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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红颜146-150 节

fu44.pw2014-09-05 14:34:32绝品邪少

正文第146章、花前月下,美人心事对谁言  忽听房门“呀”的一声,推了开来,薛娘重又入内,却奔至萧玉琼身旁,急声道:“姑娘,你就答应了吧。”  萧玉琼垂目望地,道:“先头是你力加反对,现在赞成的又是你,不行。”  薛娘怔了一怔,嗫嚅道:“这……是为姑娘好……”  萧玉琼截口道:“决不。”娇躯忽转,面向墙壁,香肩微微抽动。薛娘手足无措,望着小主人。  王笑笑蹙眉道:“萧姑娘还不满意?”  萧玉琼头也不回,道:“你嘻皮笑脸,那有半分诚意。”这一开口,顿时忍不住啜泣之声。  王笑笑暗道:这丫头好一份傲骨,微微一笑,道:“姑娘说怎么办?”  萧玉琼面对墙壁,道:“假如我不说,则笑花郎不肯白走一趟,非将咱们主仆搁下了?”她微微抽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三句话说了半天。  王笑笑哑然一笑,道:“姑娘将在下说成邪魔了,若是如此,在下也只有黯然退走。”  萧玉琼默然半响,似在沉吟,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发一个誓,我就讲。”说话中,缓缓转回娇躯,只见她玉颊清泪阑干,娇靥一片凄凉之色,本来楚楚动人的容貌,而今更弥足颤人心弦。  王笑笑睹状又心头一软,忖道:她主仆势穷力蹇,却傲然不屈,无论如何,我也当尽力臂助。心念一转,苦笑道:“姑娘何必逼人太甚,在下实乃诚心相助,发誓却又何必?”薛娘突然悄然退出房中,反手掩门。  只听萧玉琼道:“好吧,我就说,只是我所知不多,你可不要失望,或认为我隐瞒了。”  王笑笑将手一拱,道:“在下只感盛情,焉敢再费猜疑。”  萧玉琼一抹泪珠,道:“野外说去。”莲足一顿,幌身欲出窗子。  王笑笑知她防隔墙有耳,却含笑拦阻道:“就在此处不好,何苦去野外喝风?”幌亮火折子,将桌上油灯点亮。  萧玉琼立定旋身,道:“就在这里?”  王笑笑笑道:“在下觉得姑娘未免多虑了。”  萧玉琼冷笑一声,道:“笑花郎必是自恃功力,以为敌人欺近,必可察觉,其他不说,新五毒宫中高过公子的,怕不下十人,笑花郎保的住?”话声中,却坐了下来。  王笑笑剑眉耸动,道:“哦!新五毒宫高手偌多?”  萧玉琼道:“笑花郎大概以为小女子耸人动听?”  王笑笑笑道:“岂敢。”  萧玉琼见他意似不信,冷冷一笑,话题一转,道:“笑花郎心急新五毒宫内情,小女子……”  听王笑笑截口道:“在下急欲一聆的,是姑娘身世。”  萧玉琼微微一怔,道:“大丈夫总以天下事为重,况小女子身世平常,不闻也罢。”  王笑笑哈哈一笑,忽又由怀中取出折扇,“唰”地打开,扇了两扇,始道:“天下的大丈夫,或许均是如此,在下幼而不肖,长无经世之才,却独重美人……”萧玉琼面上一热,螓首一侧,望向他处。只听王笑笑继道:“何况姑娘这等佳人,遇有不幸,在下若不略效绵薄,如何安得下心来听?”  他的话半真半假,萧玉琼芳心直跳,半晌始道:“新五毒宫与我身世有关,那一个先叙,皆是一般,还是先讲新五毒宫的事。”  王笑笑拱一拱手,道:“悉听尊意。”  萧玉琼转过面来,道:“那新五毒宫主小女子倒见过几次……”  王笑笑道:“姓名是什么?”  萧玉琼道:“不知道。”略一沉吟,道:“他说的名字,必是假的。”  王笑笑摇头道:“不然,那新五毒宫主必是狂傲绝伦之辈,只怕不肯改名换姓。”  萧玉琼微微一哂,道:“你可听过武林中有姓施名标的?”  王笑笑想了一想,苦笑道:“或许是未出过世的魔头。”  他心中却暗道:“那新五毒宫主与师父师娘师叔均有怨仇,理当行走江湖过,只是……”饶他聪明绝顶,一无头绪,却是猜不出来。  只听萧玉琼道:“那魔头犹在盛年,三绺长须,面目倒也不恶,最扎眼的穿着一袭大红长袍,教中对外称教主,自称神君……”  王笑笑陡然道:“是否”玉箫神君“?”  萧玉琼星目一睁,道:“你怎么知道?”  王笑笑忖道:我说那根碧玉签上武功,如何与那几个徐恒所施相像,果然如此,难道“玉箫神君”另有传人?他暗念不已,道:“我见那徐恒武功似是玉箫宫一脉。”  萧玉琼讶然道:“”玉箫神君“的武功,从未流传世上,笑花郎如何得知?”  王笑笑道:“我偶得一记有”玉箫神君“武功之物,故而得知。”只见萧玉琼朱唇微启,旋又闭住。  王笑笑知她是想一观,微微一笑,由怀中掏出那根碧玉签,递给萧玉琼,道:“姑娘请看。”  萧玉琼怔了一怔,心道:“他将此物任由我看,显然是真以我为友了……”却又恐王笑笑不过是弄手段,面庞一仰,两道秋水,澄澈的目光,投注在王笑笑脸上,道:“笑花郎,妾身与那新五毒宫仇若海深,既有此物,可否请公子成全?”  王笑笑慨然道:“此物对在下用处不大,姑娘既是急需,就请收下。”  萧玉琼也不客气,果将那碧玉签收入怀中,沉吟有顷,忽然忙道:“笑花郎之言,贱妾可有些不信哩。”语气神态,都益见缓和。  王笑笑楞了一瞬,笑道:“姑娘何处动疑?”  萧玉琼道:“笑花郎正向新五毒宫挑战,若得新五毒宫主武功,岂能说用处不大?”  王笑笑“哦”了一声,道:“姑娘原来谓此。”  萧玉琼道:“有何不对?”  王笑笑道:“非是在下自夸,击败新五毒宫主之徒,易若反掌,要对付新五毒宫主,则那魔头已炼至炉火纯青,想要由此寻出破绽,那是休想。”顿了一顿,道:“当然亦非毫无用处。”  萧玉琼浩叹一声,道:“事实如此,则我领你之情”忽将那玉书签重又掏出,送至王笑笑面前,道:“笑花郎请收回。”  王笑笑略一沉吟,笑道:“在下倒变成出尔反尔的人了。”摇一摇头,收回书签。  只见萧玉琼嫣然一笑,道:“你本来就是嘛。”  她原来无论何时,都是幽怨满面,生似永远不知天地间,复有欢乐之事,虽与陈若素的冷若冰霜有异,却同样令人感觉无法亲近,眼下灿然一笑,则是寂寞已久的芳心,骤然受到了滋润,故忍不住发山欢笑,那完全是由内心深处而起,自然而然,连她自己都未觉出,愈见出色,愈显得美艳。  王笑笑也为之欣然,饱餐秀色之余,不禁暗暗想道:她有何憾事?致今她这样本该是终日巧笑的少女,竟是满怀郁郁?王笑笑转念上下,但觉让如此佳人,日坐愁城,乃万分残酷的事,道:“姑娘身世……”  萧玉琼截口道:“你不必问。”语音微顿,幽幽地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如今却又改了主意。”  王笑笑柔声道:“你最好是说,这样会好受些。有些事情总压在心底,无异于武功的增长,咱们江湖人武功第一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以何安身立命?”  萧玉琼螓首微点,忽又笑道:“我先将新五毒宫内部简单说明吧。”想了一想,道:“新五毒宫教主以下,设有副教主一人……”萧玉琼又道:“再下是总坛与天、地、人三坛坛主,分司内外,各地分坛坛主,武功不高,不说也罢,非同小可的是”万有殿“供奉了一批奇人,个个莫测高深……”  王笑笑暗道:“听说玉箫宫当年也有座”万有殿“,那魔头既自命”玉箫神君“自然要仿建当年的”玉箫宫“。”转念下,道:“那批人再高也高不过新五毒宫主吧?”  萧玉琼怔了一怔,道:“应该是在新五毒宫教主之下。”  王笑笑忽然放声大笑,道:“想那批人不过新五毒宫主手下奴才,如何够得上奇人之称?”  萧玉琼方自一怔,忽听“嗤”的一声锐响,一缕劲风直接王笑笑面门。王笑笑何等身手,如何会被击中,头一偏,却不慌不忙地躲开,那颗小丸却“碰”的一声,穿破门扉。但听一声长笑,窗外有人道:“小子贫口薄舌,理当一惩。”  王笑笑身若闪电,穿窗而出,大喝道:“说要一惩,因何逃走?”  这两句话,洪声震耳,客栈中人,及左邻右舍,早被惊醒,只是知道江湖人争杀,少惹为妙,一个个装聋做哑,依然一片沉静。王笑笑上了屋瓦,依稀见一条人影,向东北激射而去,心中一转,疾追上去。忽听萧玉琼叫道:“笑花郎……”  王笑笑略一驻足,回头道:“萧姑娘,此人非除去不可,你快些迁居。”话甫落,见那人影在城头闪了两闪,已然失踪,心中大急,拼力追赶。  追出城墙,依稀见前面数十丈,一条人影,他越发拚出全力,只因听那人口气,似是新五毒宫人物,走脱了此人,萧玉琼主仆更是危险。这一阵奔驰,疾逾电闪,已将徐州城远远抛下。又过一陈,王笑笑忽见前面那条人影停了下来。王笑笑暗忖:以轻功而论,此人已是顶尖高手,我要取胜,怕不容易。转念间,已冲至那人近处,只见原来一个面若重枣的青袍老者。  只听那青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迫老夫怎地?”  王笑笑止住脚步,道:“闲话不说,只问阁下是要受一段拘囚时日,或是埋骨于此?”  他淡淡说来,那青袍老者怒涌如山,暴喝道:“好狂的小子,老夫……”忽然惊觉,哈哈一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的饭还多,焉能阴沟里翻了船?”  王笑笑确有激他心浮气燥,相机取胜之意,也暗赞那青袍老者不可轻视,宝剑一拔,漠然道:“我也是真话,听不听由你。”  那青袍老者一瞥他手中宝剑,道:“你已准备与老夫一拚?”  王笑笑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振腕抡剑,一招龙游沧海,劈了过去。  那青袍老者视如不见,仰天大笑,道:“可惜啊,可惜。”  王笑笑见那青袍老者不避不架,他虽自幼刁钻古怪,却天性豪侠,只得硬生生收回到招,道:“可惜什么?”  那青袍老者笑声一收,道:“你以为老夫是什么人了?”  王笑笑夷然道:“大概就是那新五毒宫主养在万有殿的那批人。”  青袍老者道:“老夫可惜的即是,你事未弄清,即轻举妄动,兵凶战危,岂可不谨慎。”  王笑笑暗暗冷笑,道:“看来阁下倒像一位长者,尊谓如何?”  青袍老者淡然道:“又不作状具结,报名干什么?”  王笑笑剑眉一轩,道:“可惜无论如何,今夜是必领教领教了。”  此际,天将破晓,四野茫茫。那青袍老者震声一笑,道:“好小子!老夫不给你点教训,也不知你将来要狂上哪一天了,也罢。”  只见金光一闪,那青施老者已双手各执一大若海碗,外缘平滑,内若锯齿的金环,既不似龙虎钢环,也不似护手圈,倒是从未见过的奇门兵刃,王笑笑暗付:这兵器必可锁剑,只是咱们逍遥剑法,岂你可所想像。但听那青袍老者道:“老夫这”月日双环“,招式另有神妙,你当心了。”  王笑笑道:“逍遥剑法的奥妙,想来是不必说了。”