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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唯心】第一册1~3

fu44.com2014-06-13 14:25:19绝品邪少

第一章 客胡不归    “客┅┅不归┅┅这是什麽名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著念,一边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们就在这个旅馆里休息吧┅┅”休。比林斯抬眼扫了面前闪烁的霓虹招牌,对身後的一群学员说道。他看出来,这招牌上不全的字是由於灯管的部分光源损毁造成的。   “这儿?┅┅这儿看起来好像有点阴森┅┅”一声怯怯的女音从後面传来。   “嘻!真是胆小!我们都是武技在身的人,有什麽值得害怕的?”一句带著锵锵声的话从人群中的一个男孩子口中迸出。   “不要这麽大声说话——-通波冈!”一声低斥紧随著那个“锵锵”声说出。   “是┅┅知道了┅┅天老大!”发出“锵锵”声的通波冈立即吐了吐舌头噤声道。   “比林斯武督,我们进去吧!”天开语轻声对正沈思不语的休。比林斯道。他的身後紧紧地跟著四、五个男女大孩子。   阴沈的天空终於开始飘起微微的细雨。   “开语,你觉得这儿有什麽不妥吗?好像轻浓的感觉是有一点┅┅”一滴冰凉的雨水从建筑物的檐口滑了下来,直钻进休。比林斯的领口,连带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心里也随之一颤。   天开语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座看来甚为冷清的旅馆,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察到了这所旅馆有些不妥,但是眼下这附近只有这家旅馆,而且天又开始下著雨。   “不要紧的,我想。不管了,我们先进去吧!轻浓、红萼、砣子、羽飞,还有你,通波冈,各人看好行李,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天开语开始点名吩咐著。   休。比林斯点点头,带头迈进了旅馆的大门。   就在所有的人一齐进去以後,突地,门口那招牌猛地一闪,散射著说不出妖异的清辉,随之又迅速地黯淡了下来,映衬著那几个残缺的“客□不归”字样格外的诡异┅┅   “先生,这儿有空房吗?”休。比林斯在柜台前问著那缩在柜台一角,正摆弄著手中枪械的男子询问道。   在一连问了三遍後,那男子才恋恋不舍地将注意力从手中的金属块上移开。不过虽是将目光看著了休。比林斯,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得他为之气结∶“废话!开旅店的没有房子还开个屁!要几间?”   “你!”休。比林斯险些喝叫出来。他身为一名堂堂的军方武督,若非这趟差事,又岂会同这种低贱的家伙打交道!   不过他随即便暗自心惊,因为他分明看到那男子猥琐的脸上掠过一抹杀气!   他倒抽一口凉气,心中踌躇起来要不要在这个隐隐透著凶险的地方住下。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门廊长椅上一身疲惫的学员时,便叹了口气∶“外面还下著雨,将就一下吧,今晚小心些就是了。”   “要四间!”天开语安顿好夥伴们後走上前来开口道。   “开语┅┅”休。比林斯忍不住询问天开语,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何他要四间,实际上按照今晚至目前为止令他不安的情形来看,应当要一间——最多男女有别要两间就足够了,这样他们一行七人好尽量地聚在一块儿,以确保安全。   “那就要三间--我单独一间!”天开语抬起手摆了一下,明白休。比林斯的意思,减少了一间。   休。比林斯皱了皱眉,却不再说什麽了。他从无名岛的几位基地首脑那儿得知,这个被称作什麽“天之拇指”的学员武技十分的厉害,且做事颇有自己的一套。此次出行将他配给自己一组,据说好生令其他“行弈小组”著实地羡慕了一番,认为有他在,足以担当助手的工作,将会使这次的“行弈”顺利许多。不过一路下来,他也确实发现他们所言非虚,天开语果然名不虚传,各方面都十分的得力,极大地减轻了自己途中的负担。   但是,今晚的情况实在令他感觉不乐观。多年的军武生涯使他具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对危险敏感的直觉。   “那┅┅好吧,不过开语你一定要小心!”说到这里,休。比林斯顿了顿,向正在低头作登记的猥琐男人努了下嘴,意思是这里不太安全。   天开语会意地点点头,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对了先生,”在众人走向楼梯的时候,天开语想起什麽似的,在楼梯口转过身来又向那柜台里的男人问道∶“你们的店名叫什麽啊?门口的字好像不全的┅┅”一听他问这话,所有人立即停住了脚步。   “哦┅┅叫“客胡不归”!”那男人一边说著,一边随手举起了一块金属牌子,那上面正是这个旅馆的全名。在举起牌子的时候,他的一双三角眼睛里突地射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神情,看得天开语不由心中一悸。只勉强道了声∶“哦,谢谢你了┅┅我们上去吧!”後面半句却是对同伴们说的。   一行人到了楼上後才发现,三间房间竟然是分开的!其中仅有两间是连在一起的,有一间是在楼上的!   本来就有些压抑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他们的不安来。   “这为什麽是分开的呢?”   “应该是在一起的呀!”   “这里感觉好阴森的┅┅”   “我┅┅我害怕┅┅”   “开语,今晚我单独一个人,你和同伴们住一块儿!”休。比林斯皱著眉断然道。   他这提议立即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天开语却未答他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抬著头,望著天花板,良久方缓缓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单独一个人。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他以目光阻止了众人继续的劝说,然後便拎起自己的行李向上面一层楼层走去。   “等等!开语!”休。比林斯又叫道。天开语停了下来,却未转过身子。只听休。比林斯道∶“我们大家挤在一间房吧!”他这话一出,分明就是肯定了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一时间发红萼、凉羽飞等五人立即脸色煞白!   “哼!”天开语从鼻中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看著天开语隐没在楼梯口的身影,休。比林斯怔怔地好一会儿,才懂得招呼馀下的人去安排住下。   天开语静静地跏趺坐在床上,双目微闭。看上去他似乎在修习心法,但实际上他在回想著离开基地这些天来的情况。   在东傲的时候,他有幸参加了由烈燧阳将军召集的临时教官会议,会议上重点就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进行了两点说明。首先便是目前出现了许多不明势力也要参加“震旦之约”,而这些人经过军方暗地侦测,发现他们的实力竟远远高於由军方组织培训出来的学员!由於这“震旦之约”的宗旨便是“在法制的约束下,全社会各界精英在公开场合下以合理手段取得武道胜利,以证明其个人最高价值”,因此这些不明势力若果万一通过这一途径得以进入军政界的话,很难想像会给当前局势带来什麽样的影响;其次是由於这一变数的发生,军方决定将本届“震旦之约”推迟至半年後进行,而这半年中,各地隶属军方的训练基地都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力争在这段延长的时间内大幅度提高各自学员的实力,以便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合法”取得良好成绩。   烈燧阳就自己所辖的“平虏”、“东傲”等五个基地的情况,和一众副手及同僚商议後,决定采取“行弈”的方式来磨练这些基地的学员。   所谓“行弈”,说白了其实就是四处游历,在武学上与不同的人交手,以累积实战的经验,并在实战中找出自己武学的弱点加以弥补。这个方法可以说是简单而有效的,但是,却也是非军方无法办到的。一来非军方的许可,没有一个机构会无缘无故地和一群没有来历的人切磋,二来非军方组织的这类活动具有一定的高风险性,容易出现安全上的问题。   雨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由细细的沙沙声转为沥沥的淋漓响┅┅   天开语心中慢慢产生一丝温暖的感觉。   这实在是因为他对这种天籁发自内心的感恩心理。   如果没有那一天的雷雨,那麽他恐怕永远都不可拥有目前这种神奇而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那一天的雷雨,那麽他恐怕将再次堕入无奈苍白的轮回轨道之中┅┅   可是现在,由於那一场近乎奇迹的雷雨,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人的命运轨迹也在自己不屈的抗争下开始有了新的延伸方向,   他的思绪起伏流转,继而想到雪漫雅、素问天、易魄,乃至“波切旬月”等诸人身上。   想到这些心爱的女子及牵心挂肚的孩子,他的心不禁有些焦躁,进而愁肠也盘结起来,心里隐隐产生些许的难过——怎麽会这样呢?自己这麽几世以来,难道还未看透这人世间“情”字的虚无吗?为什麽还要为此动心呢?   他回想起自己上一世曾经遇到更上一世的父母妻子儿女时,他们竖起的那种漠然隔阂的心墙,著实令他对这锥心彻骨亲情爱情是否曾经存在过表示怀疑┅┅   但是,眼前不停晃动的雅儿那美丽温柔、深若大海的眸子,却令他再一次地心旌动荡起来,那美好胴体温软腻滑的感觉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身上┅┅   “呃——”从天开语颤动的喉结处传出一声婉叹的呻吟。   所有的事情都在发生著变化,看来自己逆转天道的行为目前还未有什麽大的後果出现┅┅   下一步的路途会是怎样呢?   “喀!”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立时将天开语的思绪打断,他“倏”地睁开了双眼,双目迸射出两道逼人的精芒——有人!   一瞬间天开语周身蓝光大盛,爆出的蓬光将整间屋子照得一片通明!   不过顷刻之後,一切便恢复了原样。天开语念头略动下,收回了发放的能量,屋内重又陷入了昏暗之中。   但是外面的情况却有了变化。   一阵“”之後,更多的异样轻响传入了天开语的耳内。显然是他不经意间爆出的光芒引起了更多的注意。   天开语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并非是屋外的那些人身手不够高明,实在是他们的行动恰好遇上了对大地、大自然怀著深切感情的天开语。   虽然思绪浮想,但天开语却始终在惬意地感应著外面雨声发出的天际之音。固然因为风雨的缘故,会有各种不同的声音发出,但这一切都很自然地涵盖在了在宇宙自然的宏大稀声中,仍然显得是那麽的和谐、动人。   可是就在这种感觉里,凭空被介入了一种不搭调的声音。   那声“喀”的轻响虽然比之许多雨点的声音都要来得轻小,但是却足以破坏天开语的感觉了。因此他才会如砾磕脚、似石投波地产生敏感的反应。   之後那一片密集的声音更证实了他感觉的正确。   不过他却不想做出什麽过多的举动。以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些不明来历的人选择在今夜这种恶劣天气行事,一定是事先早就预谋好了的——因为在新元世纪,气候预测技术的准确率已经可以达到几近百分之百的正确;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并不会是针对自己这批“行弈”小组的。