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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的悠闲生活》第七集

2018-09-23 22:42:35

第七集 第一章   愈是生活在艰困苦难之中,人愈需要希望支持。对这班从母国流亡出来的丰臣遗臣来说,贫瘠狭小的这座岛屿绝不会成为他们的第二故乡。所以对这无名岛,从来就没有改名,只在建城之后,以新大板城称呼这根据地。   从白发苍苍的遗臣,到在接受酷刑般刻苦训练的小女孩见习忍者、武士和士兵。都共同做着一个梦,复兴丰臣家。只要梦想成功,他们就可以回到故乡,不止从此可以吃得饱穿得暖,更能随意欣赏祖国美丽山河,不再受到迫害,可以在没有战争的地方,安渡和平快乐的日子。   但从薰向全城兵将与家眷演说,告知他们今后自行决定自己的一生走向后。一时铁的纪律也松弛了,少数人喜极,多数人神色茫然。因为梦碎了,他们能怎样,留在这荒僻孤岛世代生活,纵然被追杀肃清也要潜入返回邪马台帝国,抑或从此天涯流浪,还是追随薰。大家不止对未来恐惧,而且往昔紧密团结在一起的人,很多都不愿意就此分散他乡,面对可能终生无法相见的未来。   樱花。邪马台国人非常喜欢的一种花,它开花的时间非常短,可是其境色真的美极,粉红色的花瓣与天地相辉映,之后随风而逝。在小岛的一个小丘上,黑田殿生曾经和最初共同到达的人,不分贵贱高低,共同开辟出一片樱林,但是土质不适应,加上气候不同。所以从来就没有开过一次花。   「薰主公,明年如果开了花,我们君臣一起在此共赏好吗﹖」老人的心非常寂寞,为了丰臣薰,他把所有的儿子也送上战场,而换回的除骨灰之外,就一无所有。以往在受训时,每当路经此地,他总会对薰主公如此说,期望明年花就会开。   「樱花很美的吗﹖」从老人背后,传来的是少女悦耳动听的声音。而为了她,自己奉上人生所余无多的十余载光阴,三个才能和气度非凡的儿子。家中老妻悲伤得在最后一名儿子战死时也忧郁而终。   少女为难和哀伤的声音,与老人孤苦怆寒,哽咽近哭的声音对答着,就像回忆中的每一个春秋之中一样。   「很美!漫天都是粉红色的花瓣随风而下,明年我们一起欣赏好吗。」   「好叫人期待呢!」   「不止,等后年,我们回到邪马台帝国,祖国的花更美更艳。」   「黑田大老,我已经看过祖国的樱花。就像你所说的非常凄美,让人动容的境色。」   至此薰脱离开回忆中对话的内容。   老人没有背转身去看她的主公,因为一个臣下是不可以软弱到在主君面前哭泣的。   「对不起!我背叛了黑田大老的期待。」   黑田殿生心下凄酸,看着眼前樱树上零落的叶子。大家或许只是在做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而薰只是不想他们像飞蛾扑火般,再去追逐这个梦。但是,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与其如此不如不醒来的好。   「主公不必对臣下道歉的。」   回转过来,看着出落得更美丽更香艳的薰,黑田殿生还是像平日岩石一般的表情。唯独他的眼中,似有一丝柔情存在。   「薰主公已决心追随龙癸成为一个海盗,将来救回母与妹吗﹖」老人这次没有像以往,对薰的母亲德川千姬恶言相向。   「是的!我已下决心了。」   温和的语气中,却有坚定不移的决心。   「这就够了。」   黑田殿生抬手,制止了想安慰他的薰。   继续做这个梦好吗﹖与其清醒着痛苦,还不如在梦中死去。龙癸,就让我黑田殿生助卫门,看看你有否保护薰主公的实力。   当晚有一只信鸽从岛上飞出,直往琉球而去。在那里有德川家所控制的外藩之一,岛津家的舰队在驻防。   而癸阻止了青霭对薰的劝说。如果这样做可以让她的心情安稳的话,就这样做吧!少些精兵,只是迟一步实现他的梦想。   懒惰是男人的天性,不过继青霭之后,薰也说了下嫁和夫君等言词。无疑是催逼他行婚礼,而癸也不能再逃避。但是一船的女人,每人一天的话,足可以要花他大半个月。与其如此,癸将这件事交给青霭去安排,准备在制霸七海的计划表中花一个月,办好这件婚事。在时间和地点都安排好之后。   岛上的丰臣家兵将,全都在为未来担心,以往效力的目标,刹时没有了。而他们全都为未来该何去何从而忧虑。   在主公的睡房内,和薰共寝的乃是癸。薰看着这充满回忆的房间,就是从这里的窗外,每天羡慕的看着街上的孩子在玩。小时候用过的木刀,和幸惠一起比身高而在梁柱上刻着的刀痕。   「癸,我是不是太过份。」   「当然过份。你是否要把我吓死当场才满足,竟然搞什么切腹。如果失去你,我真的不知自己会怎样,还是你要把我逼疯才满意。」   「对不起!」   语气幽幽的薰,脸上挂着难以抹去的愁伤。   今天她穿着的是华贵的及地和服,丝质的衣衫极为明贵。而癸对现正替份外柔弱的她,剥除这厚重的多层和服。   「这件衣服,少说也得花过百两银子。就如癸看到的,丰臣家一直节衣缩食,把钱都花在战力上。唯独对我,由黑田大老到真田十勇士以至一般小兵,他们是从不吝惜的。而我,真是对不起他们。」   癸脱着一层层的衣服,离让薰光裸还非常遥远。   「我不是不想让大家都追随癸。薰也知道丰臣的战力对你有多重要。可是从我出生起,丰臣家的人就无怨无悔的支持我,而我丰臣薰,再不能以身份地位去要求他们。已经有太多的人牺牲,吃得太多的苦。」   吻在线条优美雪白的粉颈上,癸让薰全身为之骚软。   「不止癸!为了母亲和茧我也需要大家的支持。但是今后,我不要大家再为我丰臣之名去默默牺牲。如果要战,我也希望他们在思考过之后,愿意为薰而战,而不是为丰臣家而战。而我也不再是主君,薰会以一名战士的身份,和大家出生入死,共同进退。」   终于修长而胸臀丰满的裸身,被癸从层层衣服中剥出来。   「癸会认为我好自私吗﹖不止对你,还有对丰臣的手下。」   「这样就好,只要薰开心,我的事不只是为我自己。薰、青霭、青雾、幽凤以及莉亚娜黛和其他所有人。大的梦想,小的梦想,我会和大家一起,一并将它们都实现的。无论是击溃海神,打倒魔君家康还是消灭新金国。至于丰臣的手下,薰已经为他们做得足够了,他们的前途,就由他们去下决定吧!」   抱着薰不堪一握的纤腰,吻着脸颊上滚下的泪珠,手捧着温热圆润的成熟美乳。只要是为了深爱的女人,癸不在乎要走更远的路,经历更多的艰辛,只为薰的心能安泰。   在床上永远要作一个柔顺的女子。这是薰自少接受的观念,所以和平日的高贵和豪迈不同,性爱之时,薰是极富女性的纤弱美的。而现在她就柔顺的为夫君解除束缚。   「有一件事!我不知找谁和我分享好,但就和薰说一说吧!」   癸平躺下来,让薰为他宽衣,感受她玉手抚过自己坚身肌肉的触感。   「在天球星上。不!在人类之间应该是没有正义存在的,所有的正义都是欺世盗名,为满足欲望的藉口。正义只存在于人的幻想和妄想之中,像演义、话本、说书、戏剧、童话中的正义,在真实世界中是不存在的。」   强壮结实的男性上身,每一块肌肉都雄浑有力,但是在这身体上却有着众多的疤痕,当中就有为保护薰而留下的。感受着自己所爱的烦恼和忧愁,薰默默的吻在上面,用舌头扫过一条条早已癒合的伤痕。   「那些虚假的正义英雄,永远说要为沉默的众生而战,可是坏人是永远打不完的。到最后他们都退隐了,不管众生被新的坏蛋和魔王欺凌。自己去过快乐的日子。笑话,昨天要拯救世人,今天却懒得管。正义是有有效日期的吗﹖过了今天,你就不能享受正义的服务﹖」薰心下一虚。怪不得青霭不敢说要对抗新金国的事,以往她多少觉得推翻德川家是正义的。   「世人千千万万。只要人类不改变,世上的坏事又岂会少了。我们通常都在默视其他陌生人的生死,而当涉及到自己时,就以拯救天下的正义之名去攻砍杀戮。」   「癸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手上终于把癸的内裤都脱下。昨天看来必是神州国的姐妹陪他了。   「梦儿的事。让我觉得很不忍心,一个海盗不应该这样想的。但我想消灭新金国,阻止战祸,以免再出现像她那么可怜的少女。而这应该算是正义吧!这叫我很讨厌,杀人放火的海盗,也学人谈正义。」   「虽然癸的嘴上很毒。但我和青霭、青雾都认为,你是口毒心慈的人。」   「胡说八道!我连屠城都做得出,以往在海神时,在我的命令之下,最少百万生灵涂炭。」   「但是,你不是自愿的!我问过幽凤,可能的话,你不想这样做。癸只是被迫的。」   癸自己明白,说被迫并不全然正确。有些人没有兰道夫的命令,他还是会依自己的性格,照杀不误的。而如果,对那些不想杀的人,自己当初不惜一切去反抗的话,情然形不会变成今日这样子。   一时间,癸一阵心酸的掩上自己的眼睛。男儿流血不流泪,男儿有激不轻弹,只是未到痛心处。   自己是狼,这一个觉悟,癸从未动摇,而为什么对羊那么宽大。只劫财物二成,不反抗不杀人,真是笑掉其他海盗大牙的白痴仁慈。而且还会看不过眼其他过份的恶狼,像新金国和魔君德川家康。自己竟然会想阻止和消灭他们。   「痛苦和伤心,叫人烦忧的理论就别去想它了。癸,你看不过眼的人,就狠狠的叫他们吃尽苦头。只是如此,就像你平日说的,不喜欢就动手宰了他们,忍个屁!我才不忍。」   本来心中酸楚的癸,听到薰学着自己粗野不文的说话,不觉轻笑出来。手掌在眼上一阵擦拭,抚在薰对自己满脸关切之意的面庞。而她手中正套弄着癸的肉棒,让龙根高扬怒突,显出满是生气。   「薰说得对,别人说我伪善又好,假仁假义有好,亦正亦邪都好。不爽的人,我就是一拳。不用说什么道理,老子我不爽魔君家康,不爽新金国,不爽兰道夫那臭老头。这就够了。」   癸在心中想道,自己就继续横行霸道,偶尔依良心而活,这才是真我。做好事,并不就等于行正义。   「呼!薰的手好冰凉,摸得我好舒服。」   「是癸的那一根太热了嘛。」   正在揉弄肉棒的薰含羞埋怨。   「我看看薰的反应如何﹖」就在薰的一声娇啼之中,癸的手指直入花穴。发现花穴中早已浸满淫水多时。   「那么想我吗﹖」「想!不开心时做这件事,就像喝酒一样,用来消愁解忧。」   「好!我保证薰干得快快乐乐的。」   「试点新玩意好吗﹖」癸坏坏的道。   「我可不是龙青雾霭,癸休想胡来呢!」   「放心!我还不敢欺到大将军头上。」   癸从衣衫中取出既能用于武术,又能用于性爱,近日频练绳术而用的绳索。把绳子和棉被结成一个布兜,将薰放进去,悬浮在空中系着至天花板的绳索。   「这有什么用﹖」「省力还有可以荡来荡去。」   癸的手指放进薰的花穴内抽插,掏掘得她因快慰而连声呻吟,同时在这里施力让布兜高升和堕下,倒有点像母亲手抱婴儿,大胆的摇来摇去。   其实既然有维月等可以飞的羽民,坐骑有灰影和黑白,可以上陆下海。癸真的想弄一头能飞天的坐骑。   在连串摇摆之中,薰发出了妙不可言的呻吟声。让人感受到她的快意。之后停顿下来的癸,把肉棒刺入薰的花穴之内,让她的爱液倾泄而出。   「喔……啊啊……」   虽然只是一个小玩意儿,但是如此癸就不用双手抱起薰,可分别用双手和腰去推动活塞运动,把薰干得喜上眉头。更重要的是可以轻松的翻弄薰,让她在布兜内仰躺、背躺而至侧躺。如此更可轻易的插遍花穴内的敏感之处。   「唔呀!啊啊……」   感受到癸的手从四方八面侵袭而来,他的男根彻实的填充着自己,叫薰大呼快意。身体的肤色因动情而泛红,柳腰款摆,双腿羞耻的大开,让癸尽情的插入自己之内。   如乐韵飞扬的淫声在房内高响,肉棒不断进出于诱人的花穴内,沾满着她的淫水。快乐的证明濡湿了绵被。   洪水般的高扬快感,在薰的体内激荡。癸之后把薰放成背躺,从后方欣赏着两个八月十五般月色的香臀,手指抚摸其上,叫薰放声高叫。   之后是叫薰更感可耻的背后式,癸的肉棒一下下的撞激到薰的蜜穴之内。而微感羞惭的薰,也自行抚摸着自己饱满的乳房,玩弄红葡萄般的乳头。愉快的高声呻吟,以至欢愉的大叫。   感到花穴内的抽动,癸知道薰的高潮快要来临,遂把速度加至最高,维持着插入的姿态,双手全力出击。快若幻影的高速活动,把薰不断拉前推后,制造出强烈的性快感。而这就是武功的好处。   「癸!啊呀!唔……哦啊啊啊啊……」   在至福的淫叫之中,薰感受到高潮的降临,身体发热发红,花穴内蠕动不绝,阴精一泄,让癸感到舒适的暖意和冲击。同时让癸超越临界点,放肆的把白浊的阳精注满自己的花穴内。   缩在被棉内的薰感到好幸福,差点就给癸捣散的冲刺,让她愉悦无比。还有,现在还结结实实的填满她花穴的男根,所带来的暖意和坚实的肉体接触。   弄得交接处湿成一片,阳精与阴精夹集,扑鼻而来的是刺激性欲的腥气与香气,让癸无法忍受,再一次活动起来。 第七集 第二章   利用被破获的德川间谍网,黑田殿生对驻防于琉球岛的岛津舰队放出,新大板城的丰臣余党正在内斗的消息。   对掌管当地防务的岛津义恒来说,这固然是好消息。但是仔细考虑之后,却并未见得如此。在这邪马台帝国海防的最前线,共有三万兵力,二万为外藩岛津家的,余下一万为德川军。虽然指挥实权在自己手上,但是一举一动都被德川监察着。捉拿海盗,搜查外国商船,虽然能带来利益。可是这海防之务,却也有消耗岛津家实力之意,若是要攻下新大板城,己方的死伤实在无法承受。   只是决定权并不在他一人手上。   「听说义恒大人收到重要情报,可以容我看一看吗﹖」对他如此说话的乃是德川家派来的监军,新会。一个年纪轻轻,冷静沉着的人。从姓名来看,并非邪马台人。   「呵!正好,请大人马上出兵。」   「只凭一封信就叫我出兵吗﹖」「敌人在引诱我们行调虎离山之计、或这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兵力不足以攻陷新大板都是充分反对出兵的理由。但我有一个更好的理由支持出兵,因为不出兵就是对德川家光将军大人的背叛。」   魔君家康未死,虽然是半公开的秘密,但面对外藩,还是用作为孙子的傀儡,德川家光的名义。   对微露出不满姿态的岛津义恒,新会一开始就押出了他必胜的王牌。   「好!我出击就是。」   含恨在心的岛津义恒只有答应,这位人到中年,岛津家的坚实将才,只好非依本意的出击。   魔君家康的性格是深沉,伺机而动,不到时机不轻易出手。上次,因为捕捉丰臣薰的事,让他折损掉外藩二万兵力。虽然不能对伊达家下手,但是他已将琉球岛的兵力增加,准备赢回下一局,摧毁丰臣的残党。更重要的是,森罗王子想要抹杀掉卡尔的存在,对曾和他同共作战的丰臣一党。他不便直接派出魔界的人去消灭他们,所以派了魔界战士新会,到琉球岛做监军。   接信后次日,一直处在戒备状态的一万岛津军向南直航新大板。   顺风而行,数天之后这支舰队接近新大板城。而岛津义恒则派出先锋进行侦查,派小艇在黑夜先行接近。   而他没有发现的是,岛津舰队已经进入敌人的警戒范围。   由于灰影和佩尔蒂可以和动物沟通,所以青霭建立起一个用海鸥和猫组成的情报网。从空陆警戒着任何的异动,岛津舰队虽然停泊在新大板城的视线之外,但还是逃不过海鸥的监察。   问题是动物的智慧实在不高,只懂得数一、二、三,较聪明的也只数到四、五、六,再多都只会汇报说好多好多。   作为翱翔战队的指挥官,手下是一班笨鸟,还无直接法沟通,羽民维月只好由自己飞上天空去调查,那些笨海鸥传回的情报中有可疑之处的。   如此一来一往之下,当维月满面露出震惊之色,直飞新大板城,通报发现大舰队接近时。岛津义恒亦已确认新大板的兵力倍增,但是新出现的兵力,却在戒备着原有的丰臣军。使他推断敌人内部必有不协调或内争的情形。   他虽主张以手上兵力,是无法强行攻下新大板的。但在新会的坚持下,仍发动以歼灭敌方舰队为目标的攻击。面对眼前有可趁之机,岛津义恒决定先攻再说。   而另一个掌握到岛津军到达的人,则为黑田殿生。他早已用小型鱼船布下警戒网。准备利用敌人来对付龙癸,内外夹攻将之消灭。   以自己的家将为核心,加上当年一起逃出邪马台帝国的旧人。黑田殿生集合三千兵力,准备杀向码头区。   「各位,薰主公要解散丰臣家之事,大家已经知道,也作出决定了。助卫门深为感谢大家和我有一样的决定。诸君,让我们一起打倒迷惑主公的龙癸。使薰主公醒悟过来。天诛龙癸!」   「天诛龙癸、天诛龙癸、天诛龙癸!」   三千人激动的呼喊声直传九霄。当中有老有少,但是都和黑田殿生一样,是不愿从梦中醒来的一班人。他们付出太多,而如今,他们是绝不肯清醒过来。与其放弃复兴丰臣的梦想,还不如一死。   「出阵!丰臣家存亡在此一役。」   骑在战马上,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黑田殿生,好像又回到当日追随秀吉大人打天下的日子,身上的老毛病好像不药而癒。   龙癸!就让我好好看看,你是空有其表的废物,还是值得薰依负终身的人。   黑田殿生其实只是在找一个死的场合。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打不倒,那就是说龙癸没有值得薰去爱的价值。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杀掉这无耻之徒。   首先是猫和海鸥传回有可疑的情报,再等维月和探子调查回报之后,已可确认岛津军入侵和黑田殿生叛乱一事。   正暂居新大板城的癸等人,得要面对一场硬仗,内外的敌人加起来一万三千。   「不可能!黑田大老不会作出背叛我的事。」   薰面色发青的拒绝这事实。   「龙癸!天诛。」   就在众人在商讨之际,一个值班的丰臣卫士取出私藏的袖箭,一箭射来。   「有信吗﹖」看到箭上付信的癸,一手接过袖箭来看。   一座属于薰系统的人都没有动作,但是梨花和成美已抢护在癸身前。爱水、乱、灰影等抢攻上去。   就在薰的住手声之下,卫士已被砍倒地上。临死之前还大笑道,三千义士必斩尔于马下。   「薰,黑田殿生不是背叛你,他只是清除我这害虫而已。」   癸轻摇其头自信的苦笑道,接下来把信交给薰看。   『致卑鄙、无耻、淫荡好色的龙癸:为了维护我丰臣家,保护薰主公的清白,我必斩除汝这害虫。   黑田殿生及三千义士上』薰看信之后一脸苦涩凄凉之色,他们……他们竟然这样做。   不过癸反而有所感触。如此飞箭投书,加上信的内容。黑田殿生不是要为丰臣家的存亡而战,而是以一个长辈……甚或父亲保护女儿的心情而战。对这种情义,只有用刀来迎接。   作为军师的青霭,却因人生经验没有看出这一点。以黑田殿生的身份地位,大可作出更好的计划,可是如此愚蠢,简直可用找死来形容。不过今天是青雾使用身体,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情况如何,要接战是免不了的,癸等第一时间赶回船上。   事实上他们才登上船,黑田殿生就和他那额绑染有自己鲜红头巾的义士出现。   丰臣的旧部,因薰的解散而心情散乱,加上黑田殿生的义举。除真田十勇士之外,根本不堪动用。何况薰自己也是力求避战,而癸是深能体会她的心情。   「薰。你和我留下来!青霭你先和其他人乘旗舰出海,指挥海中的舰队迎战。我这边收拾掉也会跟来的。」   癸和薰一起跃过到隔邻的战舰。而梨花与成美也追随着跃了过来。   「放心!交给我青雾吧!」   清纯天真到有点接近幼稚的青雾,高高兴兴的回答。   该死的!癸心下叫糟。今天可是青雾使用身体的日子。   「唉!幸惠由你指挥。打输的话,我就浣肠到你脚软为止。」   癸不管青雾又跳又叫的抗议,回身面对三千多股深严的杀气。   「死吧!龙癸。」   对黑田殿生来说,这场战斗有双重意义。考验癸是否值得薰依托,作为自己赴死之所。若是癸是废物,就斩他于刀下,继续维持丰臣家。所以他才刻意避免岛上的战火扩大。   「杀!」   黑田殿生拔刀在手,跃马而下,三千人直扑码头的船队而来。   「发射!」   边做起锚升帆出航准备的船面上,也同时站有大量的弓箭手和火枪兵。   一时耳边首先是震耳欲聋的枪声,继而在连串喊杀之声中,夹集着箭矢连射的飕飕声。成排的盔甲武士倒下,但旋即被随后涌上的人掩过,敌人以飞索和踏板攻上船上。   「癸!」   薰大急的按住手握火仓的癸。但是立于船头的梨花和成美已向敌人猛投竹筒炮和十字镖,更莫说全舰队的枪声和箭弓破空声。   看着薰面上的悲恸之色,癸明白她很心痛,但是……有些事是男人非做不可的。   在双邻二舰的掩护之下,青雾的船紧急出航,由幸惠指挥海面上三十艘二桅二层的中形船和其上的六千士兵,对抗岛津军约为一万人的舰队。   悍不畏死的三千义士,冒着枪与箭,前仆后继的杀上来。各舰的出航工作,大受打击,所有人都得先行面对这威胁。   「薰想我不出手,那么是叫我被人杀吗﹖」「不!我是想你们都住手。不可以吗﹖」「如果我住手有用,还何必拔刀。」   不用飞索,黑田殿生抢先跃上甲板,掩护着后面的人杀上船上。   各处都是血雨纷飞,纵使被箭射中,被铁弹击中,三千义士只要还能动就不会停下。凛然无惧眼前的枪与箭,直杀到甲板上去,面对已扩编至杂兵师和近卫团的癸的部下。邪马台刀、长枪、大刀、盾牌各种武器交击在一起。   攻击虽如洪水般急猛,但是沐浴在敌方火枪与弓箭之下,又只能从有限的飞索和踏板杀上船去。这等于是一次不要命的攻城战,即使能杀上船,小数武士也被大量的杂兵围攻。   在癸所在的舰艇上,靠着黑田殿生不怕死的豪勇,硬是迫退了甲板上的百余名海盗士兵,让己方的人随后杀上来。残酷的战斗在各船上进行着,很多时癸的士兵已用长枪在武士身上札出几个洞,他们犹用邪马台刀拚死一刺,来个同归于尽。   战场上是最残酷的,没有经验的新人,一个惊呆就会被武士劈下他的首级。被莉亚娜黛操控的不列颠兵士,也变身成强大的肌肉男状态在奋战,不管事后会有多痛多辛苦。刚入伍不久的少女士兵,也一样成为武士们斩杀的对象。   「薰,还不放手!」   这声雷霆般的怒吼不是癸发出的,而是刚被刺中一刀的黑田殿生大喊出来的。   成美离开癸身边亲自指挥,以杂兵师的人组成人墙阻挡,后方近卫团的女兵则用枪与箭支援。   黑田殿生纵观全局,已方三千义士,最少已死了一半。敌人之中有叫人讶异的强大肌肉男,有丰富经验的老兵,也有毫无经验的新生。同伴之间的配合还未算完美,但是却已相当有水准。这不是一支乌合之众,只要再花点时间锻链,足可比美甚或超越丰臣军。   「龙癸,你是女人叫你住手就不能动手的废物吗﹖」在他两声连喝之后,癸推开脸色发僵的薰,面对处在劣势之中的黑田殿生。   面对比他年轻的持邪马台刀的士兵,黑田殿生以技术和经验一一打倒,在箭雨中杀了出来。   「梨花、成美。你们到其他舰上去,把余下的敌人解决掉。青雾他们还在等我们。」   「是!」   虽有所担心,但她们二人还是领命而去。   癸手中刀连舞,射出多道真空刀气,砍往敌人密集之处,将降至一千多名的义士,迫到更不利的形势之中。   「喔呵!好好好。」   边与数名士兵奋战,黑田殿生尽管身上流着血,还是忍不住为这一招叫好。有如此力量,足以保护薰了。   「依实力来看!我会死在你刀下吧!」   在癸摆手示意士兵们改攻其他武士之后,血流披面的黑田殿生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你这样做只会使薰伤心的。」   癸看着薰撕破身上衣袖替黑田殿生包扎。   「我是一名战士,虽然做到大老,但这一点是不变的。如果要我放弃已牺牲掉的同伴们的信念,自己安渡晚年,我做不到。儿子战死,妻子病逝,老友们也先后早我一步而去。虽然不能在和德川的战斗中赴死,但为考验薰的丈夫而死,也不错。」   在成美和梨花投入之后,形势就更对这些丰臣武士们不利。这是出于黑田殿生,为了薰的将来,不许真田十勇士和年轻一辈中的高手加入,否则情况绝非如此。   「黑田大老,请你不要这样说。叫他们住手吧!我求你。」   「薰。你不要我了。现在算来我已不是你的臣下,也没有什么君臣之义可守。」   「我很后悔。薰是没有父亲的孤儿,而我们这班老人却只会以主公的身份来要求你。我明知你像其他孩子一样,需要玩乐、亲情和朋友。而这些我都不能给你,其实看着你由手抱的婴儿,长大成眼前的美人,我内心真的好想把你当作女儿一样去疼爱。现在终于可以了,因为我们不再是君臣。」   黑田殿生擦掉薰脸上的泪痕,轻抚着她的头。而薰忍不住终于抱着他大哭。   四周的武士相继倒下,距全灭已不远,虽然已给癸的部下们一定的损伤。而最后老一辈的武士也全杀到船上,在癸手下的围攻中相继倒下。   「退开吧!薰,看看男人是如何战斗的。如果你有哥哥就好了,我就可以不用把你养育成这样。」   「黑田……殿生……」   薰一时不知怎样开口说称呼他好,不是臣下,而是师父还是……父亲…… 第七集 第三章   「薰已经不需要我这等老人,就让我看看你选择今后与自己共渡人生路的人有何实力。」   把薰推开之后,黑田殿生举刀遥指向癸。   癸眼前的敌人,虽然如一头老狮,但余威犹在。加上已把生命豁出去的气势,刀上杀气直卷而来。只要有一丝留情,就足以叫癸伤在他刀下。   和黑田殿生共来的三千义士,并无一人投降,其攻势凶猛可怕,纵是身中刀枪,犹不肯退,反而奋力拚死一击。若非守船之利,加上火枪弓箭坐阵,胜败之势纵不相反,也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格局。   在巨舰内外都是堆叠如山的尸体,义士中的重伤生还者,相继切腹自尽。仍在呼痛的伤者都是癸的一方。   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度。面对视死如归,只求一死之所的敌人。最能满足对方的就是一刀。拖拖拉拉苦留着对方的性命,不只是妇人之仁,更是对对手的侮辱和折磨。何况癸也没无留手的空间,外海上由幸惠代行指挥的舰队已与岛津军在交战,自己后宫中的其他女人,正沐浴在敌人的箭弓与枪炮之中。推断敌军人数约为一万左右,大型舰八艘,中型舰三十艘,而幸惠手中只有大型舰一艘,中型舰三十艘,共六千人,形势相当不妙。   年老、体弱、加上负伤,黑田殿生知道自己绝无久斗之力,他也不想临死犹苦苦挣扎。   一招分胜负。   垂老的狮子和壮年的狂龙,心意相通的交换一个眼色。   手中追随自己几十年的宝刀发出奔雷电激一般的怒劈,刮起狂猛的劲风,直斩龙癸,杀气让人几乎僵立无法动作。   癸手中亦无半丝留力,火仓全力出击,飞身跃起,功聚刀身,直刺而去。仿如火红色的流星。   快若电光的一招后,眼前血光飞溅。火仓贯穿黑田殿生的心脏,而他的宝刀也划过癸的胸腔。但是先被癸击中的黑田殿生,手中刀却威力大减,仅只伤及肌肤,让癸虽胸前染血,却没伤及要害。   「出航!」   胜负已分之后,癸转身喊道。   男子汉或许就是这般愚蠢,癸感到心中一阵热血。和凶残歹毒的小人对手战斗,比拚谁够毒够狠。相比之下,有时面对黑田殿生这样的对象,真如一股清泉一样。大家不耍贱招,力与力硬拚。   癸就让薰去和黑田殿生交代后事,自己却眼盯着前方。手持火仓,舞起翻腾的火龙,准备迎接敌舰。   「薰……」   心脏被刺穿的黑田殿生,已是气若游丝。但是刚才,真的让他如回到年轻时一样,斗志昂扬。一扫困于孤岛上的多年积郁。   「黑田……」   「薰,我的儿子们都早已战死多时。现在我好幸福,可以追随秀吉大人、亡妻和爱子于地下。和我一同来此的人,都早已有心理准备。只是……我想你代我三个儿子,叫我一声父亲。」   面色苍白,呼吸变慢,但眼神仍然非常温柔的黑田殿生抬眼看着薰。   「父亲……」   薰已经快要泣不成声,双目泪如雨下。脑中回想着黑田殿生作为她师父,严厉中不失慈爱的教导。如果当年不是有着君臣关系在阻隔,或许薰就可以有一个非常关心体贴的好养父。   「现在我相信龙癸可以替薰打败德川,夺回母与妹的了。到时请你把我们这班人的骨灰都移葬祖国,我们想要落叶归根。」   「我会的……父亲……」   女人的幸福,还是被人所爱吧!所以薰会接受成为龙癸的女人之一。而自己对薰的教养真是失败,其实早应丢弃丰臣之名,让自己这伙在战乱之中逃得一命的人,好好去追求幸福才是。如今薰就只能寄望她的男人去守护……但是,相信自己是不必再去担心的。   听着背后薰的悲哭,癸知道黑田殿生已殒命。   升帆起锚,三层三桅的邪马台巨舰出航海上。迎面却有一艘二桅的中型岛津军战船迎来。船首炮不断轰来,接连数炮,或轰穿舰身,或射在水面爆起惊天水柱。   癸怀着悼念刚才跟自己拚斗的老狮的心情,击出最大级数的火龙,立时把靠近至快相撞的敌舰甲板烧成一片火海。风帆被焚,使其船速一慢,让癸的座舰能顺利通过。