闹哄哄的大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示出她深湛的内力修为。   乱哄哄的高面渐渐地平息下来。   宴会大厅和中午坐的格高大不相同,总共近六十人被分为两边共六排,一边三排的座次排列。其中最靠前的左右两排为各基地教官所坐,后面左右两排则安排了各基地的学员。正中间的主席位则为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所坐。左右两边座位的中间腾出了一个场地,看样子是安排什么节目用的。   随著夸同神一声“宴会开始”,整个大厅立即投入到觥筹交错中去。   在两圈痛饮之后,好戏终于开场。   席中一人长身而起,本来十分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下约而同地落到这个打破当前气氛的人身上。   天开语已经从他刚才放在他面前的名牌上得知此人名叫炎虎亮,是“地炎”基地的一名高级教官,在他身边的是“地炎”的首脑炎虎光,从名字看去,这二人分明是同胞兄弟。   “大伙儿这么热闹,难道暴天将军没有想过要来点什么节目助助兴吗?”炎虎亮声音当真恰如其名,既虎虎有生气,又十分的响亮,只是略嫌凶戾了些。   众人当中已经有人在起哄叫好了。仅一句话便将矛头迳指向了东道主的最高首脑暴天,天开语不禁暗暗皱眉真心道这也太过分了些。   暴天却似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招,连头也未抬一下,仍与左首的有我梁谈笑风生,倒是时凤鸣立即接了过来,不慌不忙地放下食具,笑吟吟地对他道:“哦,原来炎虎亮教官是想看节目啊?可惜我们这儿是训练基地,不是外界的娱乐场所,因此恐怕这方面要令炎教官失望了!”见炎虎亮一脸的悻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值得娱乐的东西,但却为大家安排了中间这么一块场地!既然大家都是尚武之人,而且恐怕此次所来目的也和武学有关,因此我提议,就由各基地出人,利用中间这块不算大的地方来个较技表演,如何?”说罢妙目扫视四周,像是在征得所有在座人的同意。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拍案叫绝。“东傲”基地这一手玩得果然漂亮,既表明了盛情款待的诚意,又将所有的人都扯进了是非圈中。这样一来,这些基地的人首先就要在他们各个基地之间过一趟关,然后才能考虑针对“东傲”武学的计画。   他情不自禁地向时凤鸣望去,却恰好见她对自己抛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立即醒悟过来,定是自己提醒了她后,“东傲”及时调整了应对策略。   时凤鸣这言一出,大厅中先是一阵沉寂,紧接著便是一片窃窃低语声。   过不多久,便见炎虎亮重又站起,昂然道:“既然时教官这么说,我们‘地炎’就回应她的提议,我们先出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基地愿意来配合一下?”说著一脸的自信扫视四周一遍。   天开语心中暗自摇头,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正落入了暴天和时凤鸣等设下的圈套——让各基地间先暴露和消耗各自的实力。   果然,炎虎亮这一充满挑衅意味的话立即在“昂藏”和“潜龙”等基地的教官学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有“东傲”和“平虏”的人依旧保持著冷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地炎”方面一个高挑的身形立起,众人望去,竟是一名身著红装身材健美的少女。那俊俏的容颜和凹凸起伏的曲线无不显示出她的美貌。只可惜美则美矣,那双大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片冰冷和煞气,大大地削弱了众人对她的美好观感。   只见她缓缓地穿过前面的席位来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中央站定,双眸四处一扫,似在寻找合适的对手一般。   沉寂半晌,终于有人克制不住跳了出来。   “我来领教一下‘地炎’的绝学!”从“潜龙”方面一个身形一跃而出,落在了那红衣少女的对面。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脸色甚为白皙:黑衣白肤下,更衬出一双明亮有神的眸子。   天开语心中暗暗点头。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分明已经达到了其宫来“东傲”之前的水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实力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当下暗自留心二人动手的情况。   “我叫朗琅,是‘潜龙’‘拇指’,敢问姑娘尊姓芳名!”这自称朗琅的少年看来十分有教养,主动对那少女介绍了自己的身分。   众人齐齐一惊,想不到“潜龙”基地一出手便派出了他们的“拇指学员”:看样子他们是被“地炎”炎虎亮的言行激怒了,准备一击必中。   天开语却在一旁看得心中雪亮,知道在“潜龙”基地一席定有高人相助,不然绝不会在首次便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因为他从气机上感应出,那红衣少女正是“地炎”基地“拇指”级别的学员!   “呵呵,小伙子不要心急嘛!我们这位小姑娘凑巧也是‘拇指学员’,她叫发红萼,希望你记住喽!”炎虎亮依然是那么大声地说道。   