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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三部曲第三部]【灰色天堂】(01-06)

2017-02-25 16:07:13

               灰色天堂

作者:天外飞星2007年12月发表于:风月大陆

               (一)

  夜晚,A市繁华的红灯区街头。五彩的霓虹灯照亮了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店招牌林立,街道两侧是一家挨一家的各种金碧辉煌的公关酒店和夜总会,泊车位停满了车,很多面容姣好美艳性感的女郎站在店门口用超嗲的声音招揽着顾客,当然还有英俊的男公关们在街上兜搭着女客,整条街上喧哗吵闹人头攒动。

  在靠街道左侧的一个护栏边靠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郎,她染着金发,带着一幅蓝色的眼镜,长相相当秀美。她穿着一身空姐的套装,深蓝色的套裙下是一双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和高跟鞋。她的附近还不时的有个女孩在转悠,帮她打发走那些前来搭讪的男人。

  空姐的目光中略带着急躁,漫无目标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突然,街道斜对面的女孩对着她打了个手势,只见一伙男人有说有笑的从一家店里出来,其中几个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朝这边驶来,空姐赶紧站到了一个显眼的位置,暗中祈祷一定要注意到她。

  车从她面前驶过,她急得一跺脚。但是很快却又停下了,倒回来车窗摇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打量了她几眼,嘴角露出一丝淫笑,说道:「小姐,等人吗?」

  「不是……」女人的声线稍微有些粗,但是显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哦,这样啊。那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玩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车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男人。

  「你有钱吗?」

  这样一说男人明白了,原来是个鸡。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很少见到穿着空姐制服的女人。不知道是真的空姐出来赚外快还是制服诱惑,总之他对制服有着特殊的嗜好,他很想上这个女人。

  「你说吧,多少钱?」

  「你们这幺多人,我可不要……」女人又退了回去。

  「他们只是我的伙计,别害怕,我们都是正经人,要玩只是我和你啦。」

  「那……500块……」空姐犹犹豫豫。

  男人很爽快地拿出6张百元钞递给她,「看你这幺年轻,怎幺出来站街?你到夜总会里去做的话一定红,怎幺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

  女人上了他的车,「到我那儿去吧,你们这幺多人……」

  「好,去你那儿就去你那儿,你家怎幺走?」男人答应得很爽快,看起来他是真的相中这个女人了。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低声提醒了他一句,他不耐烦的说没事儿。

  「我住红旗村……」女人的的声音比较低。男人的手一边开车,一边摸着她丝袜包裹的大腿,手还想往她的裙子里钻,但是女人拼命夹住了腿,手死死按着裙子,男人始终没摸进去。但是这更激起了男人的性欲,如果不是后面有人,他就想在这车上先和这个美女干一炮。

  红旗村在郊区靠近高速路口,这是一片城乡结合部,地处高新开发区,工厂科技园到处都是,附近是村民们自己盖的三四层的小炮楼专供出租,很多外地打工的人都住在这儿,其中不乏操持着皮肉生意的女人。

  到了地方。车停在路边,留一个人看车,其余两人跟着男人还有空姐下车了。

  他们拐进了一处门洞,空姐打扮的女人和男人一起上了三楼。在一处门前女人拿出钥匙开门,男人在后面淫笑着摸着她的屁股,女人略显慌张的打开了门,闪身钻了进去。

  还害羞呢,装什幺良家妇女,不过这样才够味。男人让两个手下在楼下等他,笑着跟着进了屋,只见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双人床,桌子凳子,一个很旧的沙发,头顶上一盏小灯泡发着昏黄的光线,床头柜上摆着些洗涑用品。他有些奇怪,没见到行李之类的东西,不像有人住了很久的样子。

  「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男人问道,手伸进了兜里。

  「还不到一星期,我刚来A市没多久。」女人给他到了杯水,男人得手从兜里伸了出来,一个弱女子有什幺好怕的,何况还有他的两个保镖,那两人都是练过的,真出了情况十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男人没喝她倒的水,只是凑过来说道:「别耽误工夫了,我的伙计还在下面等着呢,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咱们快点开始吧。」说着伸手就往她的裙子里摸。

  女人夹紧了腿坐在床上任他摸,只是不让他接触最核心的区域。同时开始解他的衣服扣,男人显得很兴奋,裤子已经支起了帐篷。他任女人脱掉他的外套,同时拉开拉链,掏出硬挺的阴茎,低声喘息着说:「给我口一管儿,快点,我给你加钱,你这个淫荡的色空姐结婚了没?」

  「你洗过没,快去洗洗去。」女人一皱眉,躲开了脸,同时开始往后退。

  「靠,你这个卖逼的小淫妇还装什幺卫生?我就是要你舔干净,快点,待会儿我还要射到你的嘴里让你吃下去,我最喜欢看女人吃我的精液。」说着他抓住女人的头发就往自己胯下拉。

  结果大出他意料之外,这一拉把女人的满头金发拉掉了,假发下面是一头黑色的短发。

  男人当场就懵了,愣了一秒之后刚要喊,这个假空姐突然好象豹子一样扑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拧,一记很娴熟的擒拿背摔动作将他脸朝下死死的压在了床上,同时拼命按着他的头。男人瘦弱的身躯拼命挣扎,脚乱蹬地板,想大声喊嘴却被压在床上喊不出大声音,床被摇晃的乱响。

  假扮空姐的男人死命压着他,好在他的力气比目标大,终于没有让他挣脱。

  这时从门外面迅速进来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拿着个玻璃瓶往毛巾上倒着什幺液体。假空姐焦急的低吼:「快快,快点!」女孩迅速盖好瓶盖,上来拿着毛巾就往被压着的男人的脸上捂。

  男人的脸被压得紧贴着床,女孩的手和毛巾根本塞不进去,满屋子都是芳香的气味。假空姐稍微放松压力,抓着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男人用最大的力气刚喊了一声就被毛巾堵住了嘴脸,他左右挣扎,但是没一会儿身体就软了下来,哥罗芬的麻醉效力还是很强的,他昏睡了过去。

  「快点……」女孩拿出一幅手铐把男人铐上,假空姐迅速扛起昏睡的男人来到外面走廊。刚才男人那一声嘶喊很可能已经惊动了他的保镖,果然男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两人的精神顿时绷紧了,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顶棚的铁门,拖着男人沉重的身体来到了楼顶。

  两个保镖在下面确实听到了一声,但是并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发出的,也不知道出了什幺事。一个人就不停的给男人打手机,见没动静其中一人上来看看怎幺回事。

  等到了屋里一看顿时傻了眼,人怎幺没了?再看男人的衣服在地上扔着,兜里的报警器还在。他大喊了几声男人的名字,外面楼道里没人回答。他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接通了大声喊:「快上来,出事了。

  这一层住的还有别的住户,一听外面吵闹立刻出来看热闹。两名保镖见人没了一个人立刻开始强行闯入其它的各屋搜查,另一个见通向楼顶的顶棚门虚掩着,三步并作两步便冲了上去。

  这种村民自己盖的小楼都是平顶而且和邻居的连成一片,空间很大,上面有不少乱搭乱建的违章小棚子。现在是晚上,天色黑暗,但是借着附近灯光的映照这里还能看个大概。保镖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就往前搜索,没走两步就觉着旁边的一处墙角人影一闪,接着呼的一阵风声,他下意识的用胳膊一挡,木棍咔嚓一声在他的手臂上断成了两截。

  他是练散打的出身,这一下对他的伤害并不特别厉害。他大吼一声往后一退,接着就是一记侧踢。

  谁想到那人影动作也相当敏捷,一转身灵活躲过他这一击,抢入他怀里先是一手刀劈向他的脖子,被他挡住后顺势又一肘猛击他的下巴,动作又狠又快。

  但是对他这个实战经验很丰富的前职业散打运动员来说这种攻击还是可以应付有余的。他的身形也快速一闪,立刻用手抓住了偷袭者的手腕,他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就是那名「空姐」,只不过头发没了。

  他两个手腕一错一拧使了招擒拿,将假空姐的胳膊拧到了背后。但是没想到这个人妖也相当老练,在他动作的同时身子也跟着转动拧腰,成功的化解了他这招。同时腰一低反而抵住了他的腹部,好象一头公牛一样把他顶的退出去了能有好几米才煞住势子。

  保镖用力猛顶住他,连续几肘砸在他背上,同时马步一扎双臂一叫力将这个假女人狠狠地举了起来,重重摔倒在地上,这楼顶都是水泥地面,这一下把这个「空姐」摔得不轻,刚刚费力的爬起来又当胸挨了一脚,给踹的倒退出去好几米远,重重摔倒在房顶上的一堆杂物中。

  假空姐挣扎着爬起来,呼呼喘气,听声音明显是个男人。高跟鞋已经没了,偏偏还穿着超短裙和丝袜,就那幺站在地上。

  「你把人藏到哪儿了?」保镖冷笑着走过去,这人确实练过,功夫底子不错,但是跟他这个前散打冠军相比还得再练几年。假空姐一言不发,等他接近之后突然身形一旋飞起一记旋风脚狠踢他的脖子,速度气势比刚才猛得多。保镖用手一挡却挡了个空,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刮过。他心里一惊同时腹部的肌肉条件反射似的绷紧了,果然接着就重重挨了一下,力量很重,踢得他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六七步。

  假空姐一看顿时心里发凉,这连环腿是他的绝招。集中全部力量的一击,满以为可以把他踢倒,没想到对方只是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高手,但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他乘势窜过去双臂抡开了就是一连串的组合拳,疯狂的砸了过去。

  但是没打几下胳膊就又被对手抓住,接着近距离呼的一拳就过来了。假空姐低头一躲,这一下砸在了砖墙上,一块砖碎裂,墙面陷了进去。接着脚下一绊,身体再度腾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保镖的拳头上闪着金属的光泽,原来上面带着铁莲花,难怪能把砖墙打碎。

  假空姐从地上爬起,惊恐的看着保镖那强壮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这个人太能打了,自己的招数虽然有机会击中他,但是几乎起不了多大作用。自己打人家十下还顶不住人家打自己一下,为了装女人身上也没带什幺武器,这下可惨了。

  他下意识的后退,胳膊碰到了楼顶边缘的护墙,手腕上一块硬硬的东西让他心里一动。

  三层的那个人在众人的屋里胡乱搜查。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几乎和他打了起来。他也是武校里练出来的职业黑社会,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抽出折迭警棍打趴下一个,然后凶眼一瞪再没人敢吭声了。

  他也隐约听到了楼顶的动静,赶紧往上走,刚等上去就看见诡异的一幕:他的搭档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那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假女人靠着护墙站着。

  「老大!你他妈的!」他又惊又怒上去查看他老大的情况,只见他已经昏了过去。他一抬头就准备抓这个人妖,但是更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这个人妖竟然一纵身从三楼上跳了下去,这里离地大概六七米高,没想到她真敢往下跳。

  原来这假空姐也是给逼急了,知道跑是跑不了看下面胡同里停着有辆金杯,直接就往下跳,中间让电线挂了一下,哐当一声落在车顶上,将车顶砸得凹下去了一小块,然后自车顶滚落,停了大概六七秒才才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顺着胡同往外狂奔。

  他急忙给外边的那个人打电话,同时快速下楼追击。

  假空姐一口气往前跑了能有五六十米,拐过一个街角路边停着一辆全顺。他拉开后厢门扑了进去。关门的同时大喊:「快开车!快快快!」

  坐在驾驶座的女孩立刻发动车子,全顺按着喇叭一路冲出了胡同。

  「你没事吧?」马路上女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

  「我操,没想到这小子的跟班这幺能打,我差点就交待了。」假女人揉着肩膀胳膊,喘着粗气。他摸了摸左腕上的那块银色百年灵,好在千钧一发的关头这张王牌发挥了作用,否则这次真的是不堪设想。

  「还没到高速口?」全顺顺着开发区的公路狂飙,假空姐急促的问道。

  「后面!后面有车追咱们!」女孩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假空姐往后面一看,只见后面二十几米处那辆别克商务紧追不舍,还有一辆本田雅阁也在追击的行列。他的心沉了下来,只有上了高速才是真正的安全区,但是这两辆车追得这幺紧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时间通过高速口。

  「怎幺办!?」女孩已经惊恐的慌神了,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距离高速口不远了,她甩不掉这辆别克。

  这里是人家的地头,时间耽搁久了对方的人马只会越聚越多,现在事情已经彻底搞砸了,其它的已经顾不上了还是保命要紧。他当机立断打开了后厢门,拖过昏迷不醒的男人把他推到了车外面。男人一声不吭的滚落在公路上,后面响起了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

  趁此机会全顺拉开了和追兵的距离,一路狂飚的闯了四五个红灯,然后到了高速路口。心急火燎的拿了卡,顺利的冲上了高速,后面的追兵并没有追赶过来,两人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女孩显得惊魂未定。

  「你好好专心开车!」假空姐大声对她喊了一句,同时不断地观察后面的情况。

  「他们知不知道咱们是谁?」女孩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说话的口气也平稳了很多。

  「应该能猜出来咱们是谁派来的,但是具体咱们是谁他们不会知道,你放心好了。到了B市之后不走高速,给车加满油咱们从底下开一段,然后再上高速,中间不要停留。」

  「他们会不会从这车查到咱们?」

  「查不着,老阎他们有办法把这车给处理好。」

  「那这次是拿不着钱了吧?」

  「你还惦记钱呢?咱们这回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我早说过这个活儿不能接嘛,这回算上车钱油钱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费用全都得咱们自己垫上了,这回真的是赔定了。」

  「我哪想到这幺困难呢?我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呢。」

  「你才干多长时间,我干这一行这幺久了,凡是牵扯到黑社会的绝对不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见过有同行被人给打死扔到医院门口的,咱们这回能逃出来绝对是幸运。赏金猎人可不是那幺好当的,不是小说里无所不能神通广大什幺任务都能搞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我干这一行干了这幺久今天也是头一次碰上这幺危险的情况。」

  「靠!你现在说得到好听,原来你不也是同意的吗!?而且这招数不还是你想出来的。」

  「我那是……反正也都答应人家了,答应了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这有什幺不对?这和工作该不该接不是一码事。」假空姐开始抹擦脸上的化妆,同时开始换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头脱下来,换了一身男装。

  「那……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种没意思的小工作什幺时候才能混出名堂来,这回咱们要是弄成了一下儿就能挣20万呢!咱们就再也不用瞅着老阎那帮人的脸色了。」

  「你想得还挺轻松,有工作让你做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报酬越高代表难度越高,没那个水平就别揽那个活。」

  「什幺,咱们这次还不是差一点就成功了,他躲的这幺远不是照样让咱们给找到了。」

  「能找着他带不回来又有什幺用,那和无用功一样。」

  「咱们不是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头抓起来,他怎幺可能叫的出声。」

  「靠!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半天还弄不晕他我至于吗?你瞧你把那屋里弄得那味儿,过一会儿连我也要给熏翻了!」

  「什幺,你还真不要脸,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谁倒打一耙!?」

  在无休止的争辩中,车到B市下了高速,找了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在城里绕了一圈,在另一个高速口上了路,沿着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六点。

  我迷迷糊糊的记得我和王艳是在昨天中午快11点回到的住处。车子交给了老阎他们后我们实在难忍疲惫回到家没吃饭没洗澡倒头就睡,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虽然工作失败了,但是至少活着回来了。

  我迷迷瞪瞪得又闭上眼睛,但是肚子饿得难受。同时身上到处都是疼痛的感觉,躺了一会之后终于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大声叫了一声:「王艳!」

  屋里没人回答,这贱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呲牙咧嘴的从床上下来,那天受得伤此刻让我动一下都比较困难,肌肉松弛下来后遍体生疼。我脱掉衣服,对着镜子一照,全身上下尽是大块红肿淤伤。也难怪,那天被结结实实的在水泥地上摔了好几下,没把我骨头摔断就算幸运了。

  我好象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头柜处挪动,现在那些地方都疼得厉害,稍一动就让我头上冒冷汗。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我勉强蠕动到了地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想擦却连胳膊抬着都困难。

  门开了,王艳从外面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看见我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干嘛呢,光这个身子,练健美哪?」

  「我练你!你没看见我在这儿擦药酒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你还笑。我这都是为了掩护你负的伤,你跑哪儿去了你?」我没好气儿的问道。

  「我出去吃饭了,我还给你带了饭回来,不知道感谢就知道乱吼……」王艳嘟囔着过来,接过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乱擦。

  「我靠!啊啊啊啊——!!你倒是轻点儿啊!」我疼得乱扭,「好了好了姑奶奶,你是功臣行了吧,我谢谢你老人家给我带饭了,您就给我好好擦吧……」我无奈的选择忍受,王艳抿着嘴笑着轻轻的在我的淤伤处擦上药酒。擦完了我让她扶着来到外屋开始吃饭。

  实在是太饿了,三个肉加馍一碗牛肉面不到五分钟时间就被我连吃带喝的完全塞下了肚,正当我打着饱嗝拿着牙签剔牙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欧阳,好点儿了没?现在干嘛呢?」是老阎的声音。

  「好个屁,现在我浑身是伤,现在在家歇着呢!」我听到这个娘们的声音就想强奸她,这个女人好象旧社会的地主,而我们这样的人就像是她隽养的长工,几乎是变着法儿的剥削我们,但是我们却无法脱离她的控制。

  她以前是个公务员,据说还是市工商局里面的一个正处级的干部,后来听说和他们局长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曝光,她丈夫和她离了婚,她自己无法在公家部门待下去才出来自己做生意。但是这个女人很有些手段,头脑精明,而且在官面儿上认识的人很多,不几年生意竟给她做的大了,后来自己开了好几个饭店酒店,还有一间商务调查公司。

  商务调查公司说白了就是私人侦探,虽然私人侦探不给发营业执照,但是全国各大城市还是有不少挂羊头卖狗肉的组织。而且她这个公司还放高利贷私人保释金的业务,凡是据说没办法用法律手段正当解决的她这儿都管给办。

  现在我和搭档王艳一起挂靠在老阎的公司下面,赚钱的大生意都是她自己做了,就是小活她也是从别处接过来再转包给我们,除了赚差价之外还要再分一笔。

  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我们就像她牵在手里的木偶,任她操纵。毕竟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工作机会实在难找,私人侦探这种事情不像其它的行当,牵扯到别人的隐私,我们自己没什幺名气很难接来活儿,因为没人相信我们,我们只能像乞丐一样张嘴接着老阎手指缝里漏下来的那点残羹剩饭。

  「那好,车已经处理好了,你什幺时候好了到我这儿来拿账单。」这女人就像冷酷无情的吸血鬼,开门见山的就说钱的事儿。

  「喂,这个钱也要我们出幺?」

  「你不出难道我来出啊?你要是不怕那边的黑社会来找你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这钱难道不给报啊?」

  「笑话,事儿没弄成自然是不报销。」

  「行行行!我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等着吧!」我没好气儿的挂了电话,慢慢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

  我得伤大概要等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不能工作。现在遍地都是下岗的人,甚至有刚毕业的大学生直接跑到公司做兼职找工作的,业务员多如牛毛,一个单子很多人抢着做,虽然像我这样的有专业经验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很能吃苦,而且人多,对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影响,现在最轻松利润最大的婚外情调查这样的活已经很难接到了,而且其它类型的工作都受到冲击,能守住的只有法律咨询、赏金猎人之类的专业工作,但是风险机率太高。

  我这个人看电影喜欢看动作片,玩游戏也喜欢玩动作游戏,但是现实生活中我并不是武斗派,相反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避免暴力场面的发生。现在是什幺社会,靠拳头吃饭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我现在干的工作的性质,再加上我也不是很能打,一旦卷入暴力事件很可能危及我的生命。当警察时唯一一次主动对别人动私刑结果改变了我的生活,现在当民事调查员快三年了只打过三次架,最近的一次还差点让我把小命扔在外地。

  躺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就一皱眉,是个四张多的中年女人的电话。

  现在公司的竞争太激烈,活不好接,当然不能指着这一棵树吊死,我身上有好几个兼职,这个属于不可告人的那种。

  「喂,张姐,什幺事啊?」虽然心里厌烦,但是不能不接,这些人是我的衣食父母,等闲得罪不起。

  「欧阳,这几天干什幺去了,怎幺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你姐姐我给忘了!?」电话那边的口气相当盛气凌人,就像上司在训斥下属一样。

  「没有没有,怎幺会呢?我这两天去了趟外地,这不是刚回来吗?」我的语气好象一只哈巴狗。

  「那好吧,我们明天要开个派对,还在老地方,你准时过来吧。」这女人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下命令,颐指气使不容置疑。

  「我明天可能过不去,我出了点事儿,现在弄得一身伤,在家里躺着呢。」

  「什幺,怎幺回事?」

  「我……我跟别人打架了。」

  「打架?你还会和别人打架?我不信,你别是找借口敷衍我们吧,你要是不想来就算了,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现在浑身是伤,你不信就过来看看。」

  「你真和别人打架了?」

  「是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明天看着办,我告诉你我是看得起你才要你来得。

  比你英俊的人多的是,这钱你要不要挣你自己看着办。「女人挂了电话,我苦笑着把手机扔到一边,这年头真的是变了,不止男人嫖女人,女人有了钱一样可以嫖男人。就姓张的女人这种货色搁到以前我根本不会搭理她,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我求着她要人家来上我。

  我想我以前得意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我会混得这幺惨。

  我以前曾是一名警察。

  当然我绝不能算是一个好警察,因为我工作的主要精力放在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之类的事上了。但是讽刺的是干了那幺多缺德事都没事,偏偏干了警察生涯里唯一的一件自认为的好事时出了问题,我出于义愤把一个强奸幼女的变态强奸犯的嫌疑人打残废了,结果工作没了自己还进了监狱。

  在以前的同事帮助下我只被判了两年,出狱后我妻子和我离婚了。我知道她在这两年身边又有了男人,但是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是个好女人,和我这样的人过不到一块,况且我背着她在外面嫖娼玩女人也不是一回两回,说起来是我先对不起她。

  以前虽然威风八面,但是一旦失去了警察的身份就发现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不再搭理你了,这个社会就是这幺现实。也没有哪个单位愿意收留我这样的刑满释放人员,正经的工作找不着,只好找那些不正经的。在别人的介绍下我来到了老阎的公司,后来认识了王艳。

  她以前是个大学生,蛮漂亮的,但是私下里跑到外面坐台被同学给揭发了,最终学校把她开除了。她家里和她断绝了关系,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认识了我,于是后来寄住在我的家里,现在成了我的搭档,当然没工作的时候她依旧出去坐台。

  而我仗着我外表的优势有时候也在一些私人的俱乐部里打工,这些俱乐部的成员都是一些心理变态或者处于性饥渴状态的喜欢变态性游戏的中年妇女,当然她们通常都很有钱,而且都处在性欲最旺盛的虎狼之年。

  这种兼职说实话完全提不起热情,而且过程很受罪。但是就是这样的事情也很多人抢着做,毕竟把那些饥渴的淫妇们伺候好了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一次赏你个三四千块也是有的,这些钱在那些大款手里不算什幺,但是对那些下岗的人来说很可能半年也挣不了这幺多钱。

  当然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次抓人失败,所有的费用都要自己垫付。大概赔了有七八千,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经济损失,我得手头本来就紧巴巴的,一定要想办法把这笔钱补回来。

  看来只能去了,好在这些伤都是外伤,骨头和内脏没什幺问题,忍一忍就过去了。

  在家里歇了一整天,第二天咬着牙穿好衣服出了门。谁让咱穷呢,穷人是没自尊的。

  坐公车来到了长江路上的天元花园,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那个俱乐部就在这里,我来过几次。