接下来舰侧的火炮齐射,在隆隆炮声和硝烟之中,轰得敌舰上木碎纷飞,变成一个蜂巢一样。   摆脱已然丧失战斗力的敌舰,癸的舰队在码头边和岛津军一阵浅战,挫败敌人拦截而至的五艘中型战船。   航海知识、造舰技术和火炮的改进,让海战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古代海战,均先以投石器和弓箭,用石弹和箭矢交锋,但因其威力有限,难以就此击沉敌舰,最终的决胜战,还得看双方接舷肉搏。   但是伊罗巴发明的大型战列舰,却改变了此一情况。流线型的船身,为发挥火炮最大威力和达到最大搭载量的两侧火炮设计。将像陆战一样的船团对垒,变成线性的炮战。一舰接一舰,互相迂回,以求用侧面炮火摧毁敌人。   虽然炮弹为实心铁弹,巨大木舰之间的战斗甚少击沉,但被打成一个个大洞的船身,往往帆桅舰绳破坏,内中血肉横飞,死伤枕藉。不待肉搏,胜负已分。   但海盗出身的癸,还在追求旧式的肉搏。因为伊罗巴战术讲求的是摧毁敌方舰队,夺得制海权及之后的海上贸易之利。而海盗要的却是船上的财宝,以至船舰本身。所以讲求的是炮战创伤敌人,再行肉搏夺船。   岛津义恒的舰队面对幸惠的迎击,派出五艘中型战船攻击码头区内,众多行动不便的舰艇。因为在码头内,并无人手的空船,是最易毁坏的,他可不想放过时机。因此不惜轻减己方战力,也要攻击之。   岛津家的八舰巨舰,均是搭载五百人的强大编制,超过标准要求的三百人。在双方成方块接近的中型船团之中,他以之成直线插在己方中央,用凸型阵务求以炮战重抢敌人,再行肉搏消灭对方。   幸惠的做法是以旗舰强攻敌旗舰。以主将决战的方式分胜负,其所恃的即为癸后宫的强大战力。   遗憾的是,幸惠的攻击遭到敌方抢先拦截,与一艘三桅大舰爆发了肉搏。而己方船团惨遭敌方线性战术的炮击之后,遇敌方中型舰群之间展开舰与舰的冲撞和随后士兵间的近身格斗。   岛津义恒的中型舰为二十五舰,相对的幸惠为三十舰,不过幸惠的舰队刚才被火炮挫伤,形势大略均等。但是衡量形势后,他决定改以七艘巨舰直扑码头,趁中型舰缠着幸惠舰队的机会,把还停在码头内的所有船只一举摧毁破坏。   幸惠、入道、春心、乱、爱水再加上其他雪女和灰影等。以三百多人的旗舰,用近身肉搏杀至刚才拦截他们的敌舰,只余下五百具尸体,成为空无一人的死人舰。利用雪女的风力,旗舰脱出重围,以一敌七追击岛津家的巨舰。   最后的结果,是岛津义恒决定不能因幸惠而拖慢攻击。自己率旗舰在内以四敌一,先行派出三艘巨舰直扑码头区,待自己解决敌方旗舰才追上去。   癸遥看海上,只见搭乘他所爱众女的巨舰在四艘敌舰的围攻下。一桅己断,船身多处被炮弹击中。   龟甲船因为载着莉亚娜黛的一船宝贝,加上人手不足和舰种珍贵,所以并未参战。目前他手中还有十三艘因肉搏战而减员的大舰。   「满帆全速前进,方向左偏十度。黑白!」   在癸声震碧海的暴喝之中,在战场间徘徊的杀人鲸全速游来。   「薰。你派三艘舰随我去支援青霭等人的座舰。自己收拾掉对方四艘大型舰后再来支援。」   「唔!癸要小心。」   满面泪痕,神色犹在伤痛之中的薰,最后轻握癸的手回答。   岛津义恒并不打算死战于此,他只是想捡便宜,尽可能破坏停泊在码头内的舰队,就大胜而回。免得己方和丰臣苦战后损失惨重,再落得给家康利用完就丢弃。   而在癸来说,最重要的是载满所爱之人的旗舰。其次则为保护码头区的丰臣舰只。要救援青霭等人的旗舰,不用船多,而在船快。所以他只需三艘人手最足,在刚才的肉搏战中破损最少的船,用四对四就行。自己则单刀独鲸的杀入。   把后方三舰甩在后面,癸捉紧鲸身,灭低敌方发现自己的时机,让黑白在海面急速前进。   旗舰上由于众多后宫女战士,所以肉搏能力特强。但是再强,打炮战也是无用的。岛津义恒的盘算是用炮战重创至敌舰无法航行,成员伤亡惨重,再靠近以火箭一举焚毁。   在四舰环绕之下,旗舰不断中炮。若非靠雪女们的风力,让其有异于常舰的机动力和速度,早已被轰至破损到无法航行。   心焦如焚的癸,忧心着船上的一张张温柔可亲的面孔。但是攻敌所必救,才是最重要的。   在迫近敌舰时,黑白从海中飞跃而上,让癸的火仓射出火龙,毁掉敌方的风帆。烈炎瞬间烧掉三张主帆之二,在甲板岛津军讶异之中,癸在落水的一刻再发出真空气刀,斩毙对方十多人。   始后依法而行,再挫毁一艘敌船。   但是到第三艘时,对方己有所警戒,甲板上聚满火枪手和弓箭手。数十挺黑黝的枪管指着自己,只要一入范围,就可把癸立毙当下。   已无退路的癸,轻拍着黑白。   「上了!我的母老虎杀人鲸,现在不成功的话,那些陪你戏水的美人就全都活不成了。」   尖呼一声作回应后,全速前进的黑白,带起一股白浪的余尾,高速接近。在火枪的火绳快点燃尽的一刻,癸立时连人带鲸一起沉进海中。   被癸弄得大乱的敌兵,少数人急忙按熄火绳。但更多心思不够灵活的人,只能任由自己的旧式火绳枪对着无人的海面发射。   「砰砰!」   在无目标的乱射之后,黑白再次跃出海面。   癸立于鲸上,准备全力一击。但时间却只够他斩掉船桅或攻击那些重新点燃火绳的火枪兵。   「冲!」   运功传意,癸和黑白这对老搭挡,可是极有默契的。癸一面挡开弓箭手密如飞蝗的箭矢一路迫近。   火枪手的指挥官看着眼前送死的傻瓜狰狞的一笑。但是黑白在贴近船旁时摆尾重重一拨,激起漫天的水花直扑甲板,癸则发出真空刀气,斩掉船帆。   火绳一时尽为海水弄湿,无法射击。虽然敌人仍在用箭矢招呼癸,但已无法阻止他得逞后远去。   作为岛津家大老和舰队指挥的岛津义恒,对癸的出现眉头大皱。面对那艘速度奇快的敌舰,船帆被毁如何能再追得上。就算有四艘船也只能自保,而无法反击制胜。何况,派向攻击码头的四艘岛津战舰遭到敌方的十艘反击,已然边战边逃。眼前却还有三艘敌舰来增援之中。   「打旗号、擂战鼓。我们撤退。」   已失时机的岛津义恒决定不再恋战,该退即退。己方虽受挫,但之前牺牲掉的五艘中型战船,已严重毁损掉停泊在港内的丰臣战舰。   「但是义恒大老,我们就这样退走吗﹖」在他身旁任副将,还是年轻未脱火气,不够老练成熟的岛津忠义,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   「取胜的时机已失,我们留待下次吧!而且再不走,就会给敌人赢回去,目前还是我军小胜的局面,这已经够足够。」   「还不行呢!义恒大人。」   出言阻止的是监军的新会,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海面上的癸。   「要退不紧要,但是先要把那骑鲸的人干掉!这是命令。」   纵使是德川监军的命令,可是再不走就不妙了。本想反抗的义恒,却感到新会身上流露出的惊人杀气。竟使武功不弱的他心生畏惧。经验和直觉告诉他,此时若不从命的话,新会旋即会格杀自己。   「改变航道,从敌旗舰旁擦身而过。火枪手、弓箭手在甲板准备。忠义,由你亲自指挥。」   虽然不服,但是目前的情形,让岛津义恒只能在宰了癸之后才撤退。利用攻击旗舰迫癸出手相救,再在他接近时,以火枪和弓箭解决。当他在转头时,新会已经不见身影,消失在甲板上。   远看甲板上,敌军的火枪手分成三排,准备交替射击。要再以帆为目标,似乎只是送死。最后癸决定改攻船舵,由后方突入。   眼看癸冲入射程而来,岛津忠义立时命令点燃火枪,同时准备盾牌抵挡杀人鲸的泼水攻击。一待癸浮起,就把他连人带鲸击毙枪下。   只是他却料不到癸利用内力优势,闭气沉入水中,利用锋利无比的火仓斩毁船舵。   船舵被毁虽然不如毁掉风帆的好,但一来已方三舰快到,又已破坏了三艘敌舰的帆。失去船舵,虽然仍可利用风力改变航向,但灵活性大降,足以使之无从威胁后宫诸女的旗舰。   当化成木碎的船舵浮起,岛津忠义只能不甘心的盯着海面。   「呼!」   沉潜海中之后,癸在黑白游得远远的才浮出海面,大口吸着气,听觉则因耳朵入水而大幅下降。   本以为在安全距离之内的癸,感到一股劲风迫来时,已然太迟,无从闪避。感到我命休矣的癸,在千钧一发之际,幸得黑白所救。他一个翻身险险闪过,但却让对方的暗器命中自己。   痛得翻腾而起的黑白,以刺耳的声音尖叫。让癸看得心痛的是他身上数处负伤出血。把蓝色的碧海都染成红色。 第七集 第四章   癸举目抑望天际,可是万里睛空之中却无敌影。   而刹那间,自太阳之中数个细小的黑影劲射而来。虽被阳光刺目,但癸一掌击在海面上,仍以贯满内力的冲天水花,减弱黑影的威力。反映着癸的怒意,烈火轰然燃烧着的魔刀,横空一劈,将之尽数击落。   在震耳的拍翼声之中,自太阳方向,魔界战士新会手持六尺长刀急袭而至。   海面上黑白负伤后正凄厉哀叫,其背上的癸则尽失活动力,只能在鲸背上面对飞舞空中,灵活异常的魔界战士。   饱受四舰围攻的邪马台战舰,自炮火和硝烟中冲出,仅仅逃过船毁人亡的命机。但是一桅己倒,强化过的风帆上也是千疮百孔,船身到处是被炮弹击至四处纷飞的木碎,还有人类的残肢与血迹。   「喝呀!」   浑身是汗的灰影和入道,拖拉着大炮从一侧移到另一侧。利用船身被打出来的洞当炮口用,不断调整两侧的火炮数目,以强化齐射时的威力。而为免过多的火炮集中于一侧,造成翻船的惨剧,下层的仓库也必需视情况搬动物资。   船上所有人在尸山血海中忙成一团。众志成城的拉动舰绳,改变航向。以魅罗及其下十二名雪女为首,将船身破裂之处冰封,阻止渗漏。用妖力吹出强风在帆上,加速前进。爱水驱毒疗伤的人奶早就不敷应用。可是船仓内还是堆满了负伤者。   癸的旗舰是没有男人的。所以每一样工作都是由女人负责。   「拉!」   在掌舵的幸惠大叫之中,乱、沙也加、春心等后宫女战士,面上满是炮火烟尘等造成的污迹,身上全是湿透衣衫的汗水,同心发力拉动调节方向的三角帆。   处在这般惨烈的情况之中,连幽凤和青雾也拒绝留在安全的船舱内,在一片混乱和哀号声之中救死扶伤。   莉亚娜黛则不断施出消除疲劳的魔法,以及召唤出一头头的魔兽来支援人员的消耗。看着身边变成黑豹的佩尔蒂,莉亚娜黛纵是身上累极,弄得自己上好名贵的衣衫也撕裂凌乱。但在危机之中,却反而感到自信与安泰。   爱恨分明的她,只要有人对她好,就会付出一片真心,泉涌以报。而对伤害自己最珍视同伴的敌人,也就极冷酷残忍,手段血腥。   无惧于死亡,大家都是癸的女人,而现在同心合力无分彼此作的战。让她心底异常温暖,只要大家在一起,纵然眼前有再大的危险也不怕。   在快要与岛津义恒的旗舰接近,大家都一脸刚毅之色,准备迎接近新一轮的炮战时,对方却掉头而去。   或许再一、二轮的炮击就可击沉这艘载满癸至爱的船。但是面对形势的恶化,岛津义恒只有放弃眼前可到手的胜利,先行击杀乘鲸而来的敌人。否则岛津舰队甚至有覆灭之险。   高速在空中飞翔,再盘旋下击的是有四翼身穿黑色像忍者衣服的黑猩鸟。   癸不能弃黑白而逃,人在水中再快,也快不过有翼的魔界战士。潜入水中,自己也总要上浮的。何况黑白负伤的现在,丢下它给敌人的事,癸做不出来。   只有以火仓的火炎不断射向天空之敌。   但是轻巧如燕,快如飞鹰的魔界战士新会,却都一一躲过。更以手中能聚气成冰的六尺冰雹刀,凝结出尖锐的冰刀反攻向癸。   穿梭于不断迎天射来的火炎之间,新会斗气迫人而来的举刀砍至,从高空滑翔而下的力量,重逾千斤。而以火仓硬挡他的癸,不止自己内腑受震,更让座骑的黑白哀呜不已。   怒海之中,癸骑鲸而战。空中有翼的魔界战士,冒着火炎连环进击。情况凶险异常。   岛津义恒看着眼前的情境,心下大震。操鲸的奇术,已足教他惊异。遑论敌人的敌人,却未必是朋友的魔界战士。不知道新会的真实身份,也从没看过这种非人类的对手。可是岛津义恒却知道,不除掉癸,他的舰队就有覆灭之险。   薰的舰队,已击溃迎击她的四艘岛津三桅大舰,使对方仅逃得一艘,其余的不是正在焚烧,就是正与己方陷入舰上的肉搏格斗战中。   一等这支新力军杀至,岛津舰队的优势就会全部倾斜向敌人一方。   「清理炮管、炮弹填装。」   「点火!」   巨舰朝癸直驶。在岛津义恒的命令下,超过十枚的大炮同时射击。在震耳的炮击声和炮口喷出的隆烟之中,轰出海面多道水柱和浪花。   癸与新会的决斗,因战舰的介入而终止。   「义恒老伯还真有精神呀!」   新会拍动双翼腾飞到更高空,避免和癸一起死在炮火之下。   注目眼前迫人而来的巨大战舰,可见炮洞之中人人忙碌的在清理炮管,准备置自己于死地,而甲板上则聚满火枪手和弓箭手。火枪和利箭全都指向自己。   癸虽有无惧一死的豪气,但是在不忍与黑白分开的情形下,就这样死掉,他可太不甘心。但是他又丢不下这位多次出生入死,在险境中屡救己命的朋友。   负伤的黑白,虽痛极仍在挣扎,把癸抛进海水之中。   鲸眼流出的泪水,加上他的悲叫声。不用言语交谈,癸也知道他在叫自己丢下他,潜水而逃。   「轰、轰、轰!」   大炮的怒吼同时传来,震得人双耳生痛。   本以为自己会和黑白死在这里的癸,却发现自己不止没被炸中,身旁连水柱都没有一点。从炮声处看去,不是眼前敌舰发炮,而是从更后方攻至,幸惠她们的旗舰发出的。   追赶岛津义恒而至的她们,以火炮抢先攻击,而且冲撞向敌舰。   甲板上,除幽凤和青雾等小数治理伤者,与被迫作供应奶水治理伤者的爱水。连莉亚娜黛在内,所有人都已集结在甲板。   上百的生还战士,还有数倍其上的中小型魔兽,已决意一战。战意高昂的她们压下疲意,准备转瞬之后的生死相搏。   「宰光他们,一个不留!」   在莉亚娜黛的怒叫之中,骑着佩尔蒂的她当先跃过敌舰。紧接着魅罗和一众雪女在靠近的两舰之间,连接出冰造的桥。以入道和灰影带头,全军气势如虹的杀过去。   癸在远处就可听到船上喊杀之声的惨烈,甲板上的敌军全都被迫应战,再无暇理会他。而天际的魔界战士,己飞到不见踪影。   「好,黑白。我们也去吧!不能只让女人们作战呀。」   癸把内力输入鲸身内,让黑白收闭伤口,封穴止血。以微速游向接舷后杀声震天的敌舰。   在空中遥望癸的新会,虽想抢下这大功,还是决定放弃。以实力来看,自己虽凭地利稍占优势,获胜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何况岛津家的舰队已处在劣势之中,自己孤身一人陷在乱军之中,可是非常危险的,还不如待在空中,看看还有没有可乘之机。   豹吼狼啸,佩尔蒂和灰影驰骋在甲板上,牙咬抓撕。没有战斗魔法的莉亚娜黛,利用水龙加入强力毒药之后而成的毒水龙作战。黄色冒着可怕毒烟的水龙,可说中者立死,且绝无防御之道。   戴着金属手套的入道在船上狂叫,手中杀人如劈柴。幸惠也刀快若电光,不断斩毙敌人。   战况可说惨烈已极。癸一方百余人,对抗岛津家舰上还有的四百余人,当中还有着岛津藩众多年轻一辈的好手,绝非弱者。   血雨飞溅,腥风扑鼻。到处都是刀剑交击的铿锵声,还有被斩杀者垂死的哀呜。   岛津义恒手中刀连斩多匹魔兽之后,对眼前的敌手真是惊异莫名。飞行在空中,用弓弩射杀己方士兵的有翼女子。杀人如抓小鸡般的狼与豹,四处攻击己方的众多大小魔兽。   而现在与自己刀剑交锋的正是传说中的雪女。一身轻便和服,下摆却松开方便活动,手中是发着寒气,以水造成的冰刀。   「铿、铿!」   多次接招之后,岛津义恒竟未能击败对手。反而让一些猫狗大小的魔兽对手,趁混乱咬了几口。   「癸……」   在敌人激动的呼唤之中,刚才骑鲸持火炎刀的男子,已经杀上舰上。一面在战阵中和同伴亲热重聚,手中刀一面斩杀己方兵将。   「义恒大人,快走吧!这艘船不行的了。」   岛津忠义在斩杀掉挡路的女兵和魔兽之后,替他接下了雪女的攻击。   微感气喘的岛津义恒,抬眼四望。舰上肉搏之中,己方已略处于劣势。更糟的是紧接早先投入的三艘敌方三桅大舰,现在余下的八舰大舰也已杀至。   岛津军已错过撤退的时机。而且当初黑田殿生已准备有一支伏兵,准备若是癸无能的话,在杀掉他和利用其舰队与岛津军缠斗之机,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方式取胜。由猿飞助佐和雾隐才藏,率领的八艘大中型舰,现在亦已杀至。   「忠义,你走吧!」   下了决心的岛津义恒,一手捉着岛津忠义,把他扔到海中。   「大人……」   错愕的岛津忠义在海中叫道。   「忠义,一切都完了!想不到我一时大意,竟让岛津军主力毁于此地。忠义,找艘完好的船逃出去,不要枉死在此处。」   在海水中的岛津忠义看着自己一直仰慕的长辈,被第二和三名敌人围攻,消失在甲板上。   「义恒大老。」   逃得一命的岛津忠义,眼中满是泪水,忍痛丢下同伴,往混战之中的中型舰游去。他不能一起死在这里,将军救他一命,就是要让他将来指挥歼灭丰臣家的复仇战。   随着薰和丰臣的两支兵力介入,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岛津军的战舰,在癸与丰臣舰队的夹攻下,不断败退。掉下被焚和撞在一起的僚舰,顺着风势向外逃。   战场上到处是二或三艘癸的战舰,追逐一艘岛津战舰的情形。海面上是船舰被焚的熊熊火光和直卷天际的隆烟。枪炮声和哀号声不断在耳边回荡。   被沙也加和二名雪女围攻,岛津义恒最终倒毙在甲板上。   垂死之际,他好不甘心。不止是因为新会的命令,迟走一步而落得如此下场。更惨的是船上,都是岛津藩新一代的年青高手,而自己竟让大有前途的他们葬身于此。   在大势已定之后,癸与莉亚娜黛等众女重聚于旗舰上,而黑白则让人替他治伤之中。看着旗舰的惨状,癸觉得真是为难了她们。   「辛苦大家!还有你这小魔女,自己不懂内功,就别跑出来送命。」   癸一边捏着莉亚娜黛的鼻子,眼中看着浑身血污与疲劳,青雾和幽凤等一张张悦喜的脸孔。   「可恶!不是我们帮你,刚才卡尔己被炸成炮灰了。」   莉亚娜黛拨开癸的手,抢先依偎在他怀里。她知道癸是因为关心自己,才会如此埋怨的。   伤亡惨重,处处破损的旗舰已无法战斗。癸只能在船上欣赏薰扩大战果的追击行动。海中满是浮尸和落水的士兵,帆、桅、木桶和船身的木块残骸。空气中还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让癸最为欣喜的是,他的后宫战士,虽有人负轻伤,但并无重伤,更没有人战死。   在海神时,打胜仗就像吃饭般自然。但是自从在邪马台帝国认识薰和青霭、青雾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苦战之后得来的大胜。让他胸怀中满是吐气扬眉的感觉。   只是刚才的魔界战士,始终是个忧虑。今后不知还有多少这种强横的对手,会阻碍在自己和众女的面前。   新大板城的海战,以岛津家惨败告终。而没掌握到刺杀癸的机会,魔界战士新会,展翼飞向天际,准备将此一役的情形,报告森罗王子。   岛津舰队逃过薰的追击,经历风暴而安全回到藩内的,只有二千人,大型舰二艘,中型舰八艘。损失几达总兵力的四份之三。受到如此巨大的损失,遂影响至邪马台帝国的海防动摇,加剧走私活动。影响至日后新天主教在九州岛起义的成败。   而癸的一方,也有二千余人战死和伤残至除役。沉没和破损至无法修理的舰只,大型舰一艘,中型舰五艘。   凯旋回到码头之后。对癸,特别是对薰和丰臣出身的人来说,这是一场惨烈的胜仗。不止人命伤亡,更重要是黑田殿生等自杀式的攻击。   当晚让青雾和青霭在性爱交换之后,癸抱美而躺,却未能成眠。他想念着为如师如父的黑田殿生之死而服丧的薰。拒绝了癸的安慰,她表示需要时间独处,和其他丰臣的成员,一起在码头处理如山之多的战死者。   「癸,经此一役。虽然没能如愿的吸收所有丰臣的人手与兵船。但是我和莉亚娜黛商量过,她会有办法的。另外,至此虽有一定损失,但击败岛津家舰队,让我们虏获不少战舰。加上虽然新大板城太小,到底还是得到一个临时的根据地。可以有助我们培训人手,改装船舰和新铸兵器与火炮的。」   「那我就嘉奖一下小军师吧!」   癸轻吻在青霭的酥胸上,让她一声娇吟。刚才和青雾云雨过后,安慰完受惊非轻的小妮子,这具肉体可还相当敏感与疲倦。   今天血腥的一役固然惨酷,但是癸很庆兴有这么一班如此可爱的后宫佳丽,和他一起共历艰辛。 第七集 第五章   次日晚间,经历一昼夜的整理,无论船上或码头内,凡是属于丰臣和癸一方的战死者遗体,都集中在光秃的樱林内可见的一个小丘上。遗体与准备火葬的木架堆叠成一个让人微感颤栗的小山,让人充份体会到战争的可怕和所带来的痛苦。   对癸来说,战斗已是生活的必然部份,只要人类不消失世上,人与人间的战斗永不会有一个结束。所谓和平世界,仅是自己身边部份天真女子爱做的梦。不过,他可不会刻意打扰她们做这个美梦。   而作为一名战士。癸感谢为他而死的士兵,也佩服黑田殿生的三千义士。对岛津军的兵将,虽未至崇敬,但他觉得是不会让人厌恶的对手。葬礼对死者来说是不必要的,仅只是他们这些生者对死者所行的最后致意。   不论是癸和丰臣的人,现在差不多全集中在樱林内。忧伤甚至更强烈的悲凄气氛,弥漫全场。   一身黑色和服,玉容满脸哀痛之色,朴素孤苦的薰踏上临时建起的小型木讲台上。   「诸将士,今天丰臣家的历史已到了尽头,明天起再没有丰臣家。薰……薰深感一直以来大家对我的忠诚与关怀,为此我真的无以为报。特别是对昨天战死的所有人……」   哀意甚浓的薰,脸上无法自制的流下一行清泪。晶莹的泪珠滑过秀美的面庞,溜过下巴,掉落到地上。   癸本正在毫无顾忌的在喝丧礼的酒,而当看到薰此种情形,心下一阵抽痛,恨不得拥她入怀,好好加以安慰。   「对于大家,只要薰力所能及,必然在余生之中,尽力照顾。其次,薰以一名子女的身份,希望大家当中有人愿意襄助薰,击败德川,救回我的母亲。对祖国的国政与权力,薰并无任何野心,这仅只是一场私斗。真的……最后请让薰再说一声,多谢!」   黑色和服配上凄酸脸容的薰,哀艳动人。而她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深深的对眼前上万人,下跪双手拜服地上,行了邪马台式的大礼。   人群中哀伤之色更浓,当中饮泣的人也更多。特别是真田十勇士,很多人都泪眼汪汪。   在薰下台之后,换作以癸军师身份上台的龙青霭。她则以神州国式的丧服登场,一身朴素的白色衣裙,加上发自真心的哀伤之意。让人眼前一亮之余,更将愁苦的境况推上更高峰。   青霭抬手轻扬。   霎时,配备在遗体山旁的弓箭手将火箭齐射向山上。转瞬就点起一座火光冲天的小山。加上夜色与凉意,赤红的火光,将悲伤和死别的气纷带到最高点。   悲伤的哭声回荡在光秃的樱林内。   「死者已去,希望大家能振作起来,实现逝者的遗志。就如这樱林一样。」   利用莉亚娜黛的魔法,青霭可以在短时间内,像武林高手一样,发出雄壮的语声,广传樱林内。   倏然间,十多年来从未开花的樱林,突然以肉眼能见的高速,结出了一朵朵美丽的樱花。粉红色的满园樱树,配起火光掩映的境况,让人斗志一扬。   惊讶的叫唤声,此起彼落的不绝于耳。   「薰结束了复兴丰臣家的梦想。但我知道你们还有两个梦,还想做下去的。回归故国,还有与同伴相聚下去。」   青霭以温柔和关怀的目光,扫向台下。   丰臣的将士,仅有少数人身穿黑衣的丧服,多数人是作战时的忍者服和武士服。因为在这荒凉孤岛上,他们把一切都投入进战争的准备之中。而维系他们所有人的,不是金钱和权势而是梦想和同伴之间的感情。   「就如这从未开花的樱林,今夜可以开花一样。各位回归故国的梦想是必定可以有实现的一天的。只要大家愿意,追随在薰的夫君龙癸身旁,他一定会在大家的同心合力之下,实现消灭德川回归故国的梦想,各位更加不用与同伴分离。」   莉亚娜黛适时的奏起她魅惑人心的魔琴,将大家悲伤的心,转化为对亡者的思念,然后再变成要实现他们遗愿的坚定信念。   哀伤并没有消失,但是原本因薰的解散命令,而茫然不知所措的丰臣将士,终于有了新的目标。追随在癸的手下,回归故国。   拿着酒瓶,癸行至台下莉亚娜黛的钢琴之旁。看着琴面上依旧慵懒的黑猫佩尔蒂和几乎永远一身黑衣的莉亚娜黛,白色的纤纤十指就像在跳舞一样,灵动的飞跃于琴键上,她面上也同样流露着哀意。   台上的青霭激昂的陈词,将所有人的仇恨指向德川家,鼓动大家化哀思为壮志,决意投入要征服七海的事业之中,为了有一天实现回归之愿。   操控人心,也是一个军师必要之事。遗体火化的动人红光,樱林的励志美境,将之混合和提升为高昂士气的琴音。   直到半夜,追悼仪式结束,林内众将士散去。在前往安慰薰之前,癸有些话要对莉亚娜黛说的。   「我以为你只会又一次冷眼旁观,想不到莉亚娜黛也会伤心的。」   钢琴黑白交错的琴键之上,还有泪珠未干。   「有多久了呢!自华香之后,我的心第二次因妈妈和佩尔蒂之外的人而感动。」   虽然后宫中没有人战死,可是旗舰上的女兵,都是莉亚娜黛的相识。大家共同在船上营造出一个家的气氛。对她们的牺牲,莉亚娜黛是不会没有感觉的。她的残忍,永远都只是针对敌人。   「喂!我还没死呢!」   佩尔蒂一伸赖腰,痴缠到莉亚娜黛的手上去安慰她。   莉亚娜黛轻抚着黑猫的头,回想着她还未由人类变成猫的日子。   「我得要感谢莉亚娜黛的魔法呢!一夜之间让樱林开花,制造出这个触动人心的奇蹟。还有你美妙凄怨的琴音。」   癸想起薰看到不可能开花的樱花开放时,那惊叹、激动和哀伤的面容。哭得那么美的人,癸还是第一次见到。昨天一战,薰失去的可是她心底非常敬重和需要的人。   「不是什么奇蹟。丰臣家的人,想樱林开花的意念已积聚十多年。我利用这股意念,让樱花开放,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莉亚娜黛之所以哀伤,是因为除女兵们的死,更是因忆及起亡故的妈妈。   一族相传的魔法,虽然种类繁多。但是妈妈蒙罗丽沙最擅长的是操纵天气和让植物生长。   她总是说,这是最好的魔法。天气除了让人可以看到变幻无常的景色,调节大家的心情,更会影响农作物的生长。而农作物的生长,可是关乎镇上每个人的生活与幸福。希望每一个年头,都是好的丰收年。   和温柔善良的母亲不同,莉亚娜黛醉心于魔兽召唤、操控人类和其他战斗支援魔法的研究。   像今夜如此大规模的植物操作魔法,她以往从没用过。刚刚,丰臣将士脸上因花开而喜悦的神色,让她能体会到亡母的心意。那种舍己及人,默默耕耘,只为一张张高兴笑脸的心情。   但是……自己和母亲是不同的。妈妈是为让人类幸福而活,自己则是为让人类不幸而活。   最后目送癸离去的背影,心情起伏的莉亚娜黛独自在樱林内弹琴。她不会妒忌薰,因为她现在和自己同样需要癸的安慰。而且妒忌只会破坏掉船上众人之间,愈来愈亲近,家人一般的感觉。   改变天气的魔法,非常损耗魔力。妈妈在生时,为此费尽心力。而现在虽然这方面的技术远不如亡母,但莉亚娜黛仍费力的小小召来一片乌云,让微弱的雨丝清洗自己的身心。   最后不计算家眷,丰臣家余下的七千将士之中。有五千人加入癸的海盗军团之中,另外有二千人,选择留在新大板城之中,待到德川家覆亡,才重踏故国土地。在这之中,有一、二百的极少数人,选择了离岛而去,自行开创自己的人生。   整个新大板城里里外外忙成一片,将仓库储存多年的木材尽数搬出用来修理和改装舰艇,替船舰补充食物和水,加紧铸造兵器,士兵的训练和阵法的操演更加是不能免的事。   而莉亚娜黛也决意把身体献给癸。   由相识到相处相知,莉亚娜黛由对癸的崇拜,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怀与爱意。加上现在自己寂寞的心又渴求安慰,当感情的基底变厚之后,她自然就会想要身体的接触。   魔女的处女之血,可以作为施法时非常重要的原素。莉亚娜黛放弃了在魔力上更进一步的追求,或者在紧急时备用的非常之需。决意将自己的处女献给癸。   莉亚娜黛的残忍无情是后天迫出来的。而她任性多情,爱好自然和艺术的个性则是天生的。作为一个女孩子,就算如何杀人不眨眼都好,她还是希望有一个值得一生回忆的初夜。   本就花期短暂的樱花,以魔法促成之后,就更加短促,樱林内早已落花散尽。莉亚娜黛霸道的表明要独占癸一天之后,就把他拖到来这里。让她庆兴的是,在邪马台帝国北州岛内收服到雪女。   以族长魅罗为首,位于樱来外的十三个雪女,为他们二人降下漫天飘雪。   让癸在火炉内生起火堆,莉亚娜黛躲在他怀中,细诉着一件件以往无法与人分享,有喜有乐有哀有伤的童年往事。   而在这白色世界之中,她早已圈起一块土地,弄出一个结界,在当中精心布置成一个小房间的样子,一切家俱齐备,而飘雪会自然往结成结界的圆圈外飞去。