天开语却将视线离开了空地中间的朗琅和发红萼,而是将心神放在了“潜龙”基地,在其中暗暗仔细探寻那个隐藏的厉害人物。   暴天手一挥,发出了开启力场幕墙的指令。随著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从大厅的上方降下了一道长方形的力场幕墙,恰好和宴席中间的空地大小吻合。天开语此刻更加确定这一切都已经被暴天等预先设定好了。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代表‘东傲’感谢大家的捧场——就由本人来宣布比武表演开始,大家是否同意呢?”时凤鸣这时也站了起来,巍巍双峰随之一阵颤动,看得在场的男人无不眼睛一亮。   几个素来好色的教官早忙不迭口地应道:“如果是凤鸣教官,那自然没有问题的啦!”   时凤鸣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暗自生出鄙夷,面上却仍是笑吟哈地道:“那好,凤鸣就却之不恭了——请场内两位‘拇指学员’注意,因为是表演性质的,请你们务必记住点到为止!好了——开始!”   随著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薄弱的力场幕墙立即闪起一阵光幕,显然在时凤鸣传音进去后加强了防护的强度指数。   力场幕墙内已是一片混战,两条淡淡的身影在内迅疾无比地交错分开,不时地爆出能量相碰撞进发的耀眼光华。那红黑身影混战的场面从微微规则波动的力场幕墙外看去,分外的诡异和骇人。   而场外的众人除了学员外,一干教官只略看了一会儿,便似无事般地又相互聊了起来。   天开语的气机依然不停地在“潜龙”一席里来回地感应探测,虽然未能觉察出什么,但他坚信,愈是如此,就越有蹊跷,只能说明内中藏有超级高手,将自己掩饰得极好,令他一时难以发现。不过他相信那人总会露出马脚,因此只坚持以气机将那片席位牢牢锁住不放。   “呼!”随著力场幕墙内朗琅和发红萼一记正面对击,那整座力场幕墙似乎也受到了他二人能量冲击的波及而震动了一下。   场外所有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天开语却眼睛一亮!终于让他发现那个隐藏在“潜龙”席位中的神秘人物了!   他立即将所有的气机紧紧地跟踪那名神秘人。那神秘人物显然是感应到了有人在以强烈气机锁住自己,立刻本能地运功反击,欲挣脱天开语气机的锁定。   天开语已经无暇顾及场面上的战况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付的这名神秘人物的实力大得惊人,很明显的要高出在场所有教官一大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神秘人物的气机居然隐隐的感到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此时力场幕墙内的两个人的情况已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发红萼和朗琅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攻击,面对面拉开功架站立著。二人的身体正分别被一红一青两团护身真气围裹,那真气在力场幕墙之内下停地鼓荡伸缩,从而使得那力场幕墙内的情形看来如真似幻,甚为奇诡.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两个人分明正在积蓄力量进行最后的一击,而这最后的一击,将决定著二人的胜负高下。   天开语此时明显感受到那被自己锁死了的神秘人的气机居然不再试图挣脱,伹却未停止运行,只是目标似乎有所转移。   稍一探察下他便发觉,那神秘人物竟然在关心场面上的情况,并似乎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向场上出手!   这一发现令天开语大为惊讶,但却也使他更加的小心,因为他目前尚且不知这个神秘人物的立场。为了更容易监视神秘人的行动,他不露痕迹地松开了紧锁的气机。抬眼向神秘人望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和其他“潜龙”基地的学员不同,那神秘人以黑纱蒙著面坐在“潜龙”席位不引人注意的一角。   天开语的心里突地一紧,脑海中掠过那个雷雨的夜晚,那个击伤自己的神秘黑衣人!他的瞳孔陡地收缩!   不过很快他便又放松了。因为刚才气机探测的结果和那天夜里的黑衣神秘人完全不同,此神秘黑衣人非彼神秘黑衣人也!   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暴天皱了下眉,向夸同神点头示意,夸同神随即转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顿时那大厅顶上的力场幕墙启动器响起一阵“滋滋”的声音,跟著那场面上的力场幕墙明显地增厚了一圈。显然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两人即将暴发的大能量攻击。   “地脉炎火——”   “青龙破晓——”   天开语清晰地听到那力场幕墙内发红萼和朗琅几乎同时发出的一声暴暍!随之便见到一红一青两股特殊性质的能量从二人身上涌出,直轰对方!与此同时,二人身上的红、青二色护体真气立即消失,很明显的是被释放到了攻击能量之中。   “轰!”饶是有加强加厚的力场幕墙遮罩著,在场的所有人仍然隐隐听到了里面能量对击的巨响!   只见那力场幕墙内一片耀眼夺目,一红一青两道特性能量在相互碰撞后迸发出大片白色的光华。而发红萼和朗琅则在两道能量相互冲击的一瞬间各自向后的方向震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力场幕墙上,随即重重地跌扑下来!   众人陡见变故发生,皆忍不住一片惊叫!