在未明对方资料、底细的前提下,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收摄了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外放能量,软软地躺在床上,天开语在数十道目光及能量波的探测下,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屋外不远处七层楼高的房顶上,雨水虽然也是不停地渲著,但却在落到屋顶时闪现著不同於正常雨水落下的轨迹和状态。如果现在有一个位置适当的人走到窗前——当然这可能性太小——而且这个人够细心,眼力又够好的话,就会发现,这片屋顶的雨水所溅起的水雾要比别的地方浓一些;而且更奇怪的是,这范围内的雨水落下时不是随著风刮动的方向,而是四处飘散,有的甚至呈弧形“滑落”┅┅   但是无论这人的眼力有多麽的好,他也不会看到,更不会想像到,就在这奇异的雨水中,居然藏了七、八个人!   雨水中,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怎麽样?”   “唔——看来没有什麽问题┅┅”   “说不定刚才我们看到的光,只不过是那人随身带的什麽设备发出来的┅┅”   “嗯,有道理┅┅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都好了!”   “那好,我们照原计划行动┅┅今天一定要解决那个家伙!”   “对!不然我们的人就白死了!”   “好了,队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行动吧?”   “好!大家小心,不要再著了那魔鬼的道!”   “放心,这次我们都穿著能量隐身服,又有天时相助,绝不会有问题的!”   “那好!我们走!”   随著“嗖嗖”不停的破空风声,那片奇异的雨水重又恢复原来自然飘洒的状态┅┅   “哼哼┅┅”   一声冷笑自旅馆六楼迎向街边的一幅窗帘後传出。   “哗啦”一下,一个黑影从窗帘後闪出,随手拉上了窗帘。离开两步,又突回转身来,左手对著墙边垂地的幕帘,在虚空中随意挥动了两下,只见那厚重的垂帘便似被一苹看不见的大手猛地揪扯一般,迅速地从两边向中间合拢。   从窗外透入房间里那仅有的一点光线立刻消失,室内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之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浓浓的黑暗中,不但没有人的呼吸声音,甚至连人的心跳声也没有。   外面沥沥的雨声彷佛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能侵到这片黑暗中。   犹如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但却又是迅快逾电!   伴随著一道耀眼的能量光束划破了黑暗,一股闷雷似的声音也在瞬间打破了这黑暗空间的死寂!   一条人影在一片光亮中现了出来。   他的全身都被黑衣黑袍裹著,只留两苹眼睛露在面罩的外面;但就是这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射出的却是不屑的神情!   “不好!快闪!”随著那黑衣人身形微动,一声低喝自门口传来——虽未看到任何人影,但黑衣人的眼中却露出了讥讽的笑意。   “呀!啊——”   接连两声惨叫声从门口发出,顷刻间便传遍了整栋旅馆大楼!   随著那两声惨叫声,现场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原本看去无一人影的门口,渐渐地现出了两条壮硕的大汉身形。他们全身穿著一件银白色的上下连身服——连头部也罩了进去,只在眼部嵌著一片同样闪著银光的镜片。   其次是那黑衣人竟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得意的笑声,紧接著便身形陡地後跃至垂地窗幕边,一闪便没入了帘幕之後。一声“哗啦”玻璃破碎作响後,那窗帘便被一股带雨寒风“呼”地吹得飘扬起来——那黑衣人已然消失了!   “恶魔走了!”   “那家伙不见了!”   “柯比死了!”   “大块头也死了!”   “我们要报仇!”   “快!快去追!”   “队长!不要管他们两个了,我们要去追那个恶魔!”   “那个魔鬼!”   虽然除了地上两个现身的大汉外,仍没有任何的人影显示出来。两个大汉的尸身被穿了能量隐身服的同伴不停地抬起又放下,直至听到动静後赶来的旅馆夥计出现,才重又安静地睡倒在地。   “来人啦!出事啦!死人啦——”在好奇费力地扒开头罩,看到那七窍流血、已然死透的头脸时,那夥计终於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来。   听著自己的声音好像并没有传出多远,甚至好像仅仅在自己身边回绕了一圈,夥计刚刚因叫出声来而感觉稍稍有些安定的心重又惊悸无比地提到了嗓子眼!   但紧接而来的变故则更令他心惊肉跳起来——   不知何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事发现场,而就在夥计看到身边出现了一双大脚,并顺著腿脚向上看去时,最终看到的却是黑暗一双散发著妖异光芒的血红色瞳眸!他当场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在听到小组同伴们骚动不安地涌出旅馆後,天开语终於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知道,今天他们遇到的可能将是一个很难熬的夜晚。   在他展开身法,慢慢地飘滑到仍下著雨的大街上时,以武督休。比林斯为首的行弈小组成员全都已经整装出来了——看来他们根本就未像正常休息那样脱衣睡觉。   如同游鱼般舒缓流畅地滑到众人头顶上空,一蓬蓝莹莹的幽光从他周身泛溢出来——既然事情不可避免,不如就正面对待它!   小组的休。比林斯和学员们感觉到了头顶上方倾下来的幽光,本能地同时抬头仰望,待看清是天开语後,登时一齐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休。比林斯终於明白未什麽当初他带天开语这队学员时,有那麽多人以惊羡的目光看著他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被称为“天之拇指”的天开语,竟然具有如此强大的武力!看天开语那飘浮在半空中,双手抱臂、乌发飞洒、神情倨傲闲适的样子,他便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比之恐怕要有相当的距离了。   “天之拇指┅┅”人群中舞轻浓先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那声音里充满了崇敬和羡慕。   紧跟著其馀的几个学员也轻声先後叫了起来。   “天老大┅┅”   “天之拇指┅┅”   “开语┅┅”   在天开语刻意营造的力场幕墙的护持下,那雨水落下时,自然地受力场的牵引排斥向四旁散落,再也没有一滴落到他的下方、身处街上的小组同伴身上。   天开语的目光投到了对面。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袍的人,而此人的周围,虽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从自己对力场结构、特点高度充分的了解来分析,那里分明有能量在活动!   但他却没有去在意那些异常活动的能量——他知道,那一定是身穿能量隐身服造成的视觉效果;根据时间记忆,这些人所穿的能量隐身服应该还是第一代的粗坯,还未能在能量环境的隐藏方面做到最好。这些人的武战力看来未必就很强,更大的可能性是军方的人,而且颇有些来头,不然不可能拥用如此贵重的“能量隐身服”。   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天开语就更不可能把那些身著能量隐身服的当作防范的对象了——尽管他知道发出这些能量的人就是适才窥视自己的人。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中间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这一幕太熟悉了┅┅   天开语的心忍不住不争气地“咚咚”剧跳了两下。   “黑衣神秘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留下刻骨记忆的那个影像。   久隐的仇恨怒火慢慢从心底升起,天开语的眼中开始迸射骇人的电芒┅┅   就这麽无声无息地,天开语的身形向那黑衣人飘去,那动作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完全是吸纳了他心爱的雅儿“风”系身法的精深奥义所致。   黑衣人立即看到了天开语迫近,那围绕在他身边的几股隐形能量也开始出现了波动,显然是也发现了天开语所带的杀机。   “你是“黑洞力量”的人吗?”临近那黑衣人,天开语沈声喝问道。由於刻意以磁能收摄,他的声音只在一线传递,即便连那紧紧围绕著黑衣人的几个隐身人,也仅仅看到他的嘴皮略动了动,却没听到他说什麽。   但天开语立即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因为他看到,那个黑衣人的眼中现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对天开语能够说出“黑洞力量”这几个字感到极度意外。   “不错!”短促的回答从那黑衣人口中冷冷传出。   听得他说出这个答案,天开语眼中登时精芒大盛!周身的光幕更随之陡地暴涨,扩大了三、四倍!   “很好!”天开语冷哼一声,身形“呼”地迅即远杨至自己估计比较安全的距离方才停下——吃一堑长一智,由於上一回过於托大,被那黑衣神秘人重创至几乎丧命,这回他可要同这些老是穿著黑衣的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看到天开语突然远离,那黑衣人不禁一懔!心里知道眼前这个浑身以蓝色真气护体的少年非等闲之辈了——他还不知道天开语身上的蓝色光幕并非护体真气,而是体内电磁能量散发时固有的特性——因为他知道,他们“黑洞力量”有很多种,但其中用得最广泛、也令“黑洞力量”出尽风头的,便是近身作用了。一般来说,只要能避开一定的距离,绝大多数的武者都可以避免“黑洞力量”那诡异能量的伤害。   这黑衣人见天开语的举动,便知道他一定是经历过拥有“黑洞力量”武者的伤害,并且成功地逃生——这正是令黑衣人不安的。因为据他所知,凡是教内外出使用过“黑洞力量”的教徒,从来都是杀人灭口,以防外人知道这一神秘力量的秘密。尽管是自己旁边这些个看不见的对手,也不知道自己用的就是“黑洞力量”,只知道叫自己作“恶魔”。要知道,这个名字除了自己教内徒众,还没有一个活著的外人叫得出来哩!   不过很可惜,这麽一个可能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也要死在他自己的无知下了——他今天遇到的,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教众!   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还不知道他的对手修习的乃是隔空作用的“黑洞力量”!   不过,这小子好像逃的距离过於远了些。虽然可以隔空作用,但隔著这麽远,自己的能量恐怕还无法波及——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即便你是六阶军武实力的高手,只怕也要中招!   心里这样想著,黑衣人身形微微一动,欲待跃上前去靠近对手再行攻击——身边这些隐形的蠢材实在不够他练功用的。若非自己存著戏弄之心,一路将他们引来,恐怕他们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行踪!   不过在身形一动下,黑衣人便了气。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真气修行还未达到可以随心所欲“御风而行”的地步。刚才同这些隐身的家伙缠斗里,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使用军械能量波武器,幸好自己反应快化解掉了。