情况就仿如在一间透明的圆型小屋内一样。莉亚娜黛可以和癸亲密的共处。   喝着莉亚娜黛配上高卢国名酒的红茶,处在结界内的癸感到身心暖和,而看外面,世界一时全都染上白色。被白雪覆盖的冰霜世界,虽然缺少生命气息,却有着一股萧索清冷的美。   躺在自己大腿上,跟自己分享童年回忆的莉亚娜黛,让癸进一步了解她。小时候的她是如何任性爱玩,老是拉着佩尔蒂一起去捉弄人,又是如何依恋,每当她生事时,总是带点无奈的笑意,谆谆教诲她的妈妈。   手中是她耀眼动人,却滑如蚕丝的金色如云秀发。然后手指再磨蹭在她白得妖艳凄美的粉颈之上。   最后慵懒妩媚的莉亚娜黛主动的抬头,反吻在癸的唇上。   一切的开始是那么自然,癸没有多问一句可不可以的废话,他早已心知答案。乃轻柔的替莉亚娜黛宽衣解带。   神秘香艳的黑裙,在癸温热的手中被剥离开莉亚娜黛的身体。露出她黑色的鲸骨内衣和同色的内灯笼型内裤。   黑色,难以捉摸,总是深藏着一些奥秘,叫人想去窥探的颜色。   作为内衣穿在身上,真的叫癸急得受不了,想要即时剥除掉这一身神秘,尽窥莉亚娜黛的胴体。   当时的内衣,不论种族,几乎离不开实用性的灰、白色,就是花巧心思较多的神州国,也仅是红色和粉红色。癸还是初次面对黑色内衣的刺激。   拨开一头金光迷人的秀发,癸看着裸露出来的小量背脊,以及柔美的肩臂曲线,不禁大吞口水。双手忙乱的解着鲸骨束胸内衣上的绳子。   内心有着想拔刀斩开它的冲动,可是就是得如此花费心力,才享受到替美女脱衣,逐渐可以品味她们美丽裸身的快意。   当剥下内衣,身上仅余一条内裤时,莉亚娜黛轻呼一声。如蓝宝石一样的美眸之中,荡漾着一丝羞意和小小的喜悦。如白雪般的美丽容颜,染上一抹嫣红。因种族关系,莉亚娜黛的白更超东洋大陆的女子。而沾上这天然的胭脂色后,叫癸心醉神迷得自然吻在她温热的红唇上。   侵入进小魔女的口中,逗玩着她的香舌。直到她羞涩的轻退开去,唇边却露有一条妖媚的透明唾液丝线,叫人恨不得吞了她这妖精。   沉醉于眼前的神秘,癸伸出兴奋到颤抖的手,将满是花边迷惑到他神魂颠倒的内裤脱下。尽览眼前女体的神秘。   骨感纤瘦,粉白香滑的胴体,乳房和臀部圆滑降起,意外的丰满。修长高佻的双腿,肉光致致。特别是岭上双梅,散发着娇艳的颜色,下身的紧闭的一道神秘玉门,那凹壑之中让人遐想连连。最注目的就是当中的一点反光液体。让癸不能自制的轻点进口水,品味莉亚娜黛的女体甘泉。   在性方面来说。莉亚娜黛身为处女,自然有一种女性天赋的羞涩,在动作与表情之间流露出来。虽然性是她魔力的泉源,但调教过不少人之后,今天还是她的头一次。心思比较开放的她,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两情相悦,自然为之,相互求欢的事。不会心存惧怕和担忧。   莉亚娜黛本能的微显腼腆,任由癸放眼欣赏自己的身体。从脱下的衣服之中,取出两颗药丸。一颗自行吞下,另一颗张开樱桃小唇,贝齿轻咬,伸向癸。   又一次深吻之后,药丸随着两条舌头的滚动,在二人的口腔来两回。最后被癸吞服掉。   「刚才我吃的是什么﹖」了解到莉亚娜黛必有深意的癸,在她耳边细语。   「是七步之内就可夺人性命的剧毒。」   一脸得意和使坏本色的莉亚娜黛,边替癸宽衣边轻笑解答。   「我看是最霸道的春药!想不到莉亚娜黛第一次就想用坏我的小弟。」   在这时刻,癸才不会信她作弄人的话。   「不信的话,感觉一下,是否小腹内有一股热力逼人而来。」   「有!不过别想我相信。快告诉我真相。」   癸伸手肆意撩拨莉亚娜的胴体,引发她的情欲。   在一阵忸怩挣扎和哀怨缠绵的叫声之中,莉亚娜黛抱着癸,滚进外面冰寒的世界。 第七集 第六章   打滚在雪面上,冰凉的寒气一时刺人而来。上头是飘雪随风而降,冷风刮在莉亚娜黛的玉体,叫她冻得发颤。   最后全裸的莉亚娜黛忍着寒意,用骑乘位坐在癸的身上。受到寒意打击,癸和莉亚娜黛的欲火急降。   「刚才的是用来抗寒的药丸。可以减低体内热力流失,确保血液流通,提供人体大量的热源。」   莉亚娜黛颤抖着声音解说。   身浸在冰雪之中,癸运行起体内的真气,让自己的身体渐渐适应,反而已感到微寒的舒服。相对的,没有内力的莉亚娜黛,拚命的用双手磨擦在自己身上,抵抗刺骨的寒气。   「很冷吗﹖」「当……当然了。」   瑟缩发抖着的莉亚娜黛,在低温的空气中,吐出一团团白烟。   看她冻得可怜,癸正准备让双手用强劲有力的爱抚去带给莉亚娜黛温暖。但却反遭莉亚娜黛捉住。   「现在甚么都不要做,好好的把这一刻铭记在心底,永远都不可以把我从你心里遗忘的。」   强烈的爱意,希望在恋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女性不管是少女还是熟女,都一样不怕辛苦的。   癸的四周全是白色的世界,放眼一看尽是茫茫雪海,空中雪花飞舞。而在眼前的莉亚娜黛,赤裸的美丽胴体全刻在癸的心底。他就这样悠闲的欣赏飘雪降在莉亚娜黛的香肩和美乳上,看着雪花被体温融化,变成非常意淫的液体,滚过她全身。粉红如鲜花的乳头,冷得缩下去,看起来娇弱可怜。而一对青天色的美眸,散发着对自己的爱意,坚定不移的紧盯着自己。   直到香肩上盖上一层小雪,癸因寒气而变软的肉棒,再次变硬,体内的欲望和情意结合,再也不堪压抑。   出尽全力,动用到武术。癸的手快如闪电般游走在莉亚娜黛的玉体上,从冰凉的面庞到细腻的颈项,对比起纤细的娇躯,丰满迷人的乳房,不堪一握的迷人窄腰以及修长匀称富有肉感的一对姣好美腿,一一加以爱抚,让莉亚娜黛感受到温暖。   「呀!啊啊啊啊……」   冻得快僵硬的肌肤在癸的手中像要融化一样,暖意从癸手上渗进她体内,驱散掉莉亚娜黛身上的寒意。让她舒服得搔首弄姿,眼角含春,红唇魅惑的轻张,显出一副撩人荡态。   在寒风白雪中,到处都是白皑皑的寂静世界。被冷气所迫,二人更加份外的痴缠沉迷在对方身上。没有被对方的手摸到和掩盖的肌肤,是如何的冷凉、可怜和不幸,而被摸到的是如何温暖、动人和幸运。   欲火好像在对抗寒气一样,持续升高。为了逃避寒意的追迫,双唇紧吻,莉亚娜黛的丁香小舌和癸霸道的大舌,互相逗弄着。尤其是一呼一吸之间,从口中喷到对方身上的暖气,让人心都酥软了。   最后受不着冰雪世界的打压,癸与莉亚娜黛又滚回到结界之内,无墙无顶的虚幻之屋。   可是一回到这里,莉亚娜黛是得救般的软下来。以气墙分隔的结界,使内里因火炉而暖烘烘的。刚才冷得一滴汗都没流过,虽然她是如此激烈的在被爱抚和反爱抚癸之中。全身沾上的雪,在结界内慢慢融化。而在下身,从在雪地之时起,莉亚娜黛的花穴便兴奋颤抖,女体的爱之蜜从中渗濡而出,让光滑的花唇因爱液而反光。   对莉亚娜黛来说,这边真是天堂,而外面则是好看却可怕的冰雪地狱。   对于癸,内力的运行,加上情欲高涨,体内抗寒药丸的药力全开,还有结界内的火炉。交集在一起,真的热得他要发疯,刹时粗暴的撕脱着身上衣服。转眼间已全裸在莉亚娜黛眼前。   「呼!热得发滚呢!癸。」   莉亚娜黛的一对玉手上寒意犹未散尽。握着癸那根叫她微感尴尬的阳物,十指上立时传来热呼呼的气息,让她不忍罢手。爱抚着癸的龙炮来取暖。   至于癸,热得快要爆发的他,随着男根被抚,从肉棒上传来一股让人浑身一软的凉意。   莉亚娜黛十只青葱般的玉指,低温到如冰雪一样,让他火热的阳具感受到凉气透心而来。柔美的手指上肌肤之滑嫩,真是不可形容。每一下爱抚都叫癸舒爽到魂飞天外。   「好暖!啊呀……让人不忍放开呢!」   一点压恶和惧怕都没有,只是微带拘束和羞意。莉亚娜黛把癸怒扬而立的阳具,紧贴在她面上。   胴体半躺半坐,写意的挨坐在癸前方,双手玩弄着自己的龙根。莉亚娜黛青涩与成熟的魅力混合,让人既感到她年轻的青春活泼气息,又有一点成熟的风韵在流露。   「我可是……快要热死了!」   癸一把抄起莉亚娜黛,将她由对自己来说,灼热得无法忍受的结界内,拉回外面让他心神快意的白色世界。   「好冷!」   凄怨高亢的尖叫,叫听在耳中的癸大呼快意。   「在这边就让我来为莉亚娜黛添加温暖吧!」   癸一面吻在莉亚娜黛身上,同时运气内力,将热气持续不断的吹在她身上。双手尽情的在她发冷颤抖的肉体上揉搓,直叫她快慰的大叫。   在身体冷暖交煎,癸的唇、舌、指和肢体的磨擦中。莉亚娜黛的快感如烈火燎原般的在体内蔓延,让她音色优美的淫唱飘扬在雪原之上。   身体时热时冷,可是凡被癸摸到之处,都叫莉亚娜黛舒爽和温暖到心底。特别是下身的桃花园,遭到癸重点施袭,被暖气吹送,手指灵蛇一样的缠绕不去,时而在外面轻叩的肉棒。弄得她快感连绵不绝,花穴中的爱液洪水而出。   在二人激烈的动作之中,身近的冰雪都被融化成水。   「啊呀!」   痛极的悲叫声响传四野。   终于被癸突破处女防线的莉亚娜黛,凄怨的哀鸣,巨大火热的肉棒贯通她的花穴。涨得她难受得要命。   至于癸则是兴奋到差点要射出。蜜穴内紧窄温暖,叫肉棒寸步难进的世界,但蠕动不绝,尤其是对比气冰凉的肌肤,花穴内火一样的热情,叫他大感快意。   虽然痛得难受,甚至让莉亚娜黛的花容下泪。但是她却感到好幸福。   再一次,她被人所爱。而这次是男女之爱,癸实在的贯穿着她。二人交接在一起,仿傚天下地上,就仅有他们相爱的二人。   经历过多少寂寞和孤独,渡过多少次苦难。才能与眼前的爱人相识,然后两颗心灵进行情感的交流,分享着二人的悲欢爱恨。到现在灵欲一致的结合在一起。   被癸压在身上的莉亚娜黛,四肢反缠在癸身上,再也不想放开。心底真希望二人永远的结合在一起。   莉亚娜黛是一个受尽苦难的灵魂,而在几许波折之中,才能找到这个让她感到幸福至死也不肯离去的温暖所在。   肉棒埋没在莉亚娜黛花穴之内的癸,在一阵翻滚之中,又回到结界之内。双手托起她粉滑香腻的肉腿,腰腿用力,奋勇抽插,仿似要将体内火一样的热情,全发泄在莉亚娜黛的身上。   「唔……啊呀……哈呀……唔……啊啊啊啊……」   天籁仙韵的美妙呻吟声响彻云霄,不时咬牙苦忍住花穴的余痛未消,莉亚娜黛强迫自己放松去迎接癸粗暴的驰骋。   所谓的爱,就是自己纵使受苦,都想要对方幸福和满足吧!而相对的她也希望对方以柔情回报自己。   明知喊痛,癸就会放慢下来。但是莉亚娜黛就是不说。不是逞强或面子放不下,她不觉得性爱有何丢脸,问题是……莉亚娜黛不想扰了癸的兴致。只要看到眼前兴奋,沉迷在自己身上的癸就已经足够。   欺霜赛雪的肌肤,因动情而红润,白中透红的莉亚娜黛,在痛楚渐消之下,终于能苦尽甘来。   同时她处女的鲜血也在交合之中,渗尽地上。   一时彩虹的七色强光从结界中的地面发出,直透云间,炫目却不刺眼。   「这是……」   癸看着裸逞眼前,莉亚娜黛的身体在彩光中更显曲线美,也更带有魔性的魅力。眼中情欲流动,感触珍视的看着自己。   「我想送癸一份礼物。」   内心怀着一丝惧怕和不安,但是莉亚娜黛就是一个恩怨分明,敢爱敢恨的人。她要召唤华香的灵魂出现,在二人完事之后,让癸可以再见他最爱的人一次。   妒忌固然存在于莉亚娜黛心中,但这远远比不上让癸满足重要。   之前她其实已试过多种召唤亡灵的方法,可是一直不成功。而使用到自己的处女鲜血作触媒,加上之前准备的魔法阵及自己的神。除非橘华香还没死,否则就算在其他空间和次元,也一样可以召唤出来。   「莉亚娜黛的处女之身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体内春情如火,爱意洋溢的一对情侣,又再在爱抚和滚动之间,回到天空中雪花飞舞,白雪飘飘,寒意袭人的世界。   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吧!   花穴内滚烫粗壮的肉棒,叫莉亚娜黛无比受用。她自己作主动骑在癸身上,腰腿用力,策骑在癸身上。既使自己的花穴,受到最彻底的满足,又给爱侣尽情的服务。   在任性和妄为的背后,莉亚娜黛经历过众多的灾变。使她极为珍惜自己所爱的,虽然是第一次,但她脑海中没有什么矜持和可耻的想法。有的只是想对癸全心奉献。   眼前是起伏不住的双乳,癸的手爱抚在莉亚娜黛弱柳一样的腰肢,甚至偶尔进展到二人交接之处,逗玩她的花蕊。欣赏眼前面色陶醉欢愉,放任的策骑在自己身上的莉亚娜黛。   蓝宝石般的瞳孔中尽是情欲和爱意,金发在空中飞扬,娇躯在风雪中款摆。胴体让人感到凉意的莉亚娜黛在高亢快慰的尽情淫唱之中,达到了高潮。一股温热强劲的暖流喷出,花穴内满是暖得人要融化的阴精和爱水。   最后她舒坦无力的挨倒在癸身上。   而在女方半身失神的状态之中,癸反客为主,在莉亚娜黛的花穴还在高潮的收缩之中,让自己冲刺到临界点,将灼人的白浊阳精填满小魔女体内。   先后高潮的二人,让其间一直照耀在身上的七色虹光更加狂乱的向四方扫射。最后把一切都盖过,让风雪都一时为之停止。   「啊呀呀……」   虚空中一个半透明,仅有头和肩的巨大红色人像出现。霎时妖气弥漫,仿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这是……莉亚娜黛……」   癸讶异的对天际的半透明的红色莉亚娜黛喊道。   高潮过后,怀中真失神的莉亚娜黛才苏醒过来。身体还缩在癸怀中,让他实在的抱紧自己。   「癸,我跟你说。魔力的来源有三者,自然间地水风火等物质力量,向神借用来的力量,以及人体自身的魔力。而我的魔力泉源,就是你看到,位于半空中的另一个我。我不选择自然力量,以选择神力作我的魔力泉源。但是神是信不过的,所以我将自己的灵魂强行折散。让从我本体分出来的小部份灵魂,成为没有实体的魂。就像神州国一种三魂七魄的说法,我动用了魂的其中之一来作我的神。之所以要调教女性,就是要让我的神吸取人的精气和感情。因为这个神是绝不会背叛我的。」   眼前红色的神是与莉亚娜黛心意相通的,而这由魂化成的神,可将吸收到的魔力赐回给莉亚娜黛。神魔妖仙的分界,是以灵魂的不灭性来分的,而不是肉体和力量的强弱。虽然眼前的红魂连自我意识也非常薄弱,但是它却是难以消灭的灵魂。除非天地初开那种创世和灭世的力量,否则这以魂为之的神,是近乎不灭的。   这是极为邪恶和可怕的魔法修练方式。拆散魂魄的痛苦,叫莉亚娜黛当时差点疯狂,饶是如此她也痴迷了足足三天。更严重的是,神的痛苦亦即莉亚娜黛的痛苦。一旦神遭到攻击,视乎其程度,可以让她反覆感受到被活生生肢解和火焚般的剧痛。   在癸怀中,莉亚娜黛轻念着超古代语的魔法。   而在半空中红色的半透明神,这次现出连胸部在内的上半身。双手在虚空中一划,出现一个妖异的空洞。一片混浊和黑暗的洞中影像,渐渐变化为人像。应该在二年前死在癸怀中橘华香的影像。   癸与华香对视着。意外的相见叫他们都惊异莫名,可是眼前的虽非真人,却再非回忆。是事实存在的对方,眼中流过无尽的思念与爱意。   「华香……」   癸激动的把手伸向半空中华香的影像。她知道自己有多想她吗﹖为了华香,癸曾日夜不断的自责,失去她的哀思虽平日收在心底,却从未消失过一天。   「卡尔……我……」   外表仍像二年前的一样,只是身着黑色的奇怪衣服,华香胸中有着千言万语有待细说。   「哗呀呀呀……」   天空中的红神表情痛苦,发出凄厉的嘶吼。而在癸怀中的莉亚娜黛也是相同的情形。在癸的惊愕之中,一时间四周虹光尽去,红色的魔神和华香的影像全然消失不见。莉亚娜黛双眼反白陷入昏迷之中。迷茫和不明所以的癸,只能猛摇着莉亚娜黛。   当莉亚娜黛疲软饥饿的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耳边听到的是癸喜极的叫声。在迷茫之中,加上事后问及其他后宫的同伴,得知癸可是三天来没离开过她的床边,甚至用口对口喂她喝流质的食物,还协助女仆们一起帮她清洁身体。   不过比起感动,莉亚娜黛犹在痛楚的头脑,只想到一件事。她被别的强大力量,而且是完全不同级数的强大力量强行切断了与华香之间的联系。对方还故意用精神力攻击,使她受到重挫。   但是在软瘫于床上的时候,静待身心康复的这阶段之中。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华香的样子和两年前一样,而且召唤术绝连接不到仍然生存的人。所以可以肯定她绝对是已死之人。   不过,莉亚娜黛却感应到华香是在天球星上。而不是在仙魔界之中,那些专门收集人类亡灵的冥府或地狱。可是……可是橘华香是有实体的,一个死人怎会有实体﹖莉亚娜黛没有将此事与癸长说,就是说了也只会让他担心而已。问题是想要查明此事,还得待她自己去想办法。而她目前,可说是茫无头绪。 第七集 第七章   时光飞逝,在一个月的辛勤准备之后,扩编完成的癸舰队,再次出航神州国。由于人手不足,所以只有留下部份空船。出船的则共有大型舰二十艘、中型舰三十艘,总兵力一万二千人。临时根据地新大板城,则余下一千守兵,以及拒绝加入,但仍然留在新大板城,期待将来重归故国的二千人,共同担起防御之责。   根据青霭的计划,在早先黑白已带回二、三条杀人鲸和十多条海豚,准备组成海战用的水面突袭兵力。不过这些新的鲸和豚,要让他们与人类配合,接受人类的指示,还非常遥远。目前倒是让癸可以欣赏到好香艳的训练,裸身的少女下海和鲸豚共泳,锻链双方的默契。因为就像和黑白一样,不是人类在驯兽,而是双方建立互信的朋友关系。   另一个计划则为搜集狮子和老虎,组成一支反骑兵的强大战力,以狮、虎、豹等为成员。将由灰影出任指挥,除此之外,青霭也组成了一个小分队的舰队,前往荒野之洲,搜购与捕获狮、豹,因为神州国只有虎、狼、熊等猛兽。   士兵的质素有相当程度的提升,而杂兵师的男性分成三类。原属莉亚娜黛的不列颠军和曾经阵前逃亡者。在她以魔法禁制,和比死更可怕的酷刑下,成为一支不会害怕敌人,只会害怕莉亚娜黛的铁军。即使面对强敌,也只会死战到底,而绝不敢逃走。成员皆在额上烙上羊头刻印。这是十四门徒会所指责的魔鬼崇拜者的标记,虽然事实上天球星上从来没有所谓魔鬼崇拜者。但一经刻上,就会被视为魔鬼的信徒,再也不会被伊罗巴诸国之中,任何一国所接受。因此这些不列颠军,只能终身为莉亚娜黛而战。   其次则是立下军令状,绝不叛逃的士兵。这些都是与女兵相恋,而以等同悍不畏死的死士身份作战的人。不止薪酬待遇较高,更是青霭寄望的主力。最后则是非属前两者的一般士兵。魔鬼士兵、死士和一般士兵,共同组成目前的杂兵师。   黑白的伤势经过一个月的细心照料,目前已经完全康复。每当在海上,而他心情不佳时,乘黑白随波浪在海上漂浮,对癸来说可是最好舒解郁闷心情的方法。现在癸和幽凤共乘黑白,位于舰队的最前列。他有一点心事,想跟姐姐般的她诉说的。   在癸一阵痴缠之中,横坐在黑白背上的幽凤,让癸把头枕在她大腿上,闲适的躺于鲸背。   「幽凤姐,那天莉亚娜黛让我见到华香一面。我……我真的感动到无法形容。」   叛逆狂野,任性而为的癸,声音竟然颤抖起来,似要哭出来一样。   幽凤温柔的捧住他的头,用双手掩上癸的眼。因为男子汉,总是不想示弱人前的。她虽然看不到泪水,却感到掌下有点湿。   「她会怪我吗﹖怪我没能守护住她。」   自责忧伤的癸,这时不过是个不成熟和忧心忡忡的小男生。   「你知道的,华香是那种人。心地善良,多愁善感,可是却外柔内刚。」   「莉亚娜黛说,她无法再和亡魂的华香联系上。可能,得要我死后,才能再见到她。」   话毕,癸一声长长的叹息。为什么事情会演变至此,让自己和所爱阴阳永隔,命运未免太残酷,自己也太无用了。如果当日的自己更强,又或者……   「我知道你很后悔。但是没有必要自责下去的,死后的世界是怎样,幽凤姐也说不上来。不过既然癸仍生存在世,就应该好好的活下去。等变成老头子时,踏上黄泉路,去到幽冥界中。再好好的把自己爱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如何渡过一个丰盛的人生,一一告诉华香吧!」   死后的世界,癸对此茫无头绪,更加不想等上数十年,才与华香重会。他想要仙妖一族的力量,好想好想,而且不止是延长生命或强大的战斗力,是最终可以让死者复活的力量。虽然是很不切实际,但是他就是如此强烈的希望。   轻柔的撩拨着癸的头发,幽凤细语道:「只要癸喜欢,可以尽情的向姐姐哭诉和撒娇的,没必要像在她们面前,硬装坚强。」   癸真的很庆幸,让幽凤姐成为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相伴。   心灵需要治疗的不止是癸,莉亚娜黛也一样。在心底中为自己的无力而自责,除了更加努力的在魔法之道上锻链,以求和胜过强行分开自己和华香的神秘力量,她已没有其他的方法。就像武林高手一样,内力上有二、三十年的差距,再苦练招式也没有用。唯有下苦功,把自己的力量最少拉近到接近的水平,才有一战之力。   为此而心情不佳的莉亚娜黛,只有以作画去发泄。   在甲板上要幸惠脱成一丝不挂的坐在椅上,任她作画。虽然幸惠腼腆为难,每当有女兵走过时,总是羞红了脸,但是莉亚娜黛才不管。   她想画的是亡母的画像,但是每当面对画布,想着妈妈蒙罗丽沙的笑容,她就无从下笔。结果只能找其他人作模特儿来练笔,而且必须是全裸的,还要作出微笑。因为莉亚娜黛只需要一个纯粹的肉体。   一旦牵涉到妈妈,莉亚娜黛就会非常认真。和其他雕刻、绘画和弹琴时不同,她是不容人骚扰作妈妈替身的模特儿的,甚至出动到一整排配备火枪的士兵。把癸和沙也加等想戏弄幸惠人的人远远隔离在外。   被和绚的阳光照射,海风吹拂在身上,真的叫真田幸惠尴尬不已。可是一旦莉亚娜黛要练习时,除了片刻的休息,就要不眠不休的工作下去。对幸惠来说,虽然变成美人犬,但能和薰姐与十勇士等同伴重修旧好,实在太难得了。   眼前注目在自己身上,目光灼灼,连最羞人地方都不放过的莉亚娜黛。没有平日爱作弄人和情欲的两种神彩。有的只是无比的专注,偶尔失落的苦笑和似在回忆一些快乐的事,露出一闪而逝的灿烂活泼笑容。现在庄严努力的莉亚娜黛,实在无法与平常爱使坏和作弄人的她,联想起来。   作为军师及总指挥,青霭和薰所统率的舰队,在多日航行之后已经来到思明岛的外围。远远可以看到升向空中的黑烟,而且是多股黑烟。派出维月去侦察之后,她回报了前方有战斗发生的情形。   薰先下令作战斗准备,再请癸决定如何定夺。青霭和她的想法都是先查明状况,再行决定。在幽凤姐的安慰中,经历梦儿的死和与华香亡魂一瞬的接触等打击,癸亦已重新振作起来。   「呼!郑家军。」   从望远镜之中,已隐约可以见到船影和上面旗帜上的郑字。而癸也不由得勾起以往的回忆。   身负神州国海防重任的郑家舰队,其统帅郑芝龙海贼出身,其后受日月皇朝招安。担任水师指挥,在军内透过派系兼并,以及用走私和收取贿赂的方式,组成二十万人的精锐水军。   三年多前,癸率领海神的一个舰队,在连续劫掠多个东洋大陆外海的岛国后,大举进袭神州国。   当日兰道夫的命令,仅是摧毁或劫掠伊罗巴诸国的殖民地,但是连胜之后,癸志得意满的一举杀向神州国。不管部下已由十万减至七万的事实。   「神州国的军队再多也是废物,不堪一击。」   对神州国男人的轻视,使癸作出了如此妄动。这也是出于他过度自信之故。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   这是神州国很流行的一句说话。   自从古代神州国罢黜百家,独尊愚术,加上科举的成立,造成一个很可笑的事实。男人的所谓出色,就是读书,读书就是为考科举,考科举就是为了得到功名利禄,出仕任官,其他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没出色的。只是没出色程度的差别。别说北方时常侵扰的游牧民族,在天球星上不崇尚武力,反而崇拜读书人的,就仅神州国一国。   「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则是讽刺那些只读过四邪五误等经书,却考不到官来做的人。   原本要统治一个国家,皇帝当然得需要一班有智识的人去担任官僚。对比起任人为亲的其他国家,科举制度还算是比较开明公正的做法。但问题就出在科举的内容上,所考的不是任官所需的算术、法制、税制和用人技巧等。而是四邪五误等,导人向恶的邪说,不断强迫人愚忠愚孝。   结果就训练出一群群,只会读书,却百无一用的书生。神州国的不少所谓严母,都是棒打出一个只会读书的孝子,追求的无非是一旦任官的名利权势,短视近利。   而且一朝得志,这些读书人的自大嘴脸就暴露出来。由百无一用的书生,变成决定人生死的父母官。而且日积月累,让军队变成备受歧视的一群,因为武人无用论,武人是潜在反叛的力量,被文人高唱入云。为的只是在皇帝面前更得宠更受重用。   结果在这种急利思想的薰陶,和这些文官日夜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下。军队变成一班囚犯,在面上刺字以免逃走,待遇则食无好食,衣无好衣,备受歧视。弄得全国上下,只有白痴、流氓、罪犯会入伍,连士兵也看不起自己,整天就想着烧杀抢掠。加上日月皇朝国政败坏,伟大的神州国,最终培养出一班没有忠诚心也没有廉耻的垃圾军队。   这证明了一句话,书读得多未必是人才。尤其是四邪五误等经书。   可是意气风法的癸,却遭到神州国精锐的郑家舰队迎击。以七万海神精锐对抗二十万郑家军。   但是传闻之说,往往是不准确的。不同于腐败的皇朝军队,郑家军除原始的海贼新员,新兵都是以农民受训的团练组成的,也是神州国最有力的一个兵种。本身有农民的身份,有田地和家人要照顾,兼职士兵的这种军队,却有保卫家国的意识,和惊人的向心力。   再加上以水军为主,郑家军在屡次与海盗和伊罗巴国的舰队战之中,成了一支百战雄狮。尤其是郑芝龙的女儿郑云仙,刚脱离小孩踏入少女行列的她,不止深懂兵法,更有一种天生的大将气度。当日她在阵上亲冒矢石击鼓励志,更以奇兵作伏。   虽然士兵的能力不及,火器的款式也较落伍。但是面对连伊罗巴诸国也要闻之变色的海神舰队,以十万伤亡的代价击退海神的入侵,使癸折损达三万人。一战下来,满海都是船只残骸和浮尸。   这让癸也深感辣手的对手,以目前己方一万兵力来看,实在不易对付。不过一方面对方在三年前痛失一半兵力,而近年神州国战祸日盛。郑家舰队的战力,应该也远不如当日,痛击海神的时刻。   特别是近日盛传的两个谣言。郑芝龙准备投降新金国,以及郑家内部不和。加上郑家舰队都停泊在各港口内,无视益日肆虐的海盗的事实。让人怀疑其战力水平。   有意夺取神州国沿岸的制海权,独霸海盗生意的癸。考虑到参加凶杀武道大会的期间,自己不能分身,却又得让手下的海盗活动。遂决定一探思明岛,了解郑家军的内部问题。而原本试探性质的行动,却因突变而转化为全面战争。   「出击,我们去捡便宜。」   癸意气风发的道。   「只怕便宜捡不成。」   青霭对在情况未明前投入战局,仍是有所顾虑。   「放心!从远观来看,虽不知对手是谁,但郑家舰队已然全数投入进战阵之中。现在正是捡便宜,打落水狗的好时机。趁敌病,取敌命。全舰队突进。」   在癸的命令下,薰下命升起前进的战旗,擂鼓吹号。五十艘舰艇全数突入。   衡量形势,薰一开始就投入全军。既然己方是意料之外的第三者,不愁敌人设陷阱之险,那就无需逐次投入兵力,以免陷入消耗战之中。   海战中,对海盗来说。战斗后期,舰艇破损,阵形散乱,士兵气力疲惫的时刻,就是收获最多的时刻。捕获敌舰也大多在这阶段发生,现在正好大举出击,得手之后看情势,乘胜追击或望风而逃。   进入战场之后,可以看到约四百艘的郑家军舰在与敌人战斗,不少船舰由于在战斗中受损,散乱落单的跟在大军之后。而对手虽然未能看清旗帜,但数目似乎只有郑家军的一半。   从数目来看,郑家军也是大、中型舰夹集的编制。目前估计尚有六至八万人,远超过癸的实力。   「突击,目标左方郑家舰队的旗舰。」   士兵要招募,只要有钱还好办,但是要造一艘船,大半年以至一年甚或更长的时间,是免不了的。难得碰上这种机会,岂能错过。癸决意,能抢则抢。   癸的突然出现,让郑家军大感震动。他们全部的力量都用来对付比自己少一半的敌人。现在却由后方出现敌方的新力军,对士气构成极为沉重的打击。   毫不客气的以众围攻,癸舰队一举扫掉后方的数十艘不成阵形,破损不一的舰队,兵力尤在六、七千人之间的舰队后。再一口气打击在左方的郑家军上面。   号角长鸣,战鼓擂动,士气高昂。整齐有秩的癸舰队,与敌方匆忙编成的后卫舰队激战。用二十艘大型舰分成五组如手指一样插入,用炮火重创敌人,再交给后的中型舰去进行夺船的登舰肉搏。   