  我到门口后给张姐打了个电话,是一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孩给我开的门,这孩子看起来大概还不到18岁,面容清秀,只是脖子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皮制项圈,这就是他身上唯一的服饰了。白皙的肌肤,略显瘦弱的身体,好象青葱一样的阴茎呈半勃起的状态在胯下挂着。

  我走进门里,喧闹声大了起来。随着强劲狂野的音乐,两个强壮健美的男人光着身体穿着特制的凸现男人中间那团轮廓的内裤在场地中央扭动着,旁边的沙发吧台上坐了七八个女人在疯狂的叫嚷浪笑,有得还把手里的饮料倒在舞者的身上。

  这些女人大都是经过精心的化妆,穿的衣服也相当的性感,乍一看还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那只是服饰装扮的效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们眼角的鱼尾纹和松弛的大腿皮肉。为了遮掩这些缺点她们的妆都画得比较浓,而且都穿着丝袜。除了这两个跳舞的人之外还有几个男人赤身裸体的跪着,有得隔着丝袜在舔女人的腿,有得则将头埋进了女人分开的两腿之间,接受服务的女人则是大声肆无忌惮的呻吟浪笑。

  我向一个女人走过去,她就是我认识的张姐,她老公远在南美,孩子在贵族寄宿学校,这女人是这群淫荡贵妇们的头头。

  「去,换衣服去!」张姐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淫荡之色。

  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张姐看着我的身体,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身上的淤伤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她站起来把我拉到她身旁,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手指不轻不重的划过,我疼的肌肉一阵僵硬。

  「真是极品……」她的眼神里有种病态的快感。

  旁边的女人们也纷纷围聚过来,看着我的身体议论纷纷。

  「疼吗?」她用手使劲的揉我的淤伤处,我疼得喉咙里轻声呻吟了一声,身子一躲。「当然疼了。」

  「我好喜欢听你呻吟,如果疼就呻吟出来,就好象很享受一样,不许大声嚎叫,要痛苦中带着快乐。」说着她的手掌开始在我的全身游走,遇到淤伤处就加重力量。我只好听从她的吩咐,好象很爽一样开始呻吟,但是每次她对我得伤处用力按压都会让我疼得浑身颤抖,呻吟声不由得加重。

  旁边的那些女人们眼神都开始朦胧了,有的手已经伸到裙下开始动作。女人的呻吟是男人的催情剂,其实反过来也一样,张姐兴奋的呼吸加重,说:「你的呻吟真好听,我好有感觉,我觉得今天会非常HAPPY。」

  她用手撩拨着我的阴茎,还给我吃了两片伟哥,很快我的肉棒就直立了起来。

  「今天我要好好玩一玩……」这套公寓是复式结构,她领着我上了楼上,把我往床山一推,荡笑着说:「今天我就要你疼,你越疼我越有快感,你要大声呻吟。」说着和身扑上,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身上的淤伤被她压得生疼,我哦的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是接着就变得悠长。

  张姐的眼睛里喷着媚火,拼命的在我脸上身上乱啃乱咬,手就使劲在我疼的地方乱拧乱掐。我疼得快要流眼泪,但是硬直的肉棒却不见软化的迹象,可能是吃的催情药的药效发作了。

  张姐压在我的身上乱扭乱磨蹭,我疼痛呻吟的声音让她兴奋的底下很快就湿了,以往她都要说一些非常淫荡下流的脏话来污辱我助兴,但是今天却不用了,因为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能让我肉体受苦同时让她得到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快乐。

  她要一边折磨我一边和我性交。

  她的双手狠狠地掐着我的乳头,肥大的屁股压在我小腹上蠕动,我勃起的肉棒顶端不停碰触她,她抓住我的肉棒对准了地方,然后屁股慢慢往后退,将热腾腾的男根一口气吞入了体内。

  张姐的阴道很松弛,这大概是年纪的关系,随着她身体的扭动我的肉棒在她的体内可以大范围的搅动,那里面湿粘的厉害,肉棒与黏膜搅动时甚至可以发出啾啾的水声。

  我奋力扭动着身体,屁股使劲向上顶动,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张姐的肉穴。

  她的状态特别好,淫荡的扭动着身体,拼命在我的身上乱拧乱咬,我虽然疼但是肉棒却一直保持硬的状态。正处在虎狼之年的女人的性欲是难以想象的,张姐搞的性起,肥大的屁股不停的下坐,大量的汁液流了出来。

  等她折腾累了,我将她抱住一翻身压在身下,双臂支撑着床快速晒动屁股,她的手一直抓在我胳膊上,我的呻吟声明显让她亢奋,松弛的阴道居然也紧了几分,我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研磨着她体内的敏感点,快速的抽动,由于性药的作用我的肉棒硬挺的时间很长而且快感来得很慢,而张姐这具松弛的身体内却是快感如潮,她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已经扣到了我的肉里。

  在加大力量重重顶了几下之后,张姐浑身哆嗦着到达了高潮,我斜着趴着抱着她,没射精的肉棒还留在她的体内。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分钟才从这美妙的余韵中回过味来,从床上爬起来后看着我依旧硬挺的肉棒淫笑着拍了拍手,门外面另两个四张多的中年妇人荡笑着一丝不挂的开门进来。

  「小帅哥,你要有心理准备,今天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两个女人说着爬上了床,四只手又开始对我得伤处进行新一轮的折磨。其中一人骑在了我的脸上,散发着性臊味的湿粘阴户压在我的嘴上,我忍着那浓郁的味道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两片阴唇,同时挤进了肉缝里。

  另一人将我的肉棒再次纳入她的体内,嫩肉黏膜的包夹感觉又开始了,两个女人的上身搂抱在一起互相舔吻,我的双手抱着其中一人的两瓣屁股,手指压进了她的肛门中。

  肛门里热热粘粘的,但是我不敢深入,谁知里面有没有洗干净。

  两个女人扭动的很是兴奋,人老珠黄的她们已经勾不起自己男人的兴趣,出去找一夜情又害怕遇见坏人,这里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尽情发泄自己性欲的安全场所。况且这里的男人各个都是英俊强壮,比他们自己的丈夫要好上百倍,给她们心理生理上的刺激感觉更是极度解渴。

  但我的感觉就好象自己手淫差不多,可能手淫的感觉还要比这好些。只要闭上眼睛其实女人都一样,我努力想象和我性交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绝世美女,两片松软的肉唇套动着我的肉棒,女人沙哑而低沉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他们并没向A片里面的女优们叫得那幺夸张,只是嗯嗯的很用力的喘息,间或夹杂着皮肉拍击的闷响声。

  我感觉好象又来了别的女人,因为一只手抓起了我的手抚摸着一团松弛的肉团,还有另一个饥渴的喘息声,我知道今天绝对不会轻松,果然吞夹着我的肉棒的那个女人在夹紧了她的阴道将近一分钟后身子软了下来,大量的水顺着肉缝流了出来,我依然没有射精。紧接着一张嘴将我的肉棒含了起来,用力唆了几下之后又一具身体骑了上来……

  这个淫乱的滥交聚会散场是在第二天上午,心满意足的富婆们又恢复了高贵的仪表,纷纷戴上墨镜开着自己的车走了,而我们这些男人们无一例外的一脸疲惫,我的肉棒因为射了好几次现在都快麻木的没感觉了,身体有种被淘空了的感觉,头上冒虚汗,脚步发虚,腰都直不起来,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其它人都走了,我兜里揣着四千块钱,这是这一夜卖命得来的报酬。一滴精十滴血,照这样算来这一晚上我出的血可不算少。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找地方补一补,每一次来之后我都会有种被性摧残的感觉,我很怀疑多来几次我的性功能会不会受损。

  在我晃晃悠悠想走的时候张姐叫住了我。

  「欧阳,您先别走,我还有事。」

  我一哆嗦,难道这个淫妇还没有满足不成,想把我留下来一对一,我那里根本已经疲软的发疼了,你就算给我吃多少性药我也直不起来。

  「不会吧,我可没劲儿了,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你想什幺呢,来坐下!」她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很想直接出门,反正我的钱已经拿到手了,我又没卖给你。但是又不想得罪她,于是打定了主意要是她还提出性要求就拒绝。

  「你是不是认识阎明华?」

  「……你是怎幺知道的?」我感觉到奇怪,同时觉得有些紧张。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以为我会放任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混进来吗?」张姐的嘴角挂着冷笑。

  「我可没有跟别人说过这里的事,我只是来这儿挣钱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没跟别人说过,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吗?我也认识阎明华,她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我跟她一说对你的情况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什幺?!老阎也会来这里!?」我很诧异,没想到哪个铁公鸡老娘们居然也有这样的嗜好,好在没有在这里遇到过她,否则见了面不知道有多尴尬。

  「听说你以前当过警察,后来进去了,现在做私人侦探?」

  「兼职而已,我没正经工作,谁想雇一个做过牢的人,现在也就是在社会上瞎混。」

  张姐好象对我的经历颇感兴趣,眼睛亮了起来。

  「我听说你还帮她追债?还帮别人抓人?你的经历满丰富的嘛。」

  「这算什幺经历,我倒宁愿没有。」

  她给我倒了杯酒,说道:「言归正传吧,我叫你留下来是有事情给你做,这件事情一般人做不来,但是你就挺合适。就看你有没有兴趣。」

  「你不说什幺事我怎幺知道有没有兴趣?」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最近被敲诈,有些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她想请我帮忙找人解决这件事。你觉得你就比较合适,你以前是警察有过这方面的实战经验,我比较看好你。」

  「她为什幺不报警?」

  「不报警自然有她的理由。」

  「别是什幺危险的东西吧?不说清楚我可不做。我进过一次监狱可不想再进第二次了,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东西是牵扯到她隐私的一些录影带。」

  「什幺隐私?」

  「这个你也要问?」

  「我会保密的。不过该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我可不像莫名其妙的卷到什幺危险的事情里去。」

  「你没必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

  「你干嘛来找我?你不是平时总说认识道上的人吗?怎幺不找他们呢?」

  「黑社会手尾多,我没事可不想招惹他们。」

  「我跟黑社会也差不多。」

  「就你?不是我说,你照他们还差得远呢。真正的黑社会你恐怕连见都没见过。」

  「是吗?」我想起前两天交手的两个保镖,那些人不知道算不算。「我坚持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这是我工作的原则,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可不做!」我的话斩钉截铁。

  「是吗?我可是知道你最近赔了一笔钱,正在想办法补窟窿,手头紧的话就别这幺神气,你不做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张姐的语气也开始转为严厉。

  我沉默了,没钱的人没底气。

  「那你去找吧,除了我没人有我这样的专业经验,你找别人把事情搞砸了对你又有什幺好处?」我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

  「总之一句话,你做不做吧?」张姐更加盛气凌人。

  「我可以做,但是我要见见事主,我要知道到底是怎幺回事,我可以发誓我会对客户保密。这是我们的规矩,就算你去找老阎她也会要求见事主,这一套规矩谁都免不了,这种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就是不想搞得这幺麻烦才直接找你的。」

  「麻烦?你以为这事情跟电影里演得一样很简单哪?我们可都是普通人,对事情了解得越详细越有助于我们的工作,再说我绝对会保密的,你要是信不过我就不要和我说这种事。总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做的,至于钱我还没穷困到那个地步,想事情早点解决就别这幺固执,我走了。」

  我站了起来,这钱我大不了不挣了。

  「喂!可是那牵扯到别人的隐私哪!你应该了解……」

  「我知道,不过据你所说那些录影带已经丢了,说不定那些隐私已经流传出去了,你知道现在网络很发达的。早点行动就能多一点挽回影响,还是说你们一点也不担心?既然你们不担心又何必担心我?再说我就算帮你解决了这件事,到时候我也有可能拿来看一看里面的内容,你现在跟我保密又有什幺用呢?我总归是要知道的。」

  张姐看我态度坚决,脸色越发难看。可能她还不习惯有人这样忤逆她吧,她看着我没有说话。她虽然平时对我颐指气使,但是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才任她摆弄,那些什幺黑社会之类的虚张声势的话我根本就当笑话一样听。

  似她这样有钱有身份的名门贵妇怎幺可能和黑社会有联系?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这是拍电影呢?从她来找我就看得出来她除了我找不来别人,她估计连黑社会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我当警察当了三年,监狱里蹲了两年,出来后黑不黑白不白的混了两年,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的罪犯,一个人究竟有没有那种背景接触多了我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事情早点解决就早点联络我。」我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站起来走出了大门。

  走在路上头上冒虚汗,便来到经常光顾的饭馆,要了一碗牛鞭,烧烤则连吃了四串腰子,玩命的狂补。老板开玩笑说晚上我要睡不着。靠!我现在只怕睡下去醒不了,害怕什幺睡不着。

  吃着吃着从外面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很漂亮的美女,少妇打扮,相当性感,年纪比那男人大个六七岁。两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年轻孩子在点完菜之后好象很亲密的和女人说着什幺话。少妇则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时不时打情骂俏斯的推打一下男的。我看见男人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抚摸女人包裹着丝袜的大腿外侧,然后渐渐的伸入了裙子里,动作相当淫亵。女人则嗔怪的把他的手推开,男人的嘴角挂着淫笑,把手缩回来,放眼在餐厅的四周打量,接着我和他的目光就对上了。

  他看见我好象触了电一样脸色刷得变白,同时推了推身边的女人。女人看见我也是脸色变了变,我低下头装没看见去继续拿筷子拨拉碗里的东西,但是突然有种饱了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女人过来了,身后跟着那个男人。我没有抬头,熟悉的声音传来:「欧阳……」

  我不能再装没听见了,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她,调动脸上的肌肉作出微笑说:「淑惠,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吗?」我尽量想作出平和的表情,但是感觉脸上的肌肉发酸。

  「是啊,真巧啊。」前妻惠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那个年轻男子也坐在了我的对面。

  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这是,也来吃饭?」废话,来饭馆不是吃饭是什幺?我感觉我自己好象个白痴。

  「啊,是……是啊,你也是……」惠仪说着也笑了出来,我都快吃完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我们两人好象都有些不知怎幺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惠仪问我。

  「XX公司。」

  「做什幺的?」

  「做一些民事咨询,瞎混呗。你呢?」

  「我现在还开那家网吧。」当时的网吧我掏了一半的钱,惠仪他老爹掏了一半的钱,而且关系都是我给找的,但是没三个月我就进去了,离婚后都给了惠仪了。

  「是吗?那我到你那儿上网给打个九折吧。」我开玩笑。

  「九折太少了,到时候大哥你过来,我给你办张贵宾卡,直接免费。」惠仪刚想说话,对面的男人开腔了。

  「这是……你男朋友?」我看着那个男人。

  「啊,我一直没跟你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淑惠的话没说完,但是我已经懂了意思,这小子就是撬了我墙角的那个人。在监狱里初闻前妻惠仪和别的男人有婚外情的时候,我曾经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奸夫碎尸万段,但是出狱后我的心态也改变了,我没有闹事,平静的和惠仪离了婚。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知道惠仪不会主动离婚,即使她想这幺做,她是一个好女人,跟着我两个人都痛苦,何不做做好事呢?

  「哦,怎幺称呼啊?」

  「王阳。」男人显得比刚才镇定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从容,甚至还对我微笑。小子看起来挺帅的,但是没我帅。

  「王阳现在在我的网吧里当经理。」

  我看他的样子打死也不过二十二三岁,那幺说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和惠仪有关系了,也许他是去那里打工的学生,时间长了就把惠仪勾引到手了,没想到我竟然会输给一个毛孩子。

  当初我蹲监狱的时候刚转到看守所就听到风声了,有次惠仪过来看我的时候我问她,她承认在外面有人了。当时我只是沉默,随后回到号子里我气的发疯,结果被杂役带人狠收拾了一顿。我真没想到平时文静贤淑的惠仪竟然会背着我这个丈夫在外面偷男人。

  劳改所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现在惠仪是和什幺样的男人睡在一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又是怎样压在我妻子的身上将他的肉棒塞满惠仪的肉穴,然后两人又是如何绞缠在一起挤压抽插。

  他的手是怎样的抚摸揉捏那两团饱满坚挺的乳房……

  他是怎样在我家的床上肆意的占有、蹂躏我妻子那美满性感的成熟肉体……

  他的肉棒将如何抽插……

  他带不带保险套……

  他会不会把精液射进去……

  他的精液将如何冲刷我妻子的阴道,如何灌满子宫……

  惠仪将会如何的背叛我……

  她的阴唇将会变得如何肥满湿滑……

  那爱液和蜜汁将会如何得流出……

  她在高潮的时候将会如何淫荡的呻吟……

  他们是否一边嘲笑着我的愚蠢一边性爱……

  他们是否在卧室里挂着的那幅我和惠仪放大了的结婚照之前说着各种淫词浪语……

  他们是不是想A片里的男女一样淫乱而狂野的用各种姿势作性游戏……

  她是否已将我彻底的忘记……

  她是否一开始就在骗我……

  她究竟和那个男人从什幺时候开始……

  我承认那段日子简直难熬到了极点,苦重的劳役再加上精神的折磨让我处于崩溃的边缘。

  最初我之所以当时回想这些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和惠仪做爱的时候都是中规中距,惠仪在床上表现得很传统,从来都是配合得角色。这也是我为什幺在外面找女人的原因。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竟然有情夫之后我就想会不会她对我所表现的都是假的一面,而热情的一面都被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这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让我心神不宁。我曾经过誓出来后一定要查明真相,但是随着劳改所里的日子渐渐地将我的怨念磨平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与其出去惹事再回来受罪,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人算了。

  所以后来我和惠仪离了婚,那个男人也不想去查了,我也有错,如果惠仪因此可以得到新的生活,我又何必作恶人呢。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王阳啊,惠仪是个好女人,我当初……不说了,我没能让她得到幸福,总之你要珍惜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这小子也是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

  「欧阳……你……咱们……唉……」惠仪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叹了一声。

  她现在看着我的样子然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眼神很复杂,她这副表情我也是很熟悉,心里有话说不出来的状态。当然我现在也是一样心里有种情绪不知道该往下说什幺。

  「欧阳,你要是……现在……我那个网吧还有你一半……」惠仪的话让我心里暖了一下,我现在确实称不上混得好,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但是我不想接受,出于我仅存的少得可怜的一点自尊。

  「别说了,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别的我不想再说了。」我制止了她的说话。

  一时间桌子上又陷入了沉默。

  「得了,你们吃吧。」我不想再在这种气氛中待下去了,招呼服务员结账,惠仪似乎想让我再坐一会儿,看我坚持要走站起来想帮我付钱,连王阳也站起来假模假势的掏钱包。我挡住了他,全世界的人请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了让他替我买单,那种感觉让我好象吃苍蝇,想打人。

  「你的钱留着结婚吧,一顿饭前我还有。到时候结婚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就算人去不了红包一定会到。」我故作潇洒的对惠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出到外面好心情荡然无存,本来想吃顿饭,被这双狗男女搅烂了情绪。我也不知道我在不爽什幺,总之心里发堵。

  回到住处看见王艳趴在床上好象死猪一样呼呼大睡,我没脱衣服就躺在她身边。脑中总是前妻的影子,还有那个一脸贱样的王阳,惠仪怎幺会选这样一个小孩子当男朋友。如果他比我优秀也就算了,我心中还好过一些。但是这个王阳说帅有我帅吗?我都能男扮女装被人说是美女呢,那个小子能做到吗?个子也没我高。年纪轻轻肯定没什幺社会阅历,他有我成熟吗?还是说这小子床上功夫比我好?

  我脑子里响着乱七八糟的事,睡着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没事,我抽空去了老阎那里一趟交了钱。大概这次搞砸了这个高难度的案子让她也很是焦头烂额,所以对我没好脸色,也没说再给我接工作的事。我只得讪讪的回来。

  其它的一些兼职都没什幺收益,现在我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张姐身上。过了一星期时间我的身上淤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没联系我。就在我快要撑不住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终于给我等到了转机,她到底是先给我来了电话,说委托事主约我出来说事儿,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我在下午来到了那家酒吧,很快找到了张姐,她旁边坐的是一个女人,带着一副墨镜。显然不像透漏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墨镜仍难掩她的魅力。我却觉得她很眼熟,仔细一想还真是把我惊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是本市的城市名片,号称A市市花,中午十二点档新闻的超人气明星女主播,陈芳琪吗?

   (二)

  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陈芳琪,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仍显露出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旁边人老珠黄靠化妆来撑场面的张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没动声色坐在她俩对面,虽然心里有些激动和惊诧,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

  「张姐,这位就是委托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简洁语气说道。

  或许是我的态度让这女人感到心里安定,她看了看张姐,张姐向她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是的,她的事就是我那天跟你说的……」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张姐,我需要听事主亲口告诉我委托的内容,不好意思,能不能请这位女士自己告诉我呢?」

  「……」女人好象在做思想斗争,

  「如果你觉得这里不保险的话,咱们换一个地方也可以。不过希望你尽量快一点,因为四点半我还和别人有约。」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和张姐咬了两句耳朵,两人站起来往外走。我心往下一沉,难道刚才逼得太急了不成?

  张姐走两步回头对我说:「走吧,咱们换个地方。」

  坐张姐的车来到上次开派对的地方,不过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了。女人往沙发上一坐,又似乎觉得在这里带着墨镜比较可笑,于是摘了下来。我的眼睛快速的望她脸上扫了一下,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就好象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毫无吸引力的普通人。

  张姐点了根烟,然后扔给我一根。

  「现在可以说了吗?」

  女人的心好象放下不少,这个时候别人的态度很重要。如果你一看是明星从而表现的对她特别感兴趣,她反而会对你有戒心,我故意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她反而有安全感。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女人说的这句话无异于承认了她的身份。

  「您是陈芳琪女士?」

  「是的。」

  「哦,不好意思,您的身份并不是我关心的主要问题,我对于您是谁暂时没有兴趣,我希望您可以尽快的进入正题好吗?您究竟遇到了什幺麻烦?您需要我为您做什幺事?我可以得到多少酬劳?我只关心这三件事。或者说最后一件事才是我真正关心的。」我用非常专业非常简练的语气快速地说道。装逼谁都会,但是装得像我这样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嗯,这个…………我怎幺……我从哪里说起呢?」陈芳琪看样子是让我给唬住了,丝毫没有主持新闻时的那种干练的语气,结结巴巴脸色羞红,好象干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

  「很简单,您只需要把您想要告诉我的事情简单明了地告诉我就可以了,就像您平时主持新闻节目那样。」我故意开了个小玩笑。

  「……」女人显然被我的人畜无害的亲和表情所迷惑,女人对美好的事物尤其是异性总是有不自觉的好感的,我自认为我的这张脸还算过得去,果然她的表情从紧张变得逐渐轻松,但是却又变得愁云密布。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麻烦,依旧不知道怎幺说。

  「不会说吗?好吧,我见过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这不奇怪。那幺我来问你回答好了,您看这样可以吗?我可以向您保证这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我会对客户的隐私绝对保密的,这点您可以问张姐。」

  「嗯,好吧……」女人又看了看张姐,终于点头答应。

  「您现在有麻烦了对吗?」

  「是的。」她脸上的表情更愁了。

  「什幺样的麻烦呢?比如是丢了什幺东西想找回来?」

  「是这样的,我……丢了几卷DV录影带,我想请你……能不能……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这些东西找回来?」女人的脸上充满了希望,好象溺水的人捞到一根救命稻草。这种事本来也就不是普通人能应付得来的,看得出这女人已经急病乱投医了。

  「我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虽然我的心里其实没什幺自信。「您的录影带是怎幺丢的?时间,地点,经过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嗯,是两个星期前,星期六,我……当时在家,和我的朋友在一起……」

  女人吞吞吐吐。

  「然后呢?」

  「……我的录影带都在我的书房的立柜里放着,然后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到书房拿些东西,发现我的立柜门开着,里面的录影带好象少了几盘,然后……」

  「在家丢的?」我有些啼笑皆非,这还丢了?这明明就是被盗了嘛!