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站离了席位上.   在这刹那间,天开语的眼角余光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暴天冷酷的面容上掠过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似乎未曾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席位上站起来的人在发出那声惊叫后,竟半晌再无声音,显然皆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暴天在欣赏够了众人的表情后,才满意地挥了挥手。随著一阵轻响,那力场幕墙悄然消散于无形。   现场重新陷于混乱。   “红萼!”   “朗琅!”   悲呼声中,两条身形迅捷地掠入场地。一边一个地抱起了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发红萼和朗琅。   “地炎”基地的首脑炎虎光和“潜龙”的首脑器无痕分别抱著各自基地的骄傲,痛心不已。   此时“平虏”的首脑有我梁和“昂藏”首脑敌不群也急离席上前。而“东傲”却只有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出席位来探视已经人事不醒的发红萼和朗琅。   拘于规矩,除开这些首脑教官外,其余的人仍旧坐回了各自的席位,但纷纷的议论却不绝于耳。   天开语将灵神集中在前面的事发现场,感应著那里的一举一动。   “唉!真是可惜,他们全身的经脉都震碎了……”敌不群啧啧叹息道。   “是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有我梁也是痛心疾首。   “不过看情形生命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今后于武学方面恐怕就……”似乎经过了更进一步的察看,敌不群又说道。   “嗯……快将他们安置到后面去吧!我们的医护会照顾他们的!”时凤鸣柔和的女声响起。   随著她的话音,从大厅后面出来了几个人。看那服饰便知是“东傲”的医护。   炎虎光和器无痕虽然痛心无比,但毕竟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总是比较能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因此二人将发红萼和朗琅交给“东傲”的医护以后,均不约而同地怒目相视,同时重重“哼!”了一声,尔后相互戒备地退回了各自的席位。   见炎虎光和器无痕回到座位,时凤鸣媚态万千地展颜一笑道:“好啦!方才只一不过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是武技相较嘛!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一切都好啦!”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忙又笑道:“怎么,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大家就没兴致了吗?大家还可以继续嘛!只不过这回可一定要小心啦!”说罢竟不理众人会有什么反应,迳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厅中一时气氛紧张起来,“平虏”和“昂藏”更是人人自危。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地炎”的炎虎亮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只听他本来就大的嗓门在情绪不良的状态下更加地嚷嚷起来:“怎么?难道我们的人表演完了,其他的人就可以白吃白看吗?我想至少应该还有人出来表演一下吧!”   众人一听立即色变!这炎虎亮虽身为教官,却当真十足是个赖皮之类。明知此番再行出人比试实在是不妥之举,可他偏强行施压,要将这种带有伤亡性质的表演继续下去,而且那语气中的矛头分明直指“昂藏”和“平虏”。   就在众人面面相腼之时,匆听“平虏”席位传出一声长笑,一个身形飘然飞出,落在了场地中间。 第六章 阴霾尽去    来人正是天开语。   “啊!”场面立即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愿意再搞这种“表演”。   有我梁和来木末却是眼睛一亮,知道既然天开语出马,那么不论如何,“平虏”都将稳操胜券,在下面的“表演”中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天开语出现的当口,“昂藏”基地却产生了一会儿的混乱。   皆因那胡须大汉长志赫先前已经吃了天开语一个暗亏,由此他也知道了天开语的实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如若同前面的发红萼和朗琅一般的死拼的话,恐怕己方没有一名学员可以在他面前安全脱身!   见天开语笑容可掬地注视著自己一方的学员,似乎已经在向自己发出无声的挑战,“昂藏”首脑敌不群终于按捺不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丢面子!不管这个叫什么“天之拇指”的被长志赫说得有多强,眼下也得派人应战了!   出来的“昂藏”学员叫做凉羽飞,也是“拇指学员”。   天开语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知道他尚且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哂笑。   