「前方中型二桅二层神州式战舰。舵右微倾,左舷各炮手和火枪手准备。」   兼任舰长的薰高声命令。   由于敌船上士兵疲累,拉帆转舵,填装炮弹的动作也就变得很迟钝。   癸的旗舰抢先在敌舰旁通过。   「发射!」   薰嘹亮的声音响彻全舰,一时炮声隆隆,枪声卜卜。郑家军死伤惨重,桅倒帆毁。还没来得及从混乱中恢复,尾随癸旗舰的第二舰已经到达,发动枪炮齐射,重创此舰至无法航行,人员损伤非轻的地步。 第七集 第八章   冲杀在一起的两支舰队,相互之间爆发着惨烈的炮战,战场上炮声四处,硝烟不绝。甲板上成排的火枪手和弓箭手,对准敌方的舰上万箭齐发、千枪怒鸣。而为争取最佳的射击角度,能抢先打中对方,船舰上所有的水手,莫不同声运气,不断操控一条条又长又重的舰绳,不断依风向和航向转动方型帆和三角帆。   青霭从旗舰的船楼上观察,郑家军的舰队并未如传闻中的强悍刚毅,而且操船技术虽成熟,但还不算精堪。看来他们还未从三前年的大战中恢复。   而旗舰正前方此时出现一艘,三桅神州式巨舰,甲板一侧整齐的排满火枪手和弓箭手,船帆鼓满旗帜随风飘扬,士兵战意高昂。面对同级战舰,且为准备充足的对手,癸与薰相视一眼,二人牵起手在舰上几个飞掠,直扑船头。   拔刀在手之后,癸的火仓春潮和薰的闪电吉光之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和鸣。   「是时候试试这一招的实战威力了。」   「唔!」   对霸气十足的癸,薰回报以一个认同的笑靥。   船头火炎腾升,电光飞窜,分别舞出炎龙电鲛的癸与薰将之瞄准敌舰。   在二舰穿越对方之前一刻,看到这种火炎和闪电在敌舰出现的情形,叫郑家军舰上的官兵都为之大感惊异,心神大震之下,自然就影响到手上的动作。   随着癸的暴喝和薰的和鸣声之中,张牙舞爪的炎龙电鲛直扑敌舰。闪电立时劈碎船侧,触发连环爆炸,炎龙从中闯入,直卷船舱内的郑家军。讶异莫名的士兵,在看到红色的火海之后,已被烈炎所吞没。最后触发船舱内的火药库,发生震天巨响的大爆炸。   「轰降、轰……轰……」   爆炸之响,广传战场,将敌舰整个甲板撕开,把船桅和风帆射到半空,狂涌而来的爆风和热气,吹得癸旗舰上的人东倒西歪,连三角帆和旗帜也破了一、两张,需要立即更换。   「吉光!」   看到二人合招的强大威力,薰兴奋得用脸亲在爱刀吉光上面。   而已不能用船来形容的敌舰残骸,则随最后的航向撞上隔邻的一艘郑家战舰,把同伴也卷入进火海之中。   正想如法施为,对付眼前下艘出现的敌舰,由船楼处沙也加却直奔而来。   「癸,军师传令,刚才的一招不要再妄用,不然船上的帆和旗全都会被撕裂的。」   「可惜呀!」   癸舞动着火仓,而嘴角浅浅一下苦笑的薰,也是深有同感。   「最近戏弄得幸惠好爽吧!」   「嘻!非常愉快。」   癸一脸恶意的问,而沙也加亦满脸邪笑的回答。脑中想起昨晚拿幸惠的裸体作寿司器皿的香艳情形。   「你们少欺负幸惠一点行不行﹖」微有愠色的薰不满的道。   教训完他们二人之后,薰举刀朝向又一艘迎面而来的敌舰发出真空刀气。   以旗舰为首,癸的舰队如怒涛般闯入,击碎重创郑家军的后卫舰队,直扑敌方本队。开战到现在,前后被癸舰队击沉和重创的舰艇已达一百艘。   眼前一百五十余艘的郑家军本队,正与前方一百艘的不明敌舰交战。   注意到癸的闯入,不明舰队将阵形转换成下方向敌的『八』字型阵势。让一直猛攻的郑家舰队主力强行通过,再从两侧猛攻。   左右两翼的郑家舰队分别由孔伪和浣西宁指挥,他们都是郑芝龙手下的大将,后者更是他的情妇。正承受癸猛攻的乃是孔伪舰队,一身书生衣衫,看起来一身学究气派的孔伪,有着长长的白发白须,年龄已近古稀。   「全舰队满帆,从敌人放开的缺口冲出去。」   「可是……这样子一来我军就会失去已到手的胜利。」   副将面对此命令遂出言劝阻。虽受前后一百五十艘敌舰夹击,但己方也不弱于他们,短时间内胜负难分,何况右翼的浣西宁舰队还占有上风。若在此时撤走,无疑是转胜为和。   「大丈夫成大事,必需留一命方可为之。我不能眼看手下儿郎葬送如此,世上没有必胜雄师。胜败本为兵家常事,今次不胜,下次取胜就行。前进!」   满口大道理的孔伪乃整衣坐下,开口吩咐道:「眼看我军受挫于敌,吾心下不忍,速带二名小姑娘来此,让吾指导其房中之术,以慰吾心。」   「是!」   副官得令之后,遂带上之前在乡间捕获的数名貌美村女供孔伪淫虐,以解阵上受挫之苦。孔伪舰队全速正面突破,意图摆脱敌方的追击。至于浣西宁在观察到这种形后骂了一句:『老匹夫,愚家书生都是伪君子之后』,也主动放弃优势,掉头脱走。孔伪既逃,她可不想只有自己留下来拚消耗。   正当癸还以为大有便宜可捡之际,郑家舰队却奋勇全速前进,舰艇相继摆脱肉搏战,满帆全速而逃。   对形势的急骤变化,薰下令减缓船速,将落单和被遗下的残敌加以扫荡,同时戒备敌我未明,本来正与郑家军交战的舰队。   战场上喊杀之声渐歇,海面上被焚战舰和大炮发出的隆烟己被海风吹散,但是战场上仍满是舰艇的残骸,在波光掩映光的海面上,极目都是木块、浮尸与旗帜。   在孔伪舰队突破退走之后,与其交战的神秘舰队终于现身,乃是打着云仙旗号的另一支郑家舰队。癸竟然介入进郑家的内战之中。   打出并无战意的旗号,以云仙为旗号郑家军旗舰接近癸的舰队。   「怎样﹖要接见对方,要逃还是要战。」   船楼上青霭问道。   「这个,他们最少也有二百艘,当然不能打了。先做好逃脱的准备,我先看看对方是谁领兵的。」   在癸的吩咐下,薰调派人手去控制被捕获,船身大致完好的舰艇,损伤较严重的则在搬走其大炮、盔甲武器和粮水之后,准备加以焚毁。   孤舰前往癸的舰队之中,打着云仙旗号的战舰上有着一名身材不高的将领。等到两船接舷之后,癸才看清一身神州式战甲的将领,竟是一名威武而不失女子美态的女将。其甲盔设计极有心思和花巧,让人感到到其主人智慧与细心,身裁玲珑浮突,匀称的身躯有着动人的曲线美。   「云仙!」   「卡尔!」   女将一脸错愕,叫出了癸的本名。   正当薰和莉亚娜黛她们以为癸又遇上旧识,二人前冲似要急抱在一起时,他们反而拔刀相向。   「长大了嘛!云仙姑娘,不再是胸平如洗衣板的女子。」   「你这满腔油嘴滑舌的淫邪海盗,这次又来劫掠我们神州国吗﹖」「狼当然要吃羊了!试想每次要吃羊时都被人出手相阻,那狼岂不是要饿死。你好残忍呀!云仙。」   「像你这种狼子野心的狗贼,死不足惜。」   看到这种情形,薰立时准备插手,可是却被癸举手制止。他又岂会收拾不到一个舞刀弄剑的少女。虽然她的内力远超她年龄应有的水平,达到非同一般的高手境界。   到最后癸果然震飞了郑云仙手上的剑,把火仓架在她脖子上。   「一个女娃儿,也学别人舞刀弄枪。」   「嘿!是谁三年前被我打得灰头土脸而回的。」   「胡说!是我主动撤退。」   「那时照你说,我可还是奶香未脱的幼气丫头。可是败在我手下的人……」   「我可没有输!」   外表看来文武双全,少女英杰的将领,想不到一吵起嘴来,就完全显出她的稚气。最后癸扬言要剥光她,而且还动起手来。可是这女孩子竟无惧癸的刀,还狠咬在他手上,痛得纵横海上的他大声惨叫。   「够了!云仙,别再吵了。」   在郑家战舰上,一把温柔敦厚的声音叫唤。   癸抬眼一看,是一名身穿轻便盔甲,四肢修长玉脸俊朗,有着一身风雅气度的英伟男子。   「君莫辞!」   语气不善的癸,恶狠狠的瞪着他。来人正是郑云仙的副将。   「火枪手准备,给我……」   还没说出口,癸已给郑云仙狠狠的再咬了一口,痛得说不出射字。   「那边几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可以帮忙劝劝他们吗﹖」礼数周到,态度可亲,更加上一出口就是赞美之词。让春心、乱、沙也加等人出面拉着了癸。莉亚娜黛则深感有趣的看着郑云仙和君莫辞,一刚一柔的组合。   最后从癸手中逃脱,郑云仙跑回船上搬出她的后羿神弓,拿箭来射癸。每次都发出声传数丈的拉满弓弦之声,箭射出时还风声雷动,以威若炮弹的力道射来。而癸也使尽全力,一一化解,在船面上恶斗连场。   基本上打了一个时辰,他们两人才筋疲力竭,才可以好好谈话。   以首脑人物的青霭、薰、幽凤以及莉亚娜黛,加上对方君莫辞和一名外型性格都跟入道十分相像,名唤金太真的女将以及一身白袍连眼睛都盖着的神秘人。最后是互相敌视的癸和云仙,一共九人分宾主在船舱内的会客室坐下。   「首先我为云仙的失礼道歉,诸君如此相助,我家主公却如此无礼。」   「莫辞用不着道歉的,对杀人放火的海盗可用多礼。」   虽然郑云仙语气不善,但是君莫辞并未生气,温柔的包容着这任性的少女。就是盲的,都知道他对郑云仙心有所属。之后他详细的解说了郑家的情形。   自三年前癸率海神来袭,郑家损兵过半。而又时值战乱,为此郑芝龙贼心又起,边任官边私下重操海盗故业,因而引起热血爱国的郑云仙强烈不满,父女两人多次为此吵架。   到去年,郑芝龙决心投降新金国,就投降条件秘密与摄政王多尔衮相讨,父女两人更是为此全面反目。郑云仙决心要成功驱除女真侵略者。让郑家分裂成跟随郑芝龙决心投降的旧海盗派和,以团练为主,农民兼职兵的卫国抗金派。   说到这里,癸虽然不喜君莫辞这种大善人大英雄式的伟男子。也不得不佩服他和云仙二人。少少年纪,在三年前的大海战,就是靠他们奇兵突出,阻止癸在激战中取得胜利。现在更敢和手握重兵的郑芝龙相斗。   美貌英气,巾帼不让须眉,又关心士卒,战阵中总是身冒矢石奋战不退的郑云仙。不只尽得团练派士兵之心,就是在郑家海盗士兵之中,也甚有好感。而得君莫辞这年纪虽只少壮,却稳重成熟的智将相助。如果说郑芝龙是狼,郑云仙就是狮,虽然她年轻气盛,还是有待成长的一头雌性少狮。   对癸的恨意,就是出于她那强烈的爱国心。   在相谈之中,癸和云仙斗以唇枪舌剑交锋不绝,其间癸嘴上离不开低俗的言词,甚至人身攻击,而云仙也引经据典,冷嘲热讽。   不过青霭和君莫辞倒是相谈甚欢。他表面上毫无戒心的坦然郑家内部情势,还有神州国与新金国的战况。当然,君莫辞不是蠢更不是大意。而是他深明,要用真诚才能打动人心。让青霭对神州国的情形,有更快更新的了解。   以神州国的战局来说,战况几乎是一面倒的。由于之前民变四起,北方和西方大受内战的破坏,神州国在内战之中,就只余东南一带尚算和平安定。因此在新金国入侵时,北方和西方几乎转瞬陷敌,只有东南部还有一战之力。   由于愚家为患,导致神州国的军队在长年的歧视和打击中,演变成一支人数虽多,战斗力却弱至不堪一击的军旅。但是文明古国的神州国,历代的筑城技术发达,使得她拥有众多的坚固城池,单是东西一带,可称坚城的就不下十数座。城内储量不少,加上水源充足。神州国军队再弱,但由于数目众多,单在城楼上以箭矢火炮攻击,往往杀得以往如入无人之境,战无不胜的新金国死伤惨重。   为此新金国提出以炎黄制炎黄的战略,大量利用投降和占领区内招募的炎黄人组成的军队,进行神州国的进伐作战。并且提出抵抗必屠城的恐怖战略,凡遇抵抗必进行大屠杀。诱之以利,胁之以军威,逼迫各地神州军投降。以图用数座城的毁灭,迫使神州国全面降服。   另外在历史上,炎黄民族多次和别的种族融合方有今日之广大版图,其间虽然战乱不断,但相互学习交流,从未间断。但是,至今为止,都只有炎黄或外族的皇帝,强迫己方臣民,学习对方的文化。可是新金国却提出『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的文化清洗战,强迫一向自视甚高的炎黄人,在头上留一条猪尾巴,改穿女真服。   因不擅战争,神州国对外,往往是被人侵略,远多于侵略人。但即然被征服,都会在心底有一种想法,我不过打不过蛮子的蛮力而已。新金国的做法,是要从心灵上让炎黄之民屈降,本意是要炎黄之民真心驯服,免得日后时反时叛。可是为此反而爆发更激烈的抵抗,东南一带,一城一乡往往都要逐村逐镇经血洗方为陷落。而新金国则用投降和招募而来的神州士兵打前锋,逐城血战。己方女真族主力,则在后方静待获得战果。   抵抗虽激烈,但是腐败的日月皇朝军队,还是在缓慢的被消灭之中。而且从速度来看,恐怕快者一年,慢者二、三年,神州国就会全国沦陷。更甚者是首都北之京沦陷,皇帝及直系子孙死亡,更引发偏远的皇亲之间,争夺余下的帝位。在新金国大军压境之前,还在内斗不休。 第七集 第九章   而郑家本身,也因投降一事同样处于内乱之中。先是郑芝龙率众离开思明岛,在最近前进到杨子江出口的城市布署投降。而一度被父亲软禁的反投降派,女儿郑云仙被君莫辞救出,控制着思明岛,更拉拢了三分之一的郑家舰队,公然和父亲对抗。   这一次孔伪假意投降,再配合思明岛上的叛军和浣西宁突然出现的新兵力。大举进攻,意图夺回思明岛。因此才爆发出被癸所干扰的这一场大海战。君莫辞虽早有防备,但是在压制岛上的叛乱之后,在与孔伪和浣西宁舰队的激战中却落了下风。幸得癸舰队的出现,才得以击退他们的来袭。   青霭和君莫辞谈得相当热切,反之郑云仙和癸则舌战不休。一席之中唯有莉亚娜黛和神秘白袍人一言不发。用随身的水晶球测试之后,莉亚娜黛感到白袍人有仙妖一族极强劲的灵力,而且竟还是在刻意隐藏之中泄露出来的。   虽然郑云仙不同意,但在君莫辞力劝之下,癸的舰队还是停留在思明岛上。   敌人的敌人,绝对是可以利用的力量。青霭和郑云仙都视新金国为敌,而且在面对郑芝龙和新金国的组合之际,都处于数量上的极度劣势。从战略角度看,青霭和君莫辞可说一开始就看上对方成为结盟的对象。何况癸是不会同意组织政府和做皇帝的,因此就像跟伊达政宗结盟一样。青霭也需要能管治攻占地方的势力作盟友。   而问题则出在信任度上面,双方乃是初识,实在没有互信的基础。   为此青霭将此战役中,多数被捕获的舰艇都赠送给郑云仙,而君莫辞也用供应情报、粮水、兵器和火药作回报。   在停泊于思明岛之后,癸也得而见到郑云仙一身神州国衣裙的打扮,不再一身戎装的她,充满女性的柔媚魅力,对每一个士兵都以礼相待,并无架子,温婉何人。更相当重视士兵的衣食,唯独她手上准备随时对付癸,那碍眼的后羿神弓,破坏掉她温柔可亲的样子。   眉目如画,身为女子之身,却有救国救民的大志,加上年纪轻轻,却一度使癸受挫。若不考虑她只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巴辣样儿,绝对是癸下手的绝佳对象。对此为色心所惑,癸公然跟在她身后,观赏玉人的各种美态。   对追踪她的癸,小妮子非常不好惹。后羿神弓拉满时已发出一阵风雷之声,之后她用带起一条风龙的腾龙箭直射癸而来。迫得癸跳海逃生。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后癸看准她衣裙飘飘,裙子长及秀鞋。用火仓发出火虫级的火炎偷袭,让她衣衫被烧,大惊失色的跳海。好像天生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二人,最终又再大打一场。直到力竭方休。   「真是的,穿得那么优雅却挽着一把大弓,一点女儿家的魅力都没有。」   「我就是不穿衣服,也轮不到你多舌闲事。反而你改掉卡尔的旧名,是怕人出赏格追杀你呀!」   癸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胸膛和臂弯上还留着几道牙痕。而可怜的癸,面对女子是总是心慈手软,云仙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不过被癸弄得裙子多处破裂,露出不少香肌,更被他把头按进水中,喝了好几口海水。   可说累得无力再打,两人才能静下来好好的谈话。   「你也用不着这般歧视我吧!」   被郑云仙歧视,待遇连士兵,甚至灰影和佩尔蒂都不如。让癸心底可甚受伤害。   「谁叫你来神州国抢掠破坏。」   一脸正气的郑云仙让人不可迫视,眼中尽是怒意与威严。额头上好像刻着正义两个字一样。   「海盗不杀人放火,还怎样生活。狼当然要吃羊的,总不成你要狼改去吃草吧!」   面对毫不退让的郑云仙,癸心底叹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我不在云仙治下的地方抢掠总行了吧!」   「真的。」   冰霜般的玉容,至此地步才像绽放的鲜花一样笑出来。让癸一时看得迷醉其中。   「你认真的,那约定了呀!」   云仙伸出尾指,一脸生怕他弄虚作假和反悔的样子。   「绝不反悔。」   癸无奈的伸出手,感觉就好像和半小不大的邻家妹妹约定一样。   不过海盗总不能不吃的。不上陆,但他还是可以劫海上的商船,何况还有新金国治下的地方。   「癸怎么弄得一船都是妻妾的,你未免太好色了吧!又不是中老年人,却学人家三妻四妾的。」   除了不满之外,癸听出似乎有点妒意。不过感情远不如智慧和对军务成熟的云仙来说,她连爱是什么也一知不解吧!   这时癸感到背后出现一股气,让想再进一步的他,大叹遗憾。   「小心着凉了,何况云仙是女儿家,不能有失体统的。」   出现在背后是一脸笑意的君莫辞,只见他怜惜的解下衣衫,将之盖在云仙肩上。   「多谢你莫辞,不过人家可不是小孩子。我可是你的主帅呢!」   云仙一个巧笑之后,把纤纤玉指按在君莫辞的鼻端,单是如此竟已叫他脸上发红。让癸心中微生妒意。   「我要换衣服呢!癸约定了呀!不可以再对神州国出手的。」   「不会对你治下的神州国出手啦。」   得到癸的承诺,郑云仙如一只云雀一样,手挽后羿神弓,欢天喜地的快步而去。   和云仙大战之后,二人本是坐在水边的码头上,但现在换成君莫辞在他身边。虽然他眼中的一点敌意,叫癸看得很不舒服,但在癸来看,这种斯文败类根本不能对自己有什么威胁。癸当下就想起身而去。   「可以和癸兄谈一谈吗﹖是关于云仙和莉亚娜黛的。」   「哦……」   云仙就算了,与莉亚娜黛有何相关之处。   「我们边行边说好吗﹖」对一脸怀疑的癸,君莫辞诚恳的道。   「我是人,也一样会有喜怒哀乐,更会心仪杰出的女性。云仙虽然比我年纪轻,有将帅之才。但她还是女孩子,根本不懂我的心意,只视我为常伴在身边的兄长。而我可是决意付出一颗真心,只为云仙活得开心。为此,虽然郑芝龙以把她许配给我为条件,我还是和她并肩站在对抗新金国的一方。」   「我可没兴趣听男人自白,唉!你喜欢的云仙,可是一个凶得狠的野丫头呀,咬得我满手都是牙痕。」   「你知我有多羡慕,可以和云仙扭打在一起的你吗﹖这不是自白,是宣战。情场上的宣战,我是不会把云仙让给任何人的。」   君莫辞一脸坚定的神色,绝无一丝畏怯。   「对付敌人,当然不应手下留情吧!」   癸在说毕后,突然闪电的出手,在君莫辞的手还没去到背上的钩鎌枪上时,火仓就已抵在他颈上。   「现在我杀了你,往水下一推,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认为你是对小人就要比他更小人的现实主义者,而我还算不上该被暗杀的对象吧!」   君莫辞大胆的推开癸的火仓。   「继续说下去。」   恐吓完君莫辞,而却没有让他脚软,叫癸颇感不快。   君莫辞早知二人之间武功相距差远,但想不到相差至此。自己本就一直在戒备之中,但由全无杀气到拔刀砍来,竟然快若如斯,则是他所料不到的。   「我好恨,就像费尽苦心,想等到果树结果的农夫。可是果树才开花,就有一个人想来摘我的花。比起身边像兄长的我,突然出现,神秘霸气狂放不羁的海盗,好明显对云仙更有吸引力。」   「啊!原来我的状况如此看好的呀!」   「对比起有众多女人的你,我是全心全意爱云仙一个的,所以我绝不会退让。」   看着坦诚得够笨的君莫辞,癸决定就看自然发展。视乎云仙会喜欢谁吧!目前对他来说,云仙还只是值得下手的对象,可不是非得到不可的女人。   「那么关于莉亚娜黛的事呢﹖该不会是她喜欢你吧!」   「我不认为她对我的喜欢是好事。青霭小姐给了我一点警告,我还没有被人当收集品的兴趣。」   癸想着莉亚娜黛龟甲船上的男奴隶,再看眼前君莫辞的样子,只能祝他好运气了。   「我要说的是请你制止她对天河仙女下手。」   天河仙女﹖「是谁﹖」「就是在我和云仙身旁,一身白衣的那一位。」   君莫辞就猜到,除敌人之外,癸不可能会记住不以美女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走吧!我们到天河仙女居住的草堂。」   在思明岛上有一坐小山,那里就是天河仙女静居的地方。当癸来到山下时,只见山上漫天飞云,看来莉亚娜黛出动到连魅罗在内的十三个雪女。不止如此,一路上有数百个负伤坐于地上,癸手下的士兵。不过都不是甚么重伤,纯然是被人用拳脚功夫打到痛得不能走动。   对此癸可是大感震惊,要杀几百人他虽然也不是办不到,但是像这样以拳脚让每个人都没受重伤,却全都躺着不能动,连他也做不到。   去到山顶的草堂上,乱、春心、入道、沙也加、成美和梨花,还有新加入的其他真田十勇士等人都软痪在地上。除幽凤、青雾和薰之外,莉亚娜黛竟出动到所有人。而且在中间,斗场上杀气迫人而来。灰影和佩尔蒂加上织仙纱夜、雪女族长魅罗正和一个光影在恶斗。连其他雪女都已累得无法动弹。   「可恶,癸也上去拿下她。」   一见癸出现,被场中激斗弄得身上黑裙随手飘扬,金发凌乱的贴在面上的莉亚娜黛,目中电射而来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癸一阵摇头,定下心神。免得受莉亚娜黛魅惑人心的魔法影响,苦笑着道:「你捉女奴也别太过份。」   倏然间,光影停在半空不动,使得灰影和早变成黑豹的佩尔蒂暂时躺下来喘气。银发白袍的魅罗手持冰剑而立,黑色头发美眸迷人的沙夜手持一条捆仙索一类的布条作兵器,也同样绰立不动。   而在天空中的是脱下白袍的天河仙女。   看到她,癸心中骤然间感到一片闲静柔和,仿似和一个久别的亲人故友重逢一样。她面容之美真的不愧仙女之名,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迷人耀眼,嘴角的一个浅笑叫人大生好感,眼波慈祥可亲。身裁高佻胸部丰满坚挺,双腿健美修长,背上有着三对发着柔和光芒的翅膀,手中剑和身上衣都和光翼一样,耀眼而不使人感到刺目。   就在此时,莉亚娜黛用癸不知名的语言唱出一首悲凄的歌声,让癸从音韵之中感到无尽的愁伤。   「好了,住手!」   在大喝一声后,癸制止莉亚娜黛再用魔音魅惑人心。而相对的他也消去对天上仙女的亲人般的好感。美虽美,但不会像刚才,发自心底的想去和她亲近接触。   「别打了好吗﹖魔女小姐。」   天河仙女以诚意和慈爱的声音轻语。   「你是妖精﹖」莉亚娜黛注视着银发尖耳,和传说以及书上记载的妖精完全一样的天河仙女。   「有人类这样称呼我们。」   癸再观看地面和草堂。房子早已全毁,地上满是脚印和抓印,还有不少长达十数尺深一尺的刀痕。刚才的战斗必定激烈和凶险异常。天河仙女缓缓自天空降下,手中光剑和背上的三对光翼自然消失。只余下露出一对修长美腿和玉臂的轻巧光衣。   「不是万象的手下而有这种实力的对手,很久没有遇上了。容我自行介绍吧!我是神魔仙妖联军,前卫营的龙池将,天河仙女。」   「唉,衣服不能穿了!」   她身上原有的一身白衣白袍,早被绞成破碎。看着她眉带忧色,癸脱下上衣给她。   「嘻……」   微带羞意的天河仙女轻笑出来,接过衣服却没穿上。因为在织仙到来之后,癸穿的都是她制的衣服,外型像一般忍者服,特别是下身,但是上身的并无衣袖,更在胸前开出一个相当大的倒人字形的领口。   若是裸身穿上这件衣服,其诱惑力和香艳程度,恐怕犹胜全裸。   「下次我给癸首领也弄一件披肩吧!免得首领再还到这种情形时,没有衣服可脱。」   纱夜口中吐出半方明的丝线,手上十指幻化成千万根一样,丝线在手指的拨动下,犹如闪闪生光的袖珍瀑布。转瞬间编好一件的长披肩交给癸,而本来透明无色的披肩,丝线在变干之后则成为黑色。最后天河仙女披上黑色的披肩,把上衣交回给癸。但是想到她的光衣是幻化而成,披肩内什么也没有,赤裸裸的样子。癸就差点要流鼻血,特别是高挺的硕大酥胸和翘起的盛臀。   「仙女要追究他们吗﹖」君莫辞谨慎的再问一次。之前对莉亚娜黛的妄行,天河仙女并不怪罪,只是全力自卫和要君莫辞请癸来制止。   「不用在意,小小误会而已。」   说是误会,恐怕是莉亚娜黛布下各种陷阱与毒计,再调动大军想摛下人家作奴隶吧!癸想到这里,竟也有点不好意思。   「癸公子!今晚我会登船拜访,到时再详谈如何﹖」「卡尔!拔刀拿下她吧。加上你,我们一定能赢的。」   莉亚娜黛哀怜的缠在癸身上求他。不过癸看天河仙女大方自然的气度,恐怕尚未使出全力。何况纵然没有流血的伤口,但是后宫一众成员莫不又累又痛。要计算人家,也不能太过份和不计实力差距的。何况癸的脸皮也没有小魔女那么厚,人家不计较先前加害,气度大方。自己难道能再倚众围殴吗﹖「别胡闹了。适可而止吧!」   癸苦笑着轻按莉亚娜黛的头,让她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撤退。」   气呼呼的莉亚娜黛,狠盯了天河仙女一眼后转身命令。   虽然天河仙女很美,甚至可说犹胜画中仙子,更有一股让人自然想亲近她的气度。但癸却不能说得上对她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刚才莉亚娜黛的歌声,让癸理解,虽然不知是魔法还是其他力量。和莉亚娜黛使用歌声一样,天河仙女在控制自己,否则以自己的性格不会对她的欲望低至如斯地步的。   返回船上之后,倾巢而出的所有人都得去休息和疗伤。而癸则和莉亚娜黛、青雾、幽凤和薰等人准备迎接这位仙子的降临。   当天河仙女来临时,她是一身神州式白色衣服,手捧癸送她的披肩,背上三对光翼高扬于月下,从天际飞翔而来的。夜空之中,全身沐浴在自己背上六翼的光芒之中,那情境真的极富诗意。 第七集 第十章   柔和可亲的微笑之中,天河仙女在看到他们时却有着一丝哀凄。让癸看得心下一痛,不知她心底想起何事,才会有如此表情。   「登门算帐吗﹖」首先开口的莉亚娜黛神色极度不友善。天河仙女一身正气的样子,叫她十分之讨厌。   「天河不敢!」   摇首否认之后,她举起玉手奉还一度包里过她裸身的黑披肩。从袖口露出的肌肤,真的可说白得炫目。   癸色心大动的收过黑披肩,可惜的是上面早已没有了天河仙女的体温。不过还微微弥漫着一股久久不散的清淡香气。   「天河此次前来,想先讨教诸位一个问题。你们认为人重要还是世界的其他动植物重要。以及,为何要杀害同类的人类。天河并无责怪之意,仅是想理解诸位多一点。」   笑靥中只有善意,和感到有失礼数的腼腆之情。   「嘿!不是算帐的就滚吧!」   根本无意答覆的莉亚娜黛,看癸和薰的状况也不可能支持自己捕下对方,刻意展露自己任性刁蛮的态度,不给天河好面色看。   「我想人和万物应该一样重要的,不过癸他们对我来说,是比其他一切都重要、重要、重要好多的。可能的话,我也不想打仗和杀人的,可是总有坏蛋留难和伤害癸他们。」   感到对方并无一点恶意的青雾,天真无邪的直说,她对眼前有异于人类的天河十分好奇。说到最后近贴到了天河仙女的旁边。   「人应该是最重要的,可能我有点自私。至于杀人,我个人不常轻开杀戒,但是为了保护所爱的人,我就会拔刀。」   继青雾之后,薰看着杀敌不在少数的爱刀吉光回答。   「人也不过是生物之一吧!我只会在试验新武器时杀人,反正有些人是该死的。」   幽凤的回答,反映出她在科技进展之途上的冷静与冷戮。拿神州国的武林高手来试刀试炮,她可是半点罪恶感也没有的,因为就算自己不杀,这些人每天就为争名夺利,自己杀个不停。   「这样问,是想考验我们吗﹖」癸刻意作出敌意的态度。   「有一点这种意思,抱歉!」   天河低姿态的道歉,任由青雾玩弄自己的银发和尖耳,全不介意。尤其是看着她灵活的尖耳,左摇右摆的在躲避青雾的小手,十分之有趣。唯独对想试探她胸部有多丰满的小手,巧妙的推拒着。   「回答之前,我先反问一句。你有用自身的力量,干扰我们对你的看法吧!」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天河用严肃的面容回话:「我本身拥有对你们来说极为强大的力量,在无形之中我善良和平等诸种看法,很自然就会影响到你们。这不是我刻意施为,而是我自己也无法制止这种影响。