不过这样一来,能量也消耗了不少,不能再轻易地腾空了┅┅   想及此,黑衣人竟有些嫉妒轻松自若地飘浮在半空中的天开语了——要命的是,这家伙居然身上还发著好看的莹莹蓝光,令得那修长健美的身躯更增添了令人心仪的气度┅┅   看著下方那黑衣人目光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麽,天开语不禁也有些犯疑——这人的实力看来不怎麽样啊?照常理来猜测,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点破了他的来历,他至少也应该追过来了呀?怎麽还老站在那里呢?   就在这时,他耳根一跳,不期然地听到了一段低低的对话--   “队长,怎麽样,要不要动手干掉他?”   “就是,为大块头和柯比报仇!”   “┅┅不,不行,我们还是应当想办法把他活捉回去,交给上面┅┅总得挖出恶魔的来历才行!”   “那我们快发神经麻痹弹吧!”   “唔,好,等那个半空发光的小子再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时候,我们就动手!”   “好的┅┅”   恐怕这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自以为保密得万无一失的以内藏磁波对话器对话的内容会被天开语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事偏偏发生了!便是天开语自己,也还未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磁波对话。其实究其原因,这一切皆为天开语所修习能量的特性所致。由於他的能量本来就是以电磁为主,因此身体各方面的器官也经过这一特性能量的改造、强化,从而对电磁产生的一切讯息、变化都十分的敏感。那些隐形人通过身上的设备以磁波对话,那磁波自然是要通过充满了地磁的空间传导,对一般的普通人来说,当然不具备收听的能力,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们的对头黑衣人;但对天开语来说,情形可就有所不同了!只要磁波发生振动变化,即便那变化再微弱,他也会近乎本能地测知。因此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源源本本地通过大地的磁场传到了天开语的耳朵里了!   听到这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要利用他,天开语的心时便不高兴了。   有本事就面对面地干,为什麽要假借他人之手呢?其实他也知道,世代以来,面对面地干是最愚蠢的事了——弱於对手这样做的结果自然不必说,即使是势均力敌、面对面地干的最後结局,恐怕也只能是两败俱伤,大家都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忽地一动,想到了一个恶作剧的点子——其实这个点子还是源自於在“东傲”基地时实行破坏的灵感。   心念动下,他将抱在右臂下的左手暗暗动作,随即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地磁能量激射而出。在他的有意作为下,那些隐形人周围的大地磁场立即发生了小范围的变化。虽说这变化同整个大地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却足以影响到他们身上隐身服的隐身效果了!更要命的是,由於这些人身上隐身服的原理也是基於磁波扭曲研制成功的,天开语这麽一捣乱,竟然将他们隐身服的磁波力场也破坏了!而且还是不可修复性的破坏!   雨还在下著,不过场中的情形又发生了变化┅┅   在稀里糊涂中,黑衣人身边几个原本以为隐身得万无一失的军人,忽然发现,不知什麽时候起,他们居然能够互相看到对方了!   妈呀!这太邪门了!   一阵惨叫後,几个身著银白色的上下连身服的男人齐齐後退了几大步,同时惊惧地看仍屹立中间的那个黑衣人,生怕他会突然发难,对他们几个莫名现身的对手发动攻击。   不过一切还好,那个黑衣人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他们几人身上;因为他们发现,这黑衣恶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一直悬浮在半空的、身上发光的小子身上。   慢著慢著┅┅   不对啊,一直悬浮在半空?   那几个人中的队长,艰难地将脸抬起转向飘浮在半空中的天开语——   天啊!   太恐怖了!   这个人┅┅   这个人如果一直是这样的,那他的实力岂不是强得怕人吗?   具有这麽强武力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想想在这个时代,一切社会地位的高低、一切利益的荣耀均是来自於强大的武力,队长便不禁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了┅┅   说不定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是某个重要的人物呢?   天啊,自己竟然还想利用他来吸引黑衣恶魔的注意力,真该死!   不过幸好他不知道┅┅   可惜正当队长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听到了半空中的一声冷哼∶“怎麽?想利用我吗?有空的话,还是自己先逃命吧!”登时将他一头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妈呀,他是什麽人啊,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那些同来的队员当然也不是傻瓜,虽然没有队长想得那麽深、那麽远,但也知道今天他们遇到的这个一黑一蓝的两个人都不是什麽好招惹的户头,因此都不约而同地生起了退却的念头。及至看到他们的头儿脚步正向後挪动时,更是心悸得齐发一声喊,拔脚便跑!   第二章 再战黑魅    天空中依然沥沥下著寒雨,街道远近已经被蒙蒙的水雾遮掩得隐隐绰绰。黑夜昏沈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的,显得这晚的夜景格外的诡谲和压抑┅┅一上一下。   一蓝一黑。   天开语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注视著下方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也眼睛一瞬不瞬地逼视著这个给自己带来压力的对手。   雨越下越大了┅┅   休。比林斯见雨势逐渐滂沱,再留在原地恐怕徒耗护体真气也无法阻挡,便挥了下手,示意学员们跟他退回旅馆里去——此时天开语已经离开了他们小组一行人的上方,处在另一方向同那黑衣神秘人对峙。   天开语终於感觉出黑衣人的不妥。   这黑衣人怎麽这麽好相与?居然相持了这麽许久,仍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呢?照上一回的经历,似乎这黑衣人应该主动上前攻击的呀┅┅   不过很快天开语便猜出,很可能眼前这黑衣人的战力不如上回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妖异的黑衣神秘人,因此才不能腾空迎战自己。   想到这一点,天开语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哂笑——既然你不来,那好,我就去!   感受著天空中隐隐地有躁动的电磁力场在翻涌,天开语知道,定是那云层中的雷电受自己能量力场的引导而产生汇聚指向,而那最终流汇的目标,必然会是自己。   不过他现在却不想表现得过於惊世骇俗。   这一回他要主动进攻,速战速决!   心念及此,天开语身形随之发动!   一道夺目的电光如熠彩流星般划破了黑漫漫的天幕,直迫那浑身透著邪气的黑衣人!   似是配合天开语雷霆万钧的攻击一般,那原本沈低的天空突然间翻腾汹涌起来!   那黑衣人的身形在天开语夺目的能量光华下立时纤毫毕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秘诡异之处。相反,在天开语气势磅礴的攻击下,竟显得有些孤弱无助和惊惶失措。   保持著高速的攻击,天开语看到,在那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两苹眼睛里,瞳孔正急剧收缩,其中充满了惊骇和恐惧。他心中突一动,那蓄满待发的能量电芒微作意念收摄,在顷刻间消散了三分之一的威力,其馀的继续倾而出,直扑那黑衣人!   黑衣人的目光中终於露出绝望,显然是对天开语居然有如此远超他意料的强大实力感到取胜无望。   不过他却没有放弃最後的一线希望,在天开语的强大能量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迫体之时,他盘算已久的攻击也以反击的态势回敬了过去!   见黑衣人眼瞳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眯,天开语心中本能地生出警兆——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直透胸臆!他急调整体内磁能场强角度,以一个正常运动绝不可能做到的方向迅速地从那黑衣人上方斥滑开去--但是此时他却明显觉得胸口一阵隐隐的滞痛正在产生┅┅   回想起当日在海边被那黑衣神秘人莫名其妙重创的情景,天开语骇得几乎一颗心也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天哪,这回不知又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情,这些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到底掌握著一种什麽样的力量啊!怎麽会如此邪门,居然能伤人於无形呢?   心里这样惊骇著,天开语体内已经开始本能地调动了全部的能量进行修复了,而原先考虑的收敛磁能,以防天空雷电受到吸引而引起骚乱的计划也就此流产。相反,为了治疗体内古怪的内伤,他甚至有些紧张失常地大肆吸取大地磁能,以滋养内元了!   受到高度密集电磁能量体的吸引,大自然终於开始异变。   天空中的第一道闪电终於破空迸亮,那惊天的爆雷也随之炸响!   在场的众人看到了一幕令他们永生难忘的奇异瑰丽景象——   只见一道耀眼的闪电直劈而下,正击中身处半空、身形未稳的天开语身上,并立即爆出一团令人目眩神弛、呈现白炽状态的巨大光球!而天开语在白芒四射的光球中仅仅在众人的视野里消失了短暂的片刻,便重新现身——只是这一回,他的上半身衣衫却是尽皆粉碎,露出了一具健美威武的完美胴体!在周身缭绕迸射电光的映衬下,那块块充满力量和生机的肌肉,不住明暗显现其精美的棱角,更令人生出恍若面临神灵的错觉┅┅   刺目的光球很快便因其蕴含的爆炸性能量被天开语体内的磁能迅速转化、吸收而黯淡下来,但即便如此,仍有不时激跳的电芒在他身体表面游走。他的整个身躯仍然置身在一个淡淡流动的光晕之中。   而那黑衣人由於受到天开语环绕身体四周瞬间强大雷电能量的波及,早被弹击得合体飞出一、二百公尺开外了,并且就此倒地不起,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那股压抑滞痛的感觉随著庞大无匹的自然之力贯注体内迅速地消失,天开语终於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次幸亏反应够快,不然後果真是很难想像。同时他的心里也对这些黑衣人层出不穷的可怕手段感到心悸和震憾——他万没有想到,这黑洞力量居然如此的可怕和厉害,可以杀人於无形!   他知道,这一回自己确实有些走运。因为这次的对手实力明显要比上一趟的黑衣神秘人差了若干个级数,否则结果如何,还真是难以预料。饶是如此,自己在战力占据了绝对上风的情况下,也不知不觉地吃了一个暗亏。   一切仅在短短的一个照面便结束了。   不过天开语心中的好奇却有增无减。   两次的黑衣人都是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和一双手。   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呢?   