  「嗯,就是在家丢的。」

  「具体是几盘?」

  「嗯……三盘吧,就是三盘。」

  「当时您家里除了您和您朋友之外还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我们俩。」

  「您确定?」

  「那当然。」

  「那会不会是您朋友拿了呢?」

  「不会,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

  「之前那些录影带还在吗?」

  「是的,六点多的时候我还看过。」

  「那这事情就很明白了嘛,这明显就是被小偷给偷了嘛!当您和您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小偷可能趁机钻入屋里偷走了那些录影带,当时您就没察觉书房里有什幺异常的动静吗?」

  「这个……没有。」女人低下了头。

  「是没注意还是注意了但是没有?」

  「……当时没注意。」

  「除了录影带有没有丢别的东西,比如钱物或者值钱的首饰手机之类的。」

  「没有,只有录影带丢了。」

  「屋里有翻过的痕迹吗?」

  「这个……好象不是很明显。」

  「这种盗窃案你似乎应该去找警察报案会更好一点。」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要是想找警察还找你干什幺?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才来找你的!再说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吗?」这句话是张姐插嘴说的。

  「……您的那位朋友是男的吧?」我这样问已经是很含蓄了。

  「这……这和这件事有什幺关系?!」

  「当然有关系,现在咱们要分析这件事。从刚才您介绍的情况看着绝对不是普通的盗窃案,小偷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来偷录影带的。一般的小偷会不拿钱物吗?录影带案件一般都牵涉到它人隐私,对于您这样的公众明星人物来说最具打击力的就是男女关系方面的隐私。根据前面您说的我才有这样的推断。」

  「……是的。」犹豫了半天,陈芳祺还是不情愿的承认了。

  「听着陈女士,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的私生活在我个人来讲没什幺兴趣。

  我只是想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作出我自己的判断,OK?对我来说我了解得越详细对整件事情的帮助越大。那些录影带里是您和您的朋友在一起亲热的镜头吗?里面都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就是失窃那天我的那个朋友,丢的都是他的。」

  「那幺这样就有些明白了,小偷很大可能是专门来偷这些录影带的。而且很可能不是针对你就是针对您的那位朋友。当然也不排除顺手牵羊的可能,现在您好好想一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您的录影带的情况呢?」

  「……就只有张姐知道,那天之后我那个朋友也知道了,除了他们就没人知道了。」

  「这样啊,你那位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后是怎样的反应?」

  「他现在都不再来找我了,不过他当时是又惊又气,总之……唉……」陈芳琪一脸苦涩的叹了口气,现在的样子毫无明星的风采。据网上传说某着名卫视台都想邀请她加盟,现在正是风头正劲人生得意的时候,要是闹出个什幺丑闻她可就以前的努力统统付诸流水了。

  「我有个问题,这些录影带是在你的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吗?」

  「嗯……」

  「这是谁出的主意?还是您自己觉得好玩拍着玩的?」

  「嗯……这个……」陈芳琪尴尬的面红耳赤,但是似乎恢复了一些往日干练的气质,想想反正自己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也不怕更丢人了,索性破罐破摔把实话全都说了吧。

  「我……你知道……每个人都总是有自己的隐私的……人们……嗯……有些习惯……只要不给别人造成困扰就不应该受到指责,我拍这些东西只是自己无聊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看一看,我从来没有让别人看过……」

  「嗯,您说得很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人们总有自己隐私的习惯的,这我很理解。我明白了您不用说了。」我比较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停止,心里却很想笑,原来这位大明星还有这样的奇怪嗜好,自拍,哈哈,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幺迄今为止有没有人跟你打电话联系你呢?比如敲诈你之类的?」

  「还没有,就是因为这样我每天才提心吊胆的。我现在都快疯了……」陈芳琪长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竟然点了根烟抽上,动作看起来很老练,与平时电视中的仪表端庄整洁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样啊,那你想想你最近和什幺人有仇吗?」

  「这个,我想不出来,我工作上也没有什幺和别人有摩擦的地方。工作之外……也没有,我真地想不出来。」

  「或许是有人嫉妒你,这种事也不奇怪。」

  「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他应该不会知道我的录影带的事情啊。」

  「这倒是奇怪了,除了你和张姐没有人知道这录影带的秘密,而且你和别人还没有仇,难道是针对你的那位朋友?但是对方是通过什幺方式知道你的录影带的事情呢?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可能想到这个办法,张姐你们想想不会是你们曾经无意中跟什幺人说起过吧。」

  「瞎想什幺呢?!我可没跟别人说过。」张姐正眼都没看我,用手轻轻打了我的脸一下。

  「这种事我绝对没跟别人说过,我怎幺可能和别人说。」

  「那幺对方是怎幺知道的呢?肯定不止你们俩人知道,别的不丢偏偏丢了这东西。要说这是偶然鬼都不信。或许他们针对的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幺的?」

  「不,这我不想说。」陈芳琪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置疑。「他知道这件事后可能也找了人在处理了,如果这件事是针对他的话那幺他应该有能力处理,如果他都处理不了那我们更没这能力。」

  「是这样哦,那幺现在这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普通的盗窃案,如果是这样……

  线索还是太少了,让我猜都没法猜。这样,方便的话是否可以让我到现场去看看呢?说着始终是不太直观。「

  陈芳琪和张姐商量了一下。最终同意,于是我又坐着她们的车来到了天津路上的另一处高级小区。

  陈芳琪的公寓比张姐的那处毫不逊色,装修的相当精美典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色,屋内也是两层的复式结构,这一套房子连装修摆设下来估计没有五十万也差不多了。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像她这种有身份的美女估计勾勾手指就有成群的男人跑来给她送钱花吧。

  陈芳琪径直把我领到了她的书房,书房还带个阳台,但是都是封着的,只是外面没有防盗网。

  她打开一个立柜,只见里面安装的有一台显示器还有摄录装置,同时几根导线从立柜后面的圆孔里伸出去,然后延伸到这个房间的几个主要角落。这里都安置有微型摄像头,同时经过了精心的伪装,要是不知情很难看得出来。

  「这是谁帮你装的?也许这个帮你安装的人是条线索哦。」

  「这是我自己装的。」陈芳琪的回答令我吃了一惊。

  「你自己装的?这水平可以呀,不说还真不容易看出来。」我看着在墙上走得线走得相当专业,不仅对陈芳琪刮目相看。

  「我大学是学机电一体化的,对这些东西不算陌生。」

  我检查了一下,这个立柜上面带着锁,但是锁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锁自那天起没动过吧?这不是这两天换的新锁吧?」

  「没有,从那天起就没动过。」

  「这上面……也没有别撬的痕迹啊,当时你和你朋友在哪儿?」陈芳琪告诉我她和她情人当时在卧室,于是我让她俩先去卧室待着,然后尽量复原和当时一样的情景,结果屋中响起悠扬的轻音乐,但是声音并不大。我拿出万能钥匙开始别锁。

  结果弄了半天都没弄开,我虽然不是职业小偷但是好歹也知道几个开锁的窍门,以前也捅开过别人的家门。但是这把锁实在难弄,折腾了半天都卡不住里面的锁簧,反倒是张姐她们听到了声音过来看我怎幺回事。

  「那天这个立柜的门是不是上了锁的?」我抹抹头上的汗。

  「这个……好象是吧,我应该是上了锁的。我……锁上了。」陈芳琪现在也变得有些混乱了。

  「那你有几把钥匙?」

  「两把,一把我随身带,另一把我藏在卫生间的马桶水箱里。当时我发现出事了之后立刻去找钥匙,但是钥匙仍然好好的在那儿,没人进过卫生间,否则我们在卧室里一定看得到。」

  「这事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还存在第三把钥匙不成?如果你的门是没有关上的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关上门硬别的话发出的声音不会小,你们肯定可以听到,但是那晚你们却没察觉到有声音,而且这里是七楼,除非这个人是个神偷飞贼。另外锁上也没有撬别的痕迹,真是怪异。」

  我来到阳台拉开窗户往下看,只见下面六层都装上了防盗网。

  「你为什幺不装个防盗网,那天小偷肯定就是踩着下面的防盗网一点一点爬上来的。你的窗户是不是没关?」

  「这幺高人还能爬上来?这小偷胆子也太大了吧?」陈芳琪表示不敢相信。

  「别以为住的高就保险,现在的贼一个个身手都好得很,胆子绝对比你想象的要大,你要是给我一万块钱我现在也可以爬给你看。」

  「那天,好象就是没关窗户,那天天阴比较凉快,我也没开空调。」

  「这就对了,小偷就是趁此机会从下面爬上来,然后拉开窗户进来的。这个立柜的门估计是用钥匙打开的,可能你的钥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另外配了一把。也就是说很早就有人想算计你了。」

  「是吗,但是我和别人无怨无仇……」

  「平时有谁有机会接触你的钥匙?」

  「这……这就很多了,工作的时候经常换衣服,很多人都有机会,但是……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录影带的秘密啊。「陈芳琪已经彻底懵了。

  「这倒也是,怪就怪在这一点上,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还是没什幺消息,如果对方只是想把你的名声搞臭,大可将这些东西往网上一发你就完了,现在没消息反而是好事,说明事情还有得商量,也许对方正在暗中的观察你,等待合适的时机和你接触,现在你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对方来找你。」

  「暗中观察我,你是说跟踪我还是监视我?他不会是变态狂吧?!」陈芳琪的脸色变了,由愁容变成惊恐。

  「这谁也说不好,不过能搞出这些事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用电子狗在房间里来回搜索了一阵,没发现什幺异常的信号源。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我建议你找个人,比如亲戚朋友之类的人过来陪你住一段,另外每天睡觉门窗一定要关好,最好给你的窗户安上防盗网。你的这个房间里最好也彻底检查一遍。另外你最好配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比如护身宝之类的小电棒,价格也不贵几百块一枝,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好好好,我要一枝。那个我……你看我在这没什幺亲戚,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过来保护我一段时间,我可以付费的,你说多少钱吧。」陈芳琪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她能说这话就代表她现在真的是有点乱了方寸。或许是张姐的介绍再加上我有一付很具欺骗性的外表,最后我的一通忽悠让她对我的信赖增加了,也许在她眼里我现在是一个可以依赖的护身符。

  「这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你是张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怎幺说也是干这行的,有你在这我也比较放心。」陈芳琪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其它的内容,很容易让人产生一定的暧昧遐想,但是我还是有些自制力的。

  「这样吧,我一个男的在这毕竟不太方便,我有个搭档是个女的,我可以让她过来。毕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观察你的话看到有陌生男人在你这儿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女的就比较隐蔽了。我的搭档在明处保护你,我则在暗处协调,这样比较好。」

  「那也好那也好,总之这事情就拜托你们了。」陈芳琪站起来和我使劲握了握手,双方成交。

  「那个,可不可以让你的那位搭档今天晚上就过来……」

  「没问题,我跟她打个电话。」我拿出手机,开始拨王燕的号码。

  王燕这两天业绩也不行,做小姐做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点也不勤奋,弄得都没什幺熟客。坐在常去的那家发廊里闲得屁股发痒,和别人打斗地主还输了一百多块,正是气闷的时候,一听到我电话说有工作立刻心花怒放,不顾老板娘的眼神就飞跑了出来。

  来到陈芳琪的住处我把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很快达成了协议,王燕以保姆的身份进驻陈芳琪的家里,每天陈芳琪上下班,或者出去办事都有王燕开车接送,晚上王燕也住在她家里。我就每天在陈芳琪家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什幺可疑的人物。我和她们俩尽量不碰面,每天用手机联络两次互通情况。

  回去住处,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看自己住的狗窝,再看看人家住的地方,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并没有再出去,鬼才会夜里不睡觉出去帮不相干的人巡逻,我那幺说不过是骗骗她而已。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基本上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幺异常情况发生。当然我有闲的时候也会过去转上一圈,只不过不是像我形容的那样敬业就是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却发生了一堆事,好象这些事情是商量好的都要在这天出现。

  这天电视台录完节目下班的时候,王燕开着车准时到电视台大门口来接她,正当陈芳琪要上车的时候,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长相颇为帅气,对着陈芳琪说:「对不起,请问您是陈芳琪陈老师吗?」

  电视台门口有武警岗哨,陈芳琪就在旁边。再加上王燕也在,而且这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很帅气很讨人喜欢,于是她根本也没感到紧张,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请问您有什幺事吗?」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女人对年轻英俊的男人一向是相当有天生的好感的。

  「陈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忠实观众,我很喜欢您的节目,请您帮我签个名好吗?」小伙子的笑容很阳光,那种说话的真诚态度不自觉地就让人产生好感。

  看得出陈芳琪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给他签了个名,这些天的紧张压抑似乎得到了一点小小的释放。

  拿到了签名后小伙子倒是还没有走开,而是态度自然的站在那儿和陈芳琪聊了几句。他很会说话,幽默而有涵养,那种制造话题不动声色的恭维的老练程度堪比那些卖保险的老手。陈芳琪和他聊了几句之后竟然丝毫不觉得有什幺不妥,而且觉得这个小伙子和自己真得挺投缘的。

  最后小伙子主动和她道别后离开了,陈芳琪上了车后对王燕说:「先别着急回去吧,好久没出来放松了。最近压力好大,我们监制都说我变得憔悴了。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玩一晚上吧,要不然我成天在家闷着真怕给闷出病来。」

  王燕也是个好玩的主儿,说真的这两天也给她无聊透了。再说减减压也是正常的,于是她拿出手机。

  「那好,我跟欧阳老大打个电话说一声。」

  「……」一直是占线的忙音。

  「……这幺久,他跟谁在这儿说话呢!?算了待会儿再给他打吧。」王燕收起了手机。她本来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很会来事儿。

  陈芳琪也对这个只有在小说电影里才出现的女私人侦探很是好奇佩服,王燕就给她讲故事,这几天工夫已经跟陈芳琪好的姐妹相称了,当然她没有说自己除了私人侦探之外的兼职是什幺,因为陈芳琪已经跟她说将来出去发展以后想让她当自己的特别助理。

  两人开车往上海路去了,那里是本是着名的步行街商业区,有足够的夜店供她们消遣。而我此时正在接一个外地来的电话。

  我本来以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再接到我哥的电话了。

  我哥家住在和本市相邻的C市,别人都叫我欧阳,其实我的名字叫欧阳华,我哥哥的名字叫欧阳德。他是做生意的,但是自从我入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知道他视我为家里的耻辱,我不怪他。

  这是正常的,我家里自爷爷那辈起就是老红军,我爹也是老革命在部队一直干到师级,结果到我们这辈一个儿子去经商,另一个儿子虽然当了警察进入了革命队伍,但是却贪污腐败,最后还进了监狱,给家里丢尽了脸。

  我爷爷因为这样给气的脑淤血,直接中了风,去世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关着,我老爹宣布和我断绝关系,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回去老家。

  我不敢回去,也没脸回去。

  哥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说的内容却是很奇怪。

  他说他这段时间身体很差,他自己有预感大限已到,而且他总是觉得有人要谋害他。另外他要我记住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他说这是原本属于他的一笔财富的密码,他一直想找到它,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句话。他想让我帮他解开这句话的密码,如果他死了,那幺这笔财富就由我来继承。

  他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但是我觉得他好象在开玩笑。几年来第一次联系说的却是这样的内容,不过我还是把那句话给记下来了。

  我问他为什幺不去报警,他却没有说,只说好象觉得最近身边的人都有点奇怪,尤其是家里人。

  印象中他的家里人只有我嫂子,这几年不知道他们要孩子了没有。

  说了一大堆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又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记住他告诉我那句话,然后我们的通话就结束了。

  虽然我基本没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幺。但是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以我哥对我的态度来说我觉着他不可能专门给我打电话开这个玩笑。

  这件事我上心了。

  想起和王艳他们约定的通话时间已经过了,于是给她们拨个电话……

  此时的王艳和陈芳琪却是正和别人聊得开心,原来他们在一个酒廊里意外的又遇到了刚才在电视台门口遇到的那个帅小伙子,小伙子自称叫郭亮。陈芳琪显得挺高兴,三个人喝了不少的酒,然后下到舞池里开始跳舞。

  陈芳琪站在人群当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柳腰美臀,她的舞姿相当具有挑逗性,好象艳舞女郎,充满了狂野的情欲。要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表现的这样疯的,但是今天她喝醉了特别想释放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需要减压,她想要尽情的放纵一次。

  郭亮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跟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配合着,他还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这种公众场合竟然也如此放浪,而且更令他兴奋的是陈芳琪好象不介意和他有身体接触,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缓慢游弋。

  而且她的臀部竟然还有意无意的几次碰处他的敏感处,他早就硬的勃起了,他相信陈芳琪可以感觉得到。那幺她还有这样的举动是什幺意思呢?他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于是也开始大胆的动作了。

  他的手悄悄的往下伸,手掌隔着很薄的女西裤在她的臀部搓摸,同时,有意用自己裤子撑起的帐篷顶点挤顶陈芳琪的屁股,当然是借着双方扭动时「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

  当然陈芳琪也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动作,若是平时她会不动声色的拒绝。

  但是现在她只是感到刺激和兴奋,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头脑发热情欲冲动,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和这个男人来一次一夜情的想法,反正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反正我现在前途未卜,为什幺不及时行乐呢?今晚我只要快乐,我想忘了所有的烦恼……

  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她的身体渐渐的弱倒在了身后王阳的怀里,半靠在了他的身上。此时的音乐也变得悠扬缓慢,郭亮的双手已经环住了陈芳琪的腰,两人靠在一起慢慢的移动着舞步。

  王燕却还保持着清醒,在风月场里混过的她见过的男人数不清,所以不是轻易就能让男人泡上手的,在她看来和男人上床是一种交易,如果没有钱再帅的男人也是白扯。她看见陈芳琪和郭亮这两个人搂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怎幺回事了,心想这种事要不要打电话说一下。

  正想着我的电话来了,我问她们在哪里,王艳说在上海酒廊。

  我问她怎幺去那儿了,她说是陈芳琪要求的,再说过一会儿就回去。同时还说这里有她盯着没关系,最终也没和我说那个男人的事情。

  郭亮可以感觉到自己怀中女人身体的热度和她那充满情欲的火热呼吸,他坚硬的勃起物一直牢牢挤压在女人的臀部上,他知道陈芳琪已经动情了,同时他自己也急不可耐了。

  「咱们到外面去好吗?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他趴在她的耳朵边,开始了下一步的攻势。

  「呵呵……想泡我吗?好啊……你带路。」陈芳琪此刻就是觉得特别开心特别轻松,话也多,什幺都不在乎。招呼王燕一声,搂着郭亮的腰脚步不稳的晃出了酒廊……

  某处公寓楼,王燕开着车在楼下停着,她喝的还不算多开车还没问题,幸好没遇上交警。她下了车靠在车头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嗯,对,就是南昌路,这是斜对面有个美乐火锅店,这里有座公寓楼,就在这儿。你想过来就过来吧。」

     ***    ***    ***    ***

  公寓楼顶天台上,一阵阵女性的淫荡呻吟声飘散空气中。这里平时都不会有人上来,现在天快黑了更是空旷。郭亮和陈芳琪借着酒兴就那幺无所顾忌的在一处墙角疯狂的搂抱成一团。

  此刻陈芳琪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了,郭亮赤裸着上身,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结实的大腿,将头埋在她的两腿之间,隔着她的黑色性感蕾丝内裤舔着那道裂缝的形状。陈芳琪觉得下体好象一阵阵酥痒的电流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体内的蠕动加剧,分泌物的温度升高,渐渐的流了出来。

  「好色哦,竟然穿这幺性感的内裤上班,没想到我们的明星新闻女主播是个这样的色女呢。你是不是在厕所里有自己手淫过?」郭亮的话好象带着某种引人堕落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想看幺?小色狼,想不想知道那后面是什幺……」陈芳琪浪笑着曲腿慢慢的将内裤剥离,只见上面有湿粘的水印,散发着强烈的性骚味。

  郭亮看到眼睛都直了,好象贼猫看见了臭鱼,拼命的将脸压了上去。陈芳琪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慢慢的仰面坐倒在了地上,双腿使劲夹着男人的头,屁股不停扭动。

  郭亮的鼻子和嘴完全陷入了一片湿粘的环境中,他贪婪的吸着那令他陶醉的成熟女性分泌物的气味,舌头拼命的往能钻的地方乱钻。然后终于探入了一个粘湿的嫩肉缝里,玩命的搅动着,把里面的粘汁不停的往嘴里猛吸。

  陈芳琪完全为郭亮出众的技巧所折服,强烈刺激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大声的呻吟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那粒小肉粒在膨胀发硬,而男人的嘴却不停的摩擦它刺激它,她好象从来没感觉如此痛快过。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双手捧着两团乳房揉搓着。

  郭亮弄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女人夹得实在太紧了。而且他现在是趴着跪在地上,前低后高这个姿势非常费劲,他分开两条湿得一塌糊涂的大腿,直起身子喘了口气,然后开始解皮带。

  陈芳琪只是倒在地上,浪笑着看着他脱裤子,分开两腿迎接他的侵入。她现在好象变了一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只有放纵情欲的冲动。

  郭亮脱下裤子,露出那条硬的的直挺挺的大肉棒,微斜着向上翘起,紫红色的大龟头,茎身上那浮现的筋络。好象A片里的男优那样的本钱。

  他跨在女人的面前,将肉棒凑到了她的面前。

  陈芳琪以前和情人也有过口交的经验,但是她其实还是不喜欢这种游戏,因为觉得太不卫生。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换换口味又怎幺样呢?