就以人类的武功来说,高强到一定境界,自身的杀气和斗气自然就会影响到他人。」   面对如此坦率的回答,癸再看着那对清澈透明如甘泉的黑色眼眸,内中没有一丝狡诈和欲望。   「人并没有比其他万物重要,只是我们最强,才看似好像最重要。至于杀人,对我来说就像吃饭一样。因为我不爽,所以就杀。」   「莉亚娜黛……」   癸轻劝这还是浑身敌意的爱人。   「嘿!人当然不重要,最好人类死光光。至于杀人,我就是以人的血肉为食的恶魔。怎样﹖」一副挑衅的口吻,莉亚娜黛面对天河,她愈显出善意和无害的样子,莉亚娜黛就愈反感。总之她就是讨厌这类浑身正气的人。   轻推开青雾,天河轻移玉步,出人意料的大胆把莉亚娜黛的螓首压到她衣下的丰满双乳之中,直接将自己的心情和想法输进小魔女的脑海之中。   「这……这……这……」   「或许你还是讨厌我,但我也有我的立场。请莉亚娜黛你保守我记忆的秘密。而我也会一样。」   变得满是愁容和怜悯之色的天河仙女,轻擦去眼角的一丝泪珠。   就在刚才的一刻,天河用她的力量把自己的大部份记忆和一切想法都输给莉亚娜黛,同时也将莉亚娜黛的记忆输入自己身上。明了到眼前的小姑娘,曾饱受过多少折磨和伤害。   「你母亲就是人类,而你自己和现在所守护的人,难道不是人类吗﹖请不要轻易任性的说话,那只会伤害到自己和所爱的人。」   「不用你多管闲事!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被刺到痛处的莉亚娜黛,就如一只刺蝟一样。   「嘿,走了!我现在就去杀人。」   眼中既充满着恨意,又期待别人关爱。但莉亚娜黛还是逞强告退,只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癸。   「抱歉,我气走了她。癸公子,天河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找一群可以襄助我的人,各位其实并不太适合。不过我还是想赌在你们身上。」   「青雾姑娘,别作弄我了!去安慰一下那位内心有无尽愁苦和怨愤的同伴吧!」   就像一个慈母对女儿说教一样,天河让青雾很自然的愿意听从她的话。   「唔!我知道了。」   看着轻快的消失在甲板去寻找莉亚娜黛的青雾。癸感到有点惧畏,莉亚娜黛是小魔女的话。眼前的天河,说是仙女,还不如说是魔女。一个拥抱竟把莉亚娜黛气走了,而且在言谈举止之间,能轻易的让别人受她影响,更似乎简单的就看穿他们各人的关系。   虽然莉亚娜黛爱作弄人,但她最疼青雾,还有各自有着悲哀过去的梨花和成美。青雾尤其和莉亚娜黛合得来。   「仙女,还是说魔女好吗﹖不管你是谁,我可是不会受你迷惑,平白免费帮你做事的,收起你以色诱人的陷阱吧!」   一阵难过的苦笑之后,天河才满怀歉意的道:「癸公子误解我了。我知道你想得到神魔妖仙的力量,对此我可以帮忙癸公子。而我有求于你的事,也是关乎人类和仙魔界的安危的。我并不像神州国某个以正义之士自居,每隔数十年就派出一个仙女般的丽人进入武林,用美色魅惑天下人心,不费一分钱一份力量,就操纵天下走向的门派。」   「想收买我吗﹖」面对自然流露出让人心下一暖的天河,癸要刻意表露出敌意,非常不容易。   「要这样误解我的思意,我也没有办法。不过癸公子,现在我所说的每一个字你们都要听着。幽凤和薰姑娘,你们也一样。只要你们认为有需要,也可以说给其他同伴听。」   「维月有向你们简述过仙魔界的事吧!」   「你怎知道的﹖」大惊的癸感到大河真的像能看穿人的心意,心底对她更感敌意。   天河不好解释自己刚才跟莉亚娜黛交换记忆的事。只好暂时任他误解了。   「不要急着拿刀砍我,天河真的并无敌意。」   「人类是神魔仙妖创造出来的。在道德上我们并不比人类高尚,只是比人类多了巨大的力量和生命力而已。要成为神魔仙妖,既可说简单,也可说万难。只要有力量,你们也做得到。」   提手一挥,隔十丈之遥,天河从码头的地上吸了一颗小石子来。就如半只鸡蛋大小而已。   「宇宙中任何物质都是不灭的,人可以斩小切碎物质,或者像煮水一样,改变其形态。但是物质永远存在的。三位明白吗﹖」天河看他们的表情,似乎只有幽凤最为理解。双眼闪闪生辉的在追望自己。   「不过那只是表面而已。事实上物质是可以转换为力量的。就像这样。」   展开背上三对光翼,天河倏然间已飞到半空。速度之快,犹如消失后再出现。   「物质和能量是可以互换的,只要掌握此道。无论是大奸大恶大仁大勇之人,抑或是平平无奇的凡人,一样可以成为神。」   「我现在就示范如何把物质转化为能量。」   天河掌中的小石在瞬间发出惊人的大爆炸,将这个平静的夜晚完全破坏。巨大的刺目强光,让人连眼都睁不开,一时之间把黑夜变成了白昼。其声之响,震醒全个思明岛的人,狂大的爆风几乎刮翻码头区的船。尤是如此,其风力之猛吹得船面和码头上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船舰颠簸不绝。   比起早上战斗时还要累上好几倍,身上衣衫全是汗水,多处破损的天河仙女自天而降。   「幽凤小姐,火药爆炸之后。所放出的便是储存在物质中的力量,但是再怎样猛烈的爆炸,还是有渣子留下的。火药虽被炸成了灰,但是作为火药的物质还是存在的。而刚才我是将小石子,转化为纯粹的能量,物质不再存在,都变成刚才的光能、热能和风能。」   对还不能很理解的癸等三人,天河伸出手掌,上面再没有任何东西。之后她神色专注的在手掌上发出强大的光,直至气喘连连,玉脸转红,极为辛苦才停止。   「癸公子,可以摸一摸我手中吗﹖」癸握着柔弱乏力,滑如凝脂的手掌,最后在上面摸到一粒砂。   「我刚刚把发出的力量,再次收回。经过物质变成能量再由能量化为物质。就消耗只至余下一粒沙。理论上能完全掌握此道,不会产生任何消耗散失的,就可成为足以与宇宙共生,最强大的神魔,因为他们再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   「就如炼金术士所追求的点石成金,炼丹术士追求的起死回生。也一样可以做得到。」   天河不能肯定癸他们理解到多少,不过唯有掌握能力之转换和操控之道的人,才可以成为仙妖的一份子。协助她对抗万象大王和森罗王子。   「那么要让华香复活也可以吗﹖」「如果在力之一道上有所长进。千年万年也说不定,但是最终,要起死回生,绝对是可以的。」   天河淡然的看着眼前激动难制的癸。心下为自己误导他以自责;仙魔界中神魔仙妖何止亿万,但能达到这起死回生境界的人,算来还没一只手掌多。这起死回生有多难,由此可见一斑。   「要如何才可以掌握到这种力量﹖」癸焦急的追问,激动得状近疯狂。   「这不是三朝两日之间可以办得到的事。但是等你们占据天涯海角,拥有争霸七海的最初步力量时,而又愿意帮助天河的话,我会教你们的。」   天河再次展开背上的光之羽翼,在被吵醒的千百道眼光之中,再次飞上天际。   在追问君莫辞,知道天河仙女事先已留书告辞后。第二天癸兴志勃勃的决定要马上去参加凶杀武道大会,虽然他总算知道如何成仙之道,但是对物质与能量之间的转变,他还是没有半点头绪。但就像初学武功的人,在学完第一课对内力有初步了解之后。就妄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迫不及待的勤练一样,他希望能尽快得到天河指导他成仙之道。   让幸惠带同真田十勇士中的六位,进入神州国经营情报工作,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而与青霭也不能不忍痛分开,让她留在思明岛指挥旗下大军在沿海进行劫掠和扩编的活动,十二雪女、纱夜、维月、甚助卫门、觅十兵卫、春心和乱等人也留在她身边。癸自己带三千兵力,魅罗、灰影、爱水、入道、成美、梨花、幽凤、薰和梨亚娜黛等人则进入神州国。   要建立一支巨大的军队,士兵与装备就如身躯,众多各有所才的将领则为头脑。前者交给青霭去负责,而癸则为后者以努力。   思明岛既是岛也可说是半岛,它三面环海,一面与大陆连接,但在潮涨时,连接的陆地会被浸在水下。所以为求方便,癸是乘船出发的。在码头送别时,青霭没说什么,只说郑云仙和君莫辞会照顾自己的,何况还有乱和春心等人在身边。   虽然如此,但癸岂会不知她寂寞。抱着那娇小的身躯,癸真的不忍分手。   「你这好色之徒,还真滥情呀!」   云仙看癸与青霭依依惜别,刻意用手肘击在他腰背,嘴上则满是嘲弄的笑意。   「男女相爱是大人的事,小女孩回家去找乳娘喝奶!」   癸面对云仙因好奇男女之情而故意作弄,嘴巴极毒的反击。   「谁是小女孩呀!」   在一轮吵闹之中,云仙和癸分别由君莫辞和青霭拉开。而青霭的愁伤之情,总算略减。   「军师大人不能陪我去真可惜呢!」   莉亚娜黛遗憾的哀叹。   「本来还想狠狠调教青霭的小菊穴的。」   「你呀……你是女孩子吗﹖这种话能当众说的吗﹖」玉脸绯红的青霭,拉扯着莉亚娜黛的面颊,怒火高涨。   最后船还是要出海,癸不能不暂别青霭,还有她体内的青雾。   「青霭。我会用魔蝙蝠把下过珠影魔法的珍珠寄给你的,让你知道我们每天的状况,还有青雾交代我警告你。要每天自慰,别一个人霸占着身体用。」   莉亚娜黛作个鬼脸在甲板上大笑。   而青霭气得满脸红霞,在码头上暴跳如雷,尽失她平日的气度仪态,吵着要觅十兵卫开枪打莉亚娜黛。   「回来时我们会带礼物给青霭的。」   幽凤还是没有多少紧张感,在她来说,这一次的行程大概就如去旅行一样吧!   「癸。」   最后薰轻轻的挨贴在癸背后。这次分别恐怕最少得要几个月。原本扩军备战的事,不是落在她肩头就是在青霭身上。这次得以留在癸身边,她是既喜又内疚,因为替要分开的青霭感到难过。   看着天上浮云飘动,神州国的大地就在眼前。癸知道距他成军建师之路更接近了。一等攻陷天涯海角,他就不会再是一股四处流浪的势力,而是正式踏出争霸七海之途。   十艘大型舰伴随癸一路前往。而他也不能不担心青霭等留守者和幸惠等担负建立情报网重任的人。云仙和君莫辞都是有点正义病的笨蛋,癸不担心她们会伤害青霭,倒是郑芝龙的兵力,目前还远在十万之上。虽然思明岛的防务甚为坚固,但也不是万无一失的。   在情报方面,虽然可以收到龙家的情报,但时效性甚差,也不够详尽。所以还是得要有一队可专责针对某一区域和目标进行刺探的精锐。希望赐名猿飞和雾隐的双生子,小西歌夜和小西沙由香能帮助和守护着幸惠。因为她不止是自己心头爱欺负的美人犬,更是薰的好姐妹。 第七集 第十一章   所谓的凶杀武道大会,并不是像所谓泰山论剑、天下第一武术大会等等。一班懂武功的人,正经的在擂台上动武较技,或为争天下第一之名,而在山上乱斗一番那么单纯。   那是源起于神州国武林黑道和所谓绿林道中的地下拍卖。最初只是让被抓到的白道和侠道中人厮杀一番。其后一个名唤凶魔的武林魔头,独具慧眼的看上了藉由比武赚钱的这盘生意。   观赏高手相搏或和同级高手较技,绝对可以让人的武功大幅精进,而这些机会乃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凶杀武道大会就是为此需要而创办的。凶魔为此创办了凶门,每隔三年举行一次凶杀武道大会。时至今日已有近百年的日子,乃是神州国黑道和绿林道中的大事。   举办的场地,乃是仗着天险易守难攻的凶谷,也是凶门的所在。其入口窄至仅可容一辆马车通过。   平日充满杀气的凶谷,现在却今非昔比。在谷外堆叠着像小山一样高的尸体,不断有人在进行焚尸的工作,传出阵阵恶臭。尸体除了残缺不全之外,更多为全裸的男尸。   守护谷口的凶墙上也满是炮弹和子弹的痕迹,踏入谷中,更是四处血迹斑斑,腥风扑鼻。凶谷内的房舍,不少都有被焚和被闪电劈中的损坏,甚至整座房子烧毁的。   由于每次举行凶杀武道大会,均会有上万人前来,纵使每次单是入场费,就已经愈加愈高,还是人流汹涌。在正式举行前十日,凶门才会让人进入,之前只能分散居住在谷外的凶宅中。而这可是相当危险的,白道和侠道的人混迹其间意图破坏,黑道和绿林道的人也不是善类,黑吃黑之事不绝。所以多数人都是在凶门让人进入凶谷之后才到达的。   一大班凶神恶煞的武林中人,自然注意到凶门内这种激战过后的情形。可是在谷外就放了三百名身穿凶门满是血迹制服的火枪手,更有比狮虎还壮的巨形恶狼,以及上百头狼静坐其间。就是杀人如眨眼的魔头,在眼见有数人不怕死的生事,被射成肉浆和被狼群即时生吞活剥之后,就再无人敢生事和多问一句。   癸背后跟着成美、梨花二人,在进谷的一大群人中走着。而陪在他身旁的是凶门千金,下一代的继承人,以美色和淫荡着称的凶残花。二十多岁的姑娘家,却已艳名四播,裙下之臣数百。虽然外表只有一般美人级数,但却以放浪淫贱驰名。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她这次看上的竟不是平日最爱的,唇红齿白的正道小子。而是满身霸气和杀气,强健青壮的癸。   「外面的凶宅,总数有过千间,是供各门各派的人暂住的。一进谷内,我们凶门会安派住宿,就是正道中人,只要获准也一样可以进来的。不过为安全计,我们不会容许正派中人,超过总人数的五份之一。」   「哦!」   癸边游荡边听着身旁满脸敌意与恨意,几乎想咬死他的凶残花讲解。自己则手上轮流在成美和梨花身上吃豆腐。让她们面红红的,一脸羞窘。   「除了武道大会之外,我们凶门还设有拍卖场、妓馆、酒坊、赌场。我们从各门各派掳来美貌女子,若是处女就直接在拍卖场推出,其他的则担任妓女至大会结束,再在拍卖场推出。」   「凶门拍卖场和赌场,可是什么都有得买和赌的。我们就曾掳过几个正道掌门及其一家大小来卖,也赌过用何种方法杀人,可以让他们喊得最大声。」   就在这讲解之中,凶残花两次、三次的向癸施袭。结果都被癸一招破解这武功不高的淫妇,再拿出鞭子狠抽一顿。打得她身上衣衫大半撕裂,身上满是红痕。   而围观看到的人,莫不放声大笑。他们只是奇怪,凶残花为何由虐待狂变成了被虐狂的。   总之凶杀武道大会,绝不只是一般正派的比武。每一场比斗,均引来巨大赌金。而下场比武者则必需满足三个条件之一,俊男美女、武功高强、带有珍宝。俊男美女,是打输时,可以供即场淫虐之用,武功高强可以提高刺激性,珍宝是用来吸引更多人参加的,因为得胜者除可尽得凶门赏赐的奖品,更可独得参加者的所有珍品。   对凶杀武道大会最恰当的形容词,就是一个黑道和绿林道的大节庆。不少二、三流的坏蛋,平日干尽鼠窃狗偷之事,就是以求获得入场费的。因为这些平日,对正道女侠说一、两句没有实损伤的淫词秽语,往往换来被斩手切鼻下场的人,在这里却可以梦想成真。   可以看到驰名武林的小家碧玉式的美女,在调教师的指导下,用鞭当众抽她结义金兰的武林出名侠女的义姐,最后再当众表演同性恋。也可以去妓馆嫖一嫖甚么鹅眉、清城、移花等全女流门派中的新一代。在赌场,试试赌美女下面的毛有多长和甚么形状。   基本上这是一个淫欲横流的节庆,而且极为安全。因为只要在进会场时登记财物,凶门就会保证你事后安安全全的走出去。不管是黑、白、侠、绿林道中的人,绝不敢在这里公然生事的。总之这里是一个声色犬马的销金窝。   不识死字怎写,来捣乱的白道和侠道中人,自然还是有的。不过每次均下场悲惨,女的被奸辱之后出卖,男的甚至尸骨无存。凶门一向很欢迎这种人来送死,只要不是多到无法处理。   但正道中人,还是可以用参赛者的方法堂堂正正入来的,甚至还可以有机会,值比武斩仇人于刀下。像九年前,一个叫凌山的小子,就曾在比武时斩杀他的灭门仇人。更被凶门广为宣传,好吸引更多不知天高地厚,初入武林的年轻小伙子来送死。   难得有这种可比美海神的新年宴会的情形,癸在大会开始之前,到拍卖场买了几个女侠来玩玩,也投了几件首饰送给自己的女人们。不过在赌场就运气欠佳。同时每晚也为工作而忙碌不堪。   这一年也像惯例一样必有白和侠道中人来生事,但和以往不同,刚在谷外聚集不久,就惨遭歼灭。凶门的实力似乎犹胜往昔。   依以往的惯例,一个参赛者可以同时参加单人和团体的比武,但今年却不容许。而且团体赛的奖品被加倍,个人赛的则减半。使得重头戏全落在团场赛之中。   团体赛最多一队可以有五人,最少一人亦可。用何种方式比武,则由大会决定,总之视乎下注观众的兴趣。而且也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一切以刺激观众下注和进场为第一优先。比赛的对手,未到出场时,选手是不知道的。唯一退出的方法是在获胜后,自动退出,不再参加下一轮的比赛。   而预选则是以杀害被掳来的神州国和新金国士兵来决定的,但以俊男美女资格参加的人则不在此例,若是他们死在预赛就不好玩了。   而癸的出场,一开始就叫全场震动。一秒内他烧死十名留着猪尾巴,心口有着一个勇字的新金国士兵。可以喷火的魔刀,让全场的人兴奋得大叫。   而除了神州国的武林中人,近年愈来愈多山精妖怪和海外高手出场。上一次大会,就听说有一个人带四头异于常形的猛虎出场。   其中有几队是癸注目的所在。因为一般武林中人实在太平凡,癸不看在眼内。留给莉亚娜黛去处理好了。反正她对奴隶的要求是只要是人就要,美丑不论。   来自圣经维护会的五人队,圣殿骑士华伦斯坦、红衣主教索恩、修女梅沙、见习修女圣罗、银十字会的护士凌云燕。   十四门徒会是莉亚娜黛的敌人,而当中以消灭任何非圣经上记载,异端生物和植物存在的圣经维护会,更是对莉亚娜黛来说,非消灭不可的天敌。单是看到他们登场,莉亚娜黛就满脸寒霜,杀意之盛,让人看到会吓得心跳加速。   华伦斯坦,有着一头金发和蓝眼,身躯强健结实犹如一只豹子。穿的是有着像教堂般华美装饰的盔甲。在预赛下场时,他以雄壮的声音,刻意用神州国语朗读圣诗。神情庄严肃穆,手握圣剑神山恩河,指着一席在叫嚣不绝的观众说话。   「各位魔鬼的信徒,异端的恶魔。我是圣经维护会的成员,圣殿圣士华伦斯坦。怀着神的祝福和恩赐,今天我踏进魔鬼的大本营。我不擅宣扬神的伟大,道理就留待红衣主教索恩说。我会用我的剑告诉各位,神的正义。今后像我一般无畏,但更强更多的勇士,将会驾临神州国。不想死于我神剑之下,堕入进地狱之中,就速速跪在地上,向神忏悔自己的罪孽,马上改宗。」   他一说完,马上嘘声震天。更有人向他扔石头,但全都给他挡飞不说,更被他随手接着数颗反扔出去,即时就给他掷毙数人。之后……   「神啊!感谢你的慈悲,让你的信徒华伦斯坦再次获胜。」   他的剑法让一座哑口无言,杀十个叛投到新金国旗下,留着辫子的神州国士兵。十个人他只用了三剑,一剑就斩得对方的肉体支离破碎。   「神呀!请用地狱的孽火,洗清罪人们的罪。」   几个只余上半身,犹在叫痛垂死的士兵,都被他在神之名下赐死。对此癸倒是认同的,反正也救不活,一刀杀了还比较仁慈。最可怕的是对一个重伤还有救的士兵。   银十字会的凌云燕在他身边祈祷,任他身上鲜血直流。直到这满嘴饶命的士兵,跟她一起念完长长的圣诗和向红衣主教索恩表示愿意信教。凌云燕才动手给他医治。   癸心想,不愧是圣经维护会,绝对正义,只对降服者施以慈悲。否则杀无赦。刚才那个士兵如不改宗,凌云燕虽然满面关切之色,但绝对会任由他流血至死的。   而被圣经维护会视为比异教徒更可憎的,则是从十四门徒会分裂出来的新天主教。这是一个被邪马台人吸收十四门徒会的教义,加以变化之后,被邪马台化而诞生的宗教。   成员有见习修士山樽沼太、女信徒黑羽梦见和天野静枝,以及其他二名男性的门徒。山樽沼太就像华伦斯坦一样,满嘴大道理。不过他可一点都不像人家帅气。体型和相貌都像一头熊,使用的武器是流星鎚和铁爪。   相对的黑羽梦见和天野静枝都是有清丽美貌,平日穿教会修女袍,战斗时穿香艳忍者服的美女。梦见使的是长枪、静枝用的是铁摺扇。   癸对这些女奴和美人犬的预备军非常有兴趣。新天主教还好,主动跟她们交谈,她们都会主动和亲切的回应,不过满嘴大道理就是了。至于圣经维护会的人,看到他就像看到大便一样,一脸厌恶。圣罗和凌云燕,倒是对他这异教徒有点好奇。   癸自己明明不信任何宗教,却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称呼作异教徒,实在很不爽。不过这两者的共同点就是,癸一表示想理解神的道理,他们的脸面马上就变了。   就连冷血无情以歼灭异端为己任的红衣主教索恩,虽然满嘴是癸如何满身罪孽,但却花了一个小时跟他谈圣经的道理。让癸多次硬忍住去拔刀的冲动,强到像火山爆发一样。   「好了!我让你这位异教徒,见识一下我们神的仁慈。」   被训话了一个小时有多,癸才得以跟凌云燕谈银十字会的道理。其间索恩和华伦斯坦,一直监视其间。让癸的手一点都不能乱动,甚至眼睛也不能乱瞄在凌云燕身上。   银十字会乃是一个无分敌我,在伊罗巴大陆上全心全意照顾伤患的组织。但是这一个神圣的护士组织,是只医治门徒。所以想得救,必需先信教。   而圣经维护会和新天主教的人来此,都是一为奖品、二为传教,前者则多一项消灭异教徒和异端的工作。不过新天主教明显比圣经维护会弱,五个人花了二十秒,才杀掉十个投降新金国的炎黄族士兵。   第三组则是让癸最在意的,虽是一个只有四人的队伍,但是在莉亚娜黛用魔法探知后评估,加上灰影与佩尔蒂的感觉。可以确定他们必是仙妖一族的成员。而且三女一男。男的癸兴趣全无,只约略记得名唤星河,女的则分别名唤九华、云影和碧涛。   在战斗时她们放出云雾遮住全场,当轻烟散去之后,只留下身着女真服留着猪尾巴,投降新金国的炎黄人士兵尸体。战后验尸,兵士的身体上有着鱼鳞和羽毛,以幽凤推断那不是异于常规的特殊神兵。让癸大为兴奋,因为推定她们必是鱼或鸟类出身的仙妖。而他的黑白,只比普通鲸鱼有灵性一点,维月的武功在苦修之后,还是下九流的水平。若是能得到此四人,空中和水面战力将大幅提高,预定组成的鲸豚战队和目前水平实在低下得可以的翱翔战队,将不再缺人手。加上有灰影和佩尔蒂,将是威力十足的猛兽战队。莉亚娜黛认为,不止可以纵横人类的战场,纵使面对魔界刺客,也有一战之力。 第七集 第十二章   另外一支有仙妖背景的队伍,是仅有一人的白武熊队。他的道行明显犹胜灰影。已能变身成人,不过其妖术也不能真的算很高明。至少就及不上怎看都是仙女级美女的九华、碧涛和云影等三人。人化时的白武熊虎背熊腰,全身肌肉贲起,但是却覆盖着一身颇浓密的一寸长毛。虽然不如畜生般密,但以人类来看,真的可让女性大感厌恶。特别是头上的十字伤疤,使他方形的脸更加吓人。   不过他的心计明显不足,在自己房中时就变回熊身,而灰影和佩尔蒂已经和他初步接触过。   在预赛时,面对十名新金国士兵。他的战斗手法真是粗豪野蛮,一手打断新金士兵的刀,撕断他们的手,咬断他们的颈。几个起落之间,就以疾风般的动作,连宰数人。吓得余下的人连尿都撒出来。   「不打了!」   对几个留得一命,叩头如捣蒜的废物,颇有骨气的白武熊明显杀不下手。而当他转身离场,饶女真人一命时,其中一人却持刀从背后偷袭。正当人人为他因自己的愚笨和天真而替身陷险境的他忧心时,特别是把赌注下在他身上的人。场中一阵劲风卷来,让人无法视物,之后白武熊悠然的退场,地下则只余下偷袭者变成的一堆人肉浆。   在灰影和佩尔蒂的引荐下,癸带同莉亚娜黛直接与他会面。   在房中接见癸的白武熊没有变身,是以熊的形态见面的。头上的十字伤疤在熊身时更见特出,眯成一线的双眼放着妖异的青光,张大一张血盘大口,用数寸长的竹签在挑牙隙的肉碎。   「你就是首领﹖」「对!怎样﹖白武熊,可有兴趣做海盗。」   「哗!好可爱。」   莉亚娜黛尖呼。   「喂……喂……」   癸则是无奈的叫道。   将严肃的男人间对话尽行破坏的莉亚娜黛。她就像看到可爱的小猫小狗一样,缠在白武熊身上扫人家的毛。受到莉亚娜黛的纠缠,白武熊似乎非常受用,缩成一团躺回到似乎差点要被压烂的床上,任由莉亚娜黛替他扫毛。而佩尔蒂干脆睡到他背上。   「人类都像你这般低贱的吗﹖重金聘请我为你杀害同类。我不过是一头低下的熊。」   「哈……哈哈哈……」   癸听后放声大笑。想不到白武熊比自己所估计的为人更要高尚。如果以人来看的话。   「请问白武熊兄会否因为好玩就去杀害其他生物,更会不会为抢猎物就杀害其他的熊,又会不会因贪新厌旧,杀害伴侣另结新欢﹖」被癸一副无赖样子的反问,白武熊睁开因被莉亚娜黛扫得甚感舒适而闭上的眼。   「我只会在饥饿时猎食。虽为会为食物和配偶的争夺和其他熊打斗,但岂会做出杀害同类如此低贱卑下之事。」   「我也不过是低下的人类之一,自然也不会比别的人高尚到那里去,更何况我是杀人放火的海盗。那些满口正义大道理的人,尚且主张以杀止杀,我雇一头熊去杀人,又有什么好指责之处。」   此时静躺于地上的灰影,前肢立起,以诚恳的语气道:「白武兄弟,首领他并无人和妖之别,更不会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止是因为我当下正为首领工作,和他曾救我一命才这样说。我认为如果我们追随首领,除了为一己之幸福,更有改变天下大势之可能。为我等妖族争一口气。」   按照维月所提的神魔仙妖分类法,灰影和白武熊都属妖类。但是维月可是自视甚高,认为羽民一族比人类更高尚和强大。二者之间的差别,在于维月他们是一族人聚居,而且更有自己的文明。相对的灰影和白武熊都是狼与熊之间的精英,得天独厚能化身成妖。可是他们是身处在人类文明中,价值观也深受人类影响,带有相当浓烈的自卑感。   「金银只可以买到物质,买不到真心,对灰影。我许下了助他达成夺回所爱的愿望。白武熊兄有何愿望不妨直说。」   看着癸平等相待,胸襟气度极为不凡。他回想着人类的是如何擅于使诈的一种生物,其贪婪之性是没有止境的。种种不快的回忆在脑中飞过。   「呀!」   浑身一抖,一身白毛像波浪般的起伏。让莉亚娜黛像小孩子般兴奋的大叫,一点也不在意癸心生妒意,拚命的抱着怀中熊。   癸内心浮过一种难过的想法。不要说对敌人时展现的冷戮残忍,就算对陌生人,莉亚娜黛的心也可以像冰一样无情。但是对眼前的熊,还有她初见灰影时,那种亲近和兴奋。除了小女生贪新好奇,任性喜欢可爱神奇的东西。可说是物以类聚,因为她虽然也是人类,但和狼妖灰影,熊妖白武都属于被狩捕迫害的异端,魔女的一员。   让癸庆幸的是眼前莉亚娜黛真挚的笑脸,也会出现在作为人类的自己面前。   「好吧!癸兄弟,我白武熊本属天生妖力甚强的一种类熊。幼时因为人类想得要我们的熊胆和熊掌,而被组成正义门的诸派联盟之一,静心道灭门。人类之中,也不是全无好人,可说万中无一。兄弟的手下,听说还有雪女、蜘蛛仙、羽民,加上灰影兄弟。我就赌在这万中无一上。一头熊的孤独流浪之旅,我已经走得好累。难得眼前有一位知己,人类说士为知己者死,若是我因他而错信你,也是我活该。至于愿望,我只希望亲手报此大仇,和与友相伴。」   白武熊抬视境况与他相似的灰影。短短数天,他就和灰影这忠义之士结成知交。而且比起由人类变成猫的佩尔蒂,他更亲近狼妖的灰影。   「我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活该的。」   癸以自信与霸气的目光回视白武熊。   之后癸听说白武熊自述自己可悲的身世,内容自然离不开人类如何可怕残忍、贪婪成性、毫无信义。怎样被静心道的人杀害自己的亲属和同伴,眼看他们被煎皮折骨,熊爪和熊胆被割去。之后他长年被追捕,而在这其间一直在苦练妖力,以图报仇雪恨。   此次参加比赛,白武熊就是想要与其仇人静心道的武绫道人决斗,要把他毙于爪下。   癸许诺必会让他亲自报仇之后,拉着一脸不舍的莉亚娜黛走出门。   「我可不是人类的玩具呀!」   白武熊在床上摇头苦笑。   「白武兄有没有发觉,言谈之间,首领和莉亚娜黛小姐用的都是他而不是他。我认为他们看待我等,绝不低于同类的人类。」   「灰影兄,虽然首领外表很真,我自己也觉得他是表里如一之人。但是知人口面不知心,你我都是吃过人类大苦头的人。这次看在我等的友情之下,我信兄弟,所以信任首领。」   「来喝酒!」   白武熊变身成人类,把桌上的半瓶酒倒进灰影前面的碗中,自己直接灌余下的半瓶。   「祝我们兄弟有一天能把酒共欢!」   白武熊可甚为期望,灰影的妖力能精进至和他一样变成人身,大家持瓶共饮。   「多谢!白武熊兄。能随追首领旗下,还有结识到兄弟,真是灰影一生的两大快事。」   灰影感动得满是泪水,心中又喜又苦的去喝眼前的酒。心想若能和玛瑙再续前缘就好了。   作为白武熊的死敌的另一支队伍,便是正义门之一的静心道。