他杀心虽以稍减,却不甘轻易放走那青袍老者,心念一转,扑了过去,宝剑斜挥,拦腰斩去。  他这一剑平平淡淡,乍看一无威势,那青衣老者却瞿然一惊,暗道:“如此功力,不愧邪神之徒。心急电转,仆身避过。  王笑笑晒道:“我当阁下武功多高,原来深谙闪避。”  那青袍老者怒气一涌,暗骂:好个狂小子,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心中在想,口中却道:“好啊,你不是要领袖群伦?新五毒宫比老夫高的,大有人在,打不过老夫,还是乖乖滚回莫名山庄去吧。”语声中,金光闪掣,有若一座金山般,朝王笑笑当头罩下。  王笑笑也暗暗心惊,却昂然不俱,手中剑一振,猛然迎上。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王笑笑登登登连退三步,左手痛麻不已,心头一震,但见那青袍者者亦飘退丈余,面上微现惊色,暗道:“他未必占便宜了。  那青袍老者心神震动,喝道:“好小子。”金环互击,发出一阵震耳之声,扑身上前,双环一击王笑笑百汇幽谷,一袭小腹。  王笑笑身形凝立,刷的一声,宝剑闪电般点向敌胸。他这一式,妙处全在一个快字,后发先至,竟比那青衣老者犹快了一线。那青袍老者瞿然一惊,忖道:“这孩子,剑法竟已练到这等地步。”心中在想,口中笑道:“孺子可造。”招式一收,转至王笑笑左侧。  王笑笑身随剑走,宝剑指定那青袍老者,忖道:“这青袍老者来的突兀,虽似恶意不深,但同道中并未闻用”日月双环“的,不可不防,天色巳明,伍伯伯及昌义兄等,见我失踪,怕不大肆搜寻,还是速战速决为是。”心念电转,大喝一声,刷刷两剑,全力进攻。  那青袍老者挥环迎敌,暗道:“瞧他似已视我为大敌,要不要将身份讲明了?他一念犹豫,已被王笑笑抢了先机。只听王笑笑一声朗笑,一连攻出十余剑,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那青袍老者功力固高,手中一双金环,虽有傲视江湖的造诣,一时间,也势穷力蹙,招架唯艰,再也不暇旁虑,全力对敌不遑了。  那青袍老者如陷泥淖,缚手缩脚,数次抢攻,都扳不回平手,他个性高傲,如何肯于此等情况说明身份,心念数转,忽然甘冒奇险,卖个破绽。这等高手互搏,稍一疏忽,那是必死无疑,那青袍老者也不过是奋力反攻,略为急燥一点。  王笑笑动在意先,自然而然就欲施出一招“龙游沧海”蹈隙而入,却忽然想道:“我这一招施出,他是不死必伤……”不觉剑式一顿,欲吐还吞。  那青袍老者等的就是这个,震声一笑,金环疾出,连连进击,王笑笑顿时失去上风。只见朝阳照耀下,一团金光中,一道青光,翻腾不歇,刺目惊心,那金环与宝剑劈风之声,如狂风怒吼,震耳欲聋。王笑笑心神凛然暗道:“天下奇人果若过江之鲫,这老者我何尝听过了,竟有这等功力。”  忽听那青袍老者沉声道:“王笑笑,你还不认输?”  王笑笑冷然道:“你这话说早了。”说话中,但听呛啷巨响,剑环交击,两人兵器都蕴足了真力,一震之下,顿感虎口一麻,王笑笑手中剑固远远荡开,空门大露,那青袍老者左手金环,也被挑飞。金光冲天而起,一闪而逝。  那青袍老者哪顾及护回金环,只听他哈哈一笑,右手金环一插,疾朝王笑笑左肋击下。这一环快如闪电,王笑笑看着难以躲过,谁知他不躲不闪,黾甲宝剑由左而右,借势一招“龙战于野”,亦将点上那青袍老者腰际。  那青袍老者未待金环沾衣,即便收回,也算小胜一场,眼下却见若不撤招,则必拚个两败俱伤,无奈之下,金环一收,飘退二丈。但听王笑笑大喝一声,如影附形,紧随而上,宝剑倏吐,沾衣即即宝剑归鞘,拱手一揖,道:“晚辈得罪了。”  那青袍老者为之气结,道:“好小子,老夫那一环如原势不变,你现在只怕只可申吟了。”  王笑笑笑道:“晚辈早料前辈是位尊长,必然不会击下。”  那青袍老者怔了一怔,道:“小无赖。”  王笑笑含笑道:“何况前辈此来必是试试晚辈武功机智,能否应忖强故,小子如窝窝囊囊岂不惹前辈不悦?”  那青袍老者暗忖:好聪明的孩子。心中暗赞,口中却道:“少年人要忠实点,你一味卖俏不嫌肤浅?”  王笑笑已笃定他必是同道尊长,道:“老人家教诲,小子敢不拜领。”果然仆身一拜。  那青袍老者侧身避开,道:“老夫也当不得你的礼。”  王笑笑肃容道:“老人家尊号……”  那青袍老者截口道:“你还想刮老夫的脸皮?”  王笑笑陪笑道:“小子是怕失礼。”  那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早失礼了……”倏然顿住,目光一闪,向右边一座青葱茂森望去。  忽听王笑笑道:“来者是友。”  那青袍老者冷冷一笑,道:“是女子?”  王笑笑一点头,道:“老人家功力高强,老远便听出来了。”  那青袍老者脸色一沉,道:“好极了,随处都有腻友,嘿嘿,老夫真不信你是邪神的徒弟。”  王笑笑心头一震,随笑道:“老前辈……”  但见那青袍老者猛地身形一幌,掠身捡起那只飞去金环,毫不停顿,向东而去,王笑笑忙叫道:“您去哪里?”但那青袍老者并未答话,人已无影无踪。第147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忽听一个银铃似的声音道:“笑花郎。”  王笑笑转过身子,却见左侧林中,莲步款款,走出三位美艳少女,为首正是白紫玉次徒蔡媛媛。他早已发觉三人,并不惊讶,淡然道:“尊师与杨老前辈来否?”  蔡媛媛吃吃一笑,道:“笑花郎瞧不起咱们么?怎么咱们来了,连问也不问一声?”  王笑笑啼笑皆非,拱手一揖,道:“是在下失礼了,诸位姑娘好?”  蔡媛媛三人,也一本正经的回礼,齐声娇笑道:“笑花郎好?”  王笑笑暗忖:这些丫头一个个刁钻之极,直问反而费事。心念一转,含笑道:“贵教来人多少?”  蔡媛媛格格娇笑一声,道:“你猜。”  王笑笑目光一扫她们,笑道:“我猜只有二位,偷跑的。”  蔡媛媛嗔道:“胡说,全来啦。”  王笑笑瞠目道:“全来了?”  蔡媛媛道:“不是,本教精锐,全已到了徐州。”  王笑笑自言自语道:“查幽昌不是死人,怎么如此扎眼的一群人也会漏掉了?”  忽听那黄衣少女噗哧一笑,道:“笑花郎,别听我二师姐的,本教虽全已北上,咱们二人却是最先至徐州。”  蔡媛媛黛眉一扬,转面嗔道:“死丫头,你好大胆子,胆敢跟我作对。”  王笑笑哈哈一笑,拱拱手道:“告辞了。”  忽听那红衣少女道:“笑花郎请留贵步。”  王笑笑止住身形,笑道:“姑娘何来指教?”  那红衣少女娇嗔道:“笑花郎来去匆匆,显然是不屑理会咱们。”  王笑笑蹙眉苦笑,道:“那有这回事。”  那红衣少女接道:“笑花郎大约连咱们叫什么也不知道……”  王笑笑吟吟一笑,道:“在下记性素差,经历的事,过目即忘。”  那红衣少女笑道:“我说对了吧?  王笑笑接道:“在下名为笑花郎,有人道:“笑花郎,笑傲花丛间,片叶别想溜,”唯有天下名花,无论姚黄魏紫,名字一过耳,则终身不忘。”  忽听那黄衣少女吃吃一笑,道:“听来倒像是知道,笑花郎说说看。”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诸位姑娘都姓蔡,那是不必说的了。”一指那黄衣少女道:“姑娘单名一个婉字。”又一指那红衣少女,道:“姑娘芳名一个姣字,在下未记错吧。”  三位少女齐齐娇笑起,王笑笑吟吟而笑,半晌,蔡媛媛始道:“二位师妹不要胡闹,正事要紧。”  王笑笑哑然失笑,忖道:“你们也知正事要紧,玩笑在先,正事在后,也未免太不分轻重了。”  只听蔡媛媛道:“笑花郎可知本教北上之故?”  王笑笑暗道:这还要问,步阿姨与咱们家是何等交情,自是助我来的。心中在想,口中笑道:“贵教神机莫测,我如何得知。”  蔡媛媛娇笑道:“量你也猜不到。”顿了一顿,道:“当家师接得你在徐州,仗令师声名胡做非为……”  王笑笑大笑截口道:“办正经事,岂是胡作非为?”  蔡媛媛抿嘴一笑,道:“家师就招来咱们说:这小子顽皮胡搅一通,你们说该如何是好?我就说:那还不容易,他死他活,咱们不理就是了。”  王笑笑敞声笑道:“姑娘好狠的心。”  那黄衣少女蔡婉格格娇笑一声,道:“别忙,还有更狠的。”  王笑笑张目一笑,道:“是谁?”  那蔡婉笑道:“就是我。”  王笑笑道:“你又如何说法?”  那红衣少女蔡娇娇吃吃一笑,道:“她呀?她说,师父,这样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想挑起一场风波,咱们就帮他把四海八荒的魔头,全都牵出,让他—一收拾,岂不是助他大出风头了。”  王笑笑笑道:“好主意,却恐风头虽健,命就短了。”  蔡媛媛娇嗔道:“尽说丧气话。”忽然面色一整,道:“二师妹的话,虽是玩笑,也是事实,笑花郎,家师真存有一劳永逸之意。”  王笑笑剑眉微蹙,道:“你们就未曾想到,我架得住?”  蔡媛媛道:“常言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所以你是得道者多助,笑花郎又何需忧虑,徐州不是有那么多同道?”  王笑笑缓缓说道:“同道虽是不少,武功低弱的占大多数。”语音凝顿,笑道:“总是诸位尊长好友,瞧我太以不肖,是以不加理会了。”  蔡媛媛娇笑连连,道:“咱们武功,也是低弱,笑花郎大概不欢迎了?”  王笑笑喜动颜色,道:“欢迎之极,姑娘如今下榻何处?”  忽听那蔡娇娇娇笑道:“看得见笑花郎与那穿黑色劲装的少女就是了。”  王笑笑微微一怔,暗道:以她们功力,不可能欺近而我不觉。略一忖思,已猜到她们大约是住在王家老栈的对面,自己一时疏忽,倒忘了注意。  蔡媛媛那勾魂摄魄的美眸,在王笑笑身上一转,媚笑道:“笑花郎,孤男寡女,处于暗室,你与她做了些什么?”  王笑笑暗道:好大胆的丫头,连这话也说得出口。敞声一笑,道:“室中点了灯,姑娘难道未见?”  蔡媛媛笑道:“那是隔了许久以后。”  王笑笑无心跟她们胡扯,当下道:“在下要回栈了,改日去诸位姑娘处,再行细叙。”  蔡婉笑道:“咱们也要回城,同行一陈,笑花郎不会讨厌?”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有美女同行,固所愿也。”  说话中,四人一起走回城去。王笑笑施展三四分轻功,蔡媛媛等三人己吃力之极,愈拖愈远,蔡婉不禁高声叫道:“你再这么赶丧似的,我可要骂了。”王笑笑回头一看,短短一陈,她们已落后七八丈,只得将脚步放得不能再慢,才让三人跟上。  好不容易,徐州始又在望,放缓脚步,进入北门。他们一男三女走在一起,实是惹眼,男的俊逸轩昂,英气勃勃,女的都是美艳夺目,而且举手投足,俱有一种撩人韵致。这时城门行人虽多,熙攘拥挤,但见了四人,全都让开了一条路,王笑笑早是徐州家喻户晓的人物了。