就在暴天准备挥手示意启动力场幕墙的时候,天开语却一摆手,似笑非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啦!就这个样子挺好的——你们大可放心,绝不会有能量冲击的情况发生的!”   此言一出,除了深知天开语“地母深渊”武学心法厉害的“平虏”诸人外,包括时凤鸣在内,所有现场的教官学员均大吃一惊!暴天的脸色更是惊疑不定。   “我在这里任由羽飞兄攻击,绝不做任何的闪避!”天开语气定神闲对凉羽飞道。   现场顿时一片哄然。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所有的人均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东傲防御”。   暴天等“东傲”基地的教官和学员几乎在同时瞪大了眼睛,暴天和夸同神更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时凤鸣。   时凤鸣自然察觉到二人的目光,不禁心中暗自恼怒。心道果然如爱郎所言,一曰一有问题,自己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好在爱郎早巳将这一切都计算在内,解脱了自己的嫌疑。想到此处,她狠狠地回瞪了暴天一眼,看得暴天一愣,感觉自己怀疑的心事被时凤鸣看穿,一时反有些不自然起来。   凉羽飞听他如此托大,也不由惊疑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也练成了‘东傲防御’心法?”言下之意只有天开语练就了“东傲防御”才会这么有把握和他对阵。   天开语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对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我有的是我自创的防御心法,叫做‘地母深渊’!”   众人听了这才缓过神来,好像天开语不知道“东傲防御”武学心法,就和大家一起扯平了似的,在心理上多少好过了些。   暴天听了也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偷眼看看时凤鸣,却见她正一脸不屑地看著自己,不禁老脸一红,忙收回目光,不过心中却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地母深渊?”   大厅中又是一片嘀嘀咕咕的声音。有我梁身边座位的器无痕已经开始向他询问有关“地母深渊”的情况了。有我粱神秘地一笑,却不回答他,只要他看场中二人。   既听天开语说未练过“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凉羽飞便松了一口气。虽说天开语还有什么“地母深渊”的防御,不过既然从未听说过,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更兼对天开语如此傲慢心中确实恼怒,因此在天开语要他发出攻击后,便不再迟疑,只说了声:“天兄注意,我来了——裂云搏浪破!”一股强横的真元能量随即透掌而出,挟著隐隐的风雷之声结结实实地拍在天开语不闪不避的胸前正中!   “啊——”所有的人又是一阵轻呼。要知道,那“裂云搏浪破”乃是昂藏当年建立基地的武学依托,那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据说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全力施为,那威力足可兴浪滔天!   众人均感到大厅中的空气为之一滞,随即又是一阵收缩扩张。能令席中高手产生出如此明显的感觉,凉羽飞的功力也确实足以自傲的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历经几世轮回的天纵奇才天开语。   一如所有刚刚接触到“地母深渊”的人一样,凉羽飞在“裂云搏浪破”真真切切地击中天开语的身体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   “你!”他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就此晕厌过去。滚滚的汗水从浑身上下渗出,在短短的时间内湿透了里外衣衫。   凉羽飞怔怔地看著自己击在天开语胸前的手掌,一种击在非生命体上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寒栗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啪嗒、啪嗒”地从苍白的脸上滴落在地上。   “怎么样,还想不想再来一次攻击呢?”天开语轻轻拨开胸前冰凉的手掌,语气调侃地对凉羽飞道。   凉羽飞艰难地抬起头来,看著天开语若无其事的脸,从喑哑的喉咙里艰涩地吐出三个宇:“不用了……”   “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轮到我来施行攻击了!你可以用你最快的身法躲避,如果我不能在一招之内将你制住,那么就算我输,如何?”天开语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凉羽飞笑道。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已经看出来了,凉羽飞的实力和天开语相比根本有著天壤之别!现在即便天开语夸再大的口,他们也毫不怀疑他能够做到!   “嘿!”