心里这样想著,身上的磁场随意流转,天开语缓缓地滑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在距那黑衣人还有约摸二十来公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随著掌风拂动,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利刃轻轻划剖一般随风飘落一旁,露出了下面隐藏的脸容。   天开语的胸口不禁一窒。   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张苍白却十分清丽的少女脸庞。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不,她的嘴角正向外溢著黑色的血污,只不过很快便被雨水冲淡、流却了┅┅   不知怎麽的,天开语的心情忽然沈重起来。   先前那种一锤定音的攻击效果现在并未使他产生预期的欣喜,相反,竟还有些隐隐的悔意——实在不应该发出这麽大的攻击能量,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不过他心里同时又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这麽简单,因为刚才如果自己不这麽进行一步到位式的攻击的话,很可能现在倒在雨中的人就是他了——前一刻那胸口诡谲的隐痛实在令他心头发毛!   “笑话!天开语你什麽时候变得仁慈起来了呢?”天开语断然否定了自己心头涌起的那一线恻隐,同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不论在任何时代,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自己几世的记忆不正见证了这一铁律了麽!   想到这里,他双脚踏地,缓步向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少女,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   警兆突起!   在将近那黑衣少女之时,天开语心中灵觉突然生出不妥的感觉!   几乎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背後远处传来了一声阴沈的顿喝∶“站住!”   天开语的心不禁往下一沈,知道今天的事情又多了变数┅┅   并未马上转过身去,天开语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周身的防御力场在瞬间提升到了极致——但他却知道,自己的防御若是真正遇到那可怕神秘的“黑洞力量”的话,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保护作用还未可知。不过这次他的防御却是纯粹的磁性防御力场,并未掺入电性能量。之所以这麽做,他是希望这无形的防护力场能够多少产生迷惑敌手的效果。   防御作好後,天开语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在转身的同时,他的双手很自然地背到了身後,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冷淡神情——其实此时他後背的双手已经各控著一个能量强度达至白炽的光球,预备一有机会,便随时将其击出!   不出他的所料,在远远的对面,出现了一个身穿同样黑衣的神秘人。令天开语心脏沈重跳动的是,这个黑衣人的面前也躺著几个人,而这几个生死不明的人,正是自己的同伴、行弈小组的成员。   虽然隔著近三百公尺的距离,而且中间还下著大雨,但是天开语却感觉自己同那黑衣人之间的距离空前的接近,近至相互间能察觉到对方眼中宛若实质的杀气,感受到各自血液奔流的脉动┅┅   天开语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可要比地上躺著的黑衣少女要强得多了!   突然间,天开语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自己强行改变命运的做法对不对呢?如果不这麽做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遇到这些总是要危及生命的事故。   这念头仅仅在脑中一闪而过。因为天开语知道,现在他可得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对付眼前的黑衣人,不然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再有上趟那麽好运,能死里逃生了。   “很好,你很好!”那个黑衣人显然也十分忌惮对面这个浑身散发著奇怪气息的对手。黑衣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浑身可以笼罩在一种奇特能量中的人,居然知道“黑洞力量”这个名词;更令他顾虑的是,这人竟在一个照面间便击倒了自己的同系夥伴——虽说那个夥伴的战力不怎麽高强,但是他却知道,对付现行的武学体系,“黑洞力量”却可以达到一比五的攻击力!也就是说,同样的能量级数,在掌握了“黑洞力量”的手中发挥出来时,其威力足可以达到现行武学体系的五倍!更绝的是,“黑洞力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敌手造成重量级的伤害,从而使对手尚来不及施展身手,便已经饮恨收场了。以这一系列超卓的武学特性,却依然在一个照面间被击倒,这便可以看出对方实力是何等的深不可测了!   天开语一言不发,只目光沈静地看著对手。   天空中的雷电自方才因天开语的引导而发生渲後,便不再沈寂,而是时不时地便闪动几下,爆出几声闷响┅┅   又是一道闪电在云层中划过,将黑沈沈的大街暂时照亮了片刻。   天开语忽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如闪电般自眼前掠过——   受到闪电的启发,他突然想了一个对付那个黑衣人的办法!   他的脑中浮现出当初在基地时,他曾经给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讲解“心法之用”时做过的事情┅┅   他的双手缓缓地从身後伸了出来,然後轻轻地舒张开来。   那个黑衣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开来!他看到了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   随著天开语双手伸出、手掌摊开,两苹白炽的“炽”系终极能量光球开始产生了形态的变化┅┅   两道白芒慢慢地从天开语的手中延伸出来,并逐渐形成两条能量光柱┅┅   只要能够始终同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麽再附之以强大的“炽”系能量,相信对手再厉害也抵不过这种独特方式的进攻。   黑衣人分明听见,那滂沱的大雨在落到那两条奇异骇人的白芒上时,居然发出了不停的“嗤嗤”声,随之而起的便是那不断蒸腾的水雾,那形象真个是蔚为壮观!   天啊!这是什麽样的能量啊?   黑衣人直看得浑身发麻!不知何时,他发觉自己的背後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好┅┅这样看来消耗太大了┅┅”其实此时天开语的感觉也不怎麽样。虽然有著大地磁能源源不断地流注体内补充能量消耗,但他还是感觉制造这终极炽能光柱所耗费的能量要远大於真元补充的速度。   他终於决定放弃这个看上去很美、很诱人的招术。   因为他领悟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招术了。   原因很简单,他想到了大自然能量存在形式的区别,决定了能量产生的速度。   相对於大地磁能的温和、舒缓、分散,灼热的“炽”能则是属於那种爆发、热烈、集中的能量体系,这种能量的特点便是迅速产生、迅速消耗。由此可见自己若是以体内原本积蓄的能量来暂时制造出“炽”系的能量体的话,不会产生任何问题;但若是想持续不断地保持住这种能量体的话,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不停以磁能压缩补充就能解决的了,除非┅┅除非当真出现怪老头说的,有大水倒流的现象出现┅┅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头突掠过一丝模糊的想法,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什麽;只可惜不待他细想,便听到了远处对手的又一声断喝,将他的思绪就此打断。   “你是什麽人?居然有这麽好的身手!”那黑衣人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紧张和好奇。虽然天开语手中的能量柱已然消失,但给他造成的震骇却不是短时间就能解除的。他不想再同这个对手纠缠下去,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今晚就算幸运了。   天开语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也十分紧张这个黑衣人,不知道他的实力会怎麽样——毕竟自己的如意算盘好像不太灵光。   天开语心里盘算著,目光不自觉落到了那黑衣人脚边躺了一地的同伴身上。   唉,这个比林斯武督真的不怎麽样,居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放过那个人┅┅我们作个交换,我把你的同伴还给你┅┅”那个黑衣人又道。   天开语心中一动,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不禁吁了一口气。   原来黑衣人也知道害怕呀┅┅   看来自己那自以为高妙,其实却是银样蜡枪头的招术,还是可以唬弄人的哩!   天开语的嘴角不为人察觉地微微挑了一下,然後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敌对的二人同时迈开了脚步,向对方走去。   在两人相互擦肩而过时,二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同时停止了脚步。   “我叫“隐无敌”。”一张黑色面纱应声落下,露出了一张刚毅如刀刻般的脸。   “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一面回答,一面以气机回应著身边这叫“隐无敌”黑衣人的鼓荡真气——他觉得很奇怪,似乎这隐无敌及那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女与他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充满了邪恶和诡异的黑衣人不太一样┅┅   互通了姓名後,二人没再说话,便就此错身而过。   夜里的那场大雨下得十分透彻,似乎连日的天气那种阴郁都得到了渲似的。尽管昨夜的变故仍深深印在每个人的心里,但第二天一大早,当令人精神振奋的阳光洒在窗前时,所有人心中的阴霾均不自觉地为之逐渐散去,言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看著学员们围坐在桌旁一边用早餐、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休。比林斯端著两杯热饮来到了窗前,递给倚在窗边、眯著眼睛望向窗外的天开语,轻声叹道∶“昨晚幸亏有开语你,要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天开语接过热饮,轻轻地啜了一口——虽然比素囡的调味差了许多,但经历了昨夜的大战後,这温暖香浓的口感仍令他体会到了安宁的幸福。   “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麽事情?唉┅┅”天开语苦笑了一下,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能面对未来行弈途中可能出现的变故。   见他如此,休。比林斯呆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说什麽好。说实话,夜间天开语在雷雨中的异象,实在太令他震惊。