行到王家老栈的对面一家宅第,但见林木葱茏,庭院深深,面庞一转,笑道:“诸位所居之处,清幽敞阔,我真想搬来。”  蔡娇娇娇声道:“请呀,笑爷虎驾,请都请不来哩。”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贵教只来了三位?”  蔡媛媛知他担心已等的力量薄弱,道:“放心好了,新五毒宫、九阴教、魔教如不将你先收拾了,大致还不会找上咱们这些小人物。”王笑笑暗暗忖道,她这话之意,似说若咱们莫名山倒下,正派侠士则必无噍类。  只听蔡婉笑道:“何况敝教也非无一高手,都象咱们一样不济。”王笑笑淡淡一笑,一揖至地,道别而去。  才走了几步,忽听背后碎步,回头一看,只见蔡媛媛追了上来,道:“笑花郎。”  王笑笑转身道:“媛姑娘有事么?”  蔡媛媛朱唇一启,欲言又止,王笑笑诧异不已,心道:“她们还有什么说不出的?”  蔡媛媛吟哦半晌,忽然庄容道:“笑花郎,咱们大师姐托我带一句话。”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哦,什么话?”目光一抬,忽见四周人群中,有一个中年汉子,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后,他记性奇佳,略一思忖,便想起似是新五毒宫下的人,身形一闪,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肩膀,拖出人群。  那中年汉子眼前一花,已被抓住,惊惧之下,奋力一挣,岂知王笑笑扣在他肩上的手,似毫未用力,忽若铁箍钢钳,剧痛澈骨,不禁“哎唷”一声。只听王笑笑沉声道:“说,你们教中来了何人?”那中年汉子痛的头上直冒大汗,却咬牙不语。  王笑笑松开了手,道:“说了就让你走。”那中年汉子一话不发,猛然一拳,击向王笑笑胸口。王笑笑哈哈一笑,伸手便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腕脉幽谷,微一用力,道:“快讲。”讵料,那中年汉子承受不了,腕脉被扣,气血逆行,惨叫一声,骤然昏倒。  王笑笑摇头道:“这等脓包。”将手一松,目光一扫周围众人,道:“里面有新五毒宫的朋友没有?将这位朋友抬走,我保证不加以为难。”说罢之后,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却未出来一人,也没有人敢离开,免得落上新五毒宫徒的嫌疑。  候了片刻,王笑笑晒然道:“新五毒宫下,原来都是无义气之辈。”顿了一顿,道:“也罢,笑花郎人保证不派人追踪,总敢出来了吧。”此语一出,忽见一个汉子,由人群中挤出,一语不发,俯身抱起那昏倒的中年汉子,就待走去。  忽听王笑笑喝道:“等一下。”那汉子悚然止步,转过身子,目含惊惧,望着王笑笑。王笑笑沉声道:“也告你们主子,以后少派这等丢人现眼的人来了,连我都替他长辈感到羞愧。”他大模大样,有若那汉子是他部属一般,语毕,挥手道:“去吧。”那汉子那敢答话,如蒙大赦,鼠窜而去。  蔡媛媛忽然向两位师妹一打手势,蔡婉螓首一点,状似会意,王笑笑头也不回,却笑道:“媛姑娘,不必费心了。”  蔡媛媛愕然道:“你已遣人缀上了?”  王笑笑转身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哪会遣人,不过不要我说,自有人缀去。”  蔡媛媛格格娇笑,道:“真是小滑头,我以后也得小心一二了,免得上了当还不晓得。”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们大师姐有何话说?”  蔡媛媛一瞥四外,秀眉微蹙道:“以后再说吧。”  王笑笑也不在意,举手作别,蔡媛媛三人自行叩门人院,他却去了王家老栈一趟,却凤去楼空,萧玉琼主仆并未留下一句话,不由暗悔自己过于心急了,只得搁下此事,回至客栈。  方入栈口,巳见蔡龙逸在食堂中团团转,一眼看见他,冲上来便道:“你一夜跑到哪儿去了,可知新五毒宫主向你下书了么?”  王笑笑心中一惊,脱口道:“什么?”  蔡龙逸双眉一耸,道:“一大早便有一个姓梅的老儿来扰人清梦,携了一封新五毒宫主的信,说是邀你一会,决无恶意,却找你不着,由伍老前辈代你收下,大家都在院中小厅商议,我懒得理会,一人在此等你。”王笑笑忖道:这新五毒宫主不声不响,便已在徐州布署完毕,仅此一端,巳见不凡。  新五毒宫主邀约之事,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他一时间,也觉难以应付,蔡龙逸急声道:“咱们快些进去,他们大概已等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二人快步回到独院小厅之中,只见伍稼轩,司马南等人,围桌而坐,一个个神色凝重,见他进入,纷纷招呼。王笑笑无暇客套,迳自拿起桌上一封书信,抽笺一看,见是:“字奉莫名山笑花郎左右:本日三更,谨备非酌,遣人接驾,望祈光临,煮酒论剑,月旦天下英雄,公子令之豪杰,不谅以加害相疑。”落款赫然是“新五毒宫主”四字。  王笑笑阅毕,拾头说道:“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侯稼轩皱眉道:“书中仅有激将之意,却无半语保证决不相害。”  马建平道:“那姓梅的不是说决无恶意?”  侯稼轩笑笑道:“姓盂的不是主子,他的话岂能深信。”  蔡龙逸道:“管他的,咱们一块儿去,好好的喝酒就是了,否则大战一场,谁怕他了。”  王笑笑莞尔一笑,道:“新五毒宫实力如何,咱们尚不清楚,可断言的,新五毒宫武功为群魔之首,加上那批属下,就算将诸位伯伯也算入,怕也难以讨好。”  除了侯稼轩,当年邪神帮旧属,犹有三人在坐,都一语不发,忽见一个五岳朝天,面貌奇丑的老者道:“那新五毒宫主是谁?王少爷估计那重份量。”此人名薛人九,当年曾以白骨推心掌,击了昔日凶名盖世的龙门双煞的大煞一掌,亦当年邪神帮有数高手之一。  王笑笑笑道:“那魔头究竟真名如何,我也不大清楚。”想了一想,即将所知关于新五毒宫主的事,细细叙出,顺便也将萧玉琼及那雪衣少女提了一提。  忽听侯稼轩问道:“王少爷,你说的那萧玉琼有一柄斩金截铁的短剑,可否形容一下?”  王笑笑暗道:“他大概想由兵刃推测萧玉琼的来历,略一沉吟,道:”那短剑长约二尺,款式异常,护手有若飞云,柄上似是镌有二字。“思忖片刻,笑道:”好象是“风云”二字,是不是我可不敢说了。“  侯稼轩双眉齐动,道:“王少爷,她真姓萧?”  王笑笑怔了一怔,道:“有何不对?我想不会有假。”  侯稼轩沉声道:“二十年前的风云会首任玄,就曾用过这柄短剑。”面庞一转,望了昔年旧属一眼,那萧峰段誉虚竹等三人,齐齐颔首,侯稼轩又转向王笑笑,道:“此女心怀叵测,王少爷还当提防一二。”  王笑笑对他的话,大大不以为然,却也不愿驳辩,话题一转,道:“诸位对赴约的事有何意见?”  侯稼轩以为王笑笑纯是怜香惜玉,暗道:“王少爷这风流脾性不改,将来只怕总要吃了女人的亏。”不觉暗暗担忧。  司马南道:“笑花郎老弟的看法又如何?”  王笑笑道:“此约我是非主不可,而且要单人赴会。”  袁风雪沉吟道:“为免示怯于人,的确该去一趟。”  蔡龙逸道:“难道就睁着吃那般王八羔子的亏了。”  王笑笑笑道:“也不尽然,那自号为玉箫神君的新五毒宫主,虽与我师门衔恨甚深,只是他既想独霸天下,就不得不顾到身份,小弟想,动手的机会很少。”  忽见一个小脑袋在门口探了探,轻轻叫道:“笑……大哥。”  王笑笑见是小牛儿,走了过去,笑道:“兄弟,什么事?”  小牛儿道:“有一个大姑娘,嗯,好漂亮,又好,穿着一套雪白的衣裙,说在对面酒楼等你。”  王笑笑暗忖,难道是她,彼此敌对,你来干么?低低一笑,道:“她叫什么?”  小牛儿瞠目道:“我不知道。”顿了一顿,道:“她说大哥一听就知。”  王笑笑点一点头,道:“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得机警点,不要受了人家一点好处,就直称人家好,连敌友也不辨了。”  小牛儿面色一红,道:“是好人或是坏人,我看得多啦,谁也别想瞒得住我。”眼珠一转,问道:“她会是敌?”  王笑笑笑道:“私底下是朋友,公上是敌。”  小牛儿再是聪明,究竟年纪幼少,不懂人间恩仇敌友,错综纷纭,况他生长环境,只论恩怨,不知公私,闻言惑然道:“到底是友是敌?”  忽听蔡龙逸叫道:“你们说话有个停止没有?”  王笑笑道:“你将她当做朋友没错就是。”转身走回,道:“四位伯伯,四位兄长,我出外一趟,有一位朋友约我在对面酒楼相晤。”  蔡龙逸讶然道:“为何不请他进来?”  王笑笑笑道:“是位姑娘,且是敌方的人,不太方便。”  司马南道:“你不歇一下?新五毒宫主之约又待如何?”  王笑笑沉吟一瞬,笑道:“此宴是非去不可,多加计议,反而烦心,至于休息则不必了,小弟调息须臾,即可恢复。”  侯稼轩等四个老人,一听那姑娘居然还是敌方的,不觉都锁起眉头,再见他这份大敌在前,而漫不经心之态,更是忧心忡忡,只是他们都熟谙王笑笑性情,知道劝也无用,故仅叮嘱几句,王笑笑漫然应喏,一抱拳,又出了客栈。  踏入酒楼,跑堂的枪步上前,哈腰道:“笑爷,请楼上雅座坐。”  王笑笑点了点头,大步上楼,虎目一闪,正欲问明那雪衣少女在哪间雅座,忽见临窗的一间雅座,传来新五毒宫下那雪衣少女脆若银铃的声音,冷声道:“在这里。”王笑笑忖道,听你的口气,倒象是吵架来的。走了过去,跑堂的忙不迭打起雅座帘幔。  只见那雪衣少女凭窗而立,手支香腮,娇躯斜倚窗边,怔怔望看街上车马,闻他走入,头也不回,道:“把这席酒桌撤了,另换一桌。”  那跑堂的讶道:“姑娘,这席酒还是温的呀。”  那雪衣少女忽然转过娇躯,怒道:“罗嗦,要你换你就换,会短了你的钱不成?”第148章、师恩难弃,感情难枕,解花语女帮情郎  王笑笑一瞥桌上酒菜,果见尚犹有热气,心中想道:“她是候我甚久,借题发挥了。”不禁朗声一笑,挥手令跑堂的退出,拱手道:“姑娘宠召,请恕在下……”  “你是大英雄,想来不会因欲知新五毒宫的内情,趁此时机,逼迫一个小女子?”王笑笑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那雪衣少女惑然道:“什么意思?”  王笑笑一笑,道:“在下不是大英雄,却惧现在若得罪了姑娘,今晚之宴,就难受了。”那雪衣少女抿嘴一笑,忽又螓首一低,悠悠叹了一口气。王笑笑见她神情大异往昔,心中暗暗忖道:这丫头真敢违背师命,与莫名山的人为友。  两人入席坐定,王笑笑举起酒杯,道:“听说令师与寒家有杀师之仇?”  那雪衣少女玉面微沉,道:“不解大仇。”  