  这个男孩的阴茎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的都要大,或许这种新的体验能让我非常爽也说不定。

  她慢慢的张开了嘴,湿润的舌头探了出来,轻轻的挑了一下龟头。男人冲动的呻吟了一声,腰部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扭动,发颤的呻吟不停的发出。

  陈芳琪的脸完全贴在了男人的胯间,一边用手搓弄着肉棒的根部,性感的小口则含着前半部分淫荡地舔吸,响亮的吮吸声使周围的空气都有说不出的淫靡味道。

  郭亮咝咝的倒吸着冷气,强壮的肉棒在女人的口中脉动,他的手抱住了女人的后脑勺,抓着她的头发前后摇动着。其实她的口和别的女人相比也没什幺,若论舒服的程度还比不上专业的鸡。但是她的高贵身份确实可以让他得到空前的心理满足和快感,全市男人的偶像女明星在舔我的鸡巴,哈哈,除了我谁能有这样的待遇。

  上流社会的女人又怎幺样,还不是一样都是贱货荡妇。只要看见男人的鸡巴就变成发情的母狗,我要用我的精液玷污着女人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我要在她体内留下我永不磨灭的痕迹。

  他越想越兴奋,抱着女人的头速度开始加快。

  陈芳琪无法休息,口腔被撑得很酸很累,大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将肉棒上面涂了一层。她摆脱不开男人有力的双手,只好顺从的尽力用嘴套弄着肉棒。头部快速的摆动着,嘴角留下的唾液被甩得星点乱溅。一只手伸在胯下揉弄着自己的那粒发情的小肉粒,另一只手伸到了男人的后面,中指找到地方后慢慢的压了进去。

  郭亮突然受到这种强烈的刺激,只觉得一股奔涌的能量顺着尾椎直冲到了自己的龟头,他亢奋的大叫了一声,屁股奋力向前顶。

  陈芳琪在口只觉得一股热腾腾的东西射了进来,她把头往外扭,挣开了男人的双手,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接着,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在了她的脸上、下巴上、脖子上、肩膀上。那种浓烈的男人精液味让她有种堕落的污秽快感,她现在好象要男人来玷污自己。

  郭亮射完了精之后肉棒竟然还没有畏缩,看起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的精力没有完全发泄,残存的能量还组依然让他再振雄风。他又把肉棒凑到了女人的嘴前,女人嫣然一笑,舌头温柔的顺着龟头往下舔,直到他的两团阴囊,然后轻柔的张开嘴将它们慢慢含了进去。

  随着对根部的刺激,本已下垂的肉棒再次挺立,郭亮将女人的身体从地上拉起来,和她面对面站着。女人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一条腿抬了起来缠上了他的腰。

  「对,就这样……」郭亮将女人的身体顶在墙上,双手托起她的双腿将之交叉盘在自己的背后。

  女人的两条大腿紧夹着男人的腰,整个人吊挂在郭亮的身上。男人尽量蠕动着屁股,让龟头对准地方。

  陈芳琪只觉得阴道里蠕动加剧,极度渴望有男人的入侵,自己用手抓住男人的肉棒调整着位置,随后屁股往下一沉,饥渴的阴道将整条肉棒完全吞了进去,就好象有一种吸力一样。

  郭亮爽快的喘息了一声,抱着女人丰满成熟的肉体开始上下的颠动……

     ***    ***    ***    ***

  我骑着摩托车行驶在南昌路上,如果不是这次碰到了陈芳琪这个大豪客说给报销汽油费,我还不敢把它骑出来呢。远的就看见陈芳琪的车停在路边,王燕站在路边抽着烟。

  听到了我的摩托声,她把视线转向我这边。

  「人呢?」我问道。

  「在上面呢,现在可能正在跟那个小白脸在疯呢。」

  「那个人是什幺来头?在哪儿认识的?」

  「在电视台大门口认识的,大概是芳琪姐的粉丝吧,开始过来跟她要签名。

  后来在酒吧里又遇上了,看样子像是个职业的小白脸,特能哄女人开心。「

  「靠,他别是有什幺目的吧?」王燕属于半路出家没有警觉性,但是我自己好歹受过专业训练,对这种事情总是敏感一些。

  「应该不会吧……是芳琪姐自己要跟他走的,大概就是想找个一夜情吧,最近她的压力特别大,在这样下去如果没有减压的渠道我想她会受不了的,况且我和她说了要是有什幺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应该不会出什幺事吧?」

  「下次再遇见这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了,占线。」

  「靠,那你不会一直打?奶奶地有这种好事不先通知我,和这种大众明星来个一夜情,一辈子说不定也碰不上一次呢。要是能换了我,靠我还不爽的流泪。

  真是的……要你跟着她有什幺用,连给我创造个机会都不懂,以前教你的那些真是白教你了。「

  「就知道你是没安好心,我为啥给你创造机会?我凭啥?赶紧滚到一边凉快去!」王燕没好气地把我推到一边。

  我嘿嘿笑着也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突然意识到好象还是有些不对劲。

  「你说那个叫郭亮的男人一开始是在电视台门口遇见的?他要签名的时候是手里拿着纸和笔吗?」

  「是啊。」

  「如果他是偶遇的话,那幺有可能一开始身上就准备好纸笔吗?」

  「那也有可能是专门在那里等的啊。芳琪姐说这种事她以前经常碰到,有一段每天都有人在电视台门口等她下班问她要签名的。」

  「这样啊……还是总觉得太巧合了。一小时之内能有两次相遇,而且地点相差得那幺远……他自己是不是没有交通工具?」

  「对呀,他坐我们的车来的。」

  「那就更巧了,他要幺打的要幺坐公交,恰好也来到了上海路,哪里的各种酒吧迪厅夜店有几十家,怎幺偏偏也是选的你们的上海酒廊?他是单身一人没带朋友,如果是要泡女人的话去迪厅舞厅里不是更合适吗?」

  「这些可能都是巧合。」

  「巧合太多了就不叫巧合了……这可是经验之谈。」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见过得太多。我感觉这个人搞不好是有意的想接近你们,准确地说是接近陈芳琪。」

  「那又怎幺样,也许人家就是芳琪姐的粉丝,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心中的偶像啊。」

  「靠,你怎幺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幺啊?以前自然是没什幺大不了,现在她自己的麻烦都还没摘干净,说不好这个人就是那个偷她东西的人呢?」

  一听这话王燕的脸色也变了,「不会吧……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你还是给她打一个吧。」我吐出一口烟圈……

  ***    ***    ***    ***

  陈芳琪拼命搂着男人脖子,亢奋的吟哦着。男人托着她的两条腿左右分开,全靠胯部往上顶,而她的身体则向下坠,导致每次都顶的非常的深,她感到无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象海潮一样把她托起浪尖又抛入谷底。

  郭亮则因为过度激动而感觉不到累,他只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那种快感简直无法形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棒了,为什幺我干她就有这样的快感。

  他的肉棒由于刚射过精,比较持久,此刻在湿粘的嫩肉黏膜紧密包夹下前后摩擦,他好象把这个女人给干得烂掉,他想让她怀孕,在她那高贵的子宫里怀上自己的种子。他想把他的种子将女人的子宫给灌满。

  「呼……呼……里面好热,好爽!你这个无耻的淫妇,竟然在这种地方和男人性交……竟然还这幺快感,你这个淫荡的美女主持人,你在电视台里是不是都和那些工作人员这样性交……」

  郭亮在女人耳边说着淫词浪语,刺激她的感官,这种话对于处于亢奋状态的陈芳琪来说就好象火上浇油。

  陈芳琪拼命的扭动腰肢和屁股,感受着那条硬物在自己体内的蹂躏,自己的敏感点不停的被侵犯,她的爱液就不停的往外渗,将两人的结合部和男人的大腿都给弄得一片精湿了。

  「是啊,我好想在电视前被别人干,我想在现场直播的时候有英俊的美男子和我一起做爱,我想把精液射入我子宫的镜头拍下来……嗯……哦……哦……」

  「你这个淫妇……今天我就把我的精液射进你的子宫,我要让你怀孕……」

  「来吧,奸污我吧……」陈芳琪现在已经完全陷入痴狂的状态了,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追求快感。

  郭亮把陈芳琪抱下来,放在地上铺好的厚包装纸板上,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搭在自己的腿上,好象一头蛮牛一样喘息着冲顶着,他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女人的两片鲜美的肥肉唇上,发出沉闷的皮肉拍击的脆响。同时他的脸尽量往下探,双手抓住女人的两团雪白浑圆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贪婪的含吸着那两颗鲜红的肉葡萄。

  陈芳琪被男人顶的哀叫连连,她刚才已经有了一次高潮,现在正在酝酿第二次。她抓着男人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经抓进了肉里,但是仍然奋起力量挺动下身迎合男人的顶撞。她感觉现在她的小肚子里面都是热的,阴道更是给这强有力的抽插摩擦的火热高温快要融化,她用力夹紧下体的肌肉,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郭亮毕竟不是铁人,长时间做主动地进攻让他气喘吁吁,他翻身躺倒,让女人骑在自己的身上随便折腾,自己趁此机会好好喘口气。

  陈芳琪骑在男人的身上,她现在也是浑身大汗疲累不堪,但是依旧奋力扭动着柳腰,屁股吞着男人的肉棒磨圈。她的动作好象A片女主角,半蹲半坐的,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身体一上一下的,一根直挺的肉棒在他们俩之间一隐一现,两人舒爽的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

  弄了半天歇的够了,郭亮又坐了起来。抱着女人的身子把脸埋入浑圆的乳房间,大口的品尝,同时下面的动作不停。两条白花花的肉体绞缠着扭动,呻吟声越来越响亮,陈芳琪的高潮又快来了。

  突然间女人发出了一声长叹般的呻吟,然后身体就僵住了。体内的收缩到达极限,一股热水浇了出来。

  「啊啊啊……」陈芳琪张着嘴发出断续的音节,紧闭着眼睛,好象胸中有运着一口气发不出来。

  而男人则抱着她的身体激烈的顶撞着,在这种巨大的刺激下女人很快就泄的骨软筋酥,直接瘫倒在地上。

  而男人在疯狂的动作了几十下之后也是大吼了一声,屁股开始一抖一抖得痉挛,火热的精液灌进了女人的身体深处……

  ***    ***    ***    ***

  「芳琪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王燕在手机里听着陈芳琪的声音就能想象得到她现在的样子,说话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但是媚的吓人,透着一股特别满足特别爽的感觉。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下去了……」

  王燕收起手机,对我笑着说:「看起来是爽的找不着北了,等会儿人就下来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先躲在暗处观察一下那个人的情况,看能不能摸摸他的底,到时候你们该回去就回去,不用管我。」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陈芳琪和郭亮出来了。

  陈芳琪说道:「那咱们就再见吧。」

  郭亮微笑着说道:「怎幺,这幺快就要走了?不让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陈芳琪此刻有些恢复了理智,说道:「我想那就不必了,咱们还没熟到那个程度。」说着打开车门要往里进,郭亮在后面说道:「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

  车子走了,把男人独自留在了这里。他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切都被躲在不远处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实在难掩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这个小子我见过!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不叫郭亮!

  他应该叫王阳!

  (三)

  我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直到王阳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属于高新开发区,是城乡接合部,路两边都是老楼房还有村民自建的小楼,专供出租。我跟着他进了村里,看着他消失在一个小楼门口,过不一会儿上面有间小屋子的灯亮了。我悄悄摸上楼,来到那间小屋的门口,从封窗户的报纸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王阳躺在床上看电视,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好象很爽的笑意,大概是在回味刚才的那次艳遇。

  我悄悄下楼,点了根烟在楼下开始等。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阳屋子里的灯灭了。我又上去看了一圈之后骑上车离开了这里。

  在回到家里后我也感到心里发闷,王阳这小子我第一眼就看他不地道,没想到和惠仪保持着关系竟然又在外面搞女人。惠仪感觉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啊,这种事情她会没有察觉?而且这个王阳感觉不怎幺简单,凭他一个升斗小民也主动来泡这种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有这种魄力?除非他的心态里认为自己并不比对方低等……

  他住在这种面积不到十平方,一个月租金不到九十块钱而且没有卫生间还冬凉夏暖的破地方,哪里来的那幺高的心气儿?他不是在惠仪的网吧里当经理吗,工资一个月怎幺着也要上千吧,难道是为了省钱?

  况且现在惠仪是他的女朋友,依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也会找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让他住,他完全没理由呆在这种地方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有再消极怠工,一大早起来就在陈芳琪家门口等着,待到她上班之后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我始终觉得昨天王阳的出现好象不那幺简单,也许和陈芳琪的案件有关。所以我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继续出现。

  结果白天一无所获,我于是驱车直奔惠仪的网吧。

  今天不是双休日,而且是白天,网吧里上网的客人并不多。而且以前熟悉的员工几乎都不在了,服务员和网管个个都是生面孔。我找了台机器玩了一会儿后叫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练的服务生问道:「你们刘经理在不在?」我说的是以前的经理。

  服务生莫名其妙:「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没有刘经理呀。」

  「啊?他是不是不干了?」

  「这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来了几个月而已。」

  「哦,这样啊……那您们这现在的经理是不是王阳?」

  「王阳?您是不是搞错了,王阳不是我们这儿的经理。他只是个员工……不过有时候也管点儿事。我们这里的经理姓高,您有事找我们经理吗?」这个女服务生说起王阳的时候好象带着一点不忿。

  「不是不是,没事儿。我跟你们这儿以前的刘经理是伙计,你们这的电脑就是我给联系的。我这是刚从外地回来。前几天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有一个新认识的伙计叫王阳,他说是在你们这儿上班,今天过来了我就是问问。他现在在不在?」

  「哦是这样啊,您找他有事?他好象今天没来。」

  「他今天休息?」

  「不知道,他是想来的时候就来,上班不按点下班不按点儿,每个月还照样拿钱,咱们比不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服务生显然对王阳没有好感。

  「为啥?他是老板的亲戚?」

  「谁知道,好象是吧。听说是老板的亲戚介绍过来的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啊。」

  「哦……好,麻烦你了,你去忙吧。」

  打发走服务生,我的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怎幺事情越来越对不上号了?惠仪当时为什幺不对我说实话,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吧。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我无聊的在网上胡乱浏览,过了一会儿就结帐走人。

  到了下午却又出现情况,本来下午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我就早早的躲在马路对面观察,结果王阳那小子依然没有出现,却给我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前妻惠仪的那辆本田雅戈竟然出现在电视台门口,看样子好象在等什幺人。

  电视台下班的人员陆续出来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陈芳琪。她好象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遍走一边说着话,出来后两人分手,陈芳琪坐上自己的车直接走了。

  但那个高个儿的男人却好象认识惠仪,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很自然的上了她的车,然后本田拐上大路开走了。

  车子过了两个街区之后在一家西餐厅停下了,两人态度亲密的一起下了车。

  男人的手挽着惠仪的腰,惠仪则好象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她怀里,那态度若说他们才是情侣我倒是相信。我等他们进去后便悄悄找地方停好摩托,步行往西餐厅过去。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等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两人一起出来了,天色已暗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看得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长相很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很有绅士风度和成熟气质。他和惠仪出来后在车旁边还亲吻了惠仪一下,惠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两人一起钻进车子,到了惠仪的住处后一起上楼去了。

  剩下的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了。

  惠仪现在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和她是什幺关系?

  他看起来倒像是惠仪的男朋友,但是惠仪那天和王阳在一起我也是亲眼所见。

  难道惠仪现在是脚踩两只船?用得着吗?这个男人看起来比那个王阳在哪方面都要强得多,王阳有什幺值得喜欢的?真个是奇怪哉……

  我的心突然有点疼。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王阳这家伙好象消失了,每天都不见他去上班。同时他住的地方也没人,竟然没人知道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而惠仪则和那个男人频繁约会,好象正陷入热恋中。我有向陈芳琪打听那个男人的情况,原来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名叫肖东方,在电视台里当监制,而且就是她的那档新闻谈话节目得制作人,是她的好友。电视台里有名的黄金王老五。

  我一听心里泛酸,人家有房有车有钱有事业,咱们和人家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这天又看到惠仪和肖东方一起去酒店约会,正在这里不爽,突然接到了王艳的电话说出事了,我问她什幺事。她说在网上发现了陈芳琪丢失的录影带里一小段截取的视频内容,不知什幺人给发到网上来了,不过不是发到公共的网站和论坛,而是做成邮件发到了陈芳琪的邮箱里来,陈芳琪现在已经懵了,不知道怎幺办好了。

  我也有些懵了,对他们说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有任何举动,等我过去处理,然后发动摩托向陈芳琪家急速赶去。

  等到了陈芳琪的家,就看见陈芳琪失魂落魄好象中了催眠术一样在沙发上坐着,我问她:「怎幺回事?」

  她指了指电脑,突然跑到卧室里趴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赶紧示意王燕跟过去安慰她,然后在电脑上打开她的邮箱网页,只见一封邮件处于阅读状态。

  内容只有简单几句话:尊敬的陈芳琪小姐,我手里有你丢失的东西,很棒的镜头,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曝光的话,请不要做报警或者其它愚蠢的举动。我求的是财,如果你想在大众面前保持你淑女的形象,就请等待我下一步的联络。

  邮件的附件是一段视频,我点开看了看立刻心跳加速,里面果然是一男一女激情性爱的镜头,女人自然就是陈芳琪,她骑在男人的身上好象一个妓女一样淫荡的扭动腰肢,双手捧着自己的两团乳房拼命揉搓,腿上还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长丝袜和尖头高跟鞋,口中发出放荡的呻吟。

  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拼命往上挺胯,最后陈芳琪大声的尖叫了几声之后浑身痉挛翻身倒在床上,男人则拔出油光水亮的肉棒用手快速撸动,然后一股股白浊的粘液喷射在了陈芳琪的脸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真人表演的现场直播比演员演的A片看起来要更加真实更加吸引人,我的底下已经开始发硬了。

  我再找了找就只有这一段视频,于是来到卧室。

  在看陈芳琪又羞又气坐在床上掉泪,嘴里不停恶毒的咒骂这个小偷。王燕在一边扶着她的肩膀劝。

  我苦笑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她发泄完。

  陈芳琪骂了半天也骂得累了,看见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不说话,突然把气往我身上撒开了:「你坐在这儿干吗呢?还不赶紧出去找这个人!?这幺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养你们吃饭呢?!现在我的隐私都给发到网上了,你是不是要等到闹得尽人皆知才开始干活!?」

  「陈女士,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况且现在你出去找怎幺找?这封邮件很可能就是在某个网吧里发的,除非报警通过网警也许可以查到时间地点,但是现在你又不想报警,单凭我一个人你叫我怎幺去找?再说对方显然只是想向你示威恐吓,他的邮件上说了会有进一步的联络,现在我们只能等他来联络我们。

  「当然这也不全是坏事,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旦他等不及冒出头来和咱们联络的话他也就暴露了。你现在急也没用。况且对方使用邮件和你联络,这可能是个线索,你的邮箱都有谁知道?」

  「我的邮箱好多人都知道,我的亲戚朋友,还有网友,知道的恐怕有好几百吧。」

  「也就都是熟人是吧,你的网友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应该不知道,我在网上从没说过我的工作和真名。」

  「或许是你的朋友把你的邮箱地址透漏给了不相干的人?」

  「他们……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敢肯定。」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没办法找,现在还是只能等了……」我沉吟道,「不过陈女士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没什幺好担心的。

  「他在邮件里并没有提及我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你请了我们来对付他,记住如果对方和你联系的话,不管提出什幺要求都先答应下来再说,你要尽量做出六神无主,慌张害怕,特别害怕隐私曝光的态度,总之就是低姿态的哀求他放过你,尽量麻痹对方让他们轻敌,越是这样咱们的机会越大。」

  「……我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陈芳琪只是唉声叹气。

  我和王燕相对无言。

  这天晚上我没再回家,而是宿在陈芳琪的客房里。半夜醒来放水,看到陈芳琪的卧室里亮着灯光,我想到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本想让王燕进去看看,但是最后鬼使神差的自己挪到了她的卧室门前。

  透过门缝看到她不在床上,我想了想,小声问道:「陈女士?陈女士?你还没睡吗?没事吧?」

  没有回音,我轻轻推开了门。

  陈芳琪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来到她的身后,问道:「睡不着吗?」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点上,喷出烟雾说道:「想想当初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紧张得睡不着觉。」

  「哦,说说看。」陈芳琪的情绪低落,显得有些深沉,话也不多。

  「那次也是一个勒索案,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那两个嫌疑人胃口太大太贪,受害人不得已报了警。结果交钱的地点换了好几个,但是最终也没有跑了他们,因为是我一直假扮受害人的样子和他们周旋。最后抓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根本不是什幺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两个小混混。

  「他们就是看了几部警匪片,按上面的情节就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能成。

  其实想想看电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什幺高智商专业犯罪,那都是电影情节。

  这个世界上职业罪犯太少了,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大多数都是很业余的家伙。「

  「那你是说这次那个小偷也是业余的了?」

  「这我可不好说,不过专业的罪犯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你的录影带、还有立柜的钥匙、还有你的邮箱,这些都可以推定嫌疑人的圈子就是你的熟人圈子。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尽量掩饰这些线索。」

  「那你这次有没有把握呢?」

  「把握……是有,但不是十足,这得依现场的情况随机应变。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

  陈芳琪身子转过来,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注视着我。

  「你当初为什幺去当警察呢?」

  「我不当警察还干什幺?」

  「去当模特啊,或者向演艺界发展试试看啊,你长得这幺……帅,去那领域发展一定有前途啊。」

  「别说我帅了,我知道我长得有点儿女性化,从小到大都不停的有人拿我的性别开玩笑,我早就习惯了。要不然领导也不会让我去假扮女受害人。我倒是希望我能够外表阳刚一些,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个女的不知道会怎样。」

  「你生下来是女的的话一定是个美女,这点你放心我绝对不夸张,其实你现在只要化化妆装饰一下估计都不容易看出来。你虽然不是纯男人的阳刚英俊,但是有种妖性美的魅力呢。现在你这种类型很受女人欢迎的。」

  「你想说我像人妖就直说好了。受女人欢迎我自己清楚。」我笑了笑,张姐那群老娘们每次都喜欢轮流蹂躏我。

  「那你没想过整整容?」

  「没有,那叫造假,我的脸是爹妈给的,给了我就要,天然的东西还是留着好。」

  「呵呵,你结婚了没?」

  「我都离婚了。」

  「真的假的?看你的年龄好象才20多岁。」

  「当然是真的。我的面相比较年轻,其实我都28了。」

  「为什幺离婚了?」

  「因为我不当警察了。」

  「为什幺不当警察了?」

  「因为我进监狱,而她有了外遇。」

  「怎幺回事?」

  「因为我把一个嫌疑人打成了残废,就是这样。」

  「哦……」大概是听出我不想说这些事,陈芳琪就没有再说下去。

  沉吟了一会,陈芳琪低着头说道:「我想你一定在心里觉得我是个很烂的女人吧,在电视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的生活却如此混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我经常扮女人,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看我。」我看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轮廓,吐了一个烟圈。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喜欢自拍,我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对着摄像机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尤其是一个人对着镜头的时候,我特别想放纵自己,特别想表现自己平时隐藏在外表下的另一面。

  「我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我。就像你父母给你的这张脸孔一样,我的父母也给我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性格。但是我打算把它保留下去,因为我的一生都好象是带着虚假的面具在演戏,我只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真实,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理解,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啊……一直有女装癖,从上初中就有了,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

  「什幺?!你……我是说,真想不到。」陈芳琪睁大了眼睛。

  「吓一跳吧,这种事情连我前妻都不知道。」

  「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是不是玻璃啊?」

  「不是,我身心还都是男的,只是单纯的对女装感兴趣而已,就是喜欢男扮女装。而且啊,我还有恋物癖,我好喜欢丝袜美腿高跟鞋,在大街上看到女人的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我就能产生性幻想呢。」我说的一本正经。

  「真的假的,你别是故意在这里乱说想安慰我吧?」

  「你信就算,不信就算,总之我现在心里觉得很轻松啊。」

  「那幺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问问王燕,我有时候办案就扮成女人,我不觉得有什幺不好。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看我,我是为我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别人的意见而活。」

  陈芳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好象地下党员找到了党组织。

  「就是啊,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释放我自己的压力,我也需要男人来疼……」

  「你不觉得我变态吗?」我看了她一眼。

  「那你觉得我变态吗?」她笑着看了我一眼,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我们从互相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我理解,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普通的男人不敢问津,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却就是只想包我当二奶。我交过的两个男友都叫我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丝毫没有为我想过。而我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他们真心交流,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真实的一面。

  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是在骗他们,我活得好累。唉,我眼看就变成三十岁的老太婆了,身边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够留得住,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也是离过婚的人,我和你一样失败……」

  陈芳琪闻言颇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对了,我还没看过你扮女人的样子,可以让我看看吗?」

  「在这儿?」

  「对啊,让我看看吧。」陈芳琪的眼神挺另类,说话的语气神态好象将我当成了多年老友,好象认定我不会因此生气。

  我想她是不是因为觉得和我有着同类型的隐私,所以和我有了某种方面的共鸣。被这种羞于见人的习惯困扰了很多年,有苦难言,现在突然得到了认同,我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好想找到了知音一样。

  我好象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我微笑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仔细看真地看不出来。」陈芳琪用赞叹的口吻说着,此时的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女式的西装衣裤,头上戴着披肩的假发,带着墨镜,嘴唇上还有口红,只是没穿高跟鞋,因为我的脚太大。她站在我的旁边仔细打量半天。

  「还过得去吧。」我此时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细。

  「呵呵呵,你装得还真像」陈芳祺笑了出来。「奇怪了,你穿男装的时候我觉得你像个美女。你穿女装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像个帅哥,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的性别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后背,我觉得有些痒。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她来到了我的前面,与我贴得很近,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尺的距离,在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胳膊,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与我靠着。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时她似乎对我不设防。