所谓正义门,并不是一般的武林门派,它是以研究道术为主,各种以诛除妖魔为己任的门派联盟,成员多出自佛道两家。追求的不是武功秘笈,虽然有亦可。但主要是以歼灭捕捉各种仙妖成员,特别是像白武熊所属较弱小的族群和灰影一类落单者。除了因为他们认为妖精害人之外,就是可得到仙妖一族的异宝和肉体。像熊妖的熊胆和熊爪,其价值贵于常熊岂止百倍。   较出名的莫如法海和尚,为捉青蛇白蛇妖而引发的大战。当然这个传说经过人类美化,真实中法海的贪婪和无耻本性,并没有出现在传说和故事内。   静心道这次共有五人参赛,武陵道人、昭阳仙姑、缟素道人以及二名一般男性弟子。其中昭阳仙姑没有战斗力,仅是武陵道人的人肉玩偶。   从实战上去看,预赛时他们杀掉新金国士兵的手法,不见得高明。可是莉亚娜黛用来监视他们的珠影魔法被破坏,而亲身前去侦察的佩尔蒂也被识破,更反遭追杀。得其他后宫战士相救,才能脱险。   癸还记得自己去试探武陵道人时,他一脸正气和仙风道骨似的说道:「公子额上乌云盖顶,最近必有妖孽缠身。」   「道长果真神人,竟然如此料事如神,小人正是被妖魅缠身。请道长相救。」   差点笑破肚皮的癸,用内力强行改变脸上肌肉变化,才能不使自己笑出声来。妖孽缠身﹖他可正打算靠妖孽们共同奋斗,并肩作战,共同打天下。   「还望道长指教是什么妖呢﹖」「唔!」   面对癸装出的一脸疑惑,武陵道人细思之后答:「有狼妖和雪妖,此外可能还有雀妖、熊妖、猫妖等等。」   「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装成三魂七魄被吓飞的样子,癸急逃而去。被武陵道人连追数条街,才成功摆脱。   静心道的人虽然武功不算一流,但是道术方面真不能少看。竟然可以察知癸身旁的几位仙妖精锐。   而且武陵道人所用的铜钱剑,在癸来说只是一般宝刀,尚不及他准备给灰影的夺天剑,白武熊的灭地刀。但是据白武熊和一道交手过的佩尔蒂说,这铜钱剑由于施过法术,在对付人类时虽然威力一般,但在对付他们这些仙妖成员时,会有数倍以至十倍的威力。让人不能不惧。   在被癸所重视的对象之中,还有的就是一对名唤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的女子。从二人的态度看,寒雪孤鹰是主人,而且是从遥远的砂漏之洲来的殷地安人。手上使的是一双弯刀,在预赛时斩杀新金国士兵,真的是快如闪电,出手快、准、狠。连出五刀,一刀一人。几颗连着猪尾巴的人头,已飞到半天高,场内是还站住着在狂喷鲜血的躯体。外表看来已逾二十五岁,小麦色的柔滑肌肤,还有成熟美艳的丰满肉体。   其部下暗影之狼,虽然面上一目已瞎,且留着疤痕。但是暴露的衣衫,配上胸前巨乳。真的有种负伤慓悍野狼的味道,手上使的是由铁链连接的一对弯刀,再加上一整排斜挂身上的飞刀。   杀人时胴体轻巧灵活,动作敏锐矫健,硕大的酥胸加上高翘的屁股,真是臀波乳浪。可是手上辣手无情,三柄飞刀刺穿三名新金国士兵的咽喉,手上弯刀一个旋转舞起一片刀光,已再砍下余下二人的首级。主仆二人在三招间就砍下十颗人头,把场地染成血红。   像这种又冷又傲,身材丰满成熟的辣美人,立时就造成哄动,特别是她们的殷地安式衣服,露出双腿和玉臂,再加上肚脐。在神州国,只有那些以淫荡驰名的武林魔女,才可以与之相比。   最后一队让癸注意的是全队人都身穿黑袍,由头顶包到脚底的神秘队伍。当预赛时,其中一人脱下黑袍。出现眼前的竟是一个赤裸裸的美艳尤物,体型方面尽显成熟魅力,下体有着不太整齐的茂盛阴毛,对比起她脸上又淫又荡的浪样儿,竟有一种野性的韵味。乳头不太大,色泽也较深,但是外观虽不够美,却让人有床上悍将的感觉。何况虽说凶杀武道大会的众观和参赛者,都绝不是善男信女,但无耻到在数万人之前裸体,实在太震惊了。   之后叫少数在场的女性,连脸色也羞红了的,是她竟当场自慰起来。被眼前气氛刺激得欲望狂燃,让所有人都为之狂野。结果十个新金国士兵,竟变得双目血红,互相残杀起来,要争夺眼前的美女。最后的得胜者,不管身上重伤,还是把头埋在这荡妇的双腿之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我叫桃花而不是牡丹花,但也让你试试做个风流鬼。」   妩媚的淫笑之后,桃花就在千万道眼光的注目下,享受新金国士兵的口交服务。最后在高潮时的狂呼之中,双脚一紧,立时就扭断这新金国士兵的颈。让他真的做了风流鬼。好一个可怕又毒又淫的妖女。   不算这数队最特出的奇人异士,凶杀武道大会之中,还有着大量神州国的武林高手组成的队伍。考虑到未来将与新金国、海神等的大战。这将提供癸不少勇将和供奴役的奴隶。 第七集 第十三章   一队载满行李的车队,引发起路上烟尘滚滚。攀山越岭,渡河涉水,经过长途的旅程,车队的女主人终于决定将眼前的小镇作为她旅途的终点。   环镇四邻是高矮不一,长满杉天古树的优美山林,在下方是在和风下如波浪一样一起一伏的金黄色小麦田。中间仅邻而建的雅致小屋群,构成这个人间仙境般的小镇。   遗憾的是每城每镇,每村每乡都必有的教堂矗立在镇中心。教堂高耸尖塔上的十字架,使她联想起可怕的火刑场面。   「莉亚娜黛,你喜欢这个镇吗﹖」精灵可爱的大眼,红粉的脸蛋儿,趣致的笑容。车队女主人,外表刚过二十的少妇,把怀中的女儿抱起,让她看看前方的小镇。   「嘻……哈……唔……呀……」   对时常笑的莉亚娜黛,母亲蒙罗丽沙将她意思不明的笑声,解释作喜欢。   车队内的一名工人,欣赏着眼前的美境,那是他一生都没有忘记的情形。不清楚车队的女主人是出身那一个城镇的望族。穿着虽然平实大方,但是金色的如云秀发,时而露出的亲切微笑,匀称修长的窈窕身躯,却因生产过后而拥有让女主人微感尴尬的大胸脯。   虽然对她的出身不明,双方的地位更是差天共地。但是工人暗恋车队的女主人很久了。   「饿了吗﹖」轻巧的一笑之后,这位美若天仙的粉黛,解开衣衫露出粉雕玉琢的香肩,还有那对丰满的雪白美笋,曲线玲珑的乳房,线条优美,乳晕和乳头的色泽虽然较深,但是看着可爱的小婴儿含着母亲的乳头,满足的用力吸吮。而如圣女般的气质,却有风韵少妇的身躯,蒙罗丽沙忍耐着怀中小可爱让她因哺育而产生的快感。闭起仿似能看透人心,蓝宝石般的清丽美眸,轻轻哼着童谣的曲调。   为了逃避教会的追杀,蒙罗丽沙放弃原有的居所,展开一段漫长的旅程,其间她得到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然后是别离,最终产下一个宝贝女儿的她,选择这个风景如画,看来充满和平朴实气息的小镇作养育女儿的所在。   美丽亲切,拥有丰厚的家产,定居在这里的蒙罗丽沙,成为镇上人人注目的焦点。几乎小镇上每个男人都迷恋上她,虽然如此,但是在教规和礼法的束缚之下。男人们都只会腼腆的尝试跟她交谈,然后红着脸退走。民风纯朴的这个小镇,似乎真的是一个世外桃园。   而蒙罗丽沙的女儿,也由手抱的小孩,变成一个爱生事顽皮的小女孩。和小镇内出名的恶童之首,多德雷经常打架,甚至互相作弄。更甚者是莉亚娜黛作弄的对象连大人都不放过。   而每一次,蒙罗丽沙都会亲手制作一些精美的小点心,登门拜访,用她的微笑和谦和恭顺的言词,求得对方的原谅。因为妒恨和憎恶会产生谣言,而谣言就会让异端裁判所的人出动,不假时日,魔女狩猎的恶梦就会降临这个小镇。   对蒙罗丽沙来说,最为难的就是要让女儿明白她是自然的承继者,作为人与自然之间的桥梁的交流者。每周她们母女都得跟所有人一起上教堂,除了重病在身的人,就只有最穷最可怜的乞丐可以不上教堂的。因为教会和教众厌弃乞丐。但是,普通人如果一年有两、三次不上教堂的记录,就会招来魔鬼信徒的怀疑。而且像自己这种懂得魔法的一族,长年被教会视为魔女,恶魔的信徒,一经发现,必定是地狱般的梦恶降临。   表面上作为一个独居的寡妇,蒙罗丽沙除严守礼法之外。自定居在此后,一直使用魔法,祈求小镇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每个人都安居乐业。只希望镇上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像最近有一场大风暴吹袭,小小年纪的莉亚娜黛就学着她一起念颂魔法,好让风暴尽早平息。镇民们不知道,自从蒙罗丽沙来此定居之后,连续多年的丰收,是出于她悄悄使出魔法之故。   那一天,在二层高虽算不上豪华,但却装饰得甚有心思的宅第前,蒙罗丽沙正在打扫。   一匹疲累枯黄的瘦马坐着一大一小,两个满面风尘的骑士经过。小的那个只是个和莉亚娜黛一样高的小孩。他们身上唯一闪闪发光的,就是年长骑士披肩上的勳章。十四门徒会的医院骑士章。   「好臭!你们有多少天没洗澡。」   刚跑回家的莉亚娜黛,对着疲劳的这对旅人道。   「哈哈,有一个星期了。」   「天呀!有这么久。」   年长的骑士放声轻笑,虽然苦笑的成份占多数。而莉亚娜黛则不识趣的在掩着鼻子,小手猛挥。   「抱歉,小孩子都是这样。」   蒙罗丽沙深怀歉意的浅笑道歉。   脱下披肩的头罩,小骑使有着浅啡色的头发,虽然小脸蛋儿上有点污渍,但是却是个有着刚毅坚定神情和莉亚娜黛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她因被取笑身上臭,满脸尴尬和敌意的看着莉亚娜黛。   而成年的骑士,面上轮廓分明,一副饱历风霜的样子。但是他披肩下的盔甲,轻巧实用绝不花俏。看来是个在战阵中出生入死的战士。   「不,小孩子都是心直口快的。」   骑士自我介绍,他名叫马格德.奥胡斯,怀中的是她女儿佩尔蒂.奥胡斯。作为一名医院骑士追随讨伐和平之教的十字军进攻圣地,在漫长的战争暂时告一个终结,而妻子病逝之后,孤儿出身的他带同女儿千里关山的回到故乡的这个小镇。   可说有点一见钟情,尤其是对他忧郁悲伤的眼睛,还有宽大为怀的态度。但为了严守礼法,蒙罗丽沙只能略出一点钱,让他租住镇上的一个小房子,而不敢留他在自己的家。至于佩尔蒂,在莉亚娜黛相邀之下,则留住在家中。   蒙罗丽沙看得出,马格德不是轻易会接受别人恩惠的人,可是生活迫人,他不吃小孩也要吃,实在是接近走投无路,连健壮的爱马也累得皮黄骨瘦。苦涩的笑着道谢的马格德,虽然没有不断道谢和感恩,但蒙罗丽沙看得出,他是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泉涌以报的人。   看着瘦弱,且一整天未吃过东西的佩尔蒂,蒙罗丽沙大为心痛。真是可怜的孩子,但是她在言谈之间极为敬爱父亲,以他为心目中的英雄,一点也不因目前落魄的情形而心生怨气。   因为不想作为钱而战的佣兵,想找骑士的空缺又甚为艰难,马格德只好暂时以帮忙的杂工身份,替小镇中的农夫打工。至于女儿就留在虽然初识,但甚有好感的蒙罗丽沙家中。   虽然二人都没有了配偶,要再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小镇上保守的风气,却不容许马格德和蒙罗丽沙结婚。虽然二人之间生出情愫,但是只能把这份爱意透过眉目去传情。   每当蒙罗丽沙抚琴之际,马格德总是在她屋外静心倾听。而当他露出结实的肌肉早起挥剑练习时,蒙罗丽沙也悄悄的站着远观。虽然相爱,但是这种平实的幸福或许已经足够。   一年、二年,时光经过。生活平静但幸福的在流逝着,马格德虽是备受世人歧视的孤儿出身,但一来这里是他的故乡,二来医院骑士虽然不够华丽和名扬四海,可是虔诚清苦的形象,仍甚得世人重视。就在小镇的居民渐渐接受蒙罗丽沙和马格德这对外人时,十四门徒会的教皇宣布要组成新的十字军,讨伐和平之教这个邪教。   在一个风雪袭人的日子,马格德轻叩蒙罗丽沙家的大门。   本来正在祈祷风雪平息的蒙罗丽沙,大惊之下连忙收拾各种魔法道具。急急的赶去开门。马格德满是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身上全是雪,让蒙罗丽沙心下大痛。   「教皇要发起新的十字军,这一次我会参加,而且……」   「先进来吧!」   「不……」   温柔的婉拒了蒙罗丽沙的好意,马格德坚持站在风雪之中。   蒙罗丽沙心下明白,他突意在大风大雪的日子来拜访,就是为免别人看到而产生闲言闲语。所以他只能站在门外,证明二人之间的清白。虽然他健壮的身体,也为之冷得发颤。   「爸爸!」   佩尔蒂和莉亚娜黛也跟在蒙罗丽沙身后出来。之后马格德抱起女儿,激动的在她脸上吻着,为即将来临的别离而难过痛苦。   「她可以交给你吗﹖」「唔!」   虽只是一个点头,但不容再多言语。蒙罗丽沙许下了承诺,而且必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实行。   「好了,小孩子该早点去睡的!」   「等等……」   马格德制止蒙罗丽沙的动作。   「让她们也听吧!我……这次我一定会建立功勳回来的。或许是袖珍的小国皇帝或领主。我一定会努力的,五年之内,我必定会回来。到时我可以迎娶你吗﹖蒙罗丽沙。」   一直没有表白的心意,终于在此刻说了出来。两个小孩子听到高兴得大叫大跳,一个说着自己可以有爸爸,另一个说着可以有妈妈。   「不行的。」   在心底,早已是情根深种,虽然限于世俗的观念,二人不能有更亲密的动作。但是……蒙罗丽沙还是怕他无法接受自己魔女的身份,何况万一连累了他的话。   满是愁伤的脸上,流下一滴清泪。   「莉亚娜黛聪明,可我的佩尔蒂也不笨。要想瞒着她,你还是不够小心的。虽然我相信神,但我不认为狩猎魔女是一件符合神的主意的行为。有一个魔女作妻子也不错呀!」   激动得难以制止的蒙罗丽沙,冲前抱着马格德大哭。为宣泄隐瞒身份而日积月累的压力,也为即将要来临的分别。自己所爱的男人要到战场上去受苦,冒着死亡的威胁去战斗。世上有那一个女子能不心痛的。   虽然二人的欲火早已点燃,但是最终也只是吻别收场。因为他们还是不敢穿越道德的门槛。尤其是这种外表和平,内里保守的小镇。镇民们在教会的牧师主持下,可以用大义的名份,甚么人也敢杀的。   「珍重!」   「相信我。」   之后是离别的寂寞岁月,送别马格德之后,蒙罗丽沙可说是待佩尔蒂如女儿一样。每天早上都可看到佩尔蒂拿着小型的真剑,戴上父亲为她弄的小医院骑士勳章在练习。   「不要太辛苦了,佩尔蒂还是小孩子呀!」   「我已经不少了。虽然肉体上我还是小孩,但心灵上我比莉亚娜黛年长得多。」   「人未老,心先老。佩尔蒂快要成为老婆婆了。」   母亲在替佩尔蒂擦汗,莉亚娜黛自己却在一旁悠闲的吃苹果,恶作剧的出言嘲讽。   对于佩尔蒂想做和父亲同样出色的骑士,虽然蒙罗丽沙像亲生的母亲一样,担心她舞刀弄剑。但是,在苦难中成长的孩子,远比莉亚娜黛早熟。她知道怎劝都没有用的。而蒙罗丽沙反倒担心莉亚娜黛,这孩子虽体贴自己,也有一颗温柔善良的爱心。但是她太任性太叛逆了。   被十四门徒会视为魔女,使得要择偶非常艰难。蒙罗丽沙知道,不少同伴就是被配偶出卖死在火刑场上的。敢爱敢恨,经常半公开的讨厌教会的莉亚娜黛,实在让作母亲的她忧心忡忡。   「为什么佩尔蒂和马格德肯接受我们母女呢!一旦和我们有了关系,随时会有死在火刑场上的一日。」   佩尔蒂摇头轻笑道:「我有偷看到蒙罗丽沙施法呀!而我还有镇上的所有人,从没受过任何伤害。反而得到你的默默保佑。爸爸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看人的心。蒙罗丽沙的心非常善良。」   现在蒙罗丽沙爱佩尔蒂不下于自己的女儿,而且可说比起任性的亲生女儿,在善体人意上面,佩尔蒂犹胜一筹。   「我真希望,能叫蒙罗丽沙妈妈的一天快点来临。」   相比起四处躲藏,甚至被酷刑折磨的魔女同伴。蒙罗丽沙感到现在真的太幸福,幸福到她怕,万一自己会使用魔法的消息走漏,这幸福……能够有肯接受自己,真心相爱的男人,虽然要等他从战场上回来。但亲生的女儿,和马格德的女儿,是如此可爱和得她欢心。   在这偏僻的小镇,蒙罗丽沙一向有着好天气太太的名声。在市场买烹饪材料和在教会聊起时。每当谈到风雪、风暴和干旱等时。   只要蒙罗丽沙一句,『很快就会过去的』。事后就算是最严重的干旱,也从没超过七天,天气就会回复正常。当然小镇上的居民不知道是蒙罗丽沙使用魔法的结果。 第七集 第十四章   还有很多病人在蒙罗丽沙探望过后,都瞬速好转。『带来幸运的蒙罗丽沙』的名声传颂一时。   可是蒙罗丽沙最常跟两个女儿表示遗憾的,就是她不能做得更多。她虽然是懂得魔法,能借用自然力量的使者。但并不是说她就能治万病,更何况为免引起她人起疑,她使出的只是很轻微,让人体内康复能力强化的小魔法。   原本自己可以让更多的人得救,更多的人不用受疾病所苦,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却得忍痛让这些人受苦受罪。   「我觉得蒙罗丽沙已经做得够多了。妈妈也不能救得到世界上所有的人呀!」   莉亚娜黛一面安慰母亲,却正在偷吃一会儿做点心要用的草莓。   「喝!」   另一方的佩尔蒂手中刀一闪,用佩刀作菜刀用,砍开将要使用的疏菜。   「蒙罗丽沙看,我的刀法如何﹖」平淡闲适的生活,实在太幸福了!心有所感的蒙罗丽沙轻抚佩尔蒂的头以示嘉奖。   「再偷吃!草莓就没有了。」   无奈贪吃的女儿何,蒙罗丽沙只能摇首苦笑。   「肉类不知是什么味道的呢﹖」手上还不愿意停下来的莉亚娜黛,口含草莓的道。   「呀!痛﹖」蒙罗丽沙轻叩了可爱的女儿的头顶一下。   「身为人类与自然之间的沟通者,怎可以食肉的。肉食的出现就意味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是呀……单是吃素也不错。」   佩尔蒂拿着佩刀边替薯仔去皮边答。跟随父亲在战场上出入时,她早就看得太多血淋淋的场面。   藉凭祖传的家产,加上历代一族的小心经营。蒙罗丽沙不用工作,就可以靠雇用别人替她耕田和出租房子等生活,她只需偶尔考虑经营的事。而作为她的人生目标,就使是身边的人生活得更愉快更幸福。   操纵天气,是极消耗魔力的事。要让微雨变大雨,大雨变微雨,还比较容易。但要让干旱的天气,霎时变成雨天,或者让风暴转瞬平息。她也做不到。   对莉亚娜黛来说,这种幸福快乐的生活中最大的问题就是烦闷。   所以跟小霸王多德雷干架,玩男孩子的游戏,甚至去骑马才是最刺激的事。尤其是多了佩尔蒂这妹妹,虽然她认为自己是姐姐,两个小人儿为谁是姐谁是妹而争个不停。可是自从佩尔蒂住下来,和莉亚娜黛联手打架的战绩,就由十战九胜变成十战十胜。   其次让莉亚娜黛最喜欢的游戏,便是在森林之中骑狼以至骑狐。母亲蒙罗丽沙总会隔几天便抽时间,进森林之中给负伤的动物们治伤。而不论是狼还是兔,在等候时都会安安静静,食肉和食素的动物可以和平共处,供她和佩尔蒂玩乐。   靠着母亲让动物们感激,就算是最凶的狼和最强的熊,都不会对她们下手。小镇中的居民都不让小孩接近的森林,对她们来说,却是来去自如。   在医治动物时,除了太重的伤没有办治之外,蒙罗丽沙都可以一次过治好他们。   「为什么蒙罗丽沙不能像治动物那样治人的。」   对愈来愈没有大小之分,把妈妈当朋友的莉亚娜黛,蒙罗丽沙实在是毫无办法了。   「因为动物们不会去造谣,而人类会。万一给其他人见到妈妈施展魔法的话。到时,妈妈会被杀的,甚至连你们可能也难逃一死。」   这恐惧并不是蒙罗丽沙杞人忧天,至于小镇定居之后,在这和平的地方,也举行了两次魔女处刑。死的并不是真正的魔女,不过是可怜的普通女孩子而已。她们都是因人类之间的恶意中伤和造谣,被异端裁判所逮捕,并被处火刑的少女。   人的内心,隐藏着非常黑暗的一面。特别是在这种风气保守,外表平和的小镇,魔女狩猎谁也害怕。但是火烧魔女却是像一个节庆一样的欢腾的日子。人们将自己的内心黑暗,假借正义之名发泄出来。那些平日亲切友善的农夫,可以完全变成另一副可怕嘴脸的。   「嘻嘻……」   一想到这样自己终日疑惧的事,蒙罗丽沙直到被女儿的笑声吵到,才清醒过来。莉亚娜黛魔法上很有潜质,特别是她的嗓子。以歌声配合魔力,可以招来上百的雀鸟陪她玩。   而佩尔蒂虽然以走音的歌声不断在唱,还是连一只小鸟也引不来。   被莉亚娜黛取笑的佩尔蒂,气不过和她扭打起来。当然是嬉闹的力道了。   「你们真是的……」   正待替一只狐狸治伤的蒙罗丽沙,却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母女三人一时停止了动作,而莉亚娜黛召唤来的鸟儿,也全惊吓得飞走。   蒙罗丽沙瞬即用传心术,将自己的想法直接输进动物们的脑中。让他们暂时等待在这里,因为很多动物都是负伤而行数十,以至上百里来这里找她的。蒙罗丽沙不能让他们白走一程。   三人立时朝声音方向而去,武术已有一定功力的佩尔蒂,转瞬就消失在前方。   当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到达时,佩尔蒂正持刀和一头负伤的狼对峙。地上则是平日总是和莉亚娜黛吵吵闹闹的多德雷,他的胸腹被咬出一个大伤口,伤及小部份内脏,还在大量出血之中。地上则满是小石子,而狼正在愤怒的咆哮。   聪慧的蒙罗丽沙,从情形去判断,自然是多德雷跟踪她们,在这里遇到来找她治伤的狼。受到惊吓的多德雷遂以石头攻击狼,可是被人类的陷阱弄伤脚的狼本就心情极为恶劣,于是惨剧遂告发生。   「妈妈,怎魔办﹖多德雷身上全是血,他会死吗﹖」女儿不是可怜的只会被人欺负的孩子,反而是小孩中间的侠士,专对付多德雷等小霸王,虽然喜欢作弄大人。莉亚娜黛和多德雷的感情可说是打出来的,虽然迟钝的女儿还不明了,多德雷老是跟她作对,是因为常得到她的注意。   「有妈妈在,不会让他死的。」   蒙罗丽沙先用传心术,让狼安定下来,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不会再受到伤害。然后吟唱魔法,让多德雷的治癒能力以百倍千倍于常速运作。但是太大的伤口,却无法一次过治好。因为魔法的作用只是激发人体的潜能。要让伤口止血还简单,但要让被咬掉的肌肉再长出来,就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   「放心!莉亚娜黛,他不会死的。妈妈现在先去采些应急的草药。」   安慰住担心得流泪的女儿,蒙罗丽沙却颇为忧虑。这样的伤,最少得要治数天。在这期间就不能让多德雷回家,何况像这种伤口,除非得到十四门徒会中高等的主教用他们的『神蹟』是不可能有救的。   小孩子的嘴巴是很难保守秘密的,何况他康复之后又会留下作证据的伤疤。这样的事,实在太冒险了,万一让教会发觉的话。但是以蒙罗丽沙的品性,她不能让多德雷死在这里,更不想让女儿伤心。   最后多德雷还是被医治好,更得知蒙罗丽沙是魔女的秘密。虽然考虑过使用禁忌的魔法,消去多德雷的记忆,但是如此做的话,他身上的伤痕就更招人疑忌了。   在多次千叮万嘱之后,多德雷拍心口保证,绝不会对别人说出真相,只会依蒙罗丽沙的吩咐的说词去骗大人们。还声言自己不会再欺负弱小的孩子,要成为还强过佩尔蒂的骑士。   蒙罗丽沙让多德雷见识过召唤动物的魔法,也让她参加莉亚娜黛骑狼骑狐等游戏。事后严厉的警告他,一旦泄露出去,自己和莉亚娜黛都会被处以火刑,这些游戏自然再也不玩了。所以绝不能透露一句出去。   「大话精和贫嘴王多德雷,怎会守到秘密。我看自己肯定会被他连累,变成红烧人肉的了。」   「胡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会说!」   「不会说!」   聪明伶俐的莉亚娜黛使出激将法,再加上蒙罗丽沙的多次教诲。虽然还是有所不安,但还是让失踪数天的多德雷回到镇上。   「莉亚娜黛,记住眼前的笑脸。虽然我们被十四门徒会视为魔女,可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沟通人类和自然。让各种生命都能更加的快乐。」   「唔!」   看着多德雷的母亲欢天喜地,满眼泪汪汪的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还有之前镇内多数人都曾参与过搜索,现在满足和喜悦的神情。莉亚娜黛也决心要像妈妈一样尽量令人类幸福。   由满怀希望,相信多德雷不会说出去的女儿。蒙罗丽沙转回到另一面,看着满脸忧色的佩尔蒂。人类的丑恶,对自少在战争中成长的佩尔蒂,实在看得太多了。把自己的性命下在多德雷的信用上,实在太凶险了。   原来为安全计,应该即时迁离这个镇的,可是蒙罗丽沙实在舍不得。何况真要如此,也得先通知马格德。不过蒙罗丽沙还是私下作出逃亡的准备。   事后多德雷对母亲和镇民的解说是自己误闯森林,中途被狼咬伤,幸得一个在作巡礼的红衣主教所救,得到他使用神蹟的结果,才得以康复。当然镇民们莫不传颂这连名字也没有留下的红衣主教。   只是,或许命该如此。带来幸运的蒙罗丽沙,最终还是引来了异端裁判所的狩捕者。艾恩德.霍芬和保护他的圣经维护会高手,到小镇作出调查。而蒙罗丽沙,则只能忧心的等他们离去。   原本蒙罗丽沙事先已伪装好,将祈祷农田丰收的魔法阵撤除,虽然痛心但她也不敢在这段期间用魔法改变天气,和替镇民与动物们治伤。   面对没有一丝可疑之处的小镇,终于还是找到了蛛丝马迹。多德雷的伤口和他所声称的红衣主教是不符合实情的。   首先当时有限数名道行高深的红衣主教没有来拜访此区。何况要让主教使出神蹟,必需付出大量捐献。十四门徒会的主教绝不会如此平白的动用神蹟。为此艾恩德.霍芬故意杀伤了多德雷和莉亚娜黛的一个玩伴。而哭喊着来求救的多德雷,就足以使蒙罗丽沙的身份暴露。   因为魔女审判从来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有怀疑就可以进行。就算真的没有证据,捏造就行了。   蒙罗丽沙一脸寒霜和悲痛的看着在和多德雷打架的莉亚娜黛。她不能出手,那管多德雷如何求她,这里是镇上不是森林中。身份一旦暴露只怕比死还可怕。   「魔鬼,见死不救的魔鬼!」   「你给我收声!」   莉亚娜黛擂起拳头狠揍在多德雷的面上。   「如果蒙罗丽沙伯母不出手的话,阿蒙森绝对会死的。」   责骂不成,多德雷又改用求饶,根本不为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设想。   「收声!难道妈妈不难过吗﹖可是这里是镇上呀!笨蛋。」   而追踪到街角的艾恩德,则欣赏着蒙罗丽沙的美貌。想到这次的猎物是金发碧眼,体态匀称的寡妇。他就兴奋得伸出舌头在舔自己的唇。   「嘻嘻……把起诉书给我!」   就在莉亚娜黛和多德雷还在扭打时,艾恩德在数名圣经维护会高手的保护下踏步而来。   「蒙罗丽沙.达文西。我现在以异端裁判所调查员的身份,宣布以魔女的罪名逮捕你。放心,我们十四门徒会有最好的法律,一定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有罪的人会被神之火惩罚,无罪的人会被释放。」   一时之间,充满希望的未来,还有在战场上为自己而努力的爱人,甚至女儿的幸福全都粉碎了。蒙罗丽沙知道,自己会为一时的慈悲付出生命作代价。她痛心的留下泪水,莉亚娜黛、佩尔蒂,不能再照顾你们了。马格德,想不到在你离去的那一天,就是死别!而且是我先你而去的死别,而不是你不幸战死沙场。   「胡说!有什么证据说我妈妈是魔女,拿出来﹖」面对围观上来的镇民不断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莉亚娜黛不管力量和身份的差距,勇敢的挡在自己的母亲面前。   「证据﹖我是神在地上的代理人。教皇所委派的牧师,我的指控就是证据。把这两个小孩都拿下来。」   多德雷恐惧的盯着面上血色尽去的蒙罗丽沙伯母,阿蒙森没有救得到,反而连累了伯母。   「不是的!伯母不是……」   想要求情的多德雷,被莉亚娜黛狂燃着怒火的眼一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快走。」   听到要逮捕孩子,蒙罗丽沙终于恢复了勇气。自己死不紧要,不能连累孩子的。她拚命的扑上前去阻挡,而佩尔蒂则抢出去要把莉亚娜黛拉走。   「敢反抗,那就证明你是魔女。」   