王笑笑笑道:“令师名讳……”  那雪衣少女螓首一摇,闷然道:“今夜之宴,你如去了,家师一定会告诉你,此刻何必多问。”  王笑笑心念暗转,忽然道:“令师可是名为施标?”他故意将“施标”二字,咬字略为含混。  那雪衣少女星目一睁,道:“你如何知道了?”  王笑笑心念电转,忖道:“那自称玉箫神君的新五毒宫主,名字既为施标,武林中未闻此人……是了,必是声音相近……”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突然放声一笑,道:“秦姑娘,尊师原来姓秦。”  那雪衣少女秦念青闻言,立知他原来并不知晓,芳心又气又恼,道:“哼,你别得意,实告诉你,你这样死得更快。”  王笑笑微微一笑,他已知道,而今的新五毒宫主玉箫神君,就是昔日的昆仑圣君的门徒秦叔宝。当年昆仑圣君遣秦叔宝至青州秦氏夫人家中寻仇,柳青青奉母命万里报恩,拼斗秦叔宝,那时柳青青化名皇甫星,武功尚低,远非秦叔宝之敌,中了秦叔宝一记“九辟神掌”,险些断送一命。其后柳青青曹州跑毒,与白氏夫人化敌为友,惹起秦叔宝嫉恨,找上柳青青,却形势一反,败回无量山。  子午谷建醮大会,昆仑圣君被文太君击毙,秦叔宝含恨而退,重投星宿海凶魔东方不败门下。正邪大战,东方不败门下弟子,锻羽而逃,秦叔宝却下落不明。王笑笑道:“想不到秦叔宝居然成了玉箫神君,重新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过咱们莫名山还在,你想猖獗,怕不容易。”  那雪衣少女秦念青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是因己之言,心怀不悦,幽幽地道:“你今晚最好不要去应邀了。”  王笑笑剑眉耸动,道:“此宴为令师下柬相请,姑娘何出此言?”  那秦念青冷冷说道:“你已知道我师父是谁,难道尚不清楚他老人家与你们莫名山仇深若海,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王笑笑莞尔一笑,举杯呷了一口酒,却觉口中微生刺痛,已知酒中含有沾唇即死的毒药,心中暗怒,忖道:好啊,想不到你用这卑鄙手段。心念一转,却神色不动,将酒杯置于秦念青面前,含笑道:“姑娘也请喝一口,如何?”  秦念青娇靥一红,霍然起立,怒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忽然幽幽一叹,又道:“也罢,既然你要我喝,我就喝吧。”皓腕一伸,拿起酒杯,凑近朱唇。  王笑笑看她神情委曲,不似有假,心中暗惑,想道:“看来不似她所下的毒,只是此间并无他人……”眼见她即将饮下,手臂一伸,已将酒杯夺过,淡淡一笑,道:“原来这家酒楼,是贵教手下开的,在下竟未看出。”放下酒杯。  秦念青也是心窍玲珑的,见状已知酒中必有毛病,柳眉一剔,倏地高声啊道:“萧贵。”她一怒之下,语中贯注内劲,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声震屋瓦,王笑笑若无其事,忖道:她功力不弱,似比那几个师兄都要强些。  瞬时,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帘幔一掀,一个年约五旬,貌若商蔡的人,走了进来,躬身惶然道:“姑娘何事动怒?”  秦念青冷笑道:“你也知我会怒么?”  那萧贵呐呐道:“属下……属……下……”王笑笑暗暗忖道:“看她方才的强忍委屈样子,那知新五毒宫下的人,如此怕她。”  只见秦念青黛眉一挑,冷然道:“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是谁主使你的?”那萧贵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秦念青勃然大怒,恨声道:“好。”闪电般掣起那含毒酒杯,玉手一抖,就将怀中毒酒泼向那萧贵。  王笑笑蓦然右掌一扬,发出一股柔和劲力,将那酒成三四尺方圆的酒雨,扫落地板上。那酒中的毒,好生厉害,才一沾楼板,嗤的一声,已将楼板浇黑了一大片。那萧贵惊魂甫定,见状又骇出一身冷汗。王笑笑双眉微耸,秦念青也未料毒烈及此,怔了一怔,芳心益怒,森然一笑,又待说话。  忽听一个洪亮苍劲的声音响起,道:“姑娘息怒,此事无关萧贵,是老朽之过。”话声中,一身躯魁梧,紫棠面皮的老者,走了进来。  秦念青一见那老者,黛眉微蹩,冷然道:“既然是董伯伯令萧贵做的,董伯伯位高权重,侄女自是无话可说。”  那董姓老者未料秦念青在外人之前,即出言斥责,哈哈一笑,掩去窘态,朝王笑笑一抱拳,道:“这位想是笑大侠笑花郎,老朽秦不智,这边有礼了。”就在拱手之际,一股阴柔潜力,业已悄无声息地袭向王笑笑。  王笑笑暗暗一哼,抱拳还礼,道:“笑花郎年幼,如何敢当。”就势发出一股暗劲,直迎上去。  两人各立桌子一边,两股暗劲即在筵上相撞,“波”的一声轻响,秦念青以为二人功力,这一较掌,那怕不碟盏狂飞,木桌四散,谁知仅座间微风流荡,吹得屏幔飘飘而己,芳心暗道:“他们功力都已达收发由心了。”  美眸欲转,只见王笑笑双肩微幌,秦不智却连退三步,踩得楼板格格作响,面上神色一变。她对秦不智功力,早已熟知,却未料及王笑笑功力至此地位,芳心暗暗想道:“他既有如此武功,师父是更容他不得了。”无端忱虑不已。  秦不智暗自心惊,敞声一笑道:“风闻笑花郎不恃武功高强,且身具避毒之能,老朽故聊为相试,笑花郎宏量,想必不会介意。”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不见得,若是有人意欲谋害尊驾性命,尊驾也力加容忍?”  急听秦念青忿道:“秦伯伯,你就这般不给侄女面子?”  秦不智眉头一皱,道:“姑娘如此讲,真令老朽无地自容了。”  秦念青冷冷说道:“无地自容的该是侄女。”她咄咄逼人,令秦不智大感为难,萧贵一旁更是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  只听王笑笑朗笑一声,道:“秦姑娘请坐,小事一件,何必斤斤计较。”秦念青闻言,冷笑一声,竟然依言住口。  男女之事,真是迥出常理,不可思议,秦念青与秦不智,同为新五毒宫中人,与王笑笑本为仇敌,而今偏与王笑笑是友,显得十分温驯。秦不智暗暗忖道:“女心外向,我早劝神君勿收女徒,如今……”念头一转,笑道:“笑花郎果是豪侠胸襟。”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贵教主柬邀在下,尊驾知否?”  秦不智颔首道:“老朽焉得不知。”  王笑笑本待讥讽对方几句,心念忽转,淡然道:“既然如此,届时再领教吧。”抱拳一礼,又向秦念青拱一拱手道:“在下告退。”  秦念青急声道:“你……连杯酒一箸菜犹未下咽……”  王笑笑截口笑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领即是。”  秦念青愈是惶急,偏又想起既为敌仇,挽留的话说不出口,美眸一瞪秦不智与萧贵,满怀恨意。秦不智也就罢了,那萧贵不由机伶伶一个冷战,急忙垂头不敢仰视。天底下,唯情之一字,最为玄奥莫测,可以使敌化友,也可以使友成仇,可以生人,也可以死人。  秦念青暗中见了王笑笑,固然非只一次,却也屈指可数,真正见面,连今天也不过区区二次,若说就此生情,凭她高傲偏激,未免太不可能,只因她素来小视天下士,除她师父一人外,天下的人,都视若粪土,而与王笑笑一斗之下,处处落了下风,傲性受挫,初时将他恨之入骨,归后苦练武功,意欲有朝一日,能赛过王笑笑。  不数日,她无端恨意渐减,芳心虽仍念着王笑笑,却非如同前日,恨不得剁上王笑笑千刀,而是忆想王笑笑俊美无俦的仪表,高绝的武功机智,最重要的,虽在嘻笑中,隐隐有一种光明磊落的英雄气概,便渴望一见,甚至结友,明知有违师命,也不可阻遏,连她也不知何故,因而悄然邀了王笑笑。  及见了面,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又被秦不智、萧贵一扰,话说不上两句,王笑笑即欲告辞,芳心更是悲苦恼怨,兼而有之。忽然,她泪光浮动,恨恨地道:“你走好了。”莲足一跺,径由窗口纵落街头,不顾路人的讶异,疾奔而去。  王笑笑虽觉事情无关于己,可奈他天性风流,最见不得女孩子之泪,大为不安,心念电转,忽然也纵身边上,唤道:“秦姑娘。”  两人在大街上,毫无顾忌的施展轻功,虽引起行人商蔡之惊,却也不骇,原因是徐州近日已司空见惯了。笑龙云武功远胜秦念青,不过二三个纵跃,已迫及她,秦念青霍然螓首一回,道:“你赶来为何?”语气虽有忿忿,脚步却缓了下来。  王笑笑暗忖:“你这怒气,太没由来。”口中却道:“在下意欲邀请姑娘至另一家酒楼。”  秦念青停住身子,冷冷说道:“你不是执意离去么?”  王笑笑止住步子,笑道:“在下是恐姑娘不肯赏脸,不得不尔。”  两人这时伫立在一家屋的瓦上,离开最热闹的西大街,虽巳远远,仍有不少行人,见到二人在屋瓦之上,秦念青悲恼愁苦一凝,觉出不妥,娇躯一耸,复落在一条僻巷之中,王笑笑随之跃下。秦念青轻轻地道:“我想找一家偏僻安静的。”  王笑笑颔首道:“好,只是偏僻容易,安静则难,说不定更是噪杂。”  秦念青道:“没关系,只是没有那些厌物骚扰即可。”她说的厌物,显然是指新五毒宫的那些人。  王笑笑莞尔一笑,道:“咱们循这巷子走吧?”  他方迈开脚步,秦念青扯住他的袖子,道:“不要在这方向走。”  王笑笑怔了一怔,扭头问道:“何故?”  秦念青道:“我记得刚刚走向南而来,来这方向不是又回头走了?应往这边走。”  王笑笑心道:这等小事,也说个不休,微微一笑道:“依你。”转身走去。  秦念青笑靥如花,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紧紧跟着他走。这条巷子虽窄,倒是蛮长,走了半里,未见尽头,秦念青左顾右盼,见旁边就有一条小小面店,轻轻一拉王笑笑衣袖,道:“就在这家好么?”  王笑笑转面一看,见这家面店窄隘阴暗,剑眉微蹩道:“我是无可无不可……”  秦念青道:“那就这家。”娇躯若轻灵翔动的彩燕,已掠入店中,王笑笑无可奈何,随之入内。  那开商的是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儿,放眼一望,见店中忽然走入一对璧人,男的如玉树临风,神采夺人,女的如娇花照水,丽若天仙,他一辈子那里见过这等人物,一时几疑眼花,不禁揉了揉着眼。王笑笑见店内阴暗,只不过三张桌子,十来个竹凳,油渍斑斑,粗陋不堪,并无一个食客。  只见秦念青却毫不介意,搬过两个凳子,娇声道:“坐啦。”  