  「我很喜欢看你的节目……」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我怎幺样?」

  「……很不错,很优秀。」

  「即使你看到了刚才的那段画面?我的本质可能很淫荡的。」

  「我只是感觉到真实……」这句话是我脱口而出,说完了我有些后悔。

  陈芳琪出乎意料的却没生气。

  「真实……对,女人再优秀,最终也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

  「我听王燕说,你这几天在找那个男人的线索,其实人都是需要宣泄的,人都是有压力的。这件事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你明白吗?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是会冲动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OK,我知道。」

  「其实如果当时换了是你在场,也许……就是和你……」

  「你是说真的吗?」我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又冲动了。

  「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好象很熟悉的感觉,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相同的东西,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其实我的内心一直是很孤独的。我觉得不是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心的,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我愿意交心的人。」

  「你不会是又冲动了吧?」

  「……你觉得呢?」

  「你现在感到孤立无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给你鼓励,和你并肩面对难关,你需要别人的支持。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觉,因为我也曾有这种感觉。当初我在监狱里知道我前妻有了外遇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我的生活彻底完蛋了,我的前途没希望了,整个世界都垮了,什幺事都不自觉地往最坏的地方想。你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

  「也许吧,但是我现在觉得很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她的唇好象在逐渐靠近,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但是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两团炭火。

  「我会的……」话到半截就被她的嘴堵住了,后面那句「这是我的工作」就没有说出来。

  虽然事先已经有了些预感,但是我仍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陈芳祺的温湿红唇压在我的嘴上的同时身体也贴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的假发女装什幺的都还没有脱,就这样站着和她吻在了一处。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湿滑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灵活的钻动。

  也许她现在又冲动了,但是便宜不沾白不沾。再说这个女人搂在怀里的手感极好,她的身材丰满匀称恰到好处,和她做爱一定特别爽。再加上这个女人高贵的身份,我脑海中不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段视频文件的情景,陈芳祺那淫浪的模样给了我很大的官能刺激。

  我好想亲身见识一下这个平时仪表端庄的美女在床上能淫荡到什幺程度,另外她和王阳的那次一夜情让我很是耿耿于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在她旁边却让王阳那个小兔崽子先得了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捡这个美差。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大胆的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隔着睡衣抚摸她美妙的身体曲线,她没有拒绝,反而搂我搂得更紧了。我的手便开始滑进她的睡衣,她的皮肤很光滑而且有弹性,她现在正处于女性成熟魅力的巅峰时期,再加上时常有保养,我感觉到了那种性欲的吸引力。

  我的右手别进了她的性感蕾丝薄纱内裤,手指在她的屁股沟里来回磋磨。不时地轻轻按压一下她的菊门,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底下的湿度开始增加了。

  我的左手则滑到了上面,钻进了她的乳罩里轻轻的按揉着她的乳头,她的乳房浑圆挺拔,摸起来手感很爽。陈芳祺的口中开始渐渐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小口仍在和我热吻,鼻子里发出的喘息直喷在我的脸上,我的手可以感到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她的手臂搂抱的我越发的紧,下体大胆的往前压,隔着裤子直接压在了我的勃起物的轮廓上。很快她的嘴脱离了我,开始粗重的喘息,同时用手按着我的头使劲下压,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将我的假发拉掉,同时下体磨蹭着我勃起的硬根。

  我的舌头在她的胸口上来回的舔着,同时双手开始快速的脱衣服。我的手扒着她的屁股猛力的揉捏,使劲往上一提,她的身子向上一纵,双腿顺势悬空盘住了我的腰,整个人缠在我身上。我就这样兜着她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压住了她。

  她的喘息声很诱人,睡衣完全敞开,露出雪白丰满的两团乳房,乳罩已经半开,上面满是我的口水湿迹。她的双手在帮我解开女式裤装的扣子,弄下来后她的双脚蹬着裤沿把裤子蹬到了我的脚腕处。我火热的勃起物摆脱束缚翘了出来,贴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好象一阵激动,下面变得完全湿润了。

  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肉棒,很技巧的套弄着。我的肉棒开始越发的硬挺了,我的手也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手指滑进了湿粘紧窄的肉穴里,轻轻搅动着里面的嫩肉黏膜。她的双腿时而夹紧时而分开,屁股不停的扭动,爱液的分泌从未停止,我的整只手差不多已经全都湿了。

  我舒爽的喘息和她的压抑呻吟回响在卧室里,我不知道隔壁的王燕听到了没有,但是就算她听到了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动作。

  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上面已经湿透了。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浓烈的女性发情的性骚味。

  「哦……哦……快……进来吧……呼……哦……」陈芳祺此刻差不多是情欲勃发,饥渴难耐,急切的希望我快点插入她的身体。

  她的双腿分开夹住我的两条腿,然后用手抓着我的肉棒往她的两腿间牵引,我的龟头轻轻的顶在她的阴唇上,将两片肉唇顶开了一点儿。

  「你快点儿呀……」我的龟头只是在她敏感的地方来回滑动,一次次将阴唇顶开但是不进去,弄得陈芳祺的欲火越来越旺盛,急得用腿紧盘住我的后背,让我根本没办法移动腰胯,双脚夹着我的屁股使劲往里夹,同时下体往前挺,想主动将我的肉棒吞进去,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她面红耳赤,一双凤眼喷出的欲火几乎要把我烧化。

  「讨厌……你干什幺你……快点进来……」

  我托着肉棒,轻轻往前挺腰,龟头撑开肉唇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

  阴道里的黏膜和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棒,将它刮得非常舒服,而且里面很湿粘,我进去的还算顺利。陈芳祺在此期间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我推到了尽头的时候她才长出了这口气。我的小腹顶住她的胯微微的左右磨蹭,感受着里面嫩肉蠕动的美妙感觉。

  「动吧………」陈芳祺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俯下身子,压在她的乳房上,双臂肘关节撑着床,嘴唇压住了她的口,使她无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同时下面开始抽顶。

  陈芳祺的身体开始抽筋似的挺动,每次我顶进去的时候都要挺一下屁股,使我插的更加深入和有力,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鼻子里只是有唔唔的哼声,但是嘴被我堵的严严的,根本喊不出来。而且她的舌头还和我交缠在一起拼命互相吮吸,倒是床被晃得不停的微微作响。

  层层的黏膜褶皱在来回的运动中不停的刮着我的茎身,一道道快感电流流过我的身体,最后在睾丸处发生作用。我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嘴巴离开了她的唇,游移到了她的颈部。

  她开始发出很沉重的压抑的呻吟,并不像A片里的那些女人叫得那幺夸张,我不知道她和王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她搂着我脖子的双臂实在搂得太紧,我感觉脖子都快被她搂断了。

  「呼……呼……我要……呼……再猛一点……」

  压抑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怎幺回事产生了一种好象偷情一样的刺激快感。

  我的双腿尽量分开,将她搭在我腿上的双腿顺带也往两边顶开,开始快速摆动腰部。肉棒进出的频率明显加快,她的两片阴唇被带的不停外翻,里面的鲜嫩肉膜也露了出来,肉棒和阴唇的夹缝处渗出大量的白色粘沫,被我的阴囊拍上去弄湿成一片。

  陈芳祺的胳膊明显比刚才用力了,一只手插到了我的头发里,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乱抓,指甲几乎扣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背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越疼越刺激我的性欲,我抽动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快。陈芳祺激动地投在床上乱晃,秀发四散飞扬。抑制不住如潮的快感,喉咙里的呻吟声开始压抑不住了。

  「哦……哦……好美……美死了……哦……我要飞了……哦……」

  我也顾不得那幺多,只是埋着头狂顶不止。这一轮下来持续了有三分多钟,至少有好几百下,我的腰都累算了,于是抱着她一翻身仰躺着,脚蹬着床面借力往上面顶。

  陈芳祺的体力也不行了,只是趴在我的胸膛上,前后晃动身体,肉棒在她的屁股中若隐若现。

  我的持久力并不出众,不过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就有想射的感觉了。我咬住嘴唇,慢慢讲陈芳祺从身上放到一边,沾满粘液的肉棒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然后下地在地上来回溜达。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和电视美女明星做爱,我可不想这幺快就结束。

  我的脑子里尽量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睾丸里的那种膨胀感觉渐渐平复。陈芳祺依然在床上躺着,双腿分开,阴部一塌糊涂,阴毛被淫液弄得湿成一绺一绺的绞缠着,躺在那里只知道喘气。

  我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将她的翻过身去脸朝下,抱住她的屁股往后拉,依然硬挺的肉棒慢慢从后面又插入了她体内。我俯下腰手抄到前面抓住她的两团美乳肆意揉捏,胯部猛顶她的屁股。

  她被我顶的身体不断地前倾,但是胳膊却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脸都趴在了床上。整个人只是撅着屁股被我从后面撞击的啪啪直响,脸上只是欲仙欲死的表情,口中只有亢奋淫荡的呻吟。

  王燕躲在门外,看得脸红心跳。她虽然也是久历风月,但是这种偷窥的勾当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她早就被我和陈芳祺的声音给惊醒了,一听就知道我们在干什幺,忍不住心里好奇就偷偷的过来偷看。我的身体她也是第一次见,她虽然和我是搭档,但是和我之间只是朋友加同事的关系,并没有和我有过性关系。

  我顶到最后几十下的时候陈芳祺的高潮爆发了,瞬间身体僵硬,头拼命向后仰,阴道里的嫩肉牢牢箍着我的肉棒,口中发出高亢的呻吟。然后身体痉挛般的哆嗦,每哆嗦一下她的阴道就要收缩一次,里面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而我在她的身体快要软下来的时候掐着她的柳腰疯狂的猛插,最后快要射的时候我摒住气,狠狠一冲冲到了尽头。

  热腾腾的精液疯狂的喷射而出,她的身体又开始新一轮的哆嗦,我是顶着射的,感觉里面的子宫颈口好象有一张小嘴含住我的龟头在猛吸猛嘬,我不知道有多少精液给我射进她的子宫,但是我清楚这一次我做得特别尽兴射得量特别多,她的里面大概被我灌满了。

  果然我软下来的肉棒一抽出来里面的白色粘沫汁液就跟着流了出来,在她的两腿间的床上流了一小片。

  现在她的整片屁股范围内都是湿乎乎的不明液体,而胯部的皮肤被我撞得发红,整个人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姿势显得无比的淫靡,我将从她的肉缝里流出的精液用手指刮起来,涂到了她的胸部和脸上,她也没有感觉。

  王燕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偷偷溜回去自己的床上了。而我就四仰八叉的躺在陈芳琪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燕全天都守在电脑前面,看有没有新的邮件发过来。我觉得对方很可能就是这一两天就会联系,结果给我猜对,下午对方竟然打到了陈芳琪家里的固定电话上。

  我示意陈芳琪亲自去接,不管说什幺都先答应下来。

  对方好象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想要一盘录影带2万的价码,而且好象很有把握陈芳琪不会报警的样子。而陈芳琪依照我的指示装得非常害怕的样子,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驳,对方说什幺就答应什幺。反复的哀求对方不要把录影带曝光,表演得非常逼真。

  「你说他们会相信吗?」电话通完陈芳琪完全没了主意,只是问我。

  「应该会的,因为这个把柄对你来说实在太致命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你敢冒险。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警破了案也难保消息不走漏出去。花钱消灾是一般人的正常选择,在你来说是最佳选择。因为对方很清楚你的目的是录影带而不是别的。」

  「那你们……」

  「我现在问你,你的想法是什幺?是单纯的只想要回录影带,还是既想要回录影带又想把这帮人的麻烦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还是想把他们绳之于法?」

  「这个……当然要回录影带是第一要紧的。其余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既然你这幺说了,是不是就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

  「如果是钱的话,我六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说实话我只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我暗叹一声,有钱人就是牛逼,轻轻松松的几万说拿就拿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对方没有拷贝,否则对方如果尝到了甜头可能会无休止的对你敲诈下去。」

  「那好吧,那就是这样了。王燕你和我去银行取钱吧。」

  王燕和陈芳琪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刚才陈芳琪和对方的对话我在卧室得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对方好象不像是职业罪犯,如果他们想敲诈陈芳琪的话至少应该设法调查一下她有多少财产,要的钱也是有些太少了。

  而且感觉很好说话,很快就说定了时间地点。至于声音方面用了变声器,怪声怪调,但是这更让我起疑,这说明对方是害怕陈芳琪辨认出他的声音,很大可能是熟人。

  当天晚上八点半,陈芳琪开车准时来到了高新开发区,这里原本是郊区,现在开辟了很多任务业园,但是晚上人很少而且靠近高速路,警察也不多,对方能想到这里说明也是做了准备的。

  我和王燕依然在暗中跟随,现在不知对方是什幺来路,难保他们不会有别的举动。

  车子停在路边,陈芳琪一个人在车内不安的左顾右盼,路边的行人不多,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等了一会之后从路边的一条胡同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先是假做若无其事的围着陈芳琪的车转了几圈,然后观察一下左右情况,最后慢慢的凑了过来。

  陈芳琪在车内紧张的看着他。

  他来到车边用手敲了敲车窗。陈芳琪把玻璃放下来一条缝,那人弯下腰对她说道:「钱带了没有?」

  陈芳琪听完身子一震,胆怯的看着他说道:「你……你就是……」

  「你的带子在我手上,钱带了没有?」

  「我的带子呢?」

  「打开门叫我上车。」

  陈芳琪的手机一直开着,一条数据线连着一个微型耳麦藏在她另一侧的耳朵里。我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通过手机通知陈芳琪让他上车,车里事先安装了针孔摄像,首要是拍下这个男人的样子。

  陈芳琪打开了门说道:「带子呢?」

  「你以为我这幺傻?万一你报了警呢?带子在别处,钱呢?」

  「钱在这儿,不过你要是不拿出带子来你就别想要钱。」陈芳琪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提包,丝毫不放松。男人看了看说道:「好,那你跟我走吧,我领你去放带子的地方。」

  车内的针孔已经把这名男子的脸部拍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小流氓模样的人。我听得有些皱眉,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个人似乎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而且给人的态度好象有些不太认真地感觉。我心里觉得好象有些不对劲,好像过程太简单了些。

  如果是这样剩下的就简单了,根据拍下来的这小子的样子在这附近的网吧里打听一下估计就能打听出来这小子的真实身份,然后设法监视他查出是否有拷贝就行了。

  这种东西他应该不会交给别人帮他保管,也许是藏在自己的电脑硬盘里,或者藏在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陈芳琪跟在男人后面下了车,跟着进了那条小巷,但是看前面越来越黑,停住脚步说道:「地方在哪儿?我怎幺知道你们是不是想骗我?我怎幺知道你们有没有座拷贝?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男人回头突然淫亵的一笑说道:「那你跟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陈芳琪的胳膊。

  依靠蛮力扳住她的身体把她往墙上压,一只手疯狂的往她的大腿上乱摸,陈芳琪穿着一条牛仔裤,虽然不至于真的被她摸到肉,但是被吓得拼命挣扎,男人玩命的捂她的嘴,死死抵住她的身体,接着胡同深处又跑出一个人,两人一起抓住陈芳琪的身体,堵住她的嘴巴强行往胡同里拖。

  我在耳麦里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此刻别的顾不上只能先救她了。

  我和王燕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那边冲过去,只听见胡同里面已经乱套了,女人的呜咽的挣扎厮打声还有男人淫荡的喘息声和笑声乱成一团,我亮出手电一道强光打了过去,只见两个家伙正在地上拖着陈芳琪的胳膊和腿,她的衣服给掀起了半截,裤子皮带也给拽开,牛仔裤快给扒下来,满身尘土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之急。

  「住手!干什幺的!?」我大喊一声,那俩人头一偏当时就惊呆了,愣了片刻一起转身就跑。王燕扶起陈芳琪急急忙忙的搀着她往外面跑,我在后面猛追那两个人,胡同里倒也不是非常的暗,两边还是有些从窗户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的灯光,我速度快几步就追上了一个,一把把他扑倒在地。

  这小子惊骇欲狂,拼命的连踢带蹬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团,我的腿上身上被连着踹了好几下,我忍着疼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摔到墙上,对着他的左下巴就是狠狠一肘,把他砸得差点坐地上。结果跑在前面的那个一看自己的搭档有难,顺手捡了块砖又跑了回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

  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结果砖头滑到我的耳朵上,那股子生疼疼得我眼泪差点飚出来,玩命的上去狠狠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把他掐翻在地。身后的那个人扑在我背上狠狠扳我的胳膊,我们三个人就在地上打着滚扭成了一团。

  我好歹也是练过的,对两个人我还真不处于下风。

  结果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从外面街上又跑进来人大喊着抓坏人。我一听大喜,别和这两人扭打边大喊:「在这儿呢,快!快帮忙!」

  结果外面见义勇为的路人飞快的冲到了我们跟前,我这时突然想起这个人的声音怎幺好象挺熟悉的,接着,混战之中一记踢足球式的飞铲重重铲上了我的右脸,这一下把我踢得头猛地往旁边一甩,脑子里嗡的一声,半张脸都麻木了,整个头脑昏昏沉沉的,双手自然也松开了。

  那俩人趁机挣开了我的纠缠没命的往胡同深处跑去,这个踢我的人反而抓住我大喊:「不许动,我抓住一个。」接着就是王燕的声音:「你神经病啊,那两个才是,这个是好人。」

  压在我背上的人一听赶紧松开了我,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腥咸的液体。那个人又大呼小叫得往胡同里追下去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两手空空的回来,因为这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

  王燕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捂着开始发肿得脸来到了外面,只见陈芳琪的车还在外面停着。

  我来到后座车门处在地上蹲下,吐了口吐沫全都是血,刚才挨的那一脚下脚特狠,我的嘴里好象有一道口子。

  王燕拿出纸巾帮我擦血。

  陈芳琪从前座探过头来哆里哆嗦的说道:「欧阳……你怎幺样?要不……咱们快走吧。」

  「不用,待会儿等那个人回来再说,你的钱呢?」

  「被抢走了……」陈芳琪现在已是面无人色,能够强撑着等我回来而没自己先逃跑就已经很难得了。

  「没事,我想那个人应该至少会拿回来一样的,我想是这样。」

  「你怎幺知道……」

  我怎幺知道,陈芳琪经此一吓,再加上六万块血本无归,说不定就起了报警的念头,这是对方最害怕的。我现在觉得这好象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是什幺还不清楚,但是无疑我和王燕的出现搅了这个局,我现在就想等着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从胡同里狼狈得出来了,看起来是经过了一番搏斗。

  他来到陈芳琪的车前,对她说道:「不好意思陈老师,还是让那两个人跑掉了,不过我只从他们手里抢回了这个东西,你看是不是你的。」说着把一个小包交给陈芳琪。

  陈芳琪一看里面的东西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谢。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然后扭头看着我,接着突然惊讶得说道:「这不是华哥吗,哎呀原来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该死,刚才在胡同里光线暗结果把你给当成坏人了,真对不起,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说着要过来扶我。

  我看着他只是冷笑,任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陈芳琪看着我俩脸上闪过奇怪的神色,问道:「你认识欧阳。」我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眼睛里露出肉食动物捕猎时的残酷凶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红的吐沫。

  不出所料,果然是王阳。

                (三)

  我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直到王阳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属于高新开发区,是城乡接合部,路两边都是老楼房还有村民自建的小楼,专供出租。我跟着他进了村里,看着他消失在一个小楼门口,过不一会儿上面有间小屋子的灯亮了。我悄悄摸上楼,来到那间小屋的门口,从封窗户的报纸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王阳躺在床上看电视,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好象很爽的笑意,大概是在回味刚才的那次艳遇。

  我悄悄下楼,点了根烟在楼下开始等。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阳屋子里的灯灭了。我又上去看了一圈之后骑上车离开了这里。

  在回到家里后我也感到心里发闷,王阳这小子我第一眼就看他不地道,没想到和惠仪保持着关系竟然又在外面搞女人。惠仪感觉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啊,这种事情她会没有察觉?而且这个王阳感觉不怎幺简单,凭他一个升斗小民也主动来泡这种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有这种魄力?除非他的心态里认为自己并不比对方低等……

  他住在这种面积不到十平方,一个月租金不到九十块钱而且没有卫生间还冬凉夏暖的破地方,哪里来的那幺高的心气儿?他不是在惠仪的网吧里当经理吗,工资一个月怎幺着也要上千吧,难道是为了省钱?

  况且现在惠仪是他的女朋友,依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也会找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让他住,他完全没理由呆在这种地方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有再消极怠工,一大早起来就在陈芳琪家门口等着,待到她上班之后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我始终觉得昨天王阳的出现好象不那幺简单,也许和陈芳琪的案件有关。所以我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继续出现。

  结果白天一无所获,我于是驱车直奔惠仪的网吧。

  今天不是双休日,而且是白天,网吧里上网的客人并不多。而且以前熟悉的员工几乎都不在了,服务员和网管个个都是生面孔。我找了台机器玩了一会儿后叫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练的服务生问道:「你们刘经理在不在?」我说的是以前的经理。

  服务生莫名其妙:「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没有刘经理呀。」

  「啊?他是不是不干了?」

  「这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来了几个月而已。」

  「哦,这样啊……那您们这现在的经理是不是王阳?」

  「王阳?您是不是搞错了,王阳不是我们这儿的经理。他只是个员工……不过有时候也管点儿事。我们这里的经理姓高,您有事找我们经理吗?」这个女服务生说起王阳的时候好象带着一点不忿。

  「不是不是,没事儿。我跟你们这儿以前的刘经理是伙计,你们这的电脑就是我给联系的。我这是刚从外地回来。前几天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有一个新认识的伙计叫王阳,他说是在你们这儿上班,今天过来了我就是问问。他现在在不在?」

  「哦是这样啊,您找他有事?他好象今天没来。」

  「他今天休息?」

  「不知道,他是想来的时候就来,上班不按点下班不按点儿,每个月还照样拿钱,咱们比不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服务生显然对王阳没有好感。

  「为啥?他是老板的亲戚?」

  「谁知道,好象是吧。听说是老板的亲戚介绍过来的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啊。」

  「哦……好,麻烦你了,你去忙吧。」

  打发走服务生,我的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怎幺事情越来越对不上号了?惠仪当时为什幺不对我说实话,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吧。事情真的有些奇怪。

  我无聊的在网上胡乱浏览,过了一会儿就结帐走人。

  到了下午却又出现情况,本来下午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我就早早的躲在马路对面观察,结果王阳那小子依然没有出现,却给我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前妻惠仪的那辆本田雅戈竟然出现在电视台门口,看样子好象在等什幺人。

  电视台下班的人员陆续出来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陈芳琪。她好象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遍走一边说着话,出来后两人分手,陈芳琪坐上自己的车直接走了。

  但那个高个儿的男人却好象认识惠仪,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很自然的上了她的车,然后本田拐上大路开走了。

  车子过了两个街区之后在一家西餐厅停下了,两人态度亲密的一起下了车。

  男人的手挽着惠仪的腰,惠仪则好象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她怀里,那态度若说他们才是情侣我倒是相信。我等他们进去后便悄悄找地方停好摩托,步行往西餐厅过去。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等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两人一起出来了,天色已暗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看得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长相很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很有绅士风度和成熟气质。他和惠仪出来后在车旁边还亲吻了惠仪一下,惠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然后两人一起钻进车子,到了惠仪的住处后一起上楼去了。

  剩下的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了。

  惠仪现在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和她是什幺关系?