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神奇的“天之拇指”,本领要远远高於自己,如果这一路上还有他无法应付得来的事情,那麽他们可就┅┅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休。比林斯不寒而栗。想不到这次行弈居然会如此的充满凶险,实在是出人意料。是不是该向军部上级汇报一下呢?   “黑洞力量┅┅”休。比林斯继续想著昨夜头一回听说的这个古怪的名词,百思不得其解。他也看出来了,昨夜刚开始的时候,那几个忽然间穿著奇装异服凭空冒出来的人,分明就是同军方有关的人,而且这些人看来正是在追缉那个黑衣人——可惜那个黑衣人被另外的同夥救走了,不然可以抓来问问到底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休。比林斯的脸不禁微微红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同组里的孩子们,居然稀里糊涂便被人击昏了过去,连一点预兆都没有——要不是天开语拿那个黑衣人作交换,还真不知自己现在有没有命在┅┅   “天老大!”帕帕真。不砣满脸崇敬地端著一盘合成材料的糕点朝天开语走来。“喏,这是刚上来的,还热乎著哩,你先吃吧!”说著便递上了盘子。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道∶“不用啦,砣子。你自己饭量大,连我那份一并吃了吧,我不饿的。”由於帕帕真。不砣是唯一从“平虏”出来同他一道参加这组行弈的,加之自己曾经在武道方面教导过他,因此天开语对砣子的感情自然格外浓厚些。   “哎!”帕帕真。不砣知道天开语从来不尚矫情,说一是一,因此便不再推阻客气,点了下头便张开巨手抓起盘中糕点往大嘴里塞了。   “喂喂!帕帕真,你怎麽这样啊?天老大客气一下,你还就真当福气了?还不快停下来,让天老大先吃!”帕帕真。不砣刚嚼了两口,尚未来得及咽下肚,便被发红萼抢上来数落了一顿。她一边说,还一边从他手中抽过了盘子,向天开语递去;一时间弄得帕帕真。不砣好不尴尬。   “真的不用啦!谢谢你,红萼。”天开语笑著摇摇头,看著眼前英挺健美的少女含笑谢绝道。   “可是你昨夜的消耗一定很大的┅┅”发红萼看到天开语炯炯的目光注视自己,不知怎麽的,竟脸儿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有点发虚。   “就是就是!”说话间,凉羽飞、舞轻浓、通波冈三人也围了过来——反将武督休。比林斯挤出了圈子。   “天大哥,你昨晚好威风┅┅”舞轻浓细言软语一脸钦羡,春水明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天开语,玉颊儿两抹淡淡的红晕,直看得天开语心脏控制不住几下急跳,忙转移了视线。   “是啊,我们从来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这麽厉害的——教官都没这样哩!”通波冈也忍不住啧啧叹道。凉羽飞虽不说话,但那神情中流露的仰慕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自然!”见自己的偶像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叹,帕帕真。不砣也不觉高昂起了大头,一脸的骄傲得意道∶“我们天老大在基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得过他的了!我们这一届的那个“拇指”,就是那个叫丌官的,在天老大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你们说他有多厉害!”   虽说帕帕真。不砣的话听来好像有些夸大的成份,但是在场的几个学员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在“东傲武会”的时候,除了发红萼因伤昏迷,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同样身为“昂藏”基地“拇指”的凉羽飞是如何在天开语面前不堪一击,更何况昨夜又看到天开语在雷雨中那撼人心魄的神奇形象,即便心中有一点点的怀疑,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听他们如此赞美,天开语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殊无一点自得欣喜。因为他知道,正所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说远的,便是他所遇到的三个黑衣人,都无一不是扎手的角色。可以说,那神秘诡异的“黑洞力量”便是他目前所习武学的克星,这方面自己可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告诉你们吧!”见大家崇拜服气的样子,帕帕真。不砣更兴奋了,忍不住继续夸耀道∶“我本来是“平虏”很一般的学员了,可是经过天老大的指点後,现在居然也能参加这次行弈了!你们说,天老大是不是很厉害啊?”   听他这麽一说,发红萼等四人更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天开语看,好似他身上当真有什麽魔力一般。若非天开语前世是财阀巨富,见惯了众目睽睽的大场面,恐怕这时真就可能会挂不住脸面了┅┅   预感到这些学员会说些什麽,天开语抢先一步发话了∶“你们不要听砣子的,其实他的成功主要是因为自己努力刻苦,实在跟我不相干┅┅真对不起,对於武学一道,我的认识也只是与大家一般,没有更多的┅┅”   “那你能告诉我们,昨晚你怎麽被雷电击中後会没事的呢?又怎麽会在一团白光里的呢?”发红萼却心有不甘,仍不死心地追问——既然不能教人,那说说自己总可以的吧?   “是啊,说说嘛!”   “对啊,那样子看起来好有型啊!”   “说一下嘛,看看我们是不是也能这样┅┅”   “这个┅┅我┅┅”天开语感到头开始痛了起来。这都什麽跟什麽嘛!这种完全属於自我心法领悟性质的东西,让自己怎麽说才好呢?突然之间,他开始怀念起“波切旬月”组的五个小家伙了。风飘醉等人对“波月十心”的领悟力,看来真的要比眼前这些学员要强得多——至少他们不会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又乱了一会儿,休。比林斯见这些孩子越闹越不像话,便上前阻止道∶“好啦,大家不要再缠著开语了!难得今天天气不错,我们都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个城市的景观,散散心吧!”   毕竟都还只是些大孩子,一听说去玩,众人立即都将注意力从天开语身上转移开去。要知道,他们几人一路行弈过来,还没有真正地在哪里游玩过哩!这对於长期困守在无名岛各大基地上进行艰苦训练的孩子来说,当真是一个充满了莫大诱惑的提议。   休。比林斯的目光望向天开语,徵求他的意见。   “哦,这很好啊!不过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想回房休息一下。”天开语笑著摇了摇头,双手摊了一下,做出个“你们请便”的姿势,然後从人群中抽出身去,向他们点点头,便迳自走出房门了。   盘坐在床上,在释放出一道磁性能量,激发起地磁引力配合形成一层力场护罩後,天开语开始将所有心神内敛。   他要从身体的极细微处找出昨天那黑衣少女施加在自己身上“黑洞力量”的蛛丝马迹,以便寻查出这个神秘力量的来龙去脉。   他将意识沿著真气的运行,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血及髓、由脉入络地进行逐一的探查。   可惜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正如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一样,这“黑洞力量”随著体内的伤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丁点的痕迹留下,甚至自己体内的细胞也是一点这方面的记忆也未有;这与平常的武学经验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轻叹一声,天开语睁开了眼睛,眉心微微锁起。不做任何动作,他的身体就这麽保持著盘坐的姿势,凭空悬浮了起来,然後平缓地飘到屋子的中央。接著他的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双腿也垂直放开,整个人呈现直立飘浮在空中的状态,之後才轻缓地落在了地面。   转身来到窗前,看著窗外阳光普照下充满生机的行人街巷,天开语又轻叹了一口气。唉!又有谁知道,昨天夜里这条街上发生了怎样的一番血战呢?又有谁知道,就在这条街上,曾经有一个——不,是两个掌握了神秘力量、从目前来看是属於邪恶势力的黑衣人出现过呢?   心情慨然下,天开语的力场护罩转变为探测气机,如流水般以自身为中心,缓缓地向四周呈空间立体状漫溢┅┅   咦?这是怎麽回事?   天开语忽眉尾一挑,将注意力相对集中地往同一个方向探去。   他感觉到楼下帕帕真。不砣等同伴住的房间里有异常的真气在流动!   一刹那间,所有的气机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即身形电转,冲出房门向楼下驰去——经过昨晚的变故,他的警觉心已经高度提升起来,他可不想自己的夥伴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来到事发的房间门口,天开语再次将气机延伸进去进行探测┅┅   嗯?怎麽回事,只有一个人?而且这呈现异样流动的真气并不具攻击性?   目光注视著眼前反扣的门锁,天开语伸出一掌,按在门锁的部位,真力一吐,那带著超高强度电流的能量,在瞬间便将那金属做成的东西给无声无息地熔成了一团,再也不能产生锁闭的作用。   轻轻地推开门,天开语双足离地腾空,身形略略前倾向产生异常真气的内室飘去。   他轻轻吁了口气——   原来是发红萼在行功呢!难怪会有真气流动。   不过天开语旋即便又神情关注起来。   因为他发现,发红萼的行功正出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以她目前的状态来看,很有可能是行功过程中出现了偏差!   这样判断的同时,天开语迅速靠近发红萼。   果然,发红萼行功出现了问题。   天开语看到,发红萼的额头正不停地冒著豆大的汗珠,浑身时不时地便打一个颤,呼吸更是起伏不匀粗细不定;更严重的是,她的脸正胀得通红,而置於身前,相互交错执印诀的手却已经呈现青紫,分明是气脉运行出了偏差!   天开语不再迟疑,他一步上前将发红萼扶住,同时左手探至她背後,按在她後心脉处,然後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真元能量就此缓缓地渗透进去,将她的整个心脉以沛然的真元牢固地包裹起来,接著便以自己那独特的磁性能量一点一点地分化瓦解发红萼本身的能量体系,取而代之以他的磁能。   由於两人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远,因此当天开语的能量甫一透入发红萼体内时,便如汤沃雪般将那些在发红萼体内乱冲乱撞、失去规范的本身真气给尽数吸收,并迅速转回正常的经络轨道运行。   不过天开语在助发红萼真气归脉的同时,却也察觉出她体内的状况实在是不怎麽好。   从他探查的情况来看,发红萼体内的经脉显然曾经遭受过巨大的戗害,虽然目前看来都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是其运行真气的能力却是大有问题,根本就是活力不足。他想起了在“东傲武会”上的情景,知道这个後遗症一定是当时同朗琅比拚後造成的,一时心下不免有些唏嘘。   “红萼,奶怎麽样,好些了吗?”天开语抽回置於发红萼後背的手,将她轻轻放倒躺下,一面关切地询问她的感觉。   一滴泪水终於缓缓地淌了下来。   发红萼怎麽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是天开语赶来救了她。   想想刚才自己所遭遇到的惊险情况,她便不寒而栗。自从行弈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单独的时间来行功;这次好容易得了个空,原本她想一个人偷偷地修习的,以便尽快恢复原先赢得“拇指”称号时的巅峰状态,可惜由於过於心急,犯了静坐行功的大忌,以至於险些就此踏入鬼门关。