王笑笑坐了下来,笑道:“我瞧你是大酒楼上厌了,居然要进这等面店。”  秦念青嫣然一笑,道:“你这也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吃喝?”  王笑笑摇头道:“不,我童年常跑下山,莫名山周围城中,这类小店常去,大了才止。”  秦念青星目一睁,道:“你们莫名山庄富可敌国,还怕吃穷?”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莫名山左近城中的小抖乱,流浪儿,那时都是我手下喽罗,与他们打一伙,不好上大馆子。再说了,我童年可不是住在莫名山的,而是在一处荒无人烟之所。下山极为不易!都是趁着师傅不在的时候偷偷下山的。”  秦念青想像他幼年时顽皮情景,抿嘴一笑,忽然觉出这小店的老头儿并来过来招呼,玉面一转,嗔道:“喂,老板,客人上门,你怎地理也不理?”  那老头儿因初见这股秀逸人物,心怀凛凛,未得招唤,趑趄不敢上前,听那美如天仙的少女出言相责,不禁嚅嚅道:“小老儿……”  秦念青玉掌一挥,道:“其他休提,你这里有什么吃的?”  那老头儿楞了楞,道:“姑娘喜欢什么?”  秦念青娇笑道:“我喜欢的,你这里怕没有。”  那老头儿道:“姑娘说说看。”  秦念青美眸一转,道:“我爱吃熊掌、驼掌、猩唇、四鳃鲈鱼,你有么?”王笑笑暗暗失笑,忖道:她上次显得城府深沉,此刻却似一个十三不字之年的少女。  那老头儿目瞪口呆,道:“这……”  秦念青嗤的一笑,道:“算了,你将面名念一遍。”  那老头儿如蒙大赦,急忙将可做的面都说出来,秦念青略一吟哦,转面朝王笑笑道:“其他顾名思义,我都知道,唯有阳春面,名子倒雅,是如何做,我倒想尝尝。”  王笑笑忍俊不住,想她贵为新五毒宫主之徒,每日山珍海味,对这等最平常的,反而不知,道:“阳春白雪,知道么?”  秦念青失声—笑,道:“原来就是白面,就吃一次吧。”星眸凝注王笑笑,一片柔婉神色,低声道:“你爱吃什么?”  王笑笑笑道:“你爱吃的,我也喜欢,也来一碗阳春面好了。”秦念青灿然一笑,挥手令那老头儿去做。  这时,已近午正,却仍未有食客,王笑笑向外望去,只见店外有十余个人,一直朝两人望来,这面店炉灶都在店门口,那老头儿,边下面,边向那群人招呼。只见一个汉子,跑至那老头身边,低低说了几句,他耳力过人,已听出说的是自已,那老头儿似是大为震惊,转面望了望二人,现出敬仰神色,那说话的汉子,说完重又奔出。  王笑笑情知那群人大概仅是一干穷汉,见到了莫名山笑花郎,自是不敢进店同席,有心唤他们进来,也免得妨了面店生意,但见秦念青兴高采烈的神情,忖道:“我与她的交谊,说不定仅此一次,唉,她既然要静,就让她清清静静的进食,待会多赏那老人一点就是。  一忽,那老头儿端上面来,立于一旁,搓着老手,嚅嚅道:“笑爷,这……这面……”  王笑笑一摆手,道:“这些你不必管,去歇下吧。”  那老头儿以为他们是对情侣,不喜有人骚扰,急急退得远远的。秦念青津津有味的吃着,王笑笑也取过竹筷,挑了几条。男女之间,就是这般微妙,共食之时,若是无情,则龙肝凤髓,也难下咽,若是有情,那伯是糟糠齑盐,也津津有味。只听秦念青柔声道:“味道如何?”  王笑笑笑道:“不坏啊。”  秦念青欲言又上,半晌才道:“今夜你非去不可么?”  王笑笑知她是指秦叔宝所邀之宴,笑道:“那还用说。”  秦念青微微一叹,道:“我那几个师给与梅步昌、东方苟他们,都一力撺掇家师,就在宴上废了你。”  王笑笑夷然道:“令师意下如何?”  秦念青道:“我师父笑而不答,我瞧危险的很,你还是不去为妙。”  王笑笑略一沉吟,道:“令师我虽未谋一面,但于此事,我看令师必会客客气气待我。”  秦念青轻轻一叹,道:“既然如此,你要小心。”沉吟半晌,忽道:“家师练有一种掌力,能将绝毒逼入敌人体内人,那毒力之烈,天下无出其右……”  王笑笑截口笑道:“在下百毒不侵。”  秦念青道:“毒你不惧,可是那掌力却可透重甲,伤肺腑于不知不觉中。”顿了一顿,凄然一笑,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的。”  王笑笑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利用姑娘所告。”  秦念青幽怨地道:“你……”螓首一垂,默默不语。第149章、赴佳约,解花语女喜承欢  王笑笑站起身子,道:“咱们可以走了?”秦念青默然起身,随他行出店口,王笑笑随手抛下一锭银子,道:“门外的朋友,我都请了。”  那老头儿连忙道:“笑爷,不要几文钱……”话犹未毕,只见王笑笑向犹候立店口的人招呼一声,与秦念青己走出老远,眨眼消失巷中。  二人漫步之间,不觉已出南门,王笑笑煞住脚步,道:“姑娘好走,在下不送了。”  秦念青悠悠一叹,道:“咱们可以做朋友么?”  王笑笑道:“眼下不是朋友?”  秦念青玉面一仰,道:“以后呢?”  王笑笑暗暗忖道:“你师父既非报杀师之仇不可,我家也不能坐视群邪猖狂,你我处境实有若水火,这个朋友,如何交得起来?”转念之下,欲开口明言,但见秦念青两道秋水般澄澈的目光,紧盯住他,见他沉吟不语,娇躯已暗自颤抖。王笑笑见状之下,再也不忍心说出决绝之辞,笑道:“只要你不想杀我,自是可以。”  秦念青芳心大畅,嫣然一笑,悄声道:“本教的高手,大部聚于城南十余里外的一所庄院中,较次的则在近城另一在院,柬上未写明地点,必是距城远的庄中,不过,我可能不出席。”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想在那般景况与你见面。”转身走了几步,回头一望,秦念青仍俏立原地,痴痴望着他。  王笑笑挥了挥手,谁知秦念青反而翩若惊鸿,飞身过来,唤道:“笑花郎……”顿了一顿,道:“我可以喊你名字么?”  王笑笑微微颔首,问道:“有事么?”  秦念青忸怩一笑,吞吞吐吐道:“我……”突然低下了头,道:“今晚我在”荣升客栈“等你,你一定要来。”说着,不待他答话,飞身就走。  王笑笑哑然一笑,转身行去,心中想道:这般含糊下去,不是了局。他对秦念青的情意,实是煞费踌躇,念起蔡灵灵,且笑、谷两家大仇,决无和解之理,欲趁早断了,无奈他又以为情是情,仇是仇,不能混为一淡,要他伤了美人上心,以他倜傥不羁的性情,那又是千难万难的事。  思忖中,王笑笑回至客栈,蔡龙逸、司马南等俱已出门,院中唯留着侯稼轩、蔡老六数位老人。王笑笑高声道:“侯伯伯,司马兄他们去了何处?”  侯稼轩眉头一蹙,道:“见你正午未返,放心不下,找你去了。”  王笑笑笑道:“他们固热情可感,我又岂是容易暗算的。”语音微顿,道:“查幽昌的人来过了?”  侯稼轩颔首道:“有人来言,他跟踪两个新五毒宫徒,见他们追入城东里余一所庄中。”  王笑笑摇头笑道:“那不是秦叔宝所居之处,应在城南十余里。”  侯稼轩惑然道:“怎么牵出秦叔宝那贼胚来了?”  王笑笑淡然道:“秦叔宝变成一大魔头了,自封玉箫神君,建起新五毒宫,自称教主。”  侯稼轩惊声道:“那小子已有这等气候了。”当年邪神帮的人,因白啸天与昆仑圣君交情不薄,秦叔宝时至大巴山做客,均熟知此人,故于此事,惊愕非凡,唯蔡老六向未涉及江湖,并无他感。  只听薛人九冷冷说道:“咱们将所有兄弟,都招集起来,守在庄外,情形不对,即冲入接应。”  侯稼轩颔首道:“薛老弟说的不错,秦叔宝对笑爷一家,可谓积恨如山,王少爷走了单,那有不下手之理。”  王笑笑笑道:“诸位伯伯太小看他了,秦叔宝而今措置,俱见枭雄心胸,岂致如此轻躁。”  蔡老六哈哈一笑,道:“那新五毒宫主想不到竟与老朽同宗,老朽倒非与他亲近亲近不可了。”语下意欲一斗秦叔宝。  众人尽皆莞尔。只听一阵脚步声,人犹未见,已闻蔡龙逸高声叫道:“你捣什么鬼,说好就在对面酒楼,又溜到那儿去了?”话声中,领先走入,司马南、袁风雪、马建平也进入厅中。  王笑笑道:“我此去得知新五毒宫主之来历,你们呢?”  蔡龙逸楞了一楞,道:“那杀胚是谁,你说来听听。”  王笑笑一伸懒腰,道:“问贵总管吧,他还是秦总管的同一家人。”  蔡龙逸面庞一转,朝蔡老六道:“好呀,秦总管,原来你与那魔头是一家人。”  蔡老六啼笑皆非,道:“那魔头虽然姓秦,那里便是一家人,笑花郎是顽笑的话。”  王笑笑若无其事,抱拳道:“酉正约会,必需以全付精神,我先休息一下。”转身走回房中,静坐调息,他貌若漫然视之,其实那敢有半分大意。众人不敢扰他,自于厅中计议。  掌灯时分,王笑笑交代清楚,悄然来到了“荣升客栈”,问明秦念青的房间,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秦念青的声音道:“门没有闩,你进来吧。”  王笑笑推开房门,踏进屋中,闩上门闩,转首过来,却吃惊地发现秦念青正试图擦去脸上的泪水:“姑娘,你……”  “你还叫我姑娘?……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知道这不应该,但是你难道就一点都没感受到我的爱吗?……我知道我们不能相爱,但是偏偏却又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终于眼角再一次落下晶莹的泪珠,飞快的伸手拭去泪痕,秦念青逞强的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样的我……你一定很讨厌吧……或许你根本从来就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啪”的一声清响,王笑笑狠狠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脸颊上明显的现出一个五指印:“不是那样的。”轻抚着秦念青充满惊讶的脸庞:“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我早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只是……我不知道……我们这样……我带给你的究竟是幸福……还是灾难……“  “念青……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王笑笑突然轻声问道。  “嗯。”秦念青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冷不防的,王笑笑的双手从背后圈住她的纤腰,在她的耳畔低语着:“为什么喜欢上我呢?”  