艾恩德一掌抽在蒙罗丽沙面上,打得她清丽可人的面上,留着五道红痕。   而圣经维謢会的人终于出手了,一交手之下,小孩的佩尔蒂纵使用尽全力,但还是敌不过大人的高手。不止被打倒地上,还被踩断筋骨,悲鸣声在镇上的街道高传。   母亲被打,佩尔蒂受伤倒地。让莉亚娜黛怒极,但是愤怒和无助的反抗是没有用的。   「我母亲只是被吓怕而已,佩尔蒂根本还是小孩,根本不是反抗。你指控我母亲是魔女,证据呢﹖证人呢﹖所犯何罪﹖受害者是谁﹖时间和地点呢﹖说!」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面对小小年纪却如此大胆勇敢的莉亚娜黛,艾恩德甚为赏识,烈性子的幼女,调教起来才有味道。看着莉亚娜黛的眼光,就像蛇看到青蛙一样。   「啪!」   艾恩德重重的抽了莉亚娜黛一巴掌。但是吐出满是血的牙齿,莉亚娜黛却毫不屈服。以恨极的神色盯着眼前十四门徒会的牧师。   「敢质疑神的就是魔女。」   「拿出证据来﹖没有就是诬告。」   莉亚娜黛擦着嘴角中的鲜血,一点也不退让。挺身再次挡在艾恩德之前,刚刚她看到佩尔蒂准备抽小腿上的小刀。   「你……」   表面上极为愤怒,但艾恩德可是甚为享受折磨莉亚娜黛的乐趣。   「好,我就让你看证据。」   艾恩德准备从手下接过匕首,想直接在蒙罗丽沙的身体刻上羊头的魔鬼标记。   但是身着秀气裙子,表面柔弱无力的莉亚娜黛,这时大胆的扑到艾恩德身上,一口咬着他的鼻子。痛得他高声惨叫。   装成远比外表重伤的佩尔蒂,适时把小刀送进踏在她身上的圣经维护会高手的腹中。从小镇的窄巷中负伤而逃,眼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教会的人享受对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的施虐时,把爸爸找回来。   负伤而逃的佩尔蒂,身后是如狼似虎的敌人。敢挡路的就是无辜的镇民,也照杀不误,而佩尔蒂是绝不能被捉着的,三条人命就在她背上。   莉亚娜黛最终咬掉了艾恩德半边鼻子,让他血流披面。狂怒的艾恩德再也没有慢慢去调教的心情,他用部下作战用的皮鞭狂抽到莉亚娜黛变成血人,奄奄一息才停手。 第七集 第十五章   污浊肮脏,空气中飘满血腥和异样的臭味,潮湿阴暗且寒冷。小虽小,但和天球星上各个恶名远播的监狱相比,小镇内用来囚禁魔女的特制监狱,并不逊色多少。在艾恩德来此时也同带了各种刑具,可安装木、石或铁阳具的三角木马、依人身而造内中镶嵌满长钉的棺材、用压葡萄机改良用来拉扯人身的机器、更别提多种多样的皮鞭、绳子和烙铁。   「呼!好爽快呢!」   一闻到监狱内的这种特殊气味,艾恩德就心神大振,连鼻上的痛楚都差点忘了。以他的愤怒程度来说,本来想用马活活干死莉亚娜黛的。但是作为一个施暴者的美学,却不容许他如此糟蹋一件上等猎物。再过数年莉亚娜黛将会成长到拥有一具上佳的肉体,加上倔强不屈的性格,调教她的过程必然极之刺激。而当最终送她上刑场,以烈火慢慢烤熟她的肉体时,莉亚娜黛会有何表情呢﹖为此艾恩德让人替浑身血污的莉亚娜黛治伤,并且严令绝对不可以让她死。   原本受到监狱内可怕气氛的打击,蒙罗丽沙想过就这样承认是魔女,但求速死。可是她放心不下,气息微弱,身受重伤还在昏迷中的女儿。   因为鼻子的伤,艾恩德休息了一天才开始调教。   「蒙罗丽沙夫人,关于你作为魔女的证据我已搜集妥当。这是镇民们的口供。」   艾恩德出示的文件上,详列着过百项的罪名,小镇上数名老人因隐疾而突然暴毙、家中东西被偷、以至天气不好。一切一切都全算在蒙罗丽沙身上。   更可悲的是上面的口供。很多粗鄙不文的字眼,反映出镇民们不是在威迫,而是自愿之下说的。看到这张供词,蒙罗丽沙的心都凉了,自己一直默默为他们服务的镇民们,竟然可以残忍至此,无情的落井下石。   在这些供词之中,不乏说早已怀疑蒙罗丽沙是魔女。在镇民的形容下,『带来幸运的蒙罗丽沙』变成『带来恶运的蒙罗丽沙』。在纯朴的表面下,这些所谓老实人都藏着一副狠毒的心肠,他们早就妒忌了,女人们恨蒙罗丽沙表面上的良好身世和惊世的美貌,更妒嫉她善良温婉的好风评。而在男人们来说,看到碰不到的美女,激起他们潜藏着的兽性,让男人们期待着火刑执行的一天。   蒙罗丽沙的心中流下血泪,自己无价的付出,换来的只是这种下场吗﹖其中一句供词是这样的:「那贱妇不耕不种,却住华宅吃美食。可怜老子每天流血流汗的替她耕田。而且她以为没人知道吗﹖她和马格德淫乱的秽事早已传扬镇内。嘿,外表装成圣女,内里果然是魔女。」   这是其中一个为蒙罗丽沙耕田农夫的供词。他懒惰,嘴巴下流,为人低俗,但就算是这样的人。蒙罗丽沙认为,人总是有缺点的,所以纵然由他负责耕的田每年收获是最少的,也从不打算辞退他。否则这个人只会沦落为可怜的乞丐。   看着蒙罗丽沙的美眸内震惊、哀痛、难过的神情,艾恩德大感愉快。   「接下来这份是你的口供!」   之后艾恩德拿起蒙罗丽沙的手涂上墨水,印在一张白纸上。而她口供的内容,自然是随艾恩德喜欢而写。   「嘻嘻……嘻……」   口中垂下恶心的唾液,艾恩德看着这天帝赐给他的上佳猎物。粗暴的一手撕开蒙罗丽沙朴素洁净的衣裙,胸前的布整块被撕下来。   被这样一惊吓,使蒙罗丽沙回过神来。双手拚命的挣扎抗拒,而艾恩德则粗暴的在撕烂蒙罗丽沙的衣服,狠毒的对她拳脚交加。   「住手!住手呀!我杀了你。」   激动高亢的声音从一个囚禁狗的铁笼中发出,负伤被囚在里面,连手脚也伸不直的莉亚娜黛,用恶毒的视线盯着艾恩德不放。   蒙罗丽沙作为一个与自然沟通者,但是却因某些原因而无法使用攻击性的魔法。何况她对用来杀人的东西也从不感兴趣,她一生所学都是用来操纵天气,给人类和动物祈福治病的魔法。悲鸣惨叫的她和普通弱女并无分别,只能无助的在这狭小的监牢内逃跑。   「有本事你就跑出来杀我呀!哈哈。我在脱你母亲的衣服呢﹖一会儿还要奸她,你不阻止吗﹖莉亚娜黛大小姐。哈哈哈哈……」   女人无助的反抗,更能刺激起艾恩德的欲望。他一面拿着鞭子抽,一面追逐着撕扯蒙罗丽沙的衣服。直到她身上有着多道赤红的鞭痕,身上再无一点掩饰,瑟缩颤抖在监牢的一角。   「妈妈……」   莉亚娜黛在内心自责不已,是她害的。因为自己无聊的同情心,为了救多德雷一命,害得母亲的身份被揭穿。   而蒙罗丽沙则哀凄的抖震不绝,即将降临的酷刑,叫善良的她单是看到怵目惊心的刑具,就已经心胆俱裂。但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不是即将被奸的命运。而是被囚在笼子内的女儿。她的伤好了吗﹖还有让莉亚娜黛看到自己这样子,她必定很心痛的。   「敢咬我的鼻子,小贱人。我就让你试试味道。」   艾恩德暂时放过蒙罗丽沙,站到了关莉亚娜黛的笼子之前。   笼中的莉亚娜黛对他怨毒的啐了一口口水,可惜飞沫还没碰到他就掉在地上。   「不识死字怎样写的贱人!」   艾恩德一脚蹬在铁笼上,让莉亚娜黛的伤口与铁笼磨擦,但是她咬着牙齿,虽然痛彻心肺,但是她绝不喊出来。   然后艾恩德脱下牧师袍,露出他极为恶心的裸体。这是莉亚娜黛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一根,虽已勃起但颜色颇深又短小还长满杂毛。让莉亚娜黛在心中咒骂不绝。   「啊呀……」   灼热的尿液洒在莉亚娜黛的伤口之上,让小小年纪的她再也承受不着这无边的剧痛。哀声凄叫。   「不要、不要、住手呀!别伤害莉亚娜黛。」   就如明知是以身喂鹰的母鸡,为了自己的孩子蒙罗丽沙不顾一切的扑出。以身体挡在莉亚娜黛之前。   「不要怕!莉亚娜黛,妈妈会保护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哀伤的面上,已然绝望了,但是为了女儿,蒙罗丽沙决心就算牺牲自己,也不能让莉亚娜黛共往火刑场上的。   「呼!爽快。」   用自己又脏又臭的尿液,洒了这美如仙女的母女一身腥臊,使艾恩德大呼快慰。之后以口交相逼,艾恩德要蒙罗丽沙吃他的那一根。   以住莉亚娜黛的父亲也没要她做过,在性知识上蒙罗丽沙非常浅薄。她不懂得含这恶心的东西有何意义。但还是万难的张口把这腥臭污秽的东西含进口中。可是太恶心了。   蒙罗丽沙受不住的呕吐出来,喷得艾恩德满身秽物。   「哈哈哈……活……活该呀!妈妈,不要向他屈服。我们没救的了,要死要受刑,我们都在一起。」   忍受住身上的痛楚,入气多出气少的莉亚娜黛刻意笑骂。气得艾恩德头顶冒烟。   可是,决不能让女儿受苦的蒙罗丽沙,再次想替艾恩德口交。   「贱人!」   艾恩德一掌打得蒙罗丽沙飞出去,口中流着咬伤的鲜血。   「我就让你看看神的忠仆的厉害,以我主天帝耶和华的名义。」   在神的圣名下,艾恩德让所有狱卒都在莉亚娜黛身上小便一次。让她因伤口的剧痛多次昏迷。   当莉亚娜黛再次醒转时,是被人用水泼醒的。眼中看到的是妈妈被捆绑在三角木马之上,艾恩德的助手持着皮鞭不断抽在妈妈已不再雪白的裸身上。红红紫紫的,蒙罗丽沙身上满是鞭伤和瘀伤。   「放刁的小娘,我现在就要用这个去对付你最爱的妈妈。有本事的话你就阻止我。」   艾恩德手上持着的是烧红得变成光亮的橙色,羊头型的烙铁。   「住手,你这恶魔!」   「恶魔,恶魔是你们这对魔女母女吧!我艾恩德可是堂堂十四门徒会的牧师。在社会上人人敬羡,怎同尔等贱货!」   艾恩德残忍无情的折磨蒙罗丽沙,将烙铁按在她丰满的臀部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一阵白烟。   「喔呵……啊啊啊……」   面对难以承受的痛楚,蒙罗丽沙双眼反白,软瘫在三角木马之上,从花穴中洒下一股甘霖。空气中发出一阵难闻的焦味。   「不要、住手……放了妈妈!」   在莉亚娜黛的哀鸣声之中,艾恩德把蒙罗丽沙放到地上。尽情的去奸辱她,把善良仁慈,待人亲切的蒙罗丽沙,奸淫得痛苦的哀鸣不绝。   太满足、太爽了!不枉他以往每天背诵圣经,和花费大量金钱去收买主教。能够成为异端裁判所的调查员,以神的名义去搜猎美女,用自己恶心的那一根去奸淫她们。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吗﹖尤其是对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这对互相依存和关爱的母女。当一方被折磨时,另一方就更痛苦。她们二人的亲情,只是艾恩德用来取乐的游戏。神伟大的忠仆,将他正义的精浆,填满蒙罗丽沙邪恶的女阴之内。   供词和证据都已有了。蒙罗丽沙香臀上的羊头,还有她手印的供词。但艾恩德还是无日无之的在奸辱蒙罗丽沙。除享乐之外,就是为折磨到蒙罗丽沙到但求一死,情愿乖乖的死在火刑之下。以往曾有过以魔女之名被捉的无辜女子,在行刑时犹在喊天帝,打击十四门徒会威信的情形。   逃出搜捕的佩尔蒂,去到蒙罗丽沙事先准备好的秘穴。将蒙罗丽沙所有的钱都花光,让人雇快马去通知在遥远东方战场上的父亲马格德。余下的钱则用来找杀手,而且是极为罕有,连教会高层都敢杀的杀手。   还有就是掘挖地道,伺机救出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   曾经那么幸福快乐的家,变成一片颓唐败瓦。在蒙罗丽沙她们被捕之后,异端裁判所的人以搜集证据之名,大肆搜掠。可是在这之后,镇民们更乘机抢掠,把一切都搬光,还放火把房子烧掉。   由于蒙罗丽沙一直小心的隐蔽自己的财产。为免给教会充公,可以私下独占。贪婪的镇民们和教会本身,发生不少争议。   白天在森林间躲藏,夜晚在镇内活动的佩尔蒂,就偷听到不少狼子野心的镇民们歹毒卑劣的说话。   「只要瞒着教会,我们就可以分田分地了。分田分地、分田分地,嘿嘿嘿哈哈哈哈!蒙罗丽沙那女人的家产还真丰厚。没错,她不耕不织的,凭什么得到我们农民的劳动成果。单是十四门徒会的十一税,就已经够我们受的了。还有领主的税金。」   蒙罗丽沙也好、莉亚娜黛亦好。她们都太善良和天真,外表保守纯朴的农民,才是最贪婪无情的。佩尔蒂就见识过不少反对领主暴政的农民起义军,他们手段的残酷,更胜压在他们头上的骑士阶级和十四门徒会。一旦有机会,就像食人鱼一样,吃得人只余下一副白骨。骑士、领主、主教和农民其分别不在于善恶,本质上是一样的邪恶,只不过握有权势的一方,在迫害没有力量的一方。   虽然佩尔蒂早熟,但要集合和临时管理一班杀手,实在是不容易的事。这些人没人杀掉她,把蒙罗丽沙遗下的钱都抢光。除了佩尔蒂一开始看人的眼光准确,可说一大半都是运气了。   终于,经过几个月的酷刑之后,艾恩德虽然还没被淫虐够,但还是在上层主教们的压力下,把蒙罗丽沙送上火刑场。事实上靠献出蒙罗丽沙的身体,加上意外的充公到不少财产。艾恩德虽然因此鼻头缺了一点,可是却有望升作主教。更甚者更高级的红衣主教之路,似乎也不远了。   艰辛掘挖的地道还没完成,杀手们的实力又让人怀疑,但是佩尔蒂唯有拚死一搏了。万一自己也死的话,只有寄望父亲为她们三人报仇。   经过数月的监禁,萎靡不振面色苍白无神的蒙罗丽沙被拉出地牢,身着肮脏的白袍,双手被铁链锁着拉往刑场。而艾恩德则让莉亚娜黛好好清洗一番,换上素净的衣服,也不用带铁链同往刑场。   几乎是一出来,人群就在喝骂声之中,一拥而上。男人们无情的撕裂这一件白袍,利用时机尽量的用手抓在蒙罗丽沙的身上,享受她丰腻胴体的手感。   让莉亚娜黛无法接受的,是喝骂声针对的不是教会和艾恩德这坏人,而是她们母女。   以往母亲用魔法减弱风暴、霜雪和干旱的破坏,被说成是她刻意制造的天灾。母亲继承自祖先的财产,在镇民口中成了她每天晚上做私娼得来。以农业为生的小镇,居民们每天过的都是淡然无波的生活。对比起老幼皆宜的节日,还是处死魔女来得有趣和适合大人。   妒恨母亲拥有的美丽身躯,女人们恶毒的以言词攻击。   「真是下流的胸部,不知被多少过男人睡过。」   「嘿!这么下贱的女人,连屁股的洞也给过男人吧!」   在前往刑场的道路上,异端裁判所旗下的守卫,只在母亲生命受威胁时才制止,途中一路上母亲备受镇民们的私刑。女人们将平日的妒恨,还有生活上的诸般不满都怪罪于母亲。   就连莉亚娜黛也被人不知掌掴过多少次,让她的脸颊都红肿起来。   特别是她那些要好的玩伴,莫不在自己的母亲鼓动下拿石头扔妈妈。妈妈蒙罗丽沙,曾经给他们讲过多少故事,送过多少糖果和点心给他们吃。可是,小孩才是最残忍的,无情无义的东西,跟着大人疯狂。如果有所怀疑,想想为何孩子们最喜欢以虐杀小动物为乐就知道了。   莉亚娜黛毫不畏缩的抬首看着所有镇民,她一定会报复的。   而比起女人们,男人就更加热衷,虽然不能真的干到蒙罗丽沙。可是欣赏美女裸身游街,实在赏心悦目。和女人们拿石头不同,他们很多都拿一根鞭子或藤条找机会抽在母亲身上,甚至直接用手找她的下体。在雪白的动人胴体上,留下一道鞭痕,让男人们感到玷污美女的快感。   一度被艾恩德剃掉,蒙罗丽沙花穴上刚长出的金黄色的阴毛,不知何时已被妒恨她的女人,和痴狂迷恋她肉体的男人拔光。 第七集 第十六章   裸身面对群众,被人众口唾骂,狠毒的石头和鞭子不断落在身上。四周的视线是妒恨、嘲弄和色欲。镇中上千人口,竟无一道是同情的目光。蒙罗丽沙除了面对莉亚娜黛的父亲,裸身人前的经验,只有在地下牢遭受的屈辱。如今赤身走在路上,被人千夫所指,使她深感伤害,但是她绝不觉得耻辱,因为在女儿开导下,没有错的自己绝没有感受耻辱的道理。不过很痛,真的很痛,不断掷来的石块和抽在身上的鞭子,几乎弄得她姣好的胴体再无完肤。   身体在地下牢的囚禁和折磨之中,早已变得虚弱。但是忍受住无边的痛苦,她仍然默默的努力走完这人生的最后一程。为了自己最爱的女儿。   在镇民之中,真的没有一个善人吗﹖或许有,但莉亚娜黛一个都没有见到。当人人勇于对魔女施暴时,纵使不忍心的人,也得要加入进去。拾起石块,狠狠扔在蒙罗丽沙母女身上,而且一开始之后就变得比谁都积极。   这些心明真相的和觉悟狩猎魔女之愚蠢的人,比那些全心相信教会,妒恨蒙罗丽沙的人更可恶可恨。为求自保,他们明知是错都去做,就像为了自己生存,而不惜吸人血的吸血鬼一样。   石块的目标主要集中在妈妈身上,而跟在后面的莉亚娜黛内心在滴血。蒙罗丽沙一定好痛的,妈妈好可怜!   在到达行刑的广场上,莉亚娜黛见到一对热切和泪水盈眶的眼睛。多德雷痛苦和悔恨的看着她们。但是他一句话都没说。   「是你……都是你害的……妈妈……呜……呜呜……」   泣不成声的莉亚娜黛是多么的可怜和无助,可是残忍的镇民却毫不容情的把石头掷在她身上。   看到额上流血,坚强得从不哭泣,爱和男孩子比较的莉亚娜黛,目前泪眼婆娑的样子。多德雷心都碎了。   「叛徒……你答应过不说出去的!你答应过的……」   对多德雷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自己和妈妈走向刑场,莉亚娜黛对人类的心终于死了,从她身上只看得到绝望。   「别吵!你是不是想全家烧死,这不孝子!」   莉亚娜黛远去后,被爸爸一掌掴在地上的多德雷,只能呜咽着在哭泣。他有千言万语想对莉亚娜黛和蒙罗丽沙伯母说。可是……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口中被塞了布团,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是他冷漠,而是为免被儿子连累,他父母作出如此残忍的处置。   不要!别送她们上火刑台呀!纵是多德雷在心中喊了千万遍,世上却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在火刑场上只有一个堆满柴枝的十字架。蒙罗丽沙已被裸身绑在上面,身上满是大小伤口,喉咙缺水干得赤痛,额上还在流着血。而莉亚娜黛则被异端裁判所的卫士们拘押着。   艾恩德站在供教会高层出席和镇中知名人士坐的高台前发言:「各位镇民,在天帝耶和华的圣名之下,今天我们经历万难和几许艰辛。终于在神的荫庇之下,得以拘捕魔女蒙罗丽沙.达文西。现在我们会以天帝的正义之火,惩治这邪恶下贱的魔女。感谢天帝赐福!」   「感谢天帝赐福!」   一时之间广场上万众一心,大家不分贫贱富贵,纷纷下跪。颂扬天帝圣名的声音响彻广场。   「以后每年都可以丰收了。带来坏天气的魔女,终于要被处死。」   「小孩子不会再受危险了。」   「镇上的大家都可以平安幸福的活下去。」   「感谢天帝。」   衷心真诚,虔诚有加的声音在广场上络绎不绝。但是在群众心底间还是有着一些不能公开说的心声。   『贱女人,敢勾引我丈夫,现在遭到报应了吧!』『呼!真想上蒙罗丽沙一次,不过虽然上不到,但看到她被火烧时的凄叫,看着她死也不错。我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平白便宜给马格德。」   『分田分地、分田分地、分田分地。希望教会不要发现我们私吞的田地,镇民就可以分田分地,过上安乐富足的好日子。』在沉长的祷告之后,艾恩德宣布根据魔女蒙罗丽沙的供述,莉亚娜黛并非她的亲生女儿,而是被她掳来,准备献给魔鬼的女孩。所以根据神的慈悲予以释放。   当然艾恩德不是好心如此,而是蒙罗丽沙以在牢狱内向他屈服和不会在就刑前乱说话作交换条件的。其次则是艾恩德考虑到,把还幼小的莉亚娜黛放出去,等她将来长大,变成美女才好慢慢虐杀掉。   「你们这些卑鄙,自命正义的东西,让我和妈妈死在一起!我不要你们可怜。」   「可怜的孩子!竟然错把魔女认作母亲,感谢天帝的赐悲吧!仁慈的天帝救了弱小的你一命。」   对旦求母女同命,不欲独生的莉亚娜黛,艾恩德慈祥仁爱的说道。现在他才觉得出了被莉亚娜黛咬掉鼻子一端的鸟气。   在人群之中一个全身披上黑色斗篷的小人影,抢出来掩着莉亚娜黛的嘴,二人迅速掩没在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出来。   艾恩德知道那是逃掉的佩尔蒂,不过对他来说,走掉两只老鼠根本没影响。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群众热情的高呼不绝,而艾恩德则庄严的举着火把。   行将受刑的蒙罗丽沙,知道自己的痛苦就是莉亚娜黛的痛苦。现在她唯有坚强的走完最后这短暂的人生。运起最后的魔力,她以嘹亮的声音高唱出安眠曲,那是在莉亚娜黛小时候,她每天以之让她安睡的歌声。   「可恶的魔女,这时候还敢妖声惑众。」   艾恩德愤恨的盯着十字架上的蒙罗丽沙。   别了,我的爱女,还有虽非我所生,却视同亲女的佩尔蒂。以及马格德,抱歉!不能等到你回来。多德雷,请别责怪自己,这只是天意弄人,如果当日我选择离开的话,就不会有今日。森林中的动物们,再也不能给你们治疗了,但是希望莉亚娜黛明白我的心意,继续照顾你们。   对比起台下十四门徒会一众主教、牧师和门徒,柔和可亲的歌声传遍小镇内外,十里之外都可耳闻。这才是真正的善和爱。   相比之下,今天下令要处死魔女的镇民和贵人们,莫不还在淫邪的盯着蒙罗丽沙的裸身。   「放开我,佩尔蒂。妈妈会死的,会死的!」   莉亚娜黛在佩尔蒂怀中挣扎不绝,可是却斗不过她的力量。   「别乱来,你在这里等着,别激动。」   台上的艾恩德道:「可恶的魔女,临死还用魔音惑人。」   火把被扔在柴堆上,残酷的处刑开始了。传闻十四门徒会崇拜的天帝子之子,就是死在十字架上,为了洗清世人的罪。但是相对于传闻,用十字架来绑着魔女烧死的十四门徒会又是什么呢﹖「现在我去救妈妈,莉亚娜黛在这里等着。」   抽出佩刀的佩尔蒂在点火的一刻和杀手们一同动手,因为这时候警戒的守卫心神是最疏失的。   终于看到一线希望的莉亚娜黛在心中拚命的祷告,而对象是谁,她根本没想过,只祈求妈妈能被救出来。可是虽然眼前人群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般响,但是一度在莉亚娜黛心中燃起的希望,却慢慢归于绝望。   杀手们一度和佩尔蒂迫近到火刑架前,可是这些无法无天,连教会高层也敢杀的人,并未见得就有相对于他们胆识的实力。特别是由于今天受刑的蒙罗丽沙是美若天仙的少妇,引来数位红衣主教,而他们的保镖的实力却高达另一个水平。所以佩尔蒂辛苦准备的营救行动还是以失败告终,负伤的她最终在杀手们的帮助下,退回到莉亚娜黛身边,而她的面色也因失血变得如同白纸。   「对不起,莉亚娜黛!救不到妈妈……」   以细小的躯体,承担远超能力的责任,佩尔蒂为此心力交瘁,在伤势影响下,甚至吐血当场。   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让她意外的是杀手们掩护着自己和莉亚娜黛逃走。   在火刑架上,灼人的热气和冲鼻而来的隆烟,薰得蒙罗丽沙双目尽是泪水。但饶是如此,为免莉亚娜黛伤心,她还是强作微笑之貌。以歌声传意,要女儿速走。   感应到蒙罗丽沙的歌声,居于森林中千千百百的野兽此时已聚在镇外。熊哮、狼啸、鹿鸣伴和着清脆的歌声。感恩的动物们正在镇外悲叫不已。   「可恶!各位镇民们,我们不能输给魔女的歌声。要把她的同伴和被操纵的妖兽都杀光。大家回家去拿家具柴枝,一起烧死这魔女。」   本认为是独行魔女的蒙罗丽沙竟然会有同伴,这本身已叫艾恩德惊异,让主教们受吓惊可是非同小可的。更甚者是镇外动物们的声音,雄壮响亮的鸣啸和悠扬悦耳的安眠曲配合着。天知道外面有多少动物包围着小镇。   畜生犹知感恩,所受恩德远超动物,却以怨报德,禽兽不如的人类在被动物们的声音所惊吓之下。惶恐的赶回家中,把木制的家具和柴枝都扔进火堆之中,让大火刹那间旺盛一倍不止。   『莉亚娜黛,我最爱的女儿。还有佩尔蒂和马格德,永别了!』红红的火光之中,烈炎包围着蒙罗丽沙,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惨叫过一声。只是善良和充满爱心的歌声,从此消失,在镇上永成绝响。而在欣赏她受刑的主教们,不少人正在那身或红或黑的袍子下,兴奋得用手打枪。   「妈妈……」   泪水不绝自眼眶中流下,莉亚娜黛扶着佩尔蒂看着冲天的烈焰,还有在火光中消逝的母亲。耳边尽是镇民们虔诚严肃的感谢祷告。   「天帝啊!我们替你铲除了魔鬼的部下。」   「杀掉魔女了!杀掉了!杀掉了!」   耳边雷鸣的欢呼声,眼前是疯狂在舞动的人影。这一刻莉亚娜黛在心底下了决心,她要做正义的敌人,有一天定要让全人类用血来偿还今天的罪的。   绝望的两个孩子互相扶着向小镇外退出去,就在最后还生存着的杀手或死或逃的时刻。一匹健马的嘶鸣传来,马格德终于回来了。   在镇外听到嘹亮歌声中的道别之意,他就知道情况危急。当歌声停止的一瞬,他的心也几乎停顿。好不容易千里奔波回到镇上,迎接他的只是绝望的火焰。   「对不起!我迟到了。你一定相信我会赶回来吧!直到你生命完结之前。」   眼前群众还在欢呼不断,兴奋的往火刑架前丢下柴枝。甚至唱起圣歌和镇外动物们的嘶鸣声对抗。   「马格德!不……爸爸。妈妈她……已等不及了。」   莉亚娜黛凄怨的哭声中,以悔恨的眼光看着马格德。   「对不起!我迟到了。辛苦你们两个孩子了。佩尔蒂,你是爸爸的好女儿,今后我不能照顾你,还得拜托你照顾莉亚娜黛。因为她是蒙罗丽沙的女儿,对不起,我是世上最失职的爸爸。」   「我明白的爸爸,莉亚娜黛就交给我。」   眼中流下两行清泪,佩尔蒂已明白父亲的心意。   「快走!在被人追上之前。」   把她们抱上马背之后,马格德单人独剑的杀向火刑场中。   他没有想到报仇,他想到的是爱。失去太太之后,难得世界还有值得自己奉上真心的女子。本来他在心底发誓,这一次绝不先让所爱先于自己而死的。   在刀光剑映之中,马格德的目标不是十四门徒会的贵人,而是火刑架。连毙多名高手之后,他坦然的步入熊熊烈炎之中。   「蒙罗丽沙,我们的女儿都是坚强的孩子。她们一定会好好成长起来的。而我不能在没有你之后,继续生存下去。如果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的话,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我都会追随于你身旁的。」   无惧烈火焚身,马格德的信仰虽然破灭,但怀着爱的他,在镇民们讶异的叫声之中,身负多处箭伤和刀伤,在烈火之中消逝。   圣经维护会的高手们追杀至镇外时,却遭到千千万万不怕死伤的动物拦阻。   在悲伤的嘶鸣之中,成千上万温顺的山羊和兔,凶猛的熊和狼分成两排,恭送坐在马上伤心欲绝的莉亚娜黛和佩尔蒂离开镇上。   动物们不顾人类强大的武器一直奋战至马匹远去为止,才逃散回森林。镇内人类还在欢声雷动的在庆祝。   满胸愁伤,看着动物们不畏刀剑保护自己逃走。莉亚娜黛知道,世上还有温暖和爱意的。不过那不在人类身上,而在动物们身上。人类发明『禽兽不如』这句话,用在人类身上,果然是对极了。   同样伤心,刚刚和父亲死别的佩尔蒂,很明白莉亚娜黛的心情。她失去至爱的母亲,自己又何尝不是。而且生母、父亲和蒙罗丽沙,她三度失去至爱。但是,自己是人类,爸爸马格德、蒙罗丽沙和莉亚娜黛自己又何尝不是人类。   人类就是这样既善亦恶的生物。   生命无价、人命不能以数字来算、牺牲少数人来拯救多数人。不管名目如何,少数人的自我牺牲,永远都是为身边的所爱,纵使他们不自知。而所谓拯救世人和万民等说法,其实并无意义,供是人类自觉如果救十个人,就会比救一个人来得伟大和有价值的自我安慰。   莉亚娜黛爱的是身边少数真心爱她的人,而既然别人可以用拯救人类的说法去牺牲和残害少数。她为了少数人的幸福,像佩尔蒂的幸福,就可以让天下绝大多数的人类;死。或者美其名曰牺牲。和口口声声正义的人不同之处,不过是将少数和多数颠倒而已。   火刑之后的次日,多德雷看着化成一堆灰,什么也没留下的火刑架。镇民们都忙着把那些英勇动物们的遗体制成食物。为表对他们的敬意,多德雷发誓今生就是饿死都绝不食肉。   不止朋友阿蒙森没救到,在红衣主教们拒绝援手的冷眼下死亡,还连累蒙罗丽沙伯母受尽折磨后死去,以及殉情而死的马格德。事实上他在战场上的努力,已使他受封为领主,但是权势和利益是用来使最爱幸福的,所爱的人没有了,还要这些东西何用,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再重要了。   