虽说平时坚强,但真正得到天开语及时的求助时,她仍忍不住流下了百感交集的眼泪┅┅   见发红萼无言地微微点了点头,天开语知道她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经此一下,恐怕她的功力就更要大打折扣了。   天开语怜惜地轻轻拂去发红萼延眼角鬓梢淌下的泪水,轻叹道∶“奶这是做什麽?这样强行运功的话,只会给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是我┅┅我想早点恢复啊┅┅”不说则已,一开口,发红萼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涌,连她想收都收不住——真是奇怪了,今天自己怎麽这麽容易就哭呢?以前训练再苦,自己都不曾掉泪的呀!   见一向刚强的发红萼突然表现得如此软弱,露出了少女娇怯的态度,天开语不自觉一下心跳,看发红萼的目光也不期然温柔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其实发红萼也很俊俏的。虽然她身材十分高佻,几乎接近了自己,但却腰高腿长、刚健婀娜;尤其那薄衣下高高耸起的浑圆双峰,即管在躺著的状态下,仍然挺拔耸翘,未有丝毫的团软┅┅   一股邪火慢慢地从小腹升起,天开语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一脸楚楚的少女。   对於他来说,几世的经历使任何的道德规范在他眼里都不值一哂,更遑论眼前区区的一个女孩子了┅┅   “是吗?那也不用这麽做啊┅┅”天开语嘴里不经意地说著,同时那拂拭发红萼脸旁泪水的手轻柔缓慢地沿著她的脸蛋滑到了她的脖颈上,在那细嫩的少女肌肤上轻抚两下後,便继续看似随意地抚上了发红萼高耸的胸峰上。   “那┅┅那我该怎麽做呢?”话说了一半,发红萼一下子停了下来——她发现,天开语的一苹手正在自己敏感的乳峰上来回轻轻抚弄!   发红萼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做出如何的反应才算是恰当,整个人竟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天开语所为!   感觉到手下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胴体变得僵硬,天开语不禁一笑,知道这少女尚未经历过这种阵势,便索性从掌心吐出一股庞大的能量,在瞬间控制了发红萼全身的行动,然後手掌随意拂动下,发红萼周身的衣物便似飞灰一般片片飘落,片刻功夫,一具雪白健美的少女胴体便完全裸露在了他的面前。   随著自己那两苹坚挺饱满的玉乳,在天开语灼热的大手里圆搓、扁捏、长拉地变化著不同的形状,发红萼只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在升腾,在燃烧。在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天开语对自己这麽做对不对的时候,她便被体内勃发的少女春情吞噬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对於长期处在高强度训练的发红萼来说,少女的春情虽说也曾冒出嫩芽,但却总被训练给及时压抑了。可是现在,这长时间累积、抑制的情怀,却被天开语的无赖行为给一下子全部引发,再也无法阻止┅┅   啊┅┅自己怎麽无法动弹呢┅┅   在感觉潮湿的下体一阵酥麻後,少女的羞涩使她本能地想合拢双股,却不料浑身无力——不单双腿,便是全身每一寸的肌肉彷佛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一动不能动┅┅   不要┅┅   看到天开语调谑地向她伸出沾满了自己秘处涎涎黏黏的透明液体,她羞得想叫出来,可是却觉得喉咙似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看著面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将那羞人的黏液尽数涂抹到她膨胀坚硬的乳房上┅┅   直至贞洁的蓬门被巨力突破,直至紧闭的甬道被坚硬剖开贯通,发红萼也未能发出一声呻吟,就这麽无力无声却渴望地接受著天开语,这个强大的男人给予自己的一切┅┅ 第三章 暗夜魔煞    天开语站在床边穿上衣服。这时,身後一阵轻响,紧接著一具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胴体扑了上来,从身後紧紧地抱著自己。他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轻轻唤一声∶“红萼?”   背後的发红萼并未出声,仅仅这麽紧紧地抱著他。好一会儿後,才松开了一双皓臂,不过随即便转向前来,同时将天开语的身子扳回转来,然後便默不作声地替他整理衣扣。   “红萼,奶的衣服┅┅”天开语托起发红萼一苹饱满弹跳的乳房,轻柔地把玩拨弄著顶端尖尖突翘的乳蕾,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问道。目光下移处,正好看见发红萼丰润如玉脂的大腿内侧斑斑的血痕和渍迹┅┅   深深地望了一眼天开语,发红萼仍然没有说话,只仔细地替天开语扣好了最後一粒钮扣,然後便款扭纤腰下床,就这麽赤裸著高佻诱人的胴体,去墙角一堆行李处翻拣一番,从中另取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换上。   看著她一直默默地做著一切,天开语心头忽生出一股难以言传的滋味。   相对雅儿、素囡、小魄儿,甚至凤儿和青蜃,发红萼予他之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一位个性女孩。她的刚强、坚韧及不服输的性格即便是许多男孩子也要望尘莫及,否则她也不可能在基地中脱颖而出,获得“拇指”的称号。   但就是这麽一个要强的少女,方才在他身下却是婉转逢迎,顺从得如同小猫儿一般——虽说自始至终都没见她发出一声,但她的行动却早已表明了她的内心所想。   天开语不禁有些心疼发红萼,同时又有些愧疚。   因为他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完全是基於欲望的发,并未带有多少感情的成份——尽管这种事情他在前世司空见惯了,但现在面对这个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他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安。他想到,自己刚才的手段多少有些卑鄙,说得重一点,甚至可以定为强奸┅┅   “我好了┅┅”发红萼终於开口出声了。不过她喑哑的声音却明显流露出疲惫。她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来到了天开语的面前,低垂著头,双手似乎有些惴惴,正在身前交错绞动。   “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对她好一点——反正自己前世雄厚的基础还放在那儿呢┅┅”天开语心里这样想著,觉得好过了许多,心情也跟著轻松了不少。他微微笑著,伸出一手托起了发红萼圆俏的下巴,使她目光对著自己,接著另一手将她揽入了怀中,那只托她下颔的手也自然地下滑到她高耸的胸乳上,一面隔著薄衫轻佻地揉搓,一面柔声道∶“怎麽,还好吗?”   不知是因为受到男人的爱抚,抑或是听了他的话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红萼的俏脸不禁一红,目光也闪烁了起来,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敢再和天开语对视,嘴里却如同蚊蚋一般轻轻哼了一声,令人听不清她到底是说好还是不好。   天开语感觉手中的乳峰变得胀硬起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邪笑,那在後面搂著发红萼的手移到她脑後,握著她浓密如瀑的秀发,突向下一拉。猝不及防下,发红萼本能地仰起了脸,正惊疑不定时,却见天开语一张大嘴已然盖了下来,紧紧地吻住了自己略嫌冰凉的柔唇。她登时头脑一阵晕眩,不自主闭上了眼睛,娇躯再次软在了面前这男子汉宽厚火热的胸膛里┅┅   走在大街下,天开语温柔地揽著发红萼婀娜的腰肢,意态悠闲地四处顾盼,感觉煞是不错。   说心里话,发红萼也对自己同天开语关系发展得如此之快著实有些不太适应。不是吗?在此之前,她只是知道天开语是出类拔萃的学员,但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同他发生些故事;即便是昨夜看到他如天神降世、灵王附体的威猛形态,也不过是感觉羡慕和钦服,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感觉。可是┅┅就在刚才,自己糊里糊涂同天开语发生了亲密的肉体接触後,居然在心里产生出一股牵牵连连的情愫,同时天开语的一举一动落在她眼里,都似乎有了别样的味道,一种令她欣悦的味道。   “嘿,看那间饭店,好像挺不错的,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哩!”天开语突然一句高声将正满怀情思的发红萼给惊醒了。顺著他的指向,一间门面高大气派的酒店映入了眼帘——“缘聚锦绣”。   “奶身上带“纪牌”了吗?”天开语一面挽著发红萼的手向“缘聚锦绣”里走,一面随口问发红萼道。   ““纪牌”?嗯,带了!”发红萼一面应著,一手轻巧地一翻,一张二指来宽、做工精巧、质地坚硬的合金卡牌出现在她纤长的掌心里。   天开语一见,便顺手从她掌心拈过那张“纪牌”,笑道∶“奶这里面有多少信用点,还记得吗?”   发红萼歪著头想了一下,回答道∶“不太清楚,大概还有十来个点吧?不过不要紧,只要去验牌机上插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天开语又是一笑道∶“唔,还有这麽多啊!那好,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就餐了,好不好?不用多少,只吃三个点的就可以啦!”   “三个点!”发红萼终於忍不住吃惊地叫了出来。   原来,这信用点乃是新元世纪“东熠”和“西星”共同推出的一项代货币金融项目。在这一货币计划中,各地区发行的货币固然是产生了买卖物流的作用,但是这些货币不可避免地会存在汇率差额的问题。   由於科技的高度发展,传统的以稀有金属做为硬通货的作法已经渐不可行,因为几乎所有的金属均已进行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了!为了实现货币价值的衡量点,两块大陆的经济秩序组织经一致商定,决定推出史无前例的“信用点”制度,即以个人的信用来做为衡量标准。   根据这一制度,每个人一生下来,便自然拥有一个记录著个人姓名、出生日期、家庭情况、身体信息等一系列详细资料的卡牌——“纪牌”,在这个“纪牌”上,不但记录著所有的个人信息,更重要的是,还有著不停变化的“信用点”。   根据“信用点”制度,一个人一生下来,便自然拥有一个信用点,以後有关方面可以根据个人学习、品德、社会环境等进行点数的增减;换言之,即是∶如果一个人的学习刻苦,那麽他就有可能在点数上得到增加;同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段内,此人的品德没有出现不良偏差,也可以得到加点的褒奖;当然了,要是一个人老是同一些不良分子相处的话,他的信用点自然也会被酌情扣减。   这一制度的出现,不但解决了货币衡量标准问题,更促使了新元世纪人类道德风尚的普遍提高。尤其是在儿童教育方面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由於孩子处在学习阶段,无法像成人一样获得消费所需的货币;而这一制度,正大大鼓励了儿童朝正义、善良的道德轨道发展。   这一制度出炉後,便曾出现过数件奇闻,便是传媒报导的,有些大亨虽家资亿率,兑换成为相当量的货币,然後将货币转交,便可完成信用点资产的移交。   