王笑笑的气息就吹拂在耳边,她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不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这样子的我?”王笑笑环抱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转过身来,秦念青微抬起头面对着王笑笑,眼中满是柔情:“有些人会因为某些原因才去喜欢上某人,譬如权势、财富、恩情,可是我……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你了,你叫我怎么回答呢?”  看着她雪白的粉颊泄上红云,娇羞的模样实在令人难以自制,王笑笑忍不住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对不起,如果我早些想开的话,也不会害你难过这么久……”  “呐,笑花郎……你想要我吗?”说出这句话后,她羞涩地低垂着头,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王笑笑固然是惊得呆了,秦念青也为自己的大胆而脸红心跳,一时间,斗室一片宁静,更加添了几许暧昧的味道。  “你是指……”秦念青低头不语,不敢看王笑笑的眼。  “你确定……”王笑笑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伤到了她。一咬牙,秦念青主动凑上香唇,轻轻在王笑笑唇上印上一吻,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她是莫名山死敌的徒弟,自己真的该碰她吗?王笑笑放开了一直圈着她的手:“你是个好女孩……”  不等王笑笑把话说完,秦念青双手一推,把王笑笑推离身边,落寞的神情让人无比心疼,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王笑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看着她细弱的双肩不停的抖动,王笑笑知道她正努力忍住泪水,天啊,我到底做了甚么?居然如此再三辜负这样的深情?恍惚中,王笑笑终于清楚的了解,让所爱的人感到快乐才是最重要。双手再次有力地怀抱住她,拥有所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让人愉悦,王笑笑不禁暗骂了自己千百回,竟让如此可爱的人儿伤心。  “放开我。”秦念青在王笑笑的怀抱里挣扎着,虽然喜欢王笑笑的拥抱,但并不是在这样情况下。没有说话,王笑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怒气,那让王笑笑更加珍惜拥有她的难得。  “我叫你放开,听到了没有?快放开我啊啊……”秦念青的声音忽地变得软弱,王笑笑在她颈边耳垂附近的舔吻,使得从未与人如此亲密接触的她招架不住,雪白的肌肤随着王笑笑的唇舌浮现羞怯的嫩红。  “你是个好女孩……所以让我来采取主动吧。”王笑笑在她的耳边轻声吹气也似的道。王笑笑的吻像是带着火焰,灼热地在她的脖颈烙下印记,秦念青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深怕自己会在这迷人的感觉中昏迷过去。  “啊……”秦念青慌乱地抓住王笑笑已伸入自己衣内的大掌,无力地将身体靠在王笑笑的身上,求饶似的道:“慢……慢点……”喔,这直接的刺激对她来说可能暂时还无法接受,王笑笑收回伸进她领口的手,绕过她的腋下,不经意地轻触到她的胸部下缘,引起她一阵惊叫:“你……”  王笑笑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俊秀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别太紧张,我都还没开始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念青觉得现在的王笑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毫不掩饰他的欲望,也毫不隐藏他对她的爱意,既大胆又多情,充满了吸引人的魅力。  “一旦开始,我就不保证能停得下来了喔……”秦念青羞红满脸,埋首在王笑笑的怀中,轻声应道:“嗯……”  走向卧室,笑云轻轻在床上把她放下,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审视着秦念青,只见她羞红了脸,紧张地用力闭着眼睛。她是这么的紧张,如此怎么能感受到他珍视她的心意?又怎能体会两人欢爱的甜蜜接触?  “睁开眼睛。”王笑笑柔声道。轻轻摇头,秦念青连出声都不敢了。  “你不想看到我吗?”嘴角微扬,王笑笑决定要慢慢的撩拨她,让她冷若冰霜的形象为了他变得热情如火。秦念青连忙摇头,她不知道这是王笑笑的诡计,紧张地深怕王笑笑误会了她。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啊……你一定是讨厌我了,我还是走吧……”王笑笑静悄悄地脱着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他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不,不要走,我睁开就是了……啊……”秦念青一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让她张口结舌。  王笑笑双手拉着已解下腰带的裤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快就睁开眼……”  从刚睁开眼看到时的惊讶,秦念青的心情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的紧张:“你骗我。”  乾笑几声,王笑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哎呀,被你识破了。”经过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视一笑,存在于两人间淡淡的疏离感消失于无形。  “念青,让我看……让我看看你。”王笑笑用王笑笑深情的蓝色瞳仁注视着她,口中说出充满了渴望的要求。  秦念青有着短短的迟疑,那是她从小所受的礼教和男女之防的影响,要越过那确是需要勇气,但是在王笑笑炯炯目光的注视下,她缓缓起身:“只为是你,笑花郎……”紧张的纤细手指轻轻颤抖着,解开束缚着雪白衣裙的的粉红缎带。  秦念青的双手背在腰后,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裸体,羞怯地在所爱的人面前完全的展现,耸挺的双峰、盈握的腰身、甚至两腿之间神秘的黑色丛林,全都毫无遮掩地尽入王笑笑的眼帘。底下梳理整齐的发髻,乌黑亮丽的过肩秀发瀑布般流泻而下,更替她赛雪欺霜的柔嫩肌肤提供明显的强烈对比。秀眉轻蹙,醉人的眼眸闪动着柔媚的诱惑,樱唇微启,秦念青说出一生的承诺:“让我属于你。”  “嗯……你早已拥有我了。”轻轻将她拉入怀中,王笑笑在秦念青颤抖的唇瓣和同样颤抖的灵魂之前,献上王笑笑的吻。融化也似的,在王笑笑的扶持下,她无力地仰躺下来。这是个象徵着开始的吻,王笑笑伸出右手,轻轻地覆上她柔软的胸部。  “啊。”秦念青浑身一颤,王笑笑的手所带来的陌生触感让她惊慌,不禁挣扎着想要逃。  “别怕……”王笑笑再次吻住她,不再只是浅吻,在她因为王笑笑突然增加力道的揉捏而讶然时,王笑笑的舌尖趁隙突破她紧咬的牙关,纠缠住她欲逃的舌尖,挑逗她生涩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柔美的香甜。  “呜……”在王笑笑半边身体和唇舌的压迫下,秦念青只能不断地以呜咽声表达她的不安与紧张。终于放过了她的唇,王笑笑的舌尖溜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儿附近,轻轻舔吻着。  “笑花郎……笑花郎啊……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王笑笑却突如其来地含住了她的耳垂,使她不由得轻声惊呼:“啊。”王笑笑所带来的感觉,都是她从未曾有过的,甚至连想像过也不曾,偏她又是那么的敏感,在在被那充满欲望的抚触所牵动,而再也不可自己。王笑笑也发现到了,光是在她肌肤的轻轻抚摸就足以引起她全身的震颤,她竟是那么的敏感。  “哦,念青,我想让你更快乐……”双手在这同时,也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她柔嫩的双乳上,姆指与食指交互磨擦着粉红色的乳尖,蓓蕾的颜色开始由浅转红,似乎也在膨胀着。  突来的刺激迫使秦念青不由自主地连连摇头,那如同樱桃般的小嘴梦呓似的轻喊着:“笑花郎……啊……这感觉……啊……”  雪白柔嫩的肌肤因为从没有过的感觉而浮现出淡淡的粉红色,同时渗出微微的汗粒,就好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一般。王笑笑以舌尖轻轻舔去她肌肤上的汗珠,并来回地在双峰之间的深沟舔舐亲吻着。双手插入王笑笑散乱的黑发中,原本是试图阻止王笑笑的行动,最后却无力地随着王笑笑的吻移动,从小腹开始漫延的陌生感觉让她无比紧张:“笑花郎……我……好奇怪喔……怎么会……这样……呜……”  双手捧起她浑圆柔软的乳峰,王笑笑在她唇上一吻,然后是纤细的脖颈,再吻至她的锁骨,轻轻叹道:“你好美……”王笑笑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胸前,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蓓蕾,而王笑笑的嘴则是眷恋着另一边的甜美,不断地以舌尖轻舔她最敏感的乳尖。  她蓦地睁开眼睛,震惊地看到王笑笑的舌正亲昵地拂拭着她的乳房,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她颤抖地出声:“啊……不……不要……这样……”  可是王笑笑恍若未闻似的,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秦念青忍不住发出荡人的呻吟声音,这样致且缓慢的折磨,简直要将她给逼疯。