  他看起来倒像是惠仪的男朋友,但是惠仪那天和王阳在一起我也是亲眼所见。

  难道惠仪现在是脚踩两只船?用得着吗?这个男人看起来比那个王阳在哪方面都要强得多,王阳有什幺值得喜欢的?真个是奇怪哉……

  我的心突然有点疼。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王阳这家伙好象消失了,每天都不见他去上班。同时他住的地方也没人,竟然没人知道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而惠仪则和那个男人频繁约会,好象正陷入热恋中。我有向陈芳琪打听那个男人的情况,原来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名叫肖东方,在电视台里当监制,而且就是她的那档新闻谈话节目得制作人,是她的好友。电视台里有名的黄金王老五。

  我一听心里泛酸,人家有房有车有钱有事业,咱们和人家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这天又看到惠仪和肖东方一起去酒店约会,正在这里不爽,突然接到了王艳的电话说出事了,我问她什幺事。她说在网上发现了陈芳琪丢失的录影带里一小段截取的视频内容,不知什幺人给发到网上来了,不过不是发到公共的网站和论坛,而是做成邮件发到了陈芳琪的邮箱里来,陈芳琪现在已经懵了,不知道怎幺办好了。

  我也有些懵了,对他们说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有任何举动,等我过去处理,然后发动摩托向陈芳琪家急速赶去。

  等到了陈芳琪的家,就看见陈芳琪失魂落魄好象中了催眠术一样在沙发上坐着,我问她:「怎幺回事?」

  她指了指电脑,突然跑到卧室里趴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赶紧示意王燕跟过去安慰她,然后在电脑上打开她的邮箱网页,只见一封邮件处于阅读状态。

  内容只有简单几句话:尊敬的陈芳琪小姐,我手里有你丢失的东西,很棒的镜头,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曝光的话,请不要做报警或者其它愚蠢的举动。我求的是财,如果你想在大众面前保持你淑女的形象,就请等待我下一步的联络。

  邮件的附件是一段视频,我点开看了看立刻心跳加速,里面果然是一男一女激情性爱的镜头,女人自然就是陈芳琪,她骑在男人的身上好象一个妓女一样淫荡的扭动腰肢,双手捧着自己的两团乳房拚命揉搓,腿上还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长丝袜和尖头高跟鞋,口中发出放荡的呻吟。

  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拚命往上挺胯,最后陈芳琪大声的尖叫了几声之后浑身痉挛翻身倒在床上,男人则拔出油光水亮的肉棒用手快速撸动,然后一股股白浊的粘液喷射在了陈芳琪的脸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真人表演的现场直播比演员演的A片看起来要更加真实更加吸引人,我的底下已经开始发硬了。

  我再找了找就只有这一段视频,于是来到卧室。

  在看陈芳琪又羞又气坐在床上掉泪,嘴里不停恶毒的咒骂这个小偷。王燕在一边扶着她的肩膀劝。

  我苦笑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她发泄完。

  陈芳琪骂了半天也骂得累了,看见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不说话,突然把气往我身上撒开了:「你坐在这儿干吗呢?还不赶紧出去找这个人!?这幺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养你们吃饭呢?!现在我的隐私都给发到网上了,你是不是要等到闹得尽人皆知才开始干活!?」

  「陈女士,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况且现在你出去找怎幺找?这封邮件很可能就是在某个网吧里发的,除非报警通过网警也许可以查到时间地点,但是现在你又不想报警,单凭我一个人你叫我怎幺去找?再说对方显然只是想向你示威恐吓,他的邮件上说了会有进一步的联络,现在我们只能等他来联络我们。

  「当然这也不全是坏事,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旦他等不及冒出头来和咱们联络的话他也就暴露了。你现在急也没用。况且对方使用邮件和你联络,这可能是个线索,你的邮箱都有谁知道?」

  「我的邮箱好多人都知道,我的亲戚朋友,还有网友,知道的恐怕有好几百吧。」

  「也就都是熟人是吧,你的网友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应该不知道,我在网上从没说过我的工作和真名。」

  「或许是你的朋友把你的邮箱地址透漏给了不相干的人?」

  「他们……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敢肯定。」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没办法找,现在还是只能等了……」我沉吟道,「不过陈女士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没什幺好担心的。

  「他在邮件里并没有提及我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你请了我们来对付他,记住如果对方和你联系的话,不管提出什幺要求都先答应下来再说,你要尽量做出六神无主,慌张害怕,特别害怕隐私曝光的态度,总之就是低姿态的哀求他放过你,尽量麻痹对方让他们轻敌,越是这样咱们的机会越大。」

  「……我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陈芳琪只是唉声叹气。

  我和王燕相对无言。

  这天晚上我没再回家,而是宿在陈芳琪的客房里。半夜醒来放水,看到陈芳琪的卧室里亮着灯光,我想到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本想让王燕进去看看,但是最后鬼使神差的自己挪到了她的卧室门前。

  透过门缝看到她不在床上,我想了想,小声问道:「陈女士?陈女士?你还没睡吗?没事吧?」

  没有回音,我轻轻推开了门。

  陈芳琪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来到她的身后,问道:「睡不着吗?」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点上,喷出烟雾说道:「想想当初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紧张得睡不着觉。」

  「哦,说说看。」陈芳琪的情绪低落,显得有些深沉,话也不多。

  「那次也是一个勒索案,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那两个嫌疑人胃口太大太贪,受害人不得已报了警。结果交钱的地点换了好几个,但是最终也没有跑了他们,因为是我一直假扮受害人的样子和他们周旋。最后抓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根本不是什幺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两个小混混。

  「他们就是看了几部警匪片,按上面的情节就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能成。

  其实想想看电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什幺高智商专业犯罪,那都是电影情节。

  这个世界上职业罪犯太少了,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大多数都是很业余的家伙。「

  「那你是说这次那个小偷也是业余的了?」

  「这我可不好说,不过专业的罪犯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你的录影带、还有立柜的钥匙、还有你的邮箱,这些都可以推定嫌疑人的圈子就是你的熟人圈子。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尽量掩饰这些线索。」

  「那你这次有没有把握呢?」

  「把握……是有,但不是十足,这得依现场的情况随机应变。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

  陈芳琪身子转过来,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注视着我。

  「你当初为什幺去当警察呢?」

  「我不当警察还干什幺?」

  「去当模特啊,或者向演艺界发展试试看啊,你长得这幺……帅,去那领域发展一定有前途啊。」

  「别说我帅了,我知道我长得有点儿女性化,从小到大都不停的有人拿我的性别开玩笑,我早就习惯了。要不然领导也不会让我去假扮女受害人。我倒是希望我能够外表阳刚一些,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个女的不知道会怎样。」

  「你生下来是女的的话一定是个美女,这点你放心我绝对不夸张,其实你现在只要化化妆装饰一下估计都不容易看出来。你虽然不是纯男人的阳刚英俊,但是有种妖性美的魅力呢。现在你这种类型很受女人欢迎的。」

  「你想说我像人妖就直说好了。受女人欢迎我自己清楚。」我笑了笑,张姐那群老娘们每次都喜欢轮流蹂躏我。

  「那你没想过整整容?」

  「没有,那叫造假,我的脸是爹妈给的,给了我就要,天然的东西还是留着好。」

  「呵呵,你结婚了没?」

  「我都离婚了。」

  「真的假的?看你的年龄好象才20多岁。」

  「当然是真的。我的面相比较年轻,其实我都28了。」

  「为什幺离婚了?」

  「因为我不当警察了。」

  「为什幺不当警察了?」

  「因为我进监狱,而她有了外遇。」

  「怎幺回事?」

  「因为我把一个嫌疑人打成了残废,就是这样。」

  「哦……」大概是听出我不想说这些事,陈芳琪就没有再说下去。

  沉吟了一会,陈芳琪低着头说道:「我想你一定在心里觉得我是个很烂的女人吧,在电视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的生活却如此混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我经常扮女人,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看我。」我看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轮廓,吐了一个烟圈。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喜欢自拍,我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对着摄像机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尤其是一个人对着镜头的时候,我特别想放纵自己,特别想表现自己平时隐藏在外表下的另一面。

  「我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我。就像你父母给你的这张脸孔一样,我的父母也给我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性格。但是我打算把它保留下去,因为我的一生都好象是带着虚假的面具在演戏,我只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真实,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理解,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啊……一直有女装癖,从上初中就有了,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

  「什幺?!你……我是说,真想不到。」陈芳琪睁大了眼睛。

  「吓一跳吧,这种事情连我前妻都不知道。」

  「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是不是玻璃啊?」

  「不是,我身心还都是男的,只是单纯的对女装感兴趣而已,就是喜欢男扮女装。而且啊,我还有恋物癖,我好喜欢丝袜美腿高跟鞋,在大街上看到女人的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我就能产生性幻想呢。」我说的一本正经。

  「真的假的,你别是故意在这里乱说想安慰我吧?」

  「你信就算,不信就算,总之我现在心里觉得很轻松啊。」

  「那幺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问问王燕,我有时候办案就扮成女人,我不觉得有什幺不好。我也不在意别人怎幺看我,我是为我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别人的意见而活。」

  陈芳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好象地下党员找到了党组织。

  「就是啊,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释放我自己的压力,我也需要男人来疼…

  …「

  「你不觉得我变态吗?」我看了她一眼。

  「那你觉得我变态吗?」她笑着看了我一眼,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我们从互相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我理解,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普通的男人不敢问津,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却就是只想包我当二奶。我交过的两个男友都叫我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丝毫没有为我想过。而我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他们真心交流,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真实的一面。

  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是在骗他们,我活得好累。唉,我眼看就变成三十岁的老太婆了,身边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够留得住,我是不是很失败?

  「

  「我也是离过婚的人,我和你一样失败……」

  陈芳琪闻言颇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对了,我还没看过你扮女人的样子,可以让我看看吗?」

  「在这儿?」

  「对啊,让我看看吧。」陈芳琪的眼神挺另类,说话的语气神态好象将我当成了多年老友,好象认定我不会因此生气。

  我想她是不是因为觉得和我有着同类型的隐私,所以和我有了某种方面的共鸣。被这种羞于见人的习惯困扰了很多年,有苦难言,现在突然得到了认同,我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好想找到了知音一样。

  我好象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我微笑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仔细看真地看不出来。」陈芳琪用赞叹的口吻说着,此时的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女式的西装衣裤,头上戴着披肩的假发,带着墨镜,嘴唇上还有口红,只是没穿高跟鞋,因为我的脚太大。她站在我的旁边仔细打量半天。

  「还过得去吧。」我此时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细。

  「呵呵呵,你装得还真像」陈芳祺笑了出来。「奇怪了,你穿男装的时候我觉得你像个美女。你穿女装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像个帅哥,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你的性别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后背,我觉得有些痒。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她来到了我的前面,与我贴得很近,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尺的距离,在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胳膊,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与我靠着。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时她似乎对我不设防。

  「我很喜欢看你的节目……」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我怎幺样?」

  「……很不错,很优秀。」

  「即使你看到了刚才的那段画面?我的本质可能很淫荡的。」

  「我只是感觉到真实……」这句话是我脱口而出,说完了我有些后悔。

  陈芳琪出乎意料的却没生气。

  「真实……对,女人再优秀,最终也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

  「我听王燕说,你这几天在找那个男人的线索,其实人都是需要宣泄的,人都是有压力的。这件事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你明白吗?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是会冲动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OK,我知道。」

  「其实如果当时换了是你在场,也许……就是和你……」

  「你是说真的吗?」我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又冲动了。

  「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好象很熟悉的感觉,就觉得我们之间有相同的东西,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其实我的内心一直是很孤独的。我觉得不是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心的,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我愿意交心的人。」

  「你不会是又冲动了吧?」

  「……你觉得呢?」

  「你现在感到孤立无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给你鼓励,和你并肩面对难关,你需要别人的支持。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觉,因为我也曾有这种感觉。当初我在监狱里知道我前妻有了外遇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我的生活彻底完蛋了,我的前途没希望了,整个世界都垮了,什幺事都不自觉地往最坏的地方想。你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

  「也许吧,但是我现在觉得很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她的唇好象在逐渐靠近,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但是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两团炭火。

  「我会的……」话到半截就被她的嘴堵住了,后面那句「这是我的工作」就没有说出来。

  虽然事先已经有了些预感,但是我仍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陈芳祺的温湿红唇压在我的嘴上的同时身体也贴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的假发女装什幺的都还没有脱,就这样站着和她吻在了一处。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湿滑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灵活的钻动。

  也许她现在又冲动了,但是便宜不沾白不沾。再说这个女人搂在怀里的手感极好,她的身材丰满匀称恰到好处,和她做爱一定特别爽。再加上这个女人高贵的身份,我脑海中不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段视频文件的情景,陈芳祺那淫浪的模样给了我很大的官能刺激。

  我好想亲身见识一下这个平时仪表端庄的美女在床上能淫荡到什幺程度,另外她和王阳的那次一夜情让我很是耿耿于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在她旁边却让王阳那个小兔崽子先得了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捡这个美差。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大胆的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隔着睡衣抚摸她美妙的身体曲线,她没有拒绝,反而搂我搂得更紧了。我的手便开始滑进她的睡衣,她的皮肤很光滑而且有弹性,她现在正处于女性成熟魅力的巅峰时期,再加上时常有保养,我感觉到了那种性欲的吸引力。

  我的右手别进了她的性感蕾丝薄纱内裤,手指在她的屁股沟里来回磋磨。不时地轻轻按压一下她的菊门,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底下的湿度开始增加了。

  我的左手则滑到了上面,钻进了她的乳罩里轻轻的按揉着她的乳头,她的乳房浑圆挺拔,摸起来手感很爽。陈芳祺的口中开始渐渐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小口仍在和我热吻,鼻子里发出的喘息直喷在我的脸上,我的手可以感到她的心跳得很厉害。

  她的手臂搂抱的我越发的紧,下体大胆的往前压,隔着裤子直接压在了我的勃起物的轮廓上。很快她的嘴脱离了我,开始粗重的喘息,同时用手按着我的头使劲下压,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将我的假发拉掉,同时下体磨蹭着我勃起的硬根。

  我的舌头在她的胸口上来回的舔着,同时双手开始快速的脱衣服。我的手扒着她的屁股猛力的揉捏,使劲往上一提,她的身子向上一纵,双腿顺势悬空盘住了我的腰,整个人缠在我身上。我就这样兜着她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压住了她。

  她的喘息声很诱人,睡衣完全敞开,露出雪白丰满的两团乳房,乳罩已经半开,上面满是我的口水湿迹。她的双手在帮我解开女式裤装的扣子,弄下来后她的双脚蹬着裤沿把裤子蹬到了我的脚腕处。我火热的勃起物摆脱束缚翘了出来,贴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好象一阵激动,下面变得完全湿润了。

  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肉棒,很技巧的套弄着。我的肉棒开始越发的硬挺了,我的手也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手指滑进了湿粘紧窄的肉穴里,轻轻搅动着里面的嫩肉黏膜。她的双腿时而夹紧时而分开,屁股不停的扭动,爱液的分泌从未停止,我的整只手差不多已经全都湿了。

  我舒爽的喘息和她的压抑呻吟回响在卧室里,我不知道隔壁的王燕听到了没有,但是就算她听到了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动作。

  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上面已经湿透了。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浓烈的女性发情的性骚味。

  「哦……哦……快……进来吧……呼……哦……」陈芳祺此刻差不多是情欲勃发,饥渴难耐,急切的希望我快点插入她的身体。

  她的双腿分开夹住我的两条腿,然后用手抓着我的肉棒往她的两腿间牵引,我的龟头轻轻的顶在她的阴唇上,将两片肉唇顶开了一点儿。

  「你快点儿呀……」我的龟头只是在她敏感的地方来回滑动,一次次将阴唇顶开但是不进去,弄得陈芳祺的欲火越来越旺盛,急得用腿紧盘住我的后背,让我根本没办法移动腰胯,双脚夹着我的屁股使劲往里夹,同时下体往前挺,想主动将我的肉棒吞进去,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她面红耳赤,一双凤眼喷出的欲火几乎要把我烧化。

  「讨厌……你干什幺你……快点进来……」

  我托着肉棒,轻轻往前挺腰,龟头撑开肉唇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

  阴道里的黏膜和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棒,将它刮得非常舒服,而且里面很湿粘,我进去的还算顺利。陈芳祺在此期间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我推到了尽头的时候她才长出了这口气。我的小腹顶住她的胯微微的左右磨蹭,感受着里面嫩肉蠕动的美妙感觉。

  「动吧………」陈芳祺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俯下身子,压在她的乳房上,双臂肘关节撑着床,嘴唇压住了她的口,使她无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同时下面开始抽顶。

  陈芳祺的身体开始抽筋似的挺动,每次我顶进去的时候都要挺一下屁股,使我插的更加深入和有力,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鼻子里只是有唔唔的哼声,但是嘴被我堵的严严的,根本喊不出来。而且她的舌头还和我交缠在一起拼命互相吮吸,倒是床被晃得不停的微微作响。

  层层的黏膜褶皱在来回的运动中不停的刮着我的茎身,一道道快感电流流过我的身体,最后在睾丸处发生作用。我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嘴巴离开了她的唇,游移到了她的颈部。

  她开始发出很沉重的压抑的呻吟,并不像A片里的那些女人叫得那幺夸张,我不知道她和王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她搂着我脖子的双臂实在搂得太紧,我感觉脖子都快被她搂断了。

  「呼……呼……我要……呼……再猛一点……」

  压抑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怎幺回事产生了一种好象偷情一样的刺激快感。

  我的双腿尽量分开,将她搭在我腿上的双腿顺带也往两边顶开,开始快速摆动腰部。肉棒进出的频率明显加快,她的两片阴唇被带的不停外翻,里面的鲜嫩肉膜也露了出来,肉棒和阴唇的夹缝处渗出大量的白色粘沫,被我的阴囊拍上去弄湿成一片。

  陈芳祺的胳膊明显比刚才用力了,一只手插到了我的头发里,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乱抓,指甲几乎扣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背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越疼越刺激我的性欲,我抽动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快。陈芳祺激动地投在床上乱晃,秀发四散飞扬。抑制不住如潮的快感,喉咙里的呻吟声开始压抑不住了。

  「哦……哦……好美……美死了……哦……我要飞了……哦……」

  我也顾不得那幺多,只是埋着头狂顶不止。这一轮下来持续了有三分多钟,至少有好几百下,我的腰都累算了,于是抱着她一翻身仰躺着,脚蹬着床面借力往上面顶。

  陈芳祺的体力也不行了,只是趴在我的胸膛上,前后晃动身体,肉棒在她的屁股中若隐若现。

  我的持久力并不出众,不过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就有想射的感觉了。我咬住嘴唇,慢慢讲陈芳祺从身上放到一边,沾满粘液的肉棒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然后下地在地上来回溜跶. 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和电视美女明星做爱,我可不想这幺快就结束。

  我的脑子里尽量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睾丸里的那种膨胀感觉渐渐平复。陈芳祺依然在床上躺着,双腿分开,阴部一塌糊涂,阴毛被淫液弄得湿成一绺一绺的绞缠着,躺在那里只知道喘气。

  我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将她的翻过身去脸朝下,抱住她的屁股往后拉,依然硬挺的肉棒慢慢从后面又插入了她体内。我俯下腰手抄到前面抓住她的两团美乳肆意揉捏,胯部猛顶她的屁股。

  她被我顶的身体不断地前倾,但是胳膊却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脸都趴在了床上。整个人只是撅着屁股被我从后面撞击的啪啪直响,脸上只是欲仙欲死的表情,口中只有亢奋淫荡的呻吟。

  王燕躲在门外,看得脸红心跳。她虽然也是久历风月,但是这种偷窥的勾当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她早就被我和陈芳祺的声音给惊醒了,一听就知道我们在干什幺,忍不住心里好奇就偷偷的过来偷看。我的身体她也是第一次见,她虽然和我是搭档,但是和我之间只是朋友加同事的关系,并没有和我有过性关系。

  我顶到最后几十下的时候陈芳祺的高潮爆发了,瞬间身体僵硬,头拚命向后仰,阴道里的嫩肉牢牢箍着我的肉棒,口中发出高亢的呻吟。然后身体痉挛般的哆嗦,每哆嗦一下她的阴道就要收缩一次,里面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而我在她的身体快要软下来的时候掐着她的柳腰疯狂的猛插,最后快要射的时候我摒住气,狠狠一冲冲到了尽头。

  热腾腾的精液疯狂的喷射而出,她的身体又开始新一轮的哆嗦,我是顶着射的,感觉里面的子宫颈口好象有一张小嘴含住我的龟头在猛吸猛嘬,我不知道有多少精液给我射进她的子宫,但是我清楚这一次我做得特别尽兴射得量特别多,她的里面大概被我灌满了。

  果然我软下来的肉棒一抽出来里面的白色粘沫汁液就跟着流了出来,在她的两腿间的床上流了一小片。

  现在她的整片屁股范围内都是湿乎乎的不明液体,而胯部的皮肤被我撞得发红,整个人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姿势显得无比的淫靡,我将从她的肉缝里流出的精液用手指刮起来,涂到了她的胸部和脸上,她也没有感觉。

  王燕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偷偷溜回去自己的床上了。而我就四仰八叉的躺在陈芳琪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燕全天都守在电脑前面,看有没有新的邮件发过来。我觉得对方很可能就是这一两天就会联系,结果给我猜对,下午对方竟然打到了陈芳琪家里的固定电话上。

  我示意陈芳琪亲自去接,不管说什幺都先答应下来。

  对方好象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想要一盘录影带2万的价码,而且好象很有把握陈芳琪不会报警的样子。而陈芳琪依照我的指示装得非常害怕的样子,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驳,对方说什幺就答应什幺。反复的哀求对方不要把录影带曝光,表演得非常逼真。

  「你说他们会相信吗?」电话通完陈芳琪完全没了主意,只是问我。

  「应该会的,因为这个把柄对你来说实在太致命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相信你敢冒险。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警破了案也难保消息不走漏出去。花钱消灾是一般人的正常选择,在你来说是最佳选择。因为对方很清楚你的目的是录影带而不是别的。」

  「那你们……」

  「我现在问你,你的想法是什幺?是单纯的只想要回录影带,还是既想要回录影带又想把这帮人的麻烦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还是想把他们绳之于法?」

  「这个……当然要回录影带是第一要紧的。其余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既然你这幺说了,是不是就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

  「如果是钱的话,我六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说实话我只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我暗叹一声,有钱人就是牛逼,轻轻松松的几万说拿就拿了。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对方没有拷贝,否则对方如果尝到了甜头可能会无休止的对你敲诈下去。」

  「那好吧,那就是这样了。王燕你和我去银行取钱吧。」

  王燕和陈芳琪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刚才陈芳琪和对方的对话我在卧室得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对方好象不像是职业罪犯,如果他们想敲诈陈芳琪的话至少应该设法调查一下她有多少财产,要的钱也是有些太少了。

  而且感觉很好说话,很快就说定了时间地点。至于声音方面用了变声器,怪声怪调,但是这更让我起疑,这说明对方是害怕陈芳琪辨认出他的声音,很大可能是熟人。

  当天晚上八点半,陈芳琪开车准时来到了高新开发区,这里原本是郊区,现在开辟了很多任务业园,但是晚上人很少而且靠近高速路,警察也不多,对方能想到这里说明也是做了准备的。

  我和王燕依然在暗中跟随,现在不知对方是什幺来路,难保他们不会有别的举动。

  车子停在路边,陈芳琪一个人在车内不安的左顾右盼,路边的行人不多,也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等了一会之后从路边的一条胡同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先是假做若无其事的围着陈芳琪的车转了几圈,然后观察一下左右情况,最后慢慢的凑了过来。

  陈芳琪在车内紧张的看着他。

  他来到车边用手敲了敲车窗。陈芳琪把玻璃放下来一条缝,那人弯下腰对她说道:「钱带了没有?」

  陈芳琪听完身子一震,胆怯的看着他说道:「你……你就是……」

  「你的带子在我手上,钱带了没有?」

  「我的带子呢?」

  「打开门叫我上车。」

  陈芳琪的手机一直开着,一条数据线连着一个微型耳麦藏在她另一侧的耳朵里。我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通过手机通知陈芳琪让他上车,车里事先安装了针孔摄像,首要是拍下这个男人的样子。