凉羽飞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眼前这个拥有令人恐怖武学造诣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想善罢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言放弃——他要为“昂藏”的荣誉而战!   天开语看著凉羽飞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倔强不屈和全力催生的战意,目光中露出对他由衷的嘉许。   “那好,虽然羽飞技不如人,但天兄说的对,来而不往非礼也——天兄注意了,羽飞要运行身法了!”天开语顿时对凉羽飞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皆因他到了这个时候仍保持著比武的规矩,光明正大地通知对手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天开语双手缓缓张开。   凉羽飞在他双手张开的瞬间发动了身法。众人立即见到一团淡淡的身影围著天开语不停地奔走!而那身影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围绕著天开语的色带——分明是速度太快而在人眼中造成的残留影像。   旁观的众人不禁一齐为凉羽飞这一战术叫好。因为这样一来,除非天开语能在瞬间判断出凉羽飞的真正身体,而不是那些虚幻的影像,才能够一举将他击中。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包括那些基地的将军或者教官都没有把握可以做到一击必中。因此大厅里的气氛竟尔为之一缓了。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有我粱等紧张地看天开语如何行动时,却见他嘴霉现出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接著双臂陡地张开!那由静至动的突然变化令众人的心绪为之一振!   接著便见他的双臂间忽然光芒大作,一个硕大的力场光团在倏匆间将整个中间的场地给罩了起来!   众人心中同时生出一声叹息——凉羽飞完了!   要知道,天开语的这一战术恰是应和了场地的大小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需将整个可以活动的场地空间在瞬间控制在自己的能量势力范围之内,凉羽飞纵是插翅也难飞了!而现在,他采用的正是这一战术。   果然,在天开语的力场罩光芒大盛的同时,一个身形在其中显露了出来!正是凉羽飞。   只见那力场光团中的凉羽飞一脸的痛苦,显然那强大无匹的力场能量束缚了他所有的行动。   在成功捕捉到凉羽飞后,天开语释放的力场光团立刻缩小至刚好包容凉羽飞的体积大小。这样一来大厅里的众人看得就更清楚了。   就在所有的人为凉羽飞的莫测命运担心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束缚著凉羽飞的白色光团“倏”地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凉羽飞也“噗”地从那悬空中跌落下来。   敌不群和长志赫大骇之下齐齐飞身扑了上去。   然而未等二人去搀扶,凉羽飞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虽然神情萎顿,但却能看得出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羽飞兄没事的,我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而已。”天开语看他们如此的紧张,不觉好笑道。   见凉羽飞果然没事,敌不群和长志赫总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后,便一言不发地携凉羽飞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天开语此举大出暴天的意料,原本以为天开语会如他所愿地和凉羽飞两败俱伤,可是未曾料到天开语的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的地步!看这情形,恐怕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有意地起哄,言语中皆指向了“东傲”基地。那意思分明是既然所有的基地都“表演”过了,那么“东傲”做为主人也自应当有所表示。   暴天此时的面色著实是阴晴不定,他实在是心里有些发虚。一为天开语的古怪武学恰是“东傲防御”的克星;二来天开语说不定会藉这个公开的机会对“东傲”的学员痛下杀手——由于每个基地都是“拇指学员”出马,因此“东傲”自然也应当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   就在暴天色变不定之时,天开语朗声笑道:“其实我想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大家今天来到这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东傲防御’嘛!”   此言一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要知道,虽然诸人确实是抱著这个目的来的,不过让天开语捅破了这层纸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自己撇清,并开始有人指责天开语居心不良了。   天开语却不理会那些吵嚷,继续道:“如果有人不是为这个目的,那么就请他离开此地,因为本人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有关这个‘东傲防御’武学秘密的事情!”   