王笑笑灼热的气息直接喷射在她柔嫩敏感的肌肤之上,她觉得自己的全身好像都快要燃烧了起来:“好……好热……”  王笑笑用各种方式不断撩拨着秦念青雪白乳峰上粉红色的蓓蕾,时而轻轻啮咬,时而以牙齿夹起再放开,直到王笑笑感觉到粉红色的蓓蕾变得硬挺:“告诉我,念青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吗?”  “嗯……我……呜……”她洁白细致的面容因王笑笑而泛红,那半开半阖的粉红小嘴,只能无意识地不停发出哀求似的呻吟声。  王笑笑早已经肿涨得难受了,但是他仍然继续着挑逗秦念青的行动,他想要让她体会性爱的完美高潮:“还没……还没呢……”  王笑笑的手继续探索,轻轻地滑过她敏感的双峰,然后往下移动,爱抚她平坦的小腹。王笑笑手像是带有神奇的魔力,轻易地就能让她发出呻吟,所引发难耐的热潮迫使她轻轻摇头。王笑笑继续揉捏着她的小腹,然后,王笑笑的手更往下移,开始抚摸秦念青滑嫩的大腿内侧,修长的手指缓缓地碰触到她双腿交会的部位,令她震惊地发出破碎的嘤咛,甚至本能地夹紧双腿:“呀……不……喔……那儿……不行……”  秦念青吹弹可破的细嫩大腿被往旁轻轻的一揽,她仅仅做了些微的抵抗便放弃了,没多久,呈现在王笑笑眼前的是一丛丛呈包围之势的纯黑野草,和隐藏在其中秘密的花唇。  “好美。”随着赞叹声,王笑笑的眼中泛起深沉欲望之光。王笑笑在盯视着她的私处,她在王笑笑灼热的视线下羞窘了起来,秦念青忙要拢紧双腿,却教王笑笑掰得更开。  “不要看……那里……”慌乱无措的水眸,瞥见王笑笑俯下头,她来不及阻止:“啊……不要……”王笑笑的唇舌侵袭她娇嫩柔软的私处,令她又骇又惊。王笑笑灼热的唇舌予取予求地任意吸吮,执拗的舌头滑舔住那颗诱人的小核,不断地逗弄撩拨。  “啊……”直到秦念青的下身一阵抽搐,似乎已经达到轻微的高潮,王笑笑仍不放过她。王笑笑的唇舌狂恣地在她私处吸吮,邪恶的舌头灵巧地舔舐她的蜜核,越来越快。  “不要了……”阵阵痉挛自她私处漫延开,全身窜过一阵阵趐麻的快感。但王笑笑仍执意地汲取:“喜欢吗?”王笑笑改以两手撩拨她私处。  “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放下所有矜持,秦念青开始哀求起来。王笑笑伸手探向她的私处,开始更放恣的侵略。王笑笑用两指挟住突起的蜜核,轻轻揉、细细捻。  “呀……”她猛地弓起身子,全身颤抖不已。  “告诉我,念青觉得舒服吗?”王笑笑邪恶的两指,愈加剧烈地揉捻不停。  “嗯……”秦念青无意识地应道,只觉得所有的灼热似乎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了。“好可爱……”感觉到手上源源不绝的湿意,王笑笑满意地笑了,突地,长指探进滑润幽幽谷。  “啊?”突如其来的入侵,使得秦念青下意识地绷紧全身,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无力地试图排拒王笑笑甜蜜的抚触,王笑笑修长的手指就这么被卡住。  “念青,别紧张。”王笑笑强忍住勃发的亢奋,低声吐出诱哄耳语:“让我疼你,嗯……”王笑笑俯身亲吻着她的红唇。好不容易待她放松之后,王笑笑才开始缓慢地推进手指,探入她紧窒的体内,缓慢的伸入、再伸入,直到她完全包裹住王笑笑修长的食指,再缓缓地抽彻,或深或浅地掏探幽幽谷,让湿液泌出更多。  “呃……啊……”秦念青狂乱地扭动身躯,似乎期待得到更多:“笑花郎……”泥鳅似的长指在她体内乱窜,她禁不住摆动起臀部。王笑笑的额头沁出丝丝汗珠,带着魔力的手指激发出她的阵阵快感,一波波漾开的乳波挑衅王笑笑的视觉,王笑笑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致让自己提早崩溃。  “笑郎……可……可不可以……快一点……”体内的热潮悬在爆破边缘,她终于忍不住决定放纵自己,抛开所有,放声娇喘要求。王笑笑哑然失笑,为她全然的坦白而悸动,她忠于自己的肉体,也忠于自己的欲念,丝毫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王笑笑无比心动地依她所言,更努力地点燃她毫不遮掩的热情。  “啊……”下腹传来阵阵收缩,秦念青的双手紧紧地撕扯床单,终将亢奋的欲望推至最高。指尖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王笑笑知道自己终于达成了今晚的初步目标,却突然看见仍不断喘息着的秦念青落下泪来:“怎……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她只是不停地啜泣着,一个劲儿的摇头,令得王笑笑更加不知所措:“告诉我,是不是我哪儿做错了?我会改的,你别哭了喔,你再哭下去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是你。”秦念青凝着泪眼瞧着王笑笑道:“你让人家……让人家那样,还害人家变得那样,说出那种……那种无耻的话来……”家教甚严的黄花闺女,体验到那种从来不曾有过的无助与难堪,秦念青微红的脸庞哭得有如梨花带笑花郎。第150章、美人承欢夜宴前,腰丈三尺青锋剑  原来是这么回事,王笑笑突然拉住秦念青的手,让她隔着裤子碰触王笑笑下腹的生理反应。她起初还弄不清王笑笑拉她的手去抚摸王笑笑身上的哪个部位,等到意识过来时,忙将自己的小手抽回,脸庞红得好似夕阳的红霞。  “你……怎么可以让我碰你那里。”那样结实的、跳动的肌肉触感,让她心头小鹿胡乱撞个不停。俊秀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王笑笑欺近她的身边,在她面前几乎碰到她的脸的距离道:“念青难道不喜欢,刚刚我那样做时的感觉吗?”  静了半晌,秦念青突然拉起被单,将羞红的俏脸隐藏其中:“就是这样才会觉得难堪嘛。”  “念青喜欢我吗?”她点点头。  “念青讨厌我碰你吗?”红着脸,她摇摇头。  “这里有别人吗?没有啦,你别那么紧张嘛。”王笑笑双手捧起她如画般美丽的脸庞,深情地送上一吻:“只有我们的时候,还管别人定下的那些规则做甚么呢?再说,我们是两情……相悦?”  看到秦念青点点头王笑笑才继续道:“这又不是甚么坏事,尽情的享受彼此有甚么不对呢?”双手按着她的双肩,轻轻地将她推倒,王笑笑欺身靠近,放肆恣意地一挑眉:“今夜……是属于我们的。”  看着王笑笑脱下身上最后的遮蔽物,秦念青双手十指遮住脸庞,却还是从指缝间偷偷地窥视。王笑笑知道她在偷看,故做娇羞状地侧身遮住重要部位,微笑着责备道:“哎呀,讨厌,念青偷看人家……”  “谁……谁偷看你了……少臭美……”秦念青红通通的脸泄露了她的秘密,王笑笑饿虎扑羊般跃上床,在她耳边道:“真的不要看?可是我想让你看耶,这样才公平嘛,毕竟我看过你了……”  “笑郎……呜……”重重吻了她一下,刻意让唇分时发出“啵”响亮的声音,直把她吓了一跳。  “念青……真的可以吗……”双手拉扯着王笑笑的黑发,将王笑笑拉近到自己的面前,秦念青颤抖的声音诉说着她早已做好的决定:“别再让我等……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主动封上樱唇,丁香小舌以不纯熟的生涩技巧挑逗着王笑笑,她要追求自己想要的。  舌尖划过她的贝齿,引起她阵阵轻颤,王笑笑也放下心中的挂念,回应她如此真诚的渴望。王笑笑沉下腰部,火热硬挺的下体抵住她的小腹,令她的身体猛然轻颤:“啊……”  将自己的身体慢慢下移,王笑笑的唇一寸寸吻遍了心爱人儿白玉般的肌肤,撩起佳人未曾尝过的欲火焚身的滋味。手指轻轻抚过她下体柔软的毛发,微微地抖动着,挑逗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花唇。秦念青不断左右地摇头,这些微的动作所带来的强烈震撼让她无法自制:“呃……啊……”  从那完美圆弧的下缘往上圈起,王笑笑的左手揉搓着她白嫩性感的乳房,牙齿钳子般啮咬着峰顶那已然挺立的粉红蓓蕾,间中再以舌尖轻柔地舔吻玩弄。  “嗯……嗯……”在王笑笑有预谋的撩拨之下,秦念青情不自禁地扭动娇躯,像是条美丽的白蛇,忘情地在柔软的被褥里蠕动。  突然间,秦念青发觉到有一个灼热的物体轻触着自己的私处,在花瓣之间轻轻游移着,却绝不是手指:“笑花郎……笑花郎……”双手分开她不自觉并拢的双膝,王笑笑撑着她的膝盖,跪坐在床上:“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要给我吗……”  “笨蛋……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秦念青的声音渐渐变小,脸颊却越来越红,羞得以床单遮住了头脸。  “会有些痛……忍着点……”扶着自己硬挺的下体,王笑笑持住先端慢慢挺进秦念青柔嫩的花唇。  “呜……”用力皱紧双眉,用力抓住床单,秦念青全身都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  “放轻松……念青……让我爱你……”王笑笑双手再次攀上她的双峰,缓缓地揉搓着,试着缓和她的紧张。身体遭受异物侵入的感觉让秦念青害怕,使她坚定的决心也开始动摇:“笑郎……我……啊……啊……”  王笑笑在她分神说话的瞬间,用力挺身,一口气贯穿了她。秦念青强烈地感觉到王笑笑的进入,讶异地抬起下巴,秀眉紧蹙,咬紧牙关忍住那瞬间撕裂的痛楚,急促地呼吸着。停止了一切的动作,王笑笑等待着她适应他在她体内的感觉。  细小的肩膀仍旧急促地上下起伏,秦念青因痛楚而紧皱的眉头却渐渐松开,感受到王笑笑在体内的轻微脉动,痛楚慢慢被一种从未曾有过的快感所取代。王笑笑开始缓慢的律动,一进一出之间,王笑笑发觉她已经懂得享受这动作所带来的愉悦,于是渐渐加速,给予她更多。  秦念青半闭着眼睛,那种酥麻、悸动的感觉,随着王笑笑的律动逐渐地愈来愈来强烈,身体不自主的分泌出更多的液体,且无规律的不安扭动着。王笑笑那慢速的律动让她几乎无法忍受,她咬住自己屈起的食指,以防自己尖叫出声:“嗯……哼……嗯……”  王笑笑拉开她的手指,将自己的食指伸入她的唇间:“别咬自己……”  秦念青因为害怕伤到王笑笑的手,而再也不能忍住自己发出既像抗议、又像央求的轻叫声:“唔……唔……”王笑笑的食指在她口中撩拨着她的舌,她想阻止王笑笑,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制止,也寻不着力气抵抗,只能任王笑笑为所欲为。  