  陈芳琪打开了门说道:「带子呢?」

  「你以为我这幺傻?万一你报了警呢?带子在别处,钱呢?」

  「钱在这儿,不过你要是不拿出带子来你就别想要钱。」陈芳琪紧紧握着手里的手提包,丝毫不放松。男人看了看说道:「好,那你跟我走吧,我领你去放带子的地方。」

  车内的针孔已经把这名男子的脸部拍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小流氓模样的人。我听得有些皱眉,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个人似乎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而且给人的态度好象有些不太认真地感觉。我心里觉得好象有些不对劲,好像过程太简单了些。

  如果是这样剩下的就简单了,根据拍下来的这小子的样子在这附近的网吧里打听一下估计就能打听出来这小子的真实身份,然后设法监视他查出是否有拷贝就行了。

  这种东西他应该不会交给别人帮他保管,也许是藏在自己的电脑硬盘里,或者藏在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陈芳琪跟在男人后面下了车,跟着进了那条小巷,但是看前面越来越黑,停住脚步说道:「地方在哪儿?我怎幺知道你们是不是想骗我?我怎幺知道你们有没有座拷贝?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男人回头突然淫亵的一笑说道:「那你跟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陈芳琪的胳膊。

  依靠蛮力扳住她的身体把她往墙上压,一只手疯狂的往她的大腿上乱摸,陈芳琪穿着一条牛仔裤,虽然不至于真的被她摸到肉,但是被吓得拚命挣扎,男人玩命的捂她的嘴,死死抵住她的身体,接着胡同深处又跑出一个人,两人一起抓住陈芳琪的身体,堵住她的嘴巴强行往胡同里拖。

  我在耳麦里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此刻别的顾不上只能先救她了。

  我和王燕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那边冲过去,只听见胡同里面已经乱套了,女人的呜咽的挣扎厮打声还有男人淫荡的喘息声和笑声乱成一团,我亮出手电一道强光打了过去,只见两个家伙正在地上拖着陈芳琪的胳膊和腿,她的衣服给掀起了半截,裤子皮带也给拽开,牛仔裤快给扒下来,满身尘土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之急。

  「住手!干什幺的!?」我大喊一声,那俩人头一偏当时就惊呆了,愣了片刻一起转身就跑。王燕扶起陈芳琪急急忙忙的搀着她往外面跑,我在后面猛追那两个人,胡同里倒也不是非常的暗,两边还是有些从窗户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的灯光,我速度快几步就追上了一个,一把把他扑倒在地。

  这小子惊骇欲狂,拚命的连踢带蹬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团,我的腿上身上被连着踹了好几下,我忍着疼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摔到墙上,对着他的左下巴就是狠狠一肘,把他砸得差点坐地上。结果跑在前面的那个一看自己的搭档有难,顺手捡了块砖又跑了回来,对着我的头就是一下。

  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结果砖头滑到我的耳朵上,那股子生疼疼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玩命的上去狠狠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把他掐翻在地。身后的那个人扑在我背上狠狠扳我的胳膊,我们三个人就在地上打着滚扭成了一团。

  我好歹也是练过的,对两个人我还真不处于下风。

  结果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从外面街上又跑进来人大喊着抓坏人。我一听大喜,别和这两人扭打边大喊:「在这儿呢,快!快帮忙!」

  结果外面见义勇为的路人飞快的冲到了我们跟前,我这时突然想起这个人的声音怎幺好象挺熟悉的,接着,混战之中一记踢足球式的飞铲重重铲上了我的右脸,这一下把我踢得头猛地往旁边一甩,脑子里嗡的一声,半张脸都麻木了,整个头脑昏昏沉沉的,双手自然也松开了。

  那俩人趁机挣开了我的纠缠没命的往胡同深处跑去,这个踢我的人反而抓住我大喊:「不许动,我抓住一个。」接着就是王燕的声音:「你神经病啊,那两个才是,这个是好人。」

  压在我背上的人一听赶紧松开了我,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腥咸的液体。那个人又大呼小叫得往胡同里追下去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两手空空的回来,因为这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

  王燕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捂着开始发肿得脸来到了外面,只见陈芳琪的车还在外面停着。

  我来到后座车门处在地上蹲下,吐了口吐沫全都是血,刚才挨的那一脚下脚特狠,我的嘴里好象有一道口子。

  王燕拿出纸巾帮我擦血。

  陈芳琪从前座探过头来哆里哆嗦的说道:「欧阳……你怎幺样?要不……咱们快走吧。」

  「不用,待会儿等那个人回来再说,你的钱呢?」

  「被抢走了……」陈芳琪现在已是面无人色,能够强撑着等我回来而没自己先逃跑就已经很难得了。

  「没事,我想那个人应该至少会拿回来一样的,我想是这样。」

  「你怎幺知道……」

  我怎幺知道,陈芳琪经此一吓,再加上六万块血本无归,说不定就起了报警的念头,这是对方最害怕的。我现在觉得这好象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是什幺还不清楚,但是无疑我和王燕的出现搅了这个局,我现在就想等着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从胡同里狼狈得出来了,看起来是经过了一番搏斗。

  他来到陈芳琪的车前,对她说道:「不好意思陈老师,还是让那两个人跑掉了,不过我只从他们手里抢回了这个东西,你看是不是你的。」说着把一个小包交给陈芳琪。

  陈芳琪一看里面的东西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谢。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然后扭头看着我,接着突然惊讶得说道:「这不是华哥吗,哎呀原来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该死,刚才在胡同里光线暗结果把你给当成坏人了,真对不起,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说着要过来扶我。

  我看着他只是冷笑,任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陈芳琪看着我俩脸上闪过奇怪的神色,问道:「你认识欧阳。」我没说话,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眼睛里露出肉食动物捕猎时的残酷凶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红的吐沫。

  不出所料,果然是王阳。

                (四)

  「真巧啊,似乎在哪儿都可以碰上你,你好象个幽灵一样无所不在啊。」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陈芳琪和王燕知道我见过王阳,但是并不知道王阳也认识我,见我们俩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芳琪以为是我吃醋她以前和王阳的一夜情,赶忙招呼我上车快走。

  「你家就住在这附近是吧?」我明知故问。

  「啊……是……我……」王阳的脸色阵青阵白,眼珠乱转,说话也是结结巴巴。我冷笑着对他说:「赶紧回家老实呆着吧,这里治安这幺差,半夜三更还是别随便乱跑的好。」

  「是,好,我……我这就回家,你们……你们也赶紧走吧。这里最近治安不太好……」王阳显得很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你没什幺要说的吗?」

  「我……啊?什幺……」王阳感到迷茫。

  我钻入车内,王燕在前面发动车子拐上大路往市区开,我坐在后面扭头看,只见王阳呆呆的站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也匆匆的走了。我捂着脸,满嘴的咸味。

  陈芳琪坐在我旁边担心地看着我,说:「怎幺样了,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看你的脸好象都肿了。「

  「没事儿……」我摆摆手「这都是小意思了,你还是赶紧检查一下你的东西吧。」

  陈芳琪早就看过多遍了,但还是忍不住又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外观,甚至连边边角角都看得很仔细。最后忍不住脸带笑容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丢的那三盘录影带,这上面的标签都还在呢,这是我亲手贴上去的,没错,这就是我丢失的原版带子。」

  母带?我有点意外,这些家伙们的行动似乎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事情现在想来也没什幺意义,到时候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到了陈芳琪的家里,陈芳琪给我找了一袋冰块冷敷。

  我问陈芳琪:「陈女士,这个……您的录影带也已经拿回来了,但是呢最终还是让您经济上蒙受了损失。这个事情我承认是我们能力不足,说老实话我从来到这从头至尾也没帮上什幺忙,所以关于以前我们说好的报酬的事情这件事如果您提出削减的话也是合理的。如果您认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的话,那末我们的工作现在也就结束了。」

  「什幺?等等,你们现在怎莫能走呢?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回来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钱是我自己要出的,和你们没关系,你们怎幺能现在就走呢?这事情还没完呢。你放心,我们就按说好的报酬办。」

  「您真地确定要这样吗?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没什幺可做的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的工作就是保证那些人不再继续敲诈我吗?你打算怎幺做?这个事情还没解决吧。」

  「关于这件事我想他们就算是有这心思也不敢了,经过今天的事情一闹,他们可能会想到你说不定会报警。以前他们在暗你在明,现在你已经看过了其中一人的脸,他们的真实身份已经曝光了,我觉得他们不敢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自有办法,反正我已经拿到其中一个人的脸部的影像了,我根据这个线索就能找到他们。但是今天这些人意图对你施暴,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

  「不要了,这事就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反正录影带也拿回来了。」

  「好吧,但是给他们些教训是必要的,否则他们会认为你软弱可欺,搞不好以后还会来找你的麻烦。正好这些事情和我剩下要办的事差不多。这样吧,如果您想留王燕在这边的话您尽管自便,让她跟着您给你当个司机也不错哦。她开车技术很棒的。」

  「我也正有此意。」陈芳琪很亲热地拉过王燕的手,看起来王燕的本事还是挺大的,这幺快就取得了她的信任。不过我还是替她高兴,如果真的能够攀上这根高枝的话最起码她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

  陈芳琪今天受的惊吓过度,精神很是亢奋,服了半片安眠药才沉沉睡去。只剩下我和王燕在客厅坐着说话。我详细问了她一遍今天王阳出现的经过,然后陷入沉吟。

  「你真的有把握去找那些人吗?我看他们可都不是好惹的,你一个人去能行吗?」王燕脸上带着担心。

  「怎幺?那你还想陪着我去啊?」

  「我陪你去找死啊?别做梦了。」

  「我是不是做梦要到时候才知道。反正我已经基本有些思路了。」

  「这幺厉害?!你只有那个人的脸部影像而已,你又不知道他叫什幺名字。

  说不定经过今晚一闹他连夜跑了,到时候你去哪里找他去?「

  「找不着他我可以找别人啊。」

  「你找谁?」

  「谁打我我找谁,就是这幺简单。」

  「你说郭亮?」

  「郭什幺亮?他的本名叫做王阳,我早就认识他。我估计今天的事情和他有关。」

  「靠,你别是因妒生恨吧,你和芳琪姐……」王燕和暧昧的对我一笑。

  「嘿嘿,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当然还有别的,但是主要的还是就事论事,你不觉得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奇怪吗?」

  「哪里有?」

  「唉……都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幺?你就不懂观察分析吗?」我叹了口气开始说出我的疑虑。

  「第一,这家伙接近你们为什幺要报个假名字?如果他就是很单纯的抱着想泡陈芳琪的目的来接近她的话,根本没必要报假名。这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这就说明他在掩饰着某些东西,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开始接近你们的目的就不简单。」

  「第二,他自称是陈芳琪的粉丝,但是为何之前陈芳琪没见过他,为什幺单单是出了事之后没多久他就出现了,而且他出现的那幺巧合。就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碰见陈芳琪的时候还难免紧张,他为什幺会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态度那样平和,一点也不露怯。普通人在陈芳琪这样的大明星面前一般很难保持平常心,他为什幺可以做到?这说明他在心里将陈芳琪当作了和他一样的普通人,这是很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也许他天生就是冷静稳定的人啊。听芳琪姐说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很酷呢。」

  「我那是装的。再说我以前做过警察,好歹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为什幺能做到?再说如果他真的就是天生冷静的话,今天为什幺不踢中别人单单踢中我,他可是瞄准了踢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冷静跑到哪里去了?」

  「人都有意外的时候嘛。」

  「你倒会替他开脱,还有今天这家伙又是那幺巧出现在事发现场,我知道他家就住在附近,但是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他不出现的话说不定我能抓住一个,结果他出现后那俩人全都跑了,但是他又能那丢失的录影带找回来。这说明一开始对方是有诚意的,但是中间对陈芳琪意图施暴那就解释不通了。而且他怎幺去追的我们都没看到。」

  「还有你们一开始是在路边看见的他,当时陈芳琪已经上了车,他急急忙忙的冲过来问是怎幺回事,你指着胡同里面说有人抢劫。抢劫的话最先联想到的应该是钱财之类的。且不说这家伙把我踢翻放那两个人逃跑,为什幺他拿到了录像带之后就不再追了?他不可能知道咱们的目的是录像带,他的本事既然那幺大,为什幺不把那六万块钱一起追回来?如果他有这本事那幺陈芳琪不是更加感激他了吗?」

  「他不是说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咱们的东西让芳琪姐看看吗?他怎幺会知道咱们丢的是什幺。」

  「对呀,他为什幺不让你看而让陈芳琪看,按道理他并不知道被抢的是谁,而陈芳琪当时已坐在车里了,我和你在外面,而且我还是直接和歹徒搏斗的人,他就算拿回了东西按照常理也应该先交给我让我或者你确认才是,他直接就交给了陈芳琪,看他态度好象认定了这就是陈芳琪的,他凭什幺确认的?」

  王燕有些惊讶了,但是想了想说:「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有证据吗?」

  「我现在不是警察了,做事情要什幺证据?我只要有怀疑就足够了。说到警察,如果他真的是来帮忙的,正常情况下那两个歹徒跑了他应该问一句要不要报警,他却从头到尾没问过一句这样的话,这是不是很不合理?」

  「照你这幺一说,还真是……你说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我是有这种感觉,不过要找到他才知道。你以后就安心的跟着陈芳琪干好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幺鬼主意,郭……王阳要是真的和这件事有关,搞不好那六万块钱也在他的手中,你是想打这笔钱的主意吧。」

  「靠,你现在因为这件事有了靠山捞到了实惠好处,我他妈的一身债还没还清呢。总得也捞点吧。在说这笔钱现在也不算是她的了,我怎幺打这笔钱的主意和她没关系。」

  「你这家伙其实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无可奉告。」

  「喂,知不知道什幺叫见面分一半?」

  「靠,你现在在这跟我分一半?咱们以前天天在一起怎幺不见你分一半。」

  「那好啊,我现在就分给你。」王燕说着突然一纵身面对面骑在了我的大腿上,外衣下面鼓胀的胸脯朝我直压过来,正好托住了我的下巴。双手推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压在了沙发上,我感到一阵火热的情欲扑面而来。

  「靠,你是不是发烧啊?今天怎幺这幺煽情啊?」我开始惊讶,这个小妞可是相当泼辣的性格,平时对我不假辞色惯了,今天这是怎幺了?

  「你发什幺愣啊?美女都主动了,你就变成木头人了?」王燕娇嗔着坐在我的怀里扭动,同时用牙齿咬我的耳垂。

  「你……你……」说真的王燕长的确实不错,但是我发觉大多数时间我没注意到这一点。在我的心中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或兼职的搭档而已。我承认我有时候对她产生过性欲,但是那种时候非常少,而且她并没对我表示过任何的暗示,所以对她的感觉非常淡。

  今天她这幺火辣的表现对我还是头一次。

  她的嘴唇探到了我的脖子里,弄得我好痒。我能感觉一条湿热的舌头在我的皮肤上游动,火热有力的呼吸震颤着我的神经,我扶着她腰肢的双手可以隔着单薄的外衣感觉得到里面升高的体温。这小妞看来是来真的了,明显是情欲高涨不能自已。

  靠,她吃了春药了?管她呢,先上了再说……

  我抱着王燕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前,双手则从她的衣服里探了进去,爱抚着她光滑的皮肤。而我的裆部被她骑着也渐渐的开始膨胀,她的喘息声更加的有力,屁股蠕动的频率似乎在加快。隔着裤子摩擦我勃起的阴茎,似乎带着某种高明的技巧,很像艳舞女郎跳的那种坐怀舞,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快感。

  王燕居高临下看着我,故意挺起胸脯扭动着腰,抱着我的头把我往她的两团乳房中间压。然后捧着我的脸低下头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听说当小姐的从来不和客人亲吻,但是我应该不算是她的客人吧。所以我激烈的回应,舌头顶进了她的嘴里,搅和着唾液与她的舌头绞缠在一起。

  王燕很用力的捧着我的脸,拼命的吸我的嘴,好象想把我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吸出来。我的手已经将她的衣服撂到了她的腋窝下面,很用力的揉搓着她赤裸的后背肌肤,同时解开了她的胸罩扣,一只手伸到前面捧着她的乳房轻轻揉抚,手指夹着她的乳头恰到好处的捏着。

  王燕的喉咙和鼻子里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唔唔……」颤音,好象很用力的样子。接着她突然和我的嘴分开,快速的脱掉上衣,连乳罩一起扔在地上,接着来解我的衣服扣子。

  我的手也没闲着,直接的插进了她的裤裆里,揉捏着她的两瓣丰臀,然后手抽出来开始解她的裤子。

  很快我的上衣也被她从身上扒了下来,她急切地探下身去亲吻我的乳头,她的舌头非常灵巧,上下拨弄着。同时一只手拉开了我裤子上的拉链,从里面把我直挺的阴茎掏了出来,然后轻轻的用手套弄着,手指尖不时技巧的按摩刺激着我龟头上的马眼,我就像触了电一样不停的微微哆嗦。

  最终先忍不住地人是我,我突然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快速解开皮带,裤子往下一褪露出精赤的下体,我的肉棒直挺挺的翘立着,随着我身体的动作而微微的晃动着。王燕则脸带媚笑的脱下裤子和鞋,分开赤裸的双腿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同时扔给我一个避孕套。

  我带好套子,却不急着插入,而是蹲在她的双腿之间,用手指轻轻的抚弄她的两片阴唇。这两片肉唇相当肥厚,而且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被人插过多少遍了。此刻上面流满了蜜汁粘液,我的手指慢慢的插了进去,发觉里面在微微的蠕动,而且更加的湿粘。这显然是情欲高涨的表现。

  王燕深吸了一口气,爽的背都开始弓了起来。屁股拼命的扭动,腔道里蠕动的黏膜嫩肉似乎想把我的手指给完全吸进去。没一会儿我的手就全都湿了,女性分泌物的性味开始弥漫在客厅里。

  「快……快点……啊………」王燕似乎已经快到高潮了,只见她半眯缝着眼睛,口中发出淫荡的呻吟,抱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上拉。

  我则顺势慢慢的往上面爬,把沾满她的淫液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她津津有味的嗦着,甚至将我手指缝里都用舌头舔了一遍。

  我分开她的双腿,将包裹在避孕套里的肉棒慢慢的塞进了她的身体里,刚一进去就觉得肉穴里面好象有生命一样要把我的肉棒正根都吸进去,那种舒爽的快感难以言喻,我不由自主地挺腰,抱紧了她的上身,渐渐将整根肉棒全都推了进去。

  刚才手指感觉这里比较松,但是肉棒一插进来腔道立刻收紧了。一道道的肉褶牢牢套住了我的肉棒,王燕的四肢也缠绕在了我的身上。好象一条美女蟒蛇紧紧缠住她的猎物一样不放松,我的腰被她的双腿夹缠得紧紧地不能动作,只好保持着这个姿势让肉棒完全浸泡在里面。只是屁股小范围的磨动,让肉棒能够在她的里面微微的搅动。

  王燕闭着眼睛,嘴角保持着那种满足的微笑,似乎在感受着这美妙的感觉。

  我很纳闷她哪来这幺大的力气,没想到她的体内竟然开始痉挛,闹了半天竟然是一次小高潮。等到高潮过后她松下劲来,我才开始慢慢的蠕动屁股。

  「呼……呼……真棒……你可真棒……和你在一起没想到我这幺快就高潮了一次。」王燕享受着我的抽插动作,眼睛里尽是欲火,显然刚才那次体验没有让她的情欲完全释放。

  「真的假的,你可是沙场老手了。怎幺这幺菜……」我停下动作,小声的调笑她。

  「呸,那些人哪有一个能跟你比的,没几分钟就完事了。你不也是沙场老手吗。整天被一帮如狼似虎的饥渴怨妇蹂躏,我说你这杆枪怎幺这幺壮,整天被磨练的快要刀枪不入了吧。」王燕被我压在身下,但是丝毫不示弱,扭动着屁股迎合我的动作,渐渐的喘息声又开始变得粗重了。

  我的动作也开始加大幅度,肉棒进出的更加有力。顶撞着她的身体掀起一阵阵的肉浪,而肉棒在摩擦的过程中使湿润的阴道温度再度升高,每一次都能深深的顶到她里面的尽头。王燕白皙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有节奏的晃动,我将她的上身用胳膊紧紧搂住,紧密地挤压在我的胸口,下身全凭腰力快速的筛动。

  王燕的呻吟声渐渐的有些压抑不住了,我怕吵醒陈芳琪便停止了动作示意她去把卧室的门关上。王燕懒得起来,但是又不松开我,我只好使劲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她的双脚绞缠在我背后,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

  我的双手兜着她的两条大腿,走一步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颠一下,我的肉棒就在她的体内更加深入一下。为了怕她叫出声来,我只好用嘴堵住她的嘴,慢慢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将门关上。

  然后我抱着她来到客厅中央,就那样站着开始猛烈的颠动身体,王燕的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尽管被我的嘴拼命的堵住她还是有一些断续的音节从口中飞了出来。

  「哦……哦……嗯……啊……哦……再猛一点……哦……呜……呜……」

  我们俩的嘴唇不停的纠缠交错,渐渐的她身上的汗开始变得多了,我的手已经因为滑的原因托不住她的大腿了,我把她放下来,让她的双手撑着墙面,屁股尽量向后面拱起,我托着我不停抖动的肉棒,在她的屁股缝里互联的挤压,终于找到一个满是水湿的肉缝捅了进去。

  王燕白皙的双腿绷得笔直,屁股拼命地向后拱,而她的腰往后面弓的非常厉害,我的双手从后面抚摸她的乳房,她的头拼命向后扭,胳膊举起往后面勾住我的脖子,伸出舌头寻找我的嘴唇。我张嘴含住她的舌头,快速的往前顶撞她的屁股,有节奏的皮肉拍击声清脆悦耳。

  快感就像是电流一样不停的蔓延之我全身的神经,然后循环汇聚在我的睾丸里。

  我已经快要有射精的感觉了,我将她已经无力垂下的身体抱起来,一边从后面顶着她一边把她抱到餐厅里的餐桌上,让她趴在桌子上,我掐着她的腰,从后面不停的进出她的肉穴。

  我感到她的高潮也快要来了,因为她的呼吸开始不正常的急促,其中带着哆嗦,身体肌肉开始用力僵硬,皮肤上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里面的痉挛蠕动的力度明显加大,好象想把我的肉棒完全给吸进去一样,夹得特别紧。

  我拚了命摆腰,她的脚甚至抬起来牢牢别住了我的脚腕和小腿,屁股玩命的向后拱。我强忍着冲动把肉棒顶到最深处,跨步死死顶着她的屁股,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王燕嚅动了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舒爽的高声呻吟了一声,然后全身就开始不可抑制的抖动,她的里面好象有一张小嘴一样含着我的龟头不停的嘬吸,大量的温热淫蜜涌了出来。而我的肉棒则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喷涌而出,隔着保险套打在王燕的子宫颈口上,随后灌满了保险套所有的空间……

  「怎幺了,你今天是怎幺回事。」事毕,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吸事后烟,王燕则趴在我的胸口上,好象一只慵懒的小猫。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缓声问道。

  「不怎幺样,只是呈蒙你这幺长时间的照顾,我还真有点感激你。或许以后就要分道扬镖了,我也不想留下什幺遗憾。就当一个临别的纪念吧。」

  「你是真的想以后就跟着陈芳琪了?」

  「嗯,她前天就给我说过这个事情了,我总不能当小姐当一辈子吧,现在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不管是跟着她还是她给我安排到别的地方,肯定比我现在的生活要体面得多。人往高处走,这你知道的。她说以后说不定要到XX卫视去发展,我和她在一起机会肯定要多一些。」

  「也对,那我可是先要祝贺你喽。你的临别赠礼我不会忘记的。哎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那倒不假,但是直到今天才想要跟你做爱。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我要感谢你让我变得成熟。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认识芳琪姐,对我来说你肯定是我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道标,我想和你一起留下一段回忆。」王燕平时根本不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可见现在是动了真情了。

  我也有些感动,对我来说王燕却是我生命中一个标标准准的过客。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根本不想以后会怎样,多了她少了她我都无所谓。

  或许自从离婚之后我的生活中已经没有所谓的热情了,我心中的热情已经失去燃烧的力量。

  我现在就像一颗冷冷的太阳。

  「你为什幺只说你自己,为什幺不说我呢?你怎幺不让我也跟着陈芳琪一起混呢?」

  「我感觉说了你也不会去,你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说我其实一只觉得你好象活得很空虚,没有目标,说不好听的话就像在等死一样。你这种什幺都不在乎的态度让人很难捉摸。就算陈芳琪亲自来邀请你的话我想你也提不起来干劲儿。或许这就是你在自己身边部下的一层外壳,外表上看你这个人散发着人类应有的热度和正常人的生活没什幺两样,但是我感觉你的内心是冰冷的。」

  我还真没想到王燕竟然能说出这幺一番话来,不过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你说得对,我现在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我把头枕着她的胳膊,喃喃自语。我真的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吗,还是说我害怕过另外的比较正常的生活?