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大厅立即一片鸦雀无声,安静得只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   见所有的人均不作声,天开语冷笑一声:“看来这下大家都不否认我所说的了!那好,我就说一下有关这个人人都感兴趣的‘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   “住口!”突地一声暴暍如平地炸雷响起,生生地打断了天开语的叙述。   众人脑中一片“嗡嗡”之声,在骇然之余目光一齐转了过去。却见暴天满脸怒容地瞪著天开语。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怎么得知‘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的。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句是,现在你们都在我‘东傲’的地方,一切都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东傲防御’是我们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将之传出去!如若‘东傲防御’心法今天在此地传出来的话,哼哼——”只听他狞笑一声道:“我暴天绝不担保今天在这里的人能够安全离开这儿!”   众人听他一说,齐齐震骇不已,想不到他做事竟会如此的决绝。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的时候,天开语又是一阵大笑,看著声色俱厉的暴天讥嘲道:“不过在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比主人更有资格和权力来主持这个会,”说著他胸有成竹地将手往“潜龙”席位上那个神秘人一指,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烈燧阳将军!”   众人听了无不震惊!暴天更是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原来天开语在发红萼和朗琅同时重伤坠地的时候。突然捕捉到那神秘人外放的相对强烈的气机,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神秘人情绪的激烈波动!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映出一个人,就是在“平虏”晋测大会上主持大赛的烈燧阳!在晋测大会时,他虽也对烈燧阳有所感应,但毕竟功力尚不足感应得那么的清晰,而且那个时候在气机感应方面的经验也不够丰富,因此才感觉那气机隐隐的遇到过,却一直未能判断出神秘人的真实身分。但是现在他从他那激烈的情绪反应上终于可以判定他就是烈燧阳了,皆因晋测大会的惨剧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的缘故,最终使他泄漏了身分。   见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著自己,烈燧阳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空场的中问,和天开语并立。   随著那层蒙面黑纱揭去,烈燧阳不怒自威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烈将军!”   “烈将军——”   大厅内众人纷纷起立施礼,暴天也惊骇地站了起来,跟随众人一起行礼。   烈燧阳将军举手挥了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双目深深地注视著天开语,沉声连说几个“好!好!好!”   天开语却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似乎并未对烈燧阳的话做出常人应有的激动反应。   接著烈燧阳缓步走向暴天、夸同神等的主位上: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忙起身让开,自己则在一边和其他基地的教官挤著同坐。   烈燧阳大剌剌地坐下后,向天开语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同他一起坐下。天开语也不推辞,便在大厅众人既羡且妒的目光中昂然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我想大家一定在猜想我怎么会来这儿的。”烈燧阳开口说道,同时目光有所指的转向暴天。暴天忙垂下了眼帘。   “我之所以来到这儿,是因为我听说在这个岛上出了一个叫做‘东傲防御’的强大防御武学心法!”他接著说出了来这儿的原由。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他们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基地自创的武学心法,竟可以惊动军方的一位高级将领前来,这种荣耀也可以算得上罕见了。暴天等一干“东傲”基地的教官更是面有得色,显是大有面子。   “不过”烈燧阳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都忽视了一点,好的武学心法必须学以致用,而且只有让更多的人使用了以后,才能够找出其中的缺点,将之改进!在这一点上,暴天你们做得既有对的地方,也存在错误的观念!”   暴天等听烈燧阳语气转严,不禁心头又是一紧。   大厅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烈燧阳的声音在其中回荡。   “说他们做得奸的地方,就在于‘东傲’的教官和学员敢于打破旧的武学框架,创造出自己的武学观点:而错误的观念则是为了使自己的武学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不惜以同岛同伴做试验对象;更恶劣的是,还要藉这次宴会,使同岛各基地之间互相残杀,以削弱别人的竞争实力,”   众人一听,一片恍然之声,登时纷纷指责起暴天等人。暴天等的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时间将烈燧阳恨了个透毒!   “不过你们也不要这样的挖空心思想不劳而获,平白就想得到别人经过多年苦心研究才得出的成果,”烈燧阳冷笑著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出言打断了他们对暴天等的非议。暴天的脸色立时又转了过来。却听烈燧阳接著道:“其实把你们五个基地放在同一座岛上,不仅仅是你们的武学有著血脉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将来‘震日之约’的人选要从你们五个基地产生。你们知道吗?外界早已将你们五个基地看作是同气连枝,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只有你们各基地之间经常加强联系,并且于武学一道互通有无,只有这样,才能集体得到实力的壮大,也只有这样,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你们才能得到好的名次!”   一番话说得大厅内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听烈燧阳又道:“因此,我此次前来,一个目的是调解你们各基地之间的关系。我决定,‘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在今天彻底公开,‘东傲’方面必须将全都有关的心法秘密告诉其他的基地,让大家一同修习,一同提高!”此言一出,顿时大厅内响起一片低低的欢呼声,而暴天等“东傲”的教官和学员则面露悲愤之色,显然是极度的伤心和愤怒,只是被烈燧阳的强势权力压制住而不得发作.   烈燧阳看暴天一眼,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著笑道:“我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代表军方对暴天将军颁发嘉奖令!”   暴天等不由一愕,猛地抬起头来紧盯著烈燧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烈燧阳笑著对暴天肯定地点点头道:“从今天开始,暴天将军晋升军阶一级,并担负起整座岛屿各基地的训练工作,同时‘东傲’基地凡直接参与‘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研究的教官也在职级和薪水方面加升一级!”   暴天等人顿觉扬眉吐气!因为能够获得统领全岛的权力,正是对他武学造诣的充分肯定,这项荣誉好像仅在百年前的“平虏”有过啊!暴天的虎目中禁不住涌出激动的泪水。   夸同神和时凤鸣等也自是激动万分,而那些学员们有的已经在互相拍手欢庆了。   相对“东傲”基地的欢欣场面,其他的基地虽说得到了修习“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许可,但是却在无形中将自己置身于暴天的领导之下了,心下当真不是滋味   “至于你,‘平虏’的‘天之拇指’,我看你先委屈在这个岛上待一段时间,等我回去后在军部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谁叫你这么年轻哩!”烈燧阳说著对天开语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   有我梁等听说这个消息,反倒开心起来,因为天开语毕竟是从“平虏”出来的,那么他的成功无疑便是“平虏”的成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次他们前来的收获也算是极丰厚的了!更何况如果天开语今后在军方任职的话,他们的后门都比较好走一些!   见厅内所有教官对自己的发言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表示,烈燧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地火龙泉”,示意一圈,对众人朗声道:“来,为了未来的‘震旦之约’,让我们满饮此杯!从此刻起,本岛的武学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东傲武会’!”说罢一饮而尽!   猎猎呼啸的海风吹拂著屹立在火山巅峰的众人身上,面对著茫茫无际的大海,“平虏”基地的学员正在和渐去渐远的烈燧阳挥手致意。   “好啦!我们可以回家啦!”看著烈燧阳的“破浪梭”消失在天际尽头,天开语终于舒张著大喊出来。一旁的有我梁、来木末及十名学员也受到他的感染,目光转向遥远的“平虏”方向:是啊!历时一个月的“东傲之行”终于得到了圆满的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天开语长啸一声,展开双臂,飞身跃下脚下的岩石,朝著“平虏”的方位急驰。身后众人也人同此心地跟著跃了下去,随著他飞驰而去。   十来个身影不停地在交错嶙峋的礁岩石缝之间闪动,渐渐地消失在怪石峭壁之中。   远方的海面上,淡淡地飘起了一层迷离变幻的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