王笑笑突然抬起她的一条腿,臂弯顶着她的膝弯,开始更强烈的冲刺。王笑笑将火热的下体自她的幽幽谷里抽回一半,随即迅速没入,让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密合。秦念青浑身一震,被那强烈的快感所震慑,燎烧而起的欲火使她难受得直想挣脱,但也希望汲取更多:“啊……啊……”  王笑笑一次次的律动,渐渐将她推向情欲的顶峰,王笑笑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告诉我……念青……喜欢吗……”  他又这样了,秦念青赌气地闭上眼睛,倔强地决定不再发出声音。微扬的嘴角逸出轻笑,王笑笑下身开始强而有力的抽动,每一下都深深的抵在秦念青身体的最深处。愉悦感彷佛永无止境地不断加强,秦念青难耐地摇着头,却还是坚决地不让王笑笑听见她的一丝呻吟。  放下秦念青高抬的修长玉腿,王笑笑俯身爱怜地轻吻着她满是细细汗珠的胸部,喃喃道:“哦,可爱的念青,你真是太可爱了……”秦念青被王笑笑有力的双手紧抱在怀里,感受到王笑笑在体内灼热的律动,激烈的情欲狂潮一波波向她袭来。  在毫无预警之下,秦念青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而身体则似遭雷击般痉挛战栗。一阵不可抑制的抽搐,她的手指掐进王笑笑的背部,脚趾用力地弯曲,忘情地扬声高叫:“啊……啊啊……嗯……嗯……啊……啊……啊……”  王笑笑感觉紧紧包围着他的幽幽谷,不断涌出温热的津液,柔嫩的内壁也因为达到高潮,而强烈地收缩痉挛着,让他也感到无比的兴奋,几乎忍耐不住。不过,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双手覆住秦念青柔软有弹性的玉乳,逗弄着粉红的顶端,感受她在他的指尖下变得硬挺而颤抖:“告诉我,念青……喜欢吗?”  高潮刚过,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王笑笑只要一个小小动作,便能带给她莫大的欢愉:“人……人家才不说呢……啊……”  这变相的回答已足够让王笑笑满意,王笑笑猛地吻住她的唇,让每一次的进入都更加激烈,带领她攀登另一次的高峰。激烈的律动让两人的结合处隐约传来撩人的声音,加上两人的急促气息和肉体相互拍击的声音,顿时整个小小卧房都是令人魂为之销的媚惑之音。王笑笑忘情地沉浸于撩人的旋律之中,将自己的动作不断地加快再加快:“喔……念青……我……我快……”  “啊……笑花郎……我喜欢……好喜欢……啊……啊……啊……”在秦念青达到不知第几次的高潮的同时,王笑笑满溢的情意也剧烈地爆发,将灼烫的热液射进她的柔幽谷深处……  秦念青枕在王笑笑的右手上,半边身子倚在王笑笑的身边,悠闲地躺卧休息。经过方才连续数个时辰的欢爱,她已经记不清王笑笑到底占有了她几次,只觉得全身都酸疼不已。看着秦念青全身虚软地躺靠在自己的身上,眼底是一种满足过后的慵懒,冷艳中带有诱人的媚态,王笑笑只觉得原本疲惫不堪的下半身似乎又蠢蠢欲动了:“念青,你最好躺过去一点,还有,可不可以别用那种眼光看我……”  “怎么了?我压痛你了吗?”王笑笑拉开遮盖着两人的被子,苦笑道:“我怕他好像又要”生气“了……”  “啊。”不由得一声轻呼,难道他的精力是无穷尽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这么大了?看到秦念青微露惧意的双眼直盯着自己的那儿,王笑笑搂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体贴地柔声道:“今晚我不会再碰你了,所以,别担心了。”  “不,我没关系的,如果你真的还想要的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她眼里的惧意可一点都没有减少。微微一笑,王笑笑趁她不注意时亲腻地偷偷捏了她小巧的乳尖一下,引起她一阵惊讶的颤栗,笑嘻嘻道:“真的没关系吗?”  峰峦起伏赛雪欺霜的完美玉体,成一个大字形仰躺在床上,秦念青闭目咬牙的模样儿,就像是个即将赴刑的犯人,在王笑笑的眼里简直可爱到了极点:“我……我没关系的……你……你来吧……”  不可否认的,王笑笑的身体渴望着她,但是此刻的王笑笑心中满溢着暖暖的爱意,能够得到如此毫无保留的垂青,夫复何求?王笑笑情愿享受这有些痛苦却十分甜蜜的折磨:“念青,你这样子……好好笑喔……”  秦念青这才发现王笑笑调笑的目光,羞赧地缩起身子,躲到王笑笑的怀里:“你……最讨厌了啦……”没有再说话,王笑笑搂着怀中的她,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恬静的夜色。  美人恩重,王笑笑怜爱地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慢慢地看着她沉入梦乡。亲吻了她一下,然后才悄然起身,去赴“玉箫神君”之约。  回到客栈,即见到客栈门口等着新五毒宫天机坛主梅步昌,梅步昌一见到他,抱拳为礼,道:“时候不早,笑花郎这就上路吧?”  但见几个黑衣教徒,牵着马匹,其中一匹,毛色如墨,并无一根杂毛,由头至尾,长约丈二,昂首踢蹄,神骏非凡。王笑笑脱口道:“好马。”  梅步昌道:“这一匹”乌云盖雪“,是教主最心爱的宝马,特用以迎笑花郎大驾,敝教主看重笑花郎之意,由是可见。”  王笑笑留神一看,果见那马四蹄却是雪白,含笑不语,飘身上马。似这种宝马,皆能识主,不容陌生人骑上。王笑笑一上马背,那马已是一声长嘶,前蹄一伏,后背猛拱,欲摔飞王笑笑。那一声长嘶,宏亮震耳。那“乌云盖雪”乃是马中龙种,这一发威,其他凡马,无不伏首贴耳,战栗不已。  梅步昌暗道:“老夫看你如何降伏……”要知凭他们身负绝顶武功的人,那“乌云盖雪”再是厉害,终究降伏得住,只是要从从容容,漂漂亮亮的收伏,那就不简单了。  讵料,王笑笑早已测出他们心意,他家中“笑笑”,更是汗血名种,他对降伏这类神驹,也算早有经验,飘身上马双足紧夹马腹,真气一沉,那匹“乌云雪盖”立觉背上若负泰岳,颠了两颠,丝毫不动,亦知此人并不好惹,长嘶声中,猛地向前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王火中,王笑笑翻身落地,双手急揪马项,往下疾按,那“乌云盖雪”,空自扬蹄掀尾,奋力挣扎,踢起一大片尘埃,竟是不能动弹分毫。僵了许久,那“乌云盖雪”的震耳嘶声,逐渐弱了下去,只听王笑笑喝道:“畜牲,你还不服。”  暗加二成真力,那“乌云盖雪”突又发出震天长鸣,猛力挣动一阵,始复渐停衰下,终于完全放弃抗拒,摇头摆尾显出乞怜之色。刹时,四周响起一阵喝采之声。梅步昌也暗暗佩服,拂髯笑道:“笑花郎好功力,敝教除了教主外,尚未有第二人,能收伏此驹这等轻易。”  王笑笑面不红,气不喘,淡然道:“在下御术疏陋,贻笑方家了。”语毕,脚下一打马腹,口中高唱:腰仗三尺正义剑  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  两情千里也缠绵  腰仗三尺正义剑  胸怀柔情千万千  潇洒来去山水间  两情千里也缠绵  英雄出少年  风姿焕发扫狼烟  豪气干云天  哪怕世道人心险  恩恩怨怨化飞烟  谈笑声中江湖远  云破天开续前缘  结庐山中共婵娟  在客栈里休息的众人听到歌魔一展歌喉都不禁拍手称快,大多百姓甚至重新唱起我想想的成名曲《笑傲江湖》!!而秦念青更换死听得泪流满面!  梅步昌听到王笑笑着豪气干云的歌声,心中感叹,果然是个妙人儿,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但是想到自己和他是敌非友,不禁暗暗压下心中姬动,不复多言,上马控勒,几个新五毒宫徒也纷纷上马,一行人由南门出城。王笑笑与梅步昌,并驾齐躯,展眼间,已至一座住院。那庄院位于丛林之中,外观并不宏伟,与一般土财主所居,并无二样。这时庄门大开,由大厅直至庄门路上,左右各立着二三十佩刀紫衣壮汉,人人双手高擎火炬,照得院中亮若白昼,静肃无声,隐泛森森杀气。  王笑笑飘身下马,立有新五毒宫徒牵去。梅步昌拱了拱手,道:“笑花郎请,敝上候之久矣。”  王笑笑含笑步入,忽听道上壮汉齐声喊道:“歌魔笑花郎驾到……”这五六十人,功力俱不等闲,中气充沛,齐齐暴喊,如霹雳乍发,震耳欲聋,尤其王笑笑孤身人敌重地,实有先声夺人之势。  王笑笑却顾盼自若,心中忖道:“新五毒宫既自诩非同江湖一般帮会,大概不会以刀阵试敌了。”转念间,已至大厅丹塌之前,但见阶上为首一人,身穿一袭大红长袍,领下三绺青须,面色晶莹,虽仅岸然而立。见之令人油然有鹰睨虎视,一股肃杀猛厉之感。  王笑笑情知除了自封玉箫神君的秦叔宝,再无他人。只见那玉箫神君秦叔宝冷电似的目光,上下扫了王笑笑一眼,那目光阴鸷恨毒之意,以王笑笑胆识,也觉心中一寒,暗道:“想不到他对我家,抱有偌深恨意。”他一摄心神,抱拳朗声道:“后学王笑笑,拜谒神君。”他称神君而不称教主,言外之意,即谓已悉秦叔宝来历。  秦叔宝忽然哈哈一笑,道:“果然虎师虎子,故人有后,秦某欣慰无限。”拱手肃客,王笑笑从容而入,心中却暗惊那秦叔宝城府之深险。  大厅外貌简陋,厅内却画栋雕梁,金碧辉煌,琉璃宫灯,辉芒如画,地上红毡柔毛覆足,设有一桌筵席,器皿俱为镂银嵌玉,气派极大,帝王不如。王笑笑与秦叔宝分宾主坐下,余人登的纷纷入座,却有八名少年侍立秦叔宝身后,王笑笑见其中正有会见过的四个徐恒,显然均为秦叔宝之徒,秦念青则如所言,已芳踪杳然,东方苟、梅步昌、秦不智,皆在入席人中。  只听秦叔宝道:“笑花郎聪慧绝顶,秦某虽故晦行迹,想来必未能瞒过。”说到此处,语音一顿,目注王笑笑。  王笑笑心中暗叫一声“惭愧。”口中笑道:“神君所行莫测,在下摸索良久,始略得端倪。”  秦叔宝缓缓说道:“秦某与尊府恩仇,笑花郎谅必清楚?”  王笑笑剑眉微耸,道:“神君此会,难道便欲一结旧仇?”  秦叔宝漠然道:“秦某尚不至如此不肖。”  王笑笑目光一转,将席上诸人打量遍,只见秦叔宝左首第一人是位年及知命,长袍伟躯的老者,再下面是三位须发如银,面若婴儿的老人,看来身为总坛主的东方以良,天机坛主的梅步昌,尚非重要人物。他心中暗惊,忖道:“瞧他们目光,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这里想来仅是新五毒宫的一部分人而已。”转念下,含笑道:“在座的必皆一代高人,恕王笑笑眼拙,未能尽识,神君可否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