不过这种转换却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只能以信用点转换成货币,而觉绝不能以货币转换为信用点,从而避免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豪以金钱换取信用点。这种做法,可以确保信用点做为衡量标准的真正价值不出现偏差,从而进一步体现了信用点的神圣独一的特性。   那麽,天开语所说的“我的信用点多得用不完”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其实正所谓凡事只要是人做,就难免会有後门和漏洞。一如那“超微光晶”的“通意灵锁”,在做为同一家财阀下属技术实体生产“纪牌”的时候,天开语的前世同样在最後由身为财阀首脑的自己启动保密程序时,留下了一个只有他本人才能使用的万能指令信息。   那麽这样说来,岂不是会被国家财务监督查出来吗?当然这一点早已经不成问题了,因为完善的监督法律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在这方面,即使他的前世有再多的信用点,也是不能用的,而他的个人信用点,也是无效的。换言之,就是全世界每个人都可以使用信用点,但只有他的前世,那个拥有天文数字财富的财阀领袖不可以通过信用点制度来消费,这算是以他的个人小小“牺牲”,换来整个经济界的革新吧!   其实对他的前世来说,金钱早已多得花不完,根本就无须再使用什麽信用点——这也是为什麽国际经济秩序组织会选中他下属技术实体启动这一计划的原因之一。   不过由於他的前世的慷慨“牺牲”,国际经济秩序组织特意给他的个人“纪牌”里注入了无限量信用点的超级待遇——反正他也用不上,死了後也只会带到“净池”里,不过在生前让他开心开心,荣誉上显赫些而已。   这个计划里还有一个关键的环节,便是一旦“纪牌”信用点制度启动了,那麽就会自动行使下去,而启动那个程序的人去世後,这可能露秘密的“指令信息”便自然也就此消失了。   所谓个人指令信息,是指伴随著一个个体人独有的个人综合信息形成的指令;这其中包括了一个人的指纹、声纹、唇纹等等诸多信息,甚至还有个人的遗传密码在内,具有唯一的特性,从而在最大限度上解决了信息资料保密的需要。   但是所有开展这一计划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启动程序的人是一个有别於寻常人的个体,一个能够清晰记得自己轮回转世经验的人!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这个转世後叫做天开语的人,还是个拥有了一身惊世骇俗武道战力、一身融合了大地和天空能量、意欲逆转天道轮回的人!   既然天开语可以成功地解除“超微光晶”中“通意灵锁”的指令,这同样出自他手的区区“纪牌”又怎能难得倒他呢?   来到电眼验牌机前,天开语施施然地将发红萼的“纪牌”插入一个小槽口中,然後运指如飞输入自己纪牌的编码,打开信息通道,接著在泛著荧光的手形提示屏上按上手掌。也就在这瞬间,他的前世记忆信息在手掌上形成了微电流信号输入了荧光感应屏里,并将其同自己今世身份信息相结合,从而成功地将那其中寄存的无限量信用点提取出了三个,并反映在电眼验牌机的终端显示口。“天开语,信用点三个,是否调用?”天开语笑著从感应屏上抽出手掌,在提示信号波前轻轻向下点了一记,进行了最後的确认。   看著天开语果然轻松地调用出了三个信用点,发红萼直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怎麽也没想到,这个天开语不但武学过人,便是在这个最考验人综合素质的“信用点”方面,居然也如此的信手拈来!   “好啦!我们进去吧!”天开语笑说著轻巧地将“纪牌”抽出,放回发红萼的手中,拉著她往里走。   竟然有人以“信用点”来就餐!   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即传遍了“缘聚锦绣”每一位员工的耳朵。   天开语和发红萼刚刚落座,便有一位大堂主管热情地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询问他们想点些什麽样的菜色,紧跟著又有两位姿容亭亭的侍应倒上了两杯爽口的饮品。   品尝著眼前淡青色饮品散发出的透鼻清香,天开语突然找回了前世富贵生活的动人感觉。他情不自禁地眯起了双眼,同时神态间也不自觉流露出卓尔高贵的气质来,直看得那主管心头一震,本能地被震慑得後退了一步,表情也更形谦恭。   天开语这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自然一丝不漏地落在了时刻牵挂著他的发红萼眼里,他那瞬间的变化,令少女的芳心禁不住一阵颤悸,那种牵牵连连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三个点在你们这里可以吃些什麽?”天开语意态懒散悠闲地问道。那主管正开口要回答时,他却又紧接著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想要什麽全桌席,我只要不超过六道汤菜的小品——你们可以报一下菜单了。”   那主管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万没有想到这个看去贵气骄傲的客人居然会提出这麽一个苛刻的点单条件!   “这个嘛┅┅”主管的汗不知不觉便从额际渗了出来——他还真没有能力达到眼前贵客提出的要求啊!   “天┅┅大哥,不要了┅┅”发红萼不忍见那主管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打圆场。她本来是要顺习惯叫天开语作“天老大”的,可是话刚出口,不知怎麽便改了口。   天开语目光看向发红萼,颇含意味地对她一笑,似是对她新的称呼表示了关注,这一来,发红萼立时羞窘起来,忙将眼睛望向杯中晶莹的液体,掩饰心中的惶然。   天开语见她模样可爱,不禁心头一热——若非现在时地不对,真想将小妮子抱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   “那┅┅你们总有些鲜物吧?不要用合成的东西就是了!不过就是一顿,我们是不考虑元素均衡的!”天开语见那主管为难,兼之发红萼说项,便退而求其次,重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来,现在的餐厅均无一例外地采用了人工技术合成的食品做为原材料来加工成食物,这纯粹是由於旧元世纪的那场毁灭性的核灾难导致了人类自然资源的灭绝性破坏——直至目前,人类还在为环境的恢复做著不懈的努力。由此,纯天然的鲜活之物便就成了极度稀罕的东西了。由於政府法令的严厉限制,这些来自天然的食物便成了盘中珍馐了,寻常人不要说极少看见,便是想都不会去想,更遑论去吃了!   天开语这看似随口的一说,著实又令那主管险些跌个大浸斗!   天啊,今天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竟然用餐的要求一个比一个更骇人哩!先是用信用点付账,後又要吃鲜物┅┅   “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啊?”见那主管老是不回应,天开语颇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皱眉喝道。   “有┅┅有有,不过┅┅”那主管终於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不过量恐怕不够三个点的┅┅”   天开语不禁眉尾一扬,正要说话时,却听到身後一人大声道∶“那正好,可以替我付账吗?不知这位朋友可否答应呢?”   天开语听到这豪放不羁的声音,微微一笑,缓缓转过了身子,向那发出声音的男子看去。   双方目光甫一相接,天开语便不由暗喝一声∶“好汉子!”   同他面对的,是一双坦荡澄澈的眼眸,正显示了这双目光的主人是一个胸怀无私的正气之人。   在感受到那两道目光的魅力之後,天开语才注意到他的脸容相貌。   与那双目光澄清明净不同的是,这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满副的玩世不恭,甚至还透著几分轻佻邪气。   不过天开语却不再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因为正所谓“心正,则眸子了焉”,此人既然拥有一双诚实的眼睛,那麽他的内心便一定不会有多少污垢——这可是他几世识人经验得来的结果呢!   “当然没有问题。”天开语也回敬了一声清朗的允答。接著略转了下头,对那主管道∶“你看著办吧,把那位朋友的帐一起算到这三个点里,然後上菜吧!”   话音刚落,眼尾声却瞧见那男子向主管勾了勾手,示意他过去。主管走近後,那男子又示意他附耳凑近,然後在主管耳边低低说著什麽。由於天开语无意窥人隐私,便没有发放气机收摄耳力。只见那主管听了男子的话後,似乎面有难色,同时目光不时朝自己方向望来,心中不免有些纳闷,不明白两人在搞什麽鬼。不过他却没有多在意,反而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背对陌生男子和主管,面对发红萼轻言细语。   岂料等菜上来後一看,天开语不禁气结。   端上眼前的菜居然只有区区三道,而且还只是掺杂了合成品的鲜物菜肴!这下不但,连发红萼也有些吃惊了。正要发作时,那主管却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您的菜本来不是这样的,是那位┅┅呃——您的朋友┅┅”说著他的目光向天开语身後的陌生男子望去。   天开语这一下便不高兴了。   替你付帐还不够吗?怎麽连点菜也要你来“关心”?这不是存心败老子的兴吗?   正想著,却听到身後一阵轻响,那男子已然离开桌子走近过来。   看著他大模大样地在身边坐下,天开语不禁眉头微微蹙起,心道∶当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还坐到了老子身边了!管你什麽正气不正气,只要是妨碍了本人,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不行!   “嘻嘻,这位朋友,实在对不住了!”这陌生男子一脸陪笑道,可是天开语却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抱歉之意。   见天开语眉梢一扬,对自己的说辞不置可否,而对面那个身材修长、漂亮俊俏的少女更是一脸的不悦,陌生男子忙紧跟著解释道∶“实在是我最近手头紧┅┅又没有客户生意上门,所以就在这里欠了几顿饭┅┅”   原来如此。   毕竟一开始对他的第一印象颇好,故而听到这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後,天开语心下稍稍平抑了些。   “既然朋友有心帮助,我想不如好人做到底,就连前几次的一次代为支付了┅┅”男子仍嘻笑著喋喋说道。   “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天开语打断了他厚颜的解释,迳直问他的来历。   那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不同於平常人,连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直截了当地便问起自己的姓名、职业,一时间不知怎麽回答,呆了一下。   “天大哥问你话呢!”发红萼此时便显出女中豪杰的刚强直爽脾性,不满眼前这看上去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家伙,不客气地扬声质问;暗忖∶“这人真是的,看那副样子,跟天大哥差远了,一点都没有天大哥的超卓风度┅┅”   佳人恼怒,那男子顿时显得有些狼狈,面上表情也为之一僵,说话也变得不自在了∶“我┅┅哦,我叫凌远尘。什麽?天┅┅你姓天?”停了一下,像发现了什麽似的,他眼睛突一睁,射出两道锐利的神光,直看得天开语和发红萼均是一震!尤其是天开语,竟未想到这看似随意不羁的凌远尘居然还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不错,我是姓天。”天开语以目光制止了发红萼张口欲言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轻易说话。   “怎麽?好像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天开语不动声色地回问道,同时心中一动,目光回落至面前的杯里,及时避免了自己迸射的目光同凌远尘相对。   “这个┅┅不错,我们是不认识。”凌远尘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心里那句话要不要说出来。见炎荒羽低头啜吸,旁边那俊俏的少女一脸警惕的样子,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以後再行处置——尽管这样做同他一惯的作风大相迳庭,而且也可能会影响到业务的完成,但他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探究一下。“不过你能否告诉你的全名呢?”凌远尘进一步追问道。   天开语不由警觉起来。   这叫凌远尘的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叫天开语。”在话说出口的同时,天开语的护体力场随之透体而出,在全身四周贴身处,以不会引起注意的方式形成了一道紧密坚韧的场墙罩。转世的经验告诉他,这人虽非恶类,但却一定是一个将对自己不利的人物。   “什麽!”凌远尘双目登时精光暴射,展示出他异常强大的武道修为!同时他浑身的气机也开始涌动,带得衣衫都有些猎猎拂动!   发红萼大吃一惊,对这凌远尘突然间大幅提高的战力倒吸一口凉气,旋即自己本身的真气也本能地开始发动,预备在表面形成防护。   “有必要这麽紧张吗?”天开语哂然一笑,一手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了发红萼柔软的手掌,一股强大的能量立即通过二人相交的掌心传递到了发红萼体内,令发红萼登时精神一振,感觉踏实了许多。   凌远尘却似乎并未将发红萼激出的气机放在心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紧盯著天开语,似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什麽秘密一般。   “你知道吗?我受人委托,要“照顾”你一下。”虽然说话更具有威胁性了,但凌远尘鼓荡的气机却忽地收了回去,并立即消失於无形,似乎从未发生过什麽一样。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轻佻的表情。   “哦?是吗?那我先谢谢你啦!不过不知道是在起居,还是饮食方面进行照顾呢?或者这顿饭由你来付帐也未必不可以呀?”天开语却浑作听不出凌远尘话中不怀好意的暗示一般,仍悠闲地以调匙轻轻搅拌面前杯中的饮品;那目光依旧全神贯注地看著怀中美丽液体的流动,没有须臾的离开。   凌远尘不由心往下一沈——这天开语好深的城府,果然不简单!   想起接受这单生意时,那多年的好友隐无敌再三提醒他不要单独采取行动,最好等“暗夜魔煞”组织里的同行多到几个後再一起下手的话,他心中不禁暗自惴惴∶别自己三十多年来在业界培养出来的声誉在这里栽了┅┅   “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吗?”凌远尘忽以进为退问天开语。   “你?”天开语这时才将目光缓缓地自杯中之物移开,转向凌远尘。“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叫做“凌远尘”,在这之前有一些饭帐要我替你支付,然後受人之托,想要“照顾”我。”停了一下,他语气中带著讥诮又道∶“就是不知道这种好事会不会连带到我的女伴呢?”天开语这不软不硬,听来甚是含糊的话却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已经知道对方可能会对自己做些什麽了。   发红萼在一旁听著二人模棱两可的对话,一头雾水之馀,又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她却不怎麽担心,因为此刻她正感受著天开语传送到她体内庞大无匹却柔和浓厚的能量;这能量很奇怪,居然令她感觉心里一片平和,彷佛有一苹温暖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一般——她当然不会明白,天开语那来自大地磁场的能量,本就是这世上最为柔韧的宇宙力量,在这一力量下,和平博大才是正道,其它的一切能量最终都能融入它的怀抱之中。   在这股力量的抚慰下,发红萼明显觉出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著一些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她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却能清楚地确认,的确有变化在自己体内产生,因为她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天开语眼尾馀光扫了身边的发红萼一下,看到她神情凝滞,眼睛朦胧却不失神光,便知道她已经沈浸到自己一手制造的行功环境中了——替她医好身体,尽快恢复功力,也算是对这个女孩子的一点补偿吧!   “你昨天好像遇到了点事情吧?”凌远尘避开天开语调侃的反问,直接切入主题∶“你很厉害,竟然可以从那个人面前全然脱身!不过现在没什麽了,因为他急著去办别的事情,没有时间,所以临走时就委托我来找你。不知你怎麽看这事呢?”   “果然不是什麽好事!”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一声。“你是说那个叫“隐无敌”的吗?他的确很厉害!对他,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天开语坦然表明自己对昨夜对手的尊敬。   “不错,他也是这麽对我说的。所以他劝我先等同伴一起来了後再找你,可是我不服气!”凌远尘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在刚端上桌的一盅汤羹里舀了一调羹送进嘴,然後闭上眼睛,享受地品味了片刻,才啧啧叹了一声∶“果然好味道!这鲜物就是鲜物,合成的东西确是没法比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我应该等同伴来了後再找你的┅┅”   “为什麽要对付我呢?”天开语一脸的平静,看也不看凌远尘的表现,截口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话语,目光转而关注起发红萼的状况——这妮子倒是越看越可爱┅┅想不到居然还是耐看型的,看来以後的行弈路上日子不会单调了┅┅想著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发红萼圆挺高耸的乳峰上,惬意地欣赏著那惹火动人的美丽曲线。   凌远尘这是第二次被天开语霸道地打断话了,不由有些羞恼,偏面对天开语这个浑身透著深奥的对手,却又产生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似乎只能随著他的引导说话一般——这还是他做这一行这麽多年来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为别的,只为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乾咳了一声,凌远尘努力找回自己的感觉。   “哦?是吗?”天开语却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一声。“那你想怎麽样呢?你也是他们同一组织的吗?”天开语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却已经在试探这凌远尘了;只要他不是那个什麽“黑洞力量”组织里的人,相信自己对付他应该不会出现什麽问题。   “这倒不是,我跟无敌虽然是朋友,也是客户关系,但却不属於他那个组织。”顿了顿,凌远尘字斟句酌地续道∶“我也不会想加入那个组织。我现在也很好,并不比他差!”   天开语一听他这麽说,心头不禁一震!想不到凌远尘居然会这麽看待那个神秘的“黑洞力量”。不过他虽然很想知道原因,却没有开口询问。毕竟这可能是他的个人秘密,一来自己不便刚认识就深问,二来他也未必就肯说出来。   “你还没说要怎麽“照顾”我呢!”天开语心不在焉地继续问道。已经知道了凌远尘不属於“黑洞力量”这一组织,他便放下了心来。   “本来是想好的,不过┅┅现在我好像改主意了。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这凌远尘颇有风度地向天开语欠了欠身子,意欲起身。   天开语心中冷笑,知道他这分明是从那隐无敌处得知了自己的实力,方才见面後又对他捉摸不定,所以才自寻台阶下。可惜他天开语是什麽人?岂能容人威胁後再安然离去?即便是那隐无敌来了,天某人也会同他力拼一场!昨夜雷雨中隐无敌对他的表现,令他对自己的实力大增信心,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吃了不清楚“黑洞力量”秘理的亏,真正论战力,自己未必就会差多少。而要想了解“黑洞力量”的秘密,除了亲身受教——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只有实战一途了。   “很可惜,虽然你不想“照顾”我,但我却不想放过你!”天开语冷冷地低喝一声,同时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中迸射出浓浓的杀伐霸气,直视凌远尘!   猝不及防下,凌远尘被天开语那带有实质气机的凌厉目光重重地击中,登时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险些跳将起来!   “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强大战力令凌远尘大惊失色,忙本能发动体内真气,在身体表面形成防护,同时人也後退了一大步,惊疑不定地怒视著天开语。   天开语自目光逼视凌远尘後,就再没从他身上离开半寸,一直牢牢地锁定了他的身形和变化的气机。   “不用多说了,看来你不是属於从事刺杀工作的“暗夜魔煞”,便是跟“还仇销恨”有关的了!”天开语低声断喝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以强束力场形成一条中空管道,使自己的声音就沿著这条管道传递给凌远尘;这样做,便不必担心音波外,至令旁边不相干的人听到说话的内容。   凌远尘却是神色大变!   他万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一口便说出了目前在地下存在的两大暗杀组织!要知道,这两大组织可是极其神秘的,便是军方,也不过是略有了解而已,尚不确定这两大杀手组织存在的虚实,可是天开语却一口便道出了两个!   他哪里知道,天开语的前世及後世要嘛为声名赫赫之尊,要嘛就是处世特立、行事别出之人;在这几世中,早对这在暗中影响社会的势力了解透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开语甚至都能知道目前这两大组织秘密首领的可能人选!   看到凌远尘神色不定,天开语便知道自己所猜虽不中,却也不远矣。   “买单!”天开语感觉发红萼似乎状态越来越稳定,便果断减弱了能量的灌输,同时对不远处侍立的侍应提出结帐。   发红萼缓缓地睁开了大眼睛,看看天开语,又看看一脸警惕地闪避几步之外的凌远尘,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她方才完全沈浸在行功的畅美意境中,根本就对外界的动静一无所知。也幸好有天开语替她护法,否则真难保她会不会再次出现偏差。   在侍应递过来的遥传信息板上,天开语确认了自己的三个信用点後,便拉起了发红萼,轻声对她道∶“红萼,我们走吧!这位朋友要“请”我们哩!”说著有意看了凌远尘一眼,直看得凌远尘心一沈,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了。   发红萼兀自还有些懵懂,不明白为什麽面前的菜肴没见动多少,天开语便要拉著自己离开。不过此时她已经对天开语产生了异样情愫,自是言听计从,表现得极其的温顺。   在天开语走过自己身边时,凌远尘终於叹了一口气,懊恼地跺了一下脚,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