多德雷对灰烬山献上一扎花束,他今晨一早起来所采择,花香扑鼻的一大把鲜花。   「对不起,伯母。是我无用,是我连累了你们,还伤害了莉亚娜黛和佩尔蒂。」   忏悔的泪珠自他的小脸蛋上滚滚而下。   一对各失所爱的男女,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小镇相遇相恋,而眼前的灰烬山,便是他们的结果。虽然结果如此,但是如果能有所选择的话,恐怕他们还是会选择来到这个镇上。爱过然后死亡,总胜过孤寂的虚渡人生。   灰烬山最终在轻风的拨弄之下消失于广场上,什么也没再留下。只是在十四门徒会的魔女处刑册上多加一个名字。   和马格德一样,多德雷对天帝的信仰彻底崩溃。但是只要活在伊罗巴大陆,就不能不以教徒的身份活下去。在行刑次日离家出走的他,长大后成为医院骑士,决心制止这些残酷的魔女处刑继续发生,成为无数绝望的人眼中,最后一丝的光明。   但是不管救多少人,都无法挽回蒙罗丽沙伯母的死和莉亚娜黛所受的伤害。在伊罗巴大陆四处旅行的他,在心底立誓,必定要找回莉亚娜黛对她道歉,还有要给她幸福。 第七集 第十七章   「不要……别点火……别杀妈妈……」   从睡梦中,吓出一身冷汗的莉亚娜黛倏然醒来,手中满是香汗。看着已比当日变得大多了的手掌,莉亚娜黛想到现在已经不同以往。时光飞逝,母亲在火炎中辞世,距今已经多少个年头了。   但是这份悲伤并没有被时间所冲淡,莉亚娜黛心中的伤痛,就如同当日在动物们牺牲自己,让她得以逃出来时一样沉重。由那时起到现在,承受过数不清充满苦难个日子呀!在仇恨的煎熬下,以卵击石的她在伊罗巴大陆上多次向教会施袭。最终弄到保护她的佩尔蒂身负重伤,在她垂死之际莉亚娜黛不顾一切的强行将她的灵魂转移到猫只身上。   受到如此沉重的教训,在饥寒交迫中成长的莉亚娜黛,最终绝望的离开那让她痛心的伊罗巴大陆。   「怎样﹖又发恶梦了吗﹖」温柔强壮的臂弯将莉亚娜黛圈进宽厚结实的胸膛上。   睡在一旁的癸替莉亚娜黛拭去脸上的冷汗,整理她凌乱的发丝。事实上在她献出初夜之后,癸才知道平日精神奕奕,作弄人的鬼主意不断的莉亚娜黛,十天之中有八天晚上是在恶梦之下醒来的。   「唔……」   眼眶中泪珠滚动,莉亚娜黛依偎在癸的怀中。如今的她是幸福的,得到这温柔且强大的爱人。身边的尽是自己珍惜的人,能够衷心去信赖的一群人。   青霭让莉亚娜黛作癸后宫的主人,而她也干脆俐落的将癸身边的黑暗全数去掉。以带有爱意却富惩罚意味的调教为手段,将妒忌和谣言这些总是在女人们之间存在的东西清扫出去。以癸为中心,凝聚一个家。特别是后宫的成员,几乎占大多数都是无亲无故,邪马台帝国忍者出身的人。   事实上算起来,成员之中竟无一人是双亲健在的。但作为一班缺少亲情的人,她们以癸为中心付出自己的爱,也从中得到别人的关怀。   「啊!莉亚娜黛这家伙,每晚都让人睡不好的。」   可恶的佩尔蒂正在床尾处用后脚抓痒,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存心跟莉亚娜黛过不去。   「你一天睡上十六个小时,这还不够吗﹖」边擦着脸上的泪珠,莉亚娜黛边气道。   「猫是远比人类需要睡觉的。明白吗﹖明白吗﹖」这小东西一个轻跃,就窜到莉亚娜黛身边,用猫抓推挤着她的脸。虽然没有血缘,佩尔蒂更变成现在这样子。可是莉亚娜黛和佩尔蒂可是像两姐妹一样的家人。相互之间的斗气,比起软如安慰,更能让莉亚娜黛振作。   而作为癸的护卫,一直睡在旁边的床上的成美和梨花,乖巧的奉上毛巾和清水。看着她们关心的样子,莉亚娜黛浅笑道:「我经常都是这样的,不用多心啦!回去睡吧!」   面对她的笑容,成美和梨花却不忍退去。   「也好!我们的首领大人下身似乎又恢复活力了。你们两个也一起上来吧!」   莉亚娜黛看着薄被下高举的那一根邪笑。   「好,你们两个也上来。我保证让你们明天下不了床。」   癸性趣一动,兴奋的说道,把二女也拉到床上去。不过他内心不禁想,莉亚娜黛要能安安稳稳的睡,不再持续受到梦魇困扰的情形,是否非要等到他攻入伊罗巴大陆,让十四门徒会瓦解才会结束。   对于这段痛苦的过去,莉亚娜黛是在最近才对癸诉说出来的。让他心中蒙上一层哀伤,对平日看来十分开朗的莉亚娜黛,癸更加怜惜。因为她心中的伤,几乎是不可能癒合的。   还有的是癸不自禁的想起华香。对比之下华香红颜早逝的母亲也和莉亚娜黛的母亲,同样是圣女般仁慈的人物。而和母亲同样善良和宅心仁厚的华香,性格恐怕和莉亚娜黛的母亲很相似吧!同样是圣女一样慈爱祥和的美女,被兰道夫强掳回来的华香之母,可是享尽天命已逝。   而是否好人就不长命呢!   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受到华香的死作为教训,癸是绝不会认同让那些傻得真的相信正义的笨蛋,像青霭和那歧视自己的郑云仙一类人去改变,成为但求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世间真正善良和有侠善心肠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般稀少,癸可不愿再减少下去。   对这些人,癸决心用自己的实力去保护她们。既然世间坏人当道,自己这坏蛋,就要成为最恶最强的力量。守护她们不受其他凶残的恶魔所伤害。而莉亚娜黛可说是他有同样觉悟的同伴。   癸绝不认同自己是正义,以劫掠他人而活,不惜杀人放火的自己,同正义两个字是绝缘的。不过作为无恶不作的海盗头子,也不必坏事做尽的吧!癸不知道是像自己一样无父无母幸福,还是将莉亚娜黛一样,拥有最好的母亲,再失去来得幸福。   在利用凶杀武道大会,寻找有用将才的现在,不同于一般选手,癸一行人是居住在凶门内的。这个大会最大的黑幕就是他自己。凶门所在的多幢宅第,现在都被癸的手下进驻。莉亚娜黛带着癸来到其中一间。   「癸!对于十四门徒会的人,今后得要由我决定他们的死活,不论以后有那一个姐妹求情都没用,一切由我说了算。」   「好的。」   癸虽然想,青霭和薰也不会喜欢见到无益的流血。但是,为了让莉亚娜黛心中的仇恨之火能够熄灭,令她得以从中解脱。那怕死上数百万十四门徒的信徒,癸也不在乎。原果要原谅和宽恕这些人的罪,只有莉亚娜黛有资格。没有人有资格说情和强迫她,除了她身边忠心不异的黑猫。   「多谢你!我……我真的不知怎说好。」   罕有表现出来,莉亚娜黛面上满是感激和伤感的神色。   「今天我带你看看新的调教设施,当作奖励好吗﹖」「又想拿什么东西去欺负人呀!你最近连梨花和成美的主意都打起来了。」   诡异的一笑之后,莉亚娜黛极为神秘的直入宅第深处。当她推开调教室的门之后,远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和霉味。和欺弄青霭,让她又哀羞又快慰,增加闺房之乐的淫具不同。眼前的三角木马、鞭子、绳子、淫具和烙铁等,上面满是层层的污渍,看得出它们曾经饱尝人类的鲜血和使无数人痛不欲生。   「喂!这么刺激的东西,好像不太适合我呀!」   癸知道莉亚娜黛有这些激虐派的刑具,但是他可不忍心用在自己的女人和女奴们身上,就连美人犬的爱水和幸惠,他都不忍心。   「我们先喝一杯!」   莉亚娜黛吩咐穿着保守,却有能显出躯体曲线美的侍女送上红酒。事实上得到织仙纱夜之后,癸的整个后宫上上下下生色不少,部下的女兵们款式千变万化,各种不同的装扮轮着在换。   血一样红的美酒,香醇得来,味道也很烈。   而捧起精美的玻璃杯子,刚浅尝一口的癸,就被莉亚娜黛主动吻上。而且她口中还含着一颗药丸,在舌头交缠之中,送进癸的口中。   「喂……我的小魔女呀!你又给我喂什么药呀!」   「肠穿肚烂的毒药。」   神色凝重,极为认真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莉亚娜黛在开玩笑。   「我说认真的,又是春药吗﹖」「为何你一点都不上当的。我的演技应该是完美的呀!我的样子,看起来也够奸和够毒呀!」   「最首要的条件是,你绝不舍得杀我。试问你戏做得再真又有何用﹖」「嘿,一点都不好玩的。」   「好吧!我先告诉癸,你眼中所见的刑具都是我在偷袭十四门徒会的教堂时得到的。嘿嘿!神的忠仆们竟私藏着这些东西。如癸所见,它们不知喝过多少人血。」   「刚刚我给癸吞下去的药丸,除了是烈性的春药之外。也有刺激人变得暴燥激动,嗜血如狂的作用。」   「什么……你给我喝这些药﹖你……莉亚娜黛想逼我调教谁吗﹖」「是呀!要逼你的调教就是我。我一直都想体会一下,妈妈死前受到的凌虐有多惨多痛!现在请癸来调教我吧。」   咬牙切齿满胸恨意的莉亚娜黛,解开衣裙的扣子,露出一身如牛乳般白嫩的肌肤,上面已经捆满绳索。对比起室内光线不足之下,她那对像要发光一样的蓝色美眸,极富挑逗性。   「等等……我怎能对你……」   「我知道就算我求你。癸也不会忍心的,所以我才下药!」   被莉亚娜黛反迫在墙角的癸激烈的呼吸着,抵挡在体内上升的欲火和杀意,还有在战场上才应该会出现的狂气。   「哈呀……哈呀……哈呀……」   「癸,你根本没必要忍耐的。是我求你的嘛!你就彻底的发挥,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忘记自己的良心。尽管向我下手好了,事后我绝不埋怨你的。」   在发自喉间最深处的一股咆哮声之中,癸狂叫着推开莉亚娜黛。从墙上取下一条鞭子,在没有刺的鞭中已是最幼的一条,可还是粗得吓人。心底虽然害怕,但是耳边传来爱郎失去理智,只有兽欲的声音,莉亚娜黛的心底,感到一种安慰。   妈妈,今天我会承受和你一样的痛楚。然后,将来我会报仇的,让那些杀死你的人,遭到十倍百倍的报复。   「啪!啪!啪!」   癸接连数鞭抽在莉亚娜黛身上,像要被肌肉切开的剧痛直透心底。   「呜……」   好痛……远远比莉亚娜黛的想像还痛。但是她咬牙苦撑着忍下来,因为妈妈当日也一样忍下来了。   仅仅七、八下抽打,就让莉亚娜黛痛得在地上打滚。甚至把其中一条她自绑在身上,增加情趣的绳子都打断掉。   可说兽性大发的癸,拉起气喘连连的莉亚娜黛,把她吊到半空。在她的乳房和臀部上夹上一个个铁夹,痛得她入气多出气少,挣扎不已,身体因鞭打和和扭动,变得通体泛红。有着一种异样的妖艳魅力。   「痛……」   「呼……呼……」   虽然心底从不相信神,但是莉亚娜黛藉由痛楚,觉得自己像与天国的母亲连系起来。当日妈妈也是在酷刑之下苦苦支撑,为免自己心痛。直到觉得不够过瘾的艾恩德假装把她带走,却封口藏于隔壁监房。自己才有机会听到那些仿似被人撕心裂肺的哀痛叫声。   「别留情,打吧!癸,打死我也不要紧的。」   在极度痛苦之中,莉亚娜黛反而高亢的叫道。   癸粗暴的羞弄着莉亚娜黛被绳索捆得像大上一倍的乳房,夹子带来满身的刺痛同时,胸部感到一点快慰。   「哈……啊啊……唔……」   在喘息之中,莉亚娜黛开始兴奋的叫起来。快感犹如一股清凉的止痛剂,叫她心神为之一松。   莉亚娜黛在自己的酒内也下了春药。以便自己更能承受痛苦。   癸的大手一面在她身上的粉腿、小蛮腰和香臀上爱抚,同时又粗暴的捏得她浑身瘀伤。与快感伴随而生的痛楚,交相传至她的脑中。   「啊……唔……」   莉亚娜黛脑海中一片混乱,当中不绝飞过最爱的癸与最恨的艾恩德的影子。让她自己也不知应怎叫好,是杀了我还是干我。最后只能依本能边哀痛的喘息,又愉悦的呻吟。   最终癸把莉亚娜黛放到三角木马上,其尖顶直挡她的娇嫩花唇,痛得莉亚娜黛哀鸣不绝。   「呜……」   泪光连连的莉亚娜黛一声低嘶,癸竟然不走花穴,改走后庭。坚硬且雄伟的肉棒直贯直肠,仿似刺穿她的身体一样。   「呀呀……唔……啊啊……呀……」   在哀怨绝伦的叫声之中,花唇好像被刀斩中一样,从后庭内的痛楚却又让她像疯狂似的在三角木马上挣扎,而愈挣扎只会愈是痛楚。   在这地狱一样的痛苦折磨下,只有菊穴因磨擦而生的小小快意,像一根救命的稻草,让她的心智得以坚持。   受到药物影响,癸的心神不能正作运作。整个人就只有强烈的性欲不断在升腾。看着痴狂的在扭身挣扎,哀淫的鸣叫声不绝于耳的莉亚娜黛。面上痛苦的扭曲,却又带着一丝的快感。嘴角的唾液不受控制的流下,三角木马上渐渐多了一股淫水。   在一次次捣得她不知是生是死的狂猛抽插之中。癸将滚烫的精浆射进莉亚娜黛身上。因地狱般的苦痛,而让下身菊穴无比收紧的莉亚娜黛,其紧窄让癸感到无比受用。   还没达到高潮的莉亚娜黛,在梨花带雨的哭声之中,难受的躺在三角木马身上。这就是妈妈当年所感受的吧!让人痛苦到可以流光所有泪水的酷刑,而这只是为满足异端裁判所那些恶魔的淫欲。   「蠢才!」   事后恢复正常的癸,在侍女的协助下替莉亚娜黛清洗身上的伤口。替她敷上清凉见效,分别用来止血和去瘀的两种伤。   「妈妈……妈妈……我不想你死呀!我……我好挂念你。」   面对癸一脸责怪的神色,莉亚娜黛难过的不断在叫唤着,就像个小孩一样在号啕大哭。   「癸,我们再做一次好吗﹖这次要温柔的。」   直到哭声止住,可是她满是哀思的眼睛,还是泪痕犹未干。   「你不怕痛吗﹖」「不要紧。身上的痛我不在乎,只有癸的温柔才可以治我心中的痛。」   满怀着柔情,癸尽量不让莉亚娜黛喊痛,再一次贯入进莉亚娜黛体内。而这一次是水乳交融,热情洋溢的性爱。在苦痛后的甜蜜,是最浓最甜的。   事后癸体贴的把她抱在怀中,怜惜的道:「傻丫头。以后别这样了,今后有我在你身边,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还有大家!癸,记得你说我们要完胜的吗﹖所以我们不止不可以输,更不可以牺牲任何一个人的。」   莉亚娜黛相信,癸会和其他后宫的同伴一起守护着自己,再也不让她去面对那些恶魔般残忍的民众。而她,也会克尽全力在背后支援癸与所有后宫的同伴的。这个海盗集团,就是莉亚娜黛新的,幸福快乐到满溢出来的家。在失去妈妈、马格德殉情而死,佩尔蒂牺牲自己的守护下,无尽头的流浪终于得到一个尽头。那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群关爱自己的人。   火刑场上的恶梦,虽然还会留在莉亚娜黛心中,她也可能依旧时常在恶梦中吓醒。但是在她清醒之际,却有一班可以交心的好姐妹相陪,纵是癸在其他同伴身边时,莉亚娜黛一样可以得到其他人的关怀。像青雾、幽凤以至薰她们。当她在恶梦中醒来时,必然会有一对手在温柔的包容她。再也不会有在饥寒交迫之中,抱着佩尔蒂,一人一猫等待长夜过去的日子。 第七集 第十八章   癸的头枕在一双软柔又弹力十足的双腿上,毫无肌肤的阻隔。这双美腿乃是属于如姐姐般亲近的幽凤身上。而他们就正在比赛会场中,凶门为本身的掌门人等重要人物而建的特别观赏席内。   幽凤清脆动听的声音在朗读魔界三勇士传:「旦见一剑之下,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对手,已经被砍成数截。」   「好,我就是喜欢这个。」   魔界三勇士传,是从莉亚娜黛家传的古书上译出来的义演故事。据说是在数万年前,从仙魔界传来的说书。内容只是一班魔界勇士为友情和义气而战的老掉牙故事。不过癸最喜欢当中一个亦正亦邪的主角,甫出手就,一招就击杀掉对手。那不是他无敌的去欺负弱小,而是他将所有的实力集中在第一招。   一招分胜负,胜过另外两个,面对杂碎级的对手,也要一大堆废话,打上三、五百招才能决出生死。更莫说神州国的豪侠传,对上废物也杀不死,还要逃足三本书,到最后第四本大结局才反败为胜。   「莉亚娜黛,还是这样来得有趣。」   「没错!我早说,既然是比赛就应该像赌博一样,一定要做庄家。成为幕后的大黑手。」   一大一小的两个恶魔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声奸笑。   癸旁边的梨花道:「癸,请张开嘴!」   用筷子夹着一团香滑可口的小点心,梨花将之送入癸口中。而成美还是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说,负责斟酒的她拿着整壶酒,用手打开癸的嘴巴,直接倒下去。   在较远的一角担任护卫的同时,入道怀中抱着一个一脸邪气的美男子。他乃是凶残花的大哥,在江湖上以奸淫美女而驰名。现在报应当头,被努力建立自己后宫的入道收为新宠。   而在比赛场中,凶残花虽然还在作为主持人以作掩饰。但凶门事实上却已不存在,癸用三千兵力,加上莉亚娜黛使用的毒药,踏过尸山血海,踩平了名垂神州的凶门。如今这凶杀武道大会幕后的主持人,就正是癸。   闲静温婉正给癸读书的幽凤,这时注意着场中的比斗。   在场中决斗的对手,是华伦斯坦和索恩与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   华伦斯坦的兵器是圣剑神山恩河,每次挥动都在场中带起一片金光。而索恩使出的则是一从肩上脱下的黑袍,名唤神子血衣的特殊兵器,据说从神之子死时穿的血衣中抽出一条线加进袍内。其效果除可阻挡任何兵器的斩击之外,只要沾上对方的身体,就会吸掉对手的血液,使袍变成红色。   以武术来说,健美野性的两位殷地安女战士虽不输于圣经维护会的两名杀手,但是在武器上来看,一般的弯刀和飞刀,怎样也敌不过对方。以敏锐如豹子,强猛如狮虎的力量游走于全场的两女,最终还是败于华伦斯场和索恩手下,被迫进场中死角,眼看就要死在神子血袍之下。   「宣布终止比赛,由索恩那一组获胜,接下来由我们出场。」   癸的命令经由凶残花口中宣布,立时引来一阵嘘声。嗜血的观众们都想看到的是二女血溅当场,而场中双方也不认同这样的结果。索恩正要诛杀眼前的异端,却被人所阻止,而两位殷地安女战士也宁死不屈,拒绝接受怜悯。   不过在百余名火枪手的齐射恐吓之后,三方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在癸来说眼下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感觉实在不错,以武力为盾任意使用权力。难怪不懂节制的皇帝们,不到死的那一刻也不会肯放下权力了。   这次的大会在癸来说,是供他挑选将才用的。派出莉亚娜黛去跟两位殷地安女战士商讨之后。癸让圣经护会的人休息一个时辰,接下来才由自己上场。由比赛对手的安排,到比赛的方式也任由自己设定,这的确是很爽的一件事。当然要抚平选手的不满也是有条件的,奇珍异宝的赏赐和特别安排较量对手是少不免的了。不过钱财在癸眼中和粪土真的无大分别,就算是价值连城巧夺天工的首饰,其价值也仅只是用来博得美女一笑。而用这些东西来博美人一笑,也未免太俗庸。对他来说也无此必要。   在成功说服寒雪孤鹰和暗影之狼加入后,莉亚娜黛回报她们是在砂漏之州上一个被大伊比内入侵国家的公主和卫士。而她们提出的条件,就是夺回故国。如果细说起来又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漫长故事。   对别人来说,这种条件根本是极不划算的。不过对连以海神和十四门徒会都敢拿来当对手的癸来说。区区一个伊罗巴国家的殖民地,根本没放在眼里。   「好,时间够了。入道别玩男人了!跟我出场。灰影、薰、魅罗我们下场。」   「知道,首领!」   放开以往奸淫过不知多少美女,而如今亲身品味她们感受的凶残花兄长,孔武有力的入道双手拳掌交击,跃跃欲试甚为兴奋。   把火仓放在背上,一副浪子相的癸回头对莉亚娜黛道:「莉亚娜黛,华伦斯坦请交给我处置吧!其他人你想怎样对付﹖」「我要活着的索恩,杀了修女梅沙,擒下圣罗和凌云燕做女奴。」   本来心情轻松愉快,正跟佩尔蒂逗玩着的莉亚娜黛,以怨毒甚深的声音道,话毕又变回本来的样子,将自己哀痛的心情藏于心底。   「好!大家听到吧!」   「癸别答应得那么轻松好不好。」   手持吉光和他并肩而行的薰怨埋。   「对手不过是和尚跟尼姑,有什么好怕的﹖」「你呀!人家是主教、骑士、修女和护士。」   癸用凶门的名义提出的比赛条件,是五对五的决战。但是由于对方的凌云燕是毫无战力的支援者,所以还是决定让灰影不用出场,改为四对四。   对这次带队前来的索恩来说,是有着向神州国的人以武传教和蒐集经费的意义,以供他建立由自己管理的教堂用。所以比赛条件只要不是不利于已方,他并无不答应的理由,何况癸外加了一百枚金币,不轮输赢都会作奖品在赛后给他们。   「这不是上次那位对神之道有兴趣的异教徒吗﹖怎样﹖有兴趣改宗吗﹖」一上场索恩就对癸劝说。   「不必!我向来都不喜欢拜神的,杀神的话倒无妨。」   「嘿!真是遗憾,既然不能用嘴让你明白道理,我就用神子血衣让你明白。」   「等一等……」   癸扬手制止掉索恩,把视线转向以凛冽寒光望着自己的华伦斯坦。   「阁下就是圣殿骑士华伦斯坦吧!我记得你的未婚妻,就是星之州的警备队长,凡尼亚说起过你。」   「那贱人已被我解除婚约了。竟然被异教徒强奸而不殉教,一个厚颜无耻的贱人。」   「十四门徒会的人果然够冷酷!」   「神的爱是只对忠心的信徒的。我们只对异教徒、异端和叛徒冷酷。亮剑吧!异教徒战士。」   「也好……先告诉你一件事,我就是那个把你未婚妻卖为奴的海神少主,旧名卡尔的龙癸。」   「真的﹖」华伦斯坦双目中寒光大盛。事实上以战力来说,他和索恩也是人才。但是莉亚娜黛的敌人就是癸的敌人。更何况十四门徒会的人那副嘴脸真不好受,遑论他们还是当中最激进的圣经维护会。   最近心地变得善良得多的癸,想着那个虽然被自己手下奸淫还骂不绝口的凡尼亚。在把她卖掉时,她曾暗自垂泪低唤着华伦斯坦的名字。对着这些以正义之名到处杀戮不断的所谓正义使者,尤其是连爱人也毫不在乎可以在其伤痛之际,加以离弃的华伦斯坦。癸不知怎的就心中有气。   「铿!」   斗场中,从原地消失的二人已在场中央刀剑交击。   「我要杀掉你这万恶的异教徒。」   杀气迫人的华伦斯场正气凛然的,手上力道迫人而来。   「呵!我可没信教。还有虽然是我害凡尼亚瞎掉一眼,和被卖为奴的。但对你这种薄情的人,也心中有气。」   另一方面场中其他五人也乱斗起来,薰、魅罗和入道攻向索恩与梅沙。而斗场内骤然黑色一片。将所有观众都隔开在外面。   对手之中的圣罗将黑色的见习修女服脱下,化成一阵黑雾笼罩全场。而她身上则穿着一套坦露出全身九成肌肤,仅包着双乳的小皮衣和一条小至三角型的紧窄皮内裤。手中使的武器更是一条长达九尺的皮鞭。   「呵呵,异教徒们,试试看我代神施行,正义的鞭打吧!」   看到这个装扮,癸差点喷鼻血。外表看来全都正经八百,严肃保守的圣经维护会见习修女,竟然会有这样的打扮。   「去死吧!淫徒。」   配合着圣罗的大胆表演,华伦斯坦窥准破绽着着抢攻。打破平手的僵局,砍得癸忙乱的在地上左闪右躲。   「嘿!什么正义,以色诱人的卑鄙招数也用得出来的。」   「对付邪恶的人根本不用在意手段。」   「既然这样又何必弄出那股掩人耳目的黑雾。」   「死吧!敢质疑神的恶魔。」   就在华伦斯坦要把癸毙于剑下时,癸终于放出火蛇级的火炎,把他一时迫退。但被魔法处理过,外表精致如艺术品一样的盔甲。使华伦斯坦承受了癸的偷袭。当然,依他们的叫法是『圣法』而不是魔法。   「好卑鄙的异教徒。」   看着华伦斯坦一脸正义的样子,癸的火气就愈来愈大。这些伪善的东西。   距离再次被拉远之后,癸发出真空刀气,怒斩向华伦斯坦。   暴喝一声的他手中圣剑一挥,挡开这致命的一击,跃起从半空杀至。圣剑神山恩河发出万丈金光,使癸目不能视。   二人各出奇招在场中飞腾低窜,刀剑交击的铿锵声不绝于耳。虽然在海神时癸通常是惯于看着手下去战斗。但向来以伊罗巴诸国为对手的海神,非常清楚一件事,外表愚笨的十四门会信徒,在使阴谋诡计方面,绝对是个中高手。   场内四对四的混战持续,刀光剑影不绝,尤其是癸和薰的真空刀气,火仓的烈炎、吉光的闪电、魅罗自身使出的寒雪,利用火、电、雪三种力量把只能大呼着邪术和妖术的圣经维护会对手压制着。   癸一方最弱的入道,靠着她霸道的蛮力和金属手套也胜过虽然灵活轻巧如飞燕,皮鞭攻击力却不足的圣罗。   最先被打倒的是那对谁都不假辞色,典型的老古板,但却还不足三十的枯瘦修女梅沙。在癸的炎之龙窜过,而仅仅闪开之际,她被吉光的闪电劈中,变成一堆黑炭死在薰的刀下。   受此打击的圣罗手脚更加施展不开,处在三对四的劣势下,华伦斯坦和索恩都只有自保之力。前者在火龙、电鲛和冰蛇的交击下左闪右避,多处死中求生,险险支撑着。   「华伦斯坦、圣罗。想不到今天碰上意料之外的强敌,我一定会达成你们的遗志,在神州国中传扬神的信仰的。对你们的殉教,我代表教会表达无上的感激。你们掩护我撤退吧。」   靠着神子血袍,一直以完美的防守在抵挡着的索恩。竟然就这样转身逃出场外。   让癸等人一时看得呆了。空口喊着正义的人,竟然可以无耻至此的。   「感谢主的圣名。圣罗,我们为神献出生命的时候到了。卡尔,在我登上天堂的同时,也要把你拉进地狱之中。」   坦然赴死的华伦斯坦一脸圣洁的光辉,在胸前划个十字之后,悍然攻了上来。而怕得发抖的圣罗也在胸前划十字之后,随他攻上来。   「薰、魅罗,去擒下索恩。别忘记我们答应过莉亚娜黛的。」   「是!」   「但癸你们行吗﹖只有两个人。」   「放心。只是这种程度的对手。」   对薰忧心的说话,癸强作轻松的道。但是华伦斯坦可是被称为圣殿骑士中,近年最出色的年轻好手。双方短时间内刀剑交击过百次,刀风剑气斩得四周的地面尽是裂痕。   依旧一身武士服,不过在纱夜的修改下,穿起来既显出身体柔和曲条,又英挺帅气不输男子的薰穿出黑雾去追击索恩,而白衣飘飘的魅罗,带着一身寒风也尾随而去。   「哗呀!」   另一边,面对在癸军中以杀神、母夜叉之名传扬的入道。圣罗的鞭子被夺下,皮衣更被撕脱精光,给入道双手反扭在背后压倒地上。   「首领,给你擒着这俏丽的女娃儿了。」   虽然感到绝望,但却绝不动摇的华伦斯坦道:「圣罗,马上咬舌自尽。神的门徒不能受异教的恶党凌虐的。到天国去等我吧!不会让你独自去追随天帝的。」   「不……人家做不出呀!华伦斯坦骑士大人。」   虽然饱受教会的信仰支配,但圣罗是一个还没过二十的少女,怎也无法做出咬舌自尽这么可怕的行为。只能在入道脚下哭喊。   「好吧!那我来帮你。」   正与癸刀光剑影,双方兵刃间拚出万点火花的华伦斯坦,竟丢下癸想去杀死自己的同伴。   看着华伦斯坦急攻而来,入道只有抱起怀中哭成泪人的裸女,单手且战且逃。几次险被他圣剑砍下脑袋,直到癸追至挡着他为止。   浑身大汗,体力虚耗不少的癸与华伦斯坦二人再次对峙着。   「你们的脑袋究竟是怎样构造的。所谓的神究竟让你们吃过什么,得到过什么。不只自己不怕死,还连同伴都要杀。」   「异教徒的你是不明白的!神的恩光是用嘴巴说不完的。而且质疑神就是异端的行为。神让我们承受苦难是为了试练我们,纵使今日我们败了,但不是因为我们信仰不坚,也不是神没有力量。而是他要给十四门徒会的信徒们更大的试练。」   成为暴发户和征服者要感谢神,遇到好事要多谢感;未婚妻被奸被卖也和面对其他诸般伤害也要感谢神的试练,甚么也是神说的。这什么宗教呀﹖癸脚下一蹬,发出震耳的响声,留下数寸深的足印,炮弹般连人带刀的直刺华伦斯坦。   「喝!」   雷鸣般的怒吼中,华伦斯坦手中神剑挥出带起卷起漫天尘土的一击。横砍向癸。   快若电光的一击,砍下不少头发,剑锋就在头顶划过的癸。而在贴地掠过时,他以手改变方向,以数寸之差和出人意料之外的攻击目标击倒华伦斯坦。   直击下体的火仓,将华伦斯坦盔甲中的护阴罩和那一根绞成了肉浆,让他痛得一脸发白,跪倒地上,从双腿间洒下满地鲜血。   「因为凡尼亚之故,我不杀你。对女人来说强奸是最痛苦的,那我也让你尝尝男人的最痛,被阉。回去伊罗巴后好好想想,神究竟能帮到你什么!」   「对你这愚蠢的手下留情,我一定会用我的剑报答你的。对神给我的试练,我会昂然渡过,成为更出色更有力,神忠实的信徒。」   面上全无血色,眼中燃着仇恨的怒火。华伦斯坦丢下圣罗,运功封血,转身离场而去。他的教养不容许他满嘴肮话的乱骂,但是其对癸恨意之深,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