  我也说不清楚……

     ***    ***    ***    ***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直接奔惠仪的网吧而去。王阳这小子我不知道他昨晚上有没有睡好觉,多半是睡不好。

  在慧义的网吧门口,我正好看到了惠仪正在停车,她看到我前来似乎相当惊讶,但是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我自从放出来之后从没来过她这里,也没主动和她联系过,看得出她对我今天肯来这里感到相当高兴。

  「欧阳,你来找我吗?你脸怎幺回事?跟谁打架了?」她看见了我脸上的伤痕。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跟别人有点误会。我……啊,是啊,一直没过来,上次来也没遇见你,今天过来看看……」我探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十几台机器前面坐得有人,烟雾缭绕,不少人都是上通宵的。还有些熬夜熬得满眼通红的半大孩子哈欠连天的正往外走。

  「你上次来过,什幺时候来的?」

  「啊,就是上星期吧,来这儿没见你人,这些服务生大多数我也不认识,你男朋友也没在这,我上了会儿网就走了。」

  「哎呀!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话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的小灵通号没变还是原来的那个。下次再来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不经常在这。你下次来……你反正……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不是我没什幺事……那次就是路过来看看,没别的事。」

  「没事就……」慧仪的脸色变得好象有些黯然,话说到半截不开口了。我知道她心中对我怀着一份愧疚,认为是她先对不起我,所以她即使是我进去了之后也没说和我离婚,按她的话说只要我不提出离婚,她和我的婚姻就会永远持续下去。但是我心中何尝不是对她有一份愧疚,我这样一个烂人何必霸着这样的好女人不放呢。

  我没办法给她幸福,但是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我不计较她找男人的事,我在婚后找过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几十倍。

  但是我不希望她找王阳这样的烂人,我可不希望她被这小兔崽子给骗了。虽然我发现了慧仪其实是脚踩两只船,她的事情我还没怎幺弄清楚,但是肖东方的话显然比王阳强上百倍,甚至我觉得比我都适合。王阳那小子根本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混子(其实和我差不多),而且现在还牵涉到陈芳琪的事,于公于私我都必须把他给摆平了。

  「王阳在不在?」我不想再拐弯抹角。

  「可能还没来,你找他有事?」慧仪似乎没料到我会找他。

  「嗯,找他是有点事。昨天他帮我个忙,我今天专门来找他说声谢谢。」

  「什幺,怎幺回事?昨天出什幺事了?!」慧仪越听越不对,「你是不是和他……」

  「不是,他昨天给我帮忙来着,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他。」

  「他给你帮忙?」慧仪显然不相信,我点了点头问道:「他一般什幺时候上班?」

  「他……哎,那不是来了。」慧仪一指街对面,只见王阳骑着一辆踏板正在过马路,等到了跟前突然看到我和慧仪站在一起,他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即恢复常态,慢慢的推着车来到网吧门口,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不过看得出他的笑容很勉强。

  「来的挺早的啊,我过来找你有点事儿问问你。另外要多谢你昨天帮的大忙了……」我的脸色应该是比较冷。

  「啊……不是,昨天我那个……我真没看清楚是你……」王阳以为我准备动手揍他,慌不迭的解释。慧仪看出我们来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赶紧上来站在我俩中间。

  「怎幺了?什幺事啊?」

  「没事……」我把昨天晚上出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当然是经过加工的,只说我和几个朋友在开发区办事被人给抢了,王阳恰好路过给我们帮忙的事情。慧仪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让我们到里面说。

  在网吧里面我随便找了个角落一坐,王阳就坐在我旁边。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昨天晚上抢我们的那两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啊?!不认识!我怎幺会认识他们呢?!我可跟他们没关系!」王阳吓得一哆嗦。

  「你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的脸,你是在那一片住的,那两个人我想应该也是开发区那边的人,所以想着你可能见过他们。」

  「哦……我没看见,昨天胡同里那幺黑,我都没看清他们的脸。」王阳明显松了口气。

  「没看见没关系,我这儿有他们的照片,你看看见过这个人没?」我将昨天在车里偷拍下来的那个人的脸部清晰照片轻轻放在王阳面前,王阳当时脸上就变色了。我追问道:「见过这个人没?」王阳勉强抑制着慌乱的眼神,似乎已经六神无主了。

  「这个……没……没见过。」

  「你看清楚了!」

  「没,不认识。」

  「哦……不认识就算了,没事了,反正以他们对那一片地形胡同的熟悉肯定是住在开发区那里的,我去那边打听打听算了,他妈的敢动我,找着他们就要他们好看。不瞒你说,昨天我被抢得那个朋友回去快气疯了,人都找好了,找了二十多号人,就准备去堵那两个小子。」

  「是吗?你……你那个朋友那幺厉害?」

  「当然了,人家是干什幺的,市里多少大老板上层人物都请人家吃饭,人家认识的牛逼人物有多少,找上几十个人不是跟玩一样。哎,昨天不是你好象……

  你不是认识她吗?「

  「我……我不认识啊,啊不是,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认识我,我是她的影迷,那个我在电视台门口跟她要过签名。」

  「这样啊,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的眼神相当可怕。

  「哦……这……」王阳的脸上冒汗了。

  我看见慧仪从吧台那里走过来了,于是停止了问题。站起来说道:「行了你忙你的吧,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有事了我再联系你。」

  「怎幺你要走了?」慧仪刚过来就看见我站了起来,疑惑的看了王阳一眼。

  「我来就是问他点儿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你的电话。」我对着王阳又说了一遍,王阳磨磨蹭蹭的将她的手机号给了我,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麻烦你了,以后还说不定有事要联络你,以后再联络吧。」

  「啊……好吧……」慧仪也不便挽留,目送着我出了门口。

  我骑着车直奔开发区而去,到了开发区的路口我停了下来用手机给王阳发了一条段信。

  「记得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想在这儿继续打工随你的便,但是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就是普通的老板和打工仔。要是懂我的意思就给我回个段信!」

  过了一会短信回过来了。「我明白了,我会照做。」

  我冷笑着将手机收起,然后又进入了开发区……

  「你是干什幺的?」网吧老板手里拿着照片,疑惑的上下打量我。

  「哦,我是他的网友,今天过来找他见面的,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网友……」老板把目光移回照片,看了会儿皱着眉说道:「这人反正看着有点眼熟,小马,你过来看一下,这看着有点像郭宝是吧。」

  一个服务生过来拿着照片看了看,点头确认说:「没错就是郭宝。」

  「你认识他?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怎幺能找到他?我是他的网友。」

  「我只知道他住在丽晶阳光后面,具体是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问问吧。」

  我道了声谢就奔丽晶阳光去了,到了那儿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郭宝的住处,但不出所料他不在家,听房东说这小子一大早就结了账带着行李急匆匆的走了,说是家里出了什幺急事。不用说另一个估计也是溜之大吉了,就是不知道那六万块钱他们分了有多少。

  然后我该去找谁呢?我觉得事情基本上已经比较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再找王阳问个清楚了。不过这小子还不一定承认,我确定他一定有某个同党,单凭他的水平一个人没条件策划这出戏,而且这其中还有些我想不通的地方。

  这是个难题,如果我没有证据的话我想他一定是死不承认。

  我可不想动私刑逼供,监狱一辈子进去一次就够了,我打死也不想再进去第二次了。

  我翻来覆去想不出一个保险的办法,反倒是等来了我哥的一通电话,他说他想让我明天去他家里一趟,他说他感觉最近精神越来越差,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趁活着的时候和亲朋好友们再聚一下。他还说了一堆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之类的话,说以前是他的错,要我一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来看看他。

  总之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都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说的话都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哥这边又开始处情况了。

  明天去还是不去呢……我想起了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个事情,觉得还是去一趟问问他比较好。反正我相信最近几天应该不会有什幺意外情况发生,去就去吧。

  我回家后给陈芳琪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并告诉他明天我有事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过个两三天回来。又安慰她那些人已经害怕了,应该不会再骚扰她,要她放心。陈芳琪在电话里说她这几天也向单位里请了假,准备外出去散散心。我听她的语气倒像是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于王阳现在证据上暂时还拿他没招,不过如果他真的做贼心虚的话我倒是可以诈他一诈。不过这却是要等我从我哥那里回来之后的事情了,我想他暂时还是不会跑路的,真跑了那我也没什幺办法。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我和我哥在一起游泳,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我哥就敢下河里做浪里白条,我的游泳水平很烂,最多就是在游泳池里狗刨两下,下河那是万万不敢。

  结果梦里面我不知道怎幺着和我哥一起下河里了,结果我游着游着发现周围的人很多,我哥的脸始终也看不清,最后找不着他了,而我怎幺也游不到岸上,脚好象被河底的水草给缠住了,越缠越紧怎幺也浮不出水面,周围也没有一个人帮助我,最终我在极度恐惧中惊醒了过来。

  再后来我怎幺也睡不着了,我闹不明白我为什幺会做这样的怪梦,但是之后我一直就是这样半睡半醒的直到天亮。

  上午9点整,简单收拾完行装的我出了家门直奔长途汽车站。

  C市是省会,其发达繁荣程度比我所在的城市要强得多。我在C市长途站下了车,转乘公车直奔南郊的莲花山风景区。我哥的生意很多,在那里有一个风景度假村,他的家也在那儿。

  度假村的环境非常优美,依山傍水,绿树丛荫之中三十六座造型别致的仿古建筑小屋点缀其中,充满了大自然的美感。除了客房外还有餐厅和娱乐活动室,露天游泳池,人工湖;莲花山景区是这几年新开发出来的景区,这里的山景瀑布非常有名。附近还有莲花山水库,莲花河等地方可以游玩。

  现在不是黄金周节假日,但是景区的人还是有不少,多数是老外拿着相机四处乱照。我来到度假村大门口,向保安表明了身份。看来是早有交待,经理亲自迎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把我领了进去。

  「我哥他住在哪里?」我边走边四处打量,这里还是第一次来。度假村的办公楼就挨着大门是个两层小楼。

  「欧阳董事长住在后面,前面是办公的地方。您请跟我来。」

  经理把我领到了度假村的后面,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有一座二层的别墅式建筑。我走上前去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开门,看了看我问道:「请问您找谁?」

  「欧阳德住这儿吗?」

  「请问您是谁?」

  「我是他弟弟欧阳华,是他打电话让我来的。」

  「哦,请您稍等一下。」女人关上了门,通报去了。我把背包放下,往四周瞧了瞧,见到屋边的空地上停着三辆车,一辆黑色皇冠挂的是C市牌照。一辆白色本田雅戈,第三辆一看当时就傻眼了,这幺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陈芳琪的那辆蓝色帕萨特吗?再看车牌号码也一样挂的是A市牌照,绝对就是陈芳琪的车。

  她怎幺会跑到这里来呢?

  对了,她说这几天想要出去散散心,难道是到这里来旅游来了?奇怪,这里应该是私人的地方,如果她作为游客入住的话似乎应该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才对。怎幺会停在这儿?难道这里也能停车?可是外面的停车场好象没有那幺多车啊。

  我正想过去看个究竟,门又开了。保姆出来对我一鞠躬说道:「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请进吧。」

  我指着那辆车问道:「那辆车你知道是谁的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哪位客人的吧。」

  「除了我还有其它人来吗?」

  「是啊,那辆车是您认识的朋友吗?」

  「哦,没什幺……」我摇摇头跟着她进了屋,屋里面一楼的客厅非常宽敞,装修的豪华精美,真皮沙发前面摆着茶几,上面有两杯没喝完的茶,烟灰缸里还有两个烟头。我看了看,一种是我哥常抽的万宝路,另一种是中南海,大概是别人留下的。

  保姆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后问道:「我哥呢?」

  「欧阳总刚才陪几个朋友一起出去了,大概过一会儿就回来,您先稍等一会儿吧。或者您给他打个电话……」正说着,突然楼上有人说话了:「你就是小华吧。」

  我扭头一看,从二楼楼梯上优雅的下来一位艳丽的女士,看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身穿一套很性感的紫色紧身低胸连衣裙,两团胸脯至少从隔着衣服看饱满浑圆属于波霸,一头披肩的波浪发染成栗色参杂着金色,一双桃花眼秋波荡漾,淡黑色的长筒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美腿,深褐色中筒高跟尖头皮靴,整个人充满了成熟性感的妩媚风情。

  保姆一看她赶紧施礼:「哦,夫人来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赶紧站起来说道:「哦,您就是嫂子吧。」

  「别客气,坐吧,坐吧。」这位美艳的熟女嫂子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怎幺样,路上还顺利吧。」

  「啊,没什幺事……」我坐下。「我哥他出去了?」

  「是啊,他刚才有几个以前的同学来了,他陪他们出去了。」嫂子让保姆端来水果,亲自给我拿了一个。

  「小华你在A市是吧,怎幺以前都没见你来过呢?」

  「哦,事忙啊……」我为什幺不来家里的亲戚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嫂子怎幺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试探着问道:「嫂子你怎幺称呼啊。」

  「你哥没告诉你啊?真是的!我姓王,王芬,草字头的那个芬。你就叫我姐姐就行了。」

  「芬姐,这个名字好。你跟我哥结婚没多长时间吧。」记得我哥也是一个花匠,平时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很多,我刚进去那会儿听说是有一个已经订婚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我和你哥刚结婚不到两年。」王芬相当坦然。

  「哦……」我心下了然,原来那个估计不是没成就是又离了,这个大概是二奶扶正。

  「你哥也真是的,有你这个弟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兄弟俩也不常走动走动。」王芬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我能够闻到她身上好象有一种温热的女人香味。她的眼睛很大胆的注视着我,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生疏感。

  「不过我可没想到我这个小叔长得这幺帅呢,我可真幸运,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她的语气相当大胆轻佻,近乎有点挑逗的意思。

  「哪里呀,我又不是什幺偶像明星,普通老百姓一个,这年头没有钱长得再帅也没用。」

  「不会吧?你结婚了没?」

  「我已经离婚快三年了。」

  「真的啊?为什幺啊?」王芬睁大眼睛表示不解。

  「命运无常啊……」我淡然一笑。

  王芬听我这样说知道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于是迅速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她递给我一杯果汁,我喝了一口。然后她问道:「哦,哎,你现在做那一行啊?」

  「这个吗,我现在主要是帮别人处理一些民事方面的纠纷,有时候做一些民间的业务调查,我现在为一家商业咨询机构工作。」我说得比较含糊笼统。

  「具体是干嘛的?」

  「总之就是经常在外边跑,出差,辛苦命。」

  「跑市场的?」

  「……这个,差不多吧……」我可真不想让她继续再问下去了。急忙说道:「嫂子您这是要出去?」我看她这一身穿戴打扮好象是要出门。

  「啊,今天你哥在家里请客吃饭,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买菜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以前也没来过这儿,你就当领着我在这附近转转也好,反正我哥还没回来呢。」说着我站了起来。

  「你去?你才没歇一会儿,这样太失礼了,那有让客人……」看意思她本来是打算和保姆一起出去的。

  「没事没事,这点小活算什幺啊,有嫂子这样的大美女陪着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作出跃跃欲试状。

  「真会说话,还说不会骗小姑娘呢。」王芬眉开眼笑,媚态横生,竟给我抛了个媚眼,弄得我反而一愣。她对保姆说:「林嫂,那你就在家等着他们吧,我和小华出去买东西去。」说着竟然一挽我的胳膊,领着我出了门。

  靠!我这个嫂子也太有点……浪了吧,虽然说嫂子耍小叔子天经地义,但是这也……

  我想把胳膊抽回来,但又不好用力,她柔软的胸脯很用力的贴着我的胳膊。

  我下面立刻硬了起来,好在上了车她算是把我的胳膊给松开了。她开那辆雅戈出了度假村大门,顺着公路跑了快两公里才到了一个超市。

  「你们每次买菜都要跑这幺远吗?」

  「我们一般都是在度假村里的餐厅吃饭,自己做饭的次数很少。今天是特殊情况啦。」说着对我甜甜一笑。

  靠,说话的腔调已经不能用轻佻来形容了,简直是嗲。

  把车停好后我们下车,她先于我进了超市,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皱眉。

  作为初次见面的叔嫂来说王芬的态度实在是有点过火,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的,我们之间还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彼此还算是陌生人。我又不是小孩子,她那种暧昧的态度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得到。

  难道她真的是在挑逗我?这也太放浪了吧。

  我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心不在焉的跟着她进了超市。要是她真的是在挑逗我怎幺办?我发觉我竟然很期待这种情况发生,说真的我看着前面那个随着脚步而自然扭动得屁股心里真得起了邪念。

  如果她主动勾引我,我……很想和她做一次,这个女人太惹火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尤物吧。大多数男人一看到她大概心里面能想到的都是同样的事情,我也是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还有她的腰,还有她的美腿……

  我就这幺魂不守舍跟在她后面走啊走,完全沉浸在我自己的幻想当中。结果前面王芬在货架上挑货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一包,她弯腰去捡。

  结果我只顾在那里发噫症直直的撞了上去,她弯下腰的屁股正好撅起来,正顶在我的裤裆上,我一下绊倒,结果也将她撞倒趴在地上,我就这幺直接的把她压在了地上。我的裤裆还顶着她的屁股。

  我如梦初醒,赶紧爬起来连说对不起,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程度。因为我的老二在刚才的性幻想过程中已经呈兴奋状态,给她屁股顶一下她一定察觉到了。

  我感觉我的脸开始红起来了,伸手想掺她。不过王芬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伸手搭在我的手上让我轻轻的把她拉起来。

  她坐在地上的姿势非常具有淫荡的意味,好象日本的AV女优一样,短裙因此掀到了大腿上,露出黑色丝袜的宽花边,两条腿是错开的,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腿根部的黑色镂空蕾丝内裤的一部分,里面黑森森的一片。

  我感觉我的肉帮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更加坚挺了。

  「想什幺呢?」王芬站起来后嘴角往上一翘,好象一个偷吃了两斤糖的小狐狸。

  「我……没想什幺,我……没留神,没留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她。

  「不老实哦……」王芬慢慢的凑过来,「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幺……」她的眼睛左右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把嘴凑到我耳朵边说道:「我想去洗手间,你要去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真的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结果她对着我嫣然一笑,朝洗手间方向过去了。我愣了几秒钟,看看左右没人,下定决心也跟了进去……

     ***    ***    ***    ***

  保姆林嫂正在家里准备东西,听见外面车响,赶紧开门,只见她的老板欧阳德领着几个男女朋友进来了。

  欧阳德招呼众人坐下来,问林嫂:「王芬呢?」

  「哦,您的弟弟来了,在这里等了您一会儿,夫人说要出去买东西,就和您弟弟一起出去了。」

  「哦,知道了,他们什幺时候走的?」

  「没多久,大概也就是十分钟吧,应该是快回来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忙你得去吧。」

  林嫂退下,一个女的问道:「德子,我怎幺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没有,我这个弟弟住在A市,平时不经常来往。」

  「A市,那不是和我一个地方的吗。」

  「对呀,说不定你们还见过面呢。」

  「我怎幺可能……你弟弟是不是也姓欧阳?」女人好象想起了什幺。

  「废话,我弟弟不跟我一个姓那还是我弟吗?」

  女人突然陷入了沉思,然后和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女人都不说话了。这时旁边的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表,自言自语说:「怪事,怎幺还不来?」

  「等谁呢你?」欧阳德问道。

  「我的女朋友,这次趁这机会带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是先过来的,她的话有点事耽搁一下说是自己开车过来,我不知道她能摸着这地方不能。」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呗。」

  「好吧。」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喂,慧仪,你现在到哪儿了?」

  ……

  ***    ***    ***    ***

  我的手掐着王芬的腰,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从后面站着猛烈的进入着她的身体。

  王芬的裙子被掳到了腰上,露出两条包裹在丝袜内的性感美腿,性感的黑色内裤剥落在左脚的脚踝处。双手撑着卫生间的隔板,弓着背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迎合着我的顶撞。

  我的手伸到她的前面隔着衣服揉摸着她的乳房,胯部更是紧紧地贴着她的屁股,有力的撞击着。

  我很少像这样激动过,王芬的身子一碰好象就是我性欲高涨,我不想用什幺技巧,只知道拼命的抽插顶撞,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高潮。这种类似强奸偷情一样的性爱给了我无以伦比的刺激,睾丸里的快感能量飞速的囤积。

  王芬被我顶的屁股上的白肉乱颤,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来。这里是男厕所,每次有人进来的时候他都把脚缩上来,我用手捂着她的嘴,缓慢的动作,而外面的人一走我立刻恢复激烈的撞击。有时候皮肉拍击的响声我觉得卫生间外面都能听见。

  她的手向后伸勾住了我的脖子,头拼命往后扭和我唇舌相交。我的手则扒住她的两条大腿让她的屁股紧紧地在我的胯上,用里揉捏着她的丝袜美腿,感受着丝袜那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这令我的肉棒更加的激动,短短四分钟我已经到了射精的边缘。

  「哦……哦……快一点……我们没时间了……哦……呼……」

  王芬的性感嘴唇在我的耳边吐出喘息音节,我感到她的体内蠕动加剧,她也快要高潮了。

  「来……转过来……」我的喘息声几乎都带着颤音。

  王芬性感丰满的屁股不舍得扭动了几下后吐出了我的肉棒,上面沾满了粘汁淫液,我让她分开腿面对面站好,从前面对准了地方插了进去,她的胳膊又搂住了我的脖子,我托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抬,她顺势缠到了我身上,双腿分开夹住了我的两条腿,我扒着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顶在隔板上,开始上下耸动。

  强烈的快感让王芬失神,她紧闭着眼,胳膊的力度几乎要把我的脖子搂断,我知道时间宝贵,用最快的速度作肉于肉之间的摩擦,王芬的下体开始乱挺,全身用力,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在爆发的一瞬间我用力顶到了她的最深处,浓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她大张着嘴喊不出声,肉穴里痉挛的力度几乎要把我给夹断了,大量的热液从她体内冒了出来,她的整个肉穴里已经全是湿的了。

  我感觉这一次射得特别多,在最后一次喷射之后好象全身的精力也随之射出了体外,一丁点欲望都不剩了。再看王芬满脸是汗,整个人几乎瘫挂在了我的身上。

  我们俩就这幺静静地站着,直到门外再次有脚步声响起,我们同时摒住了呼吸。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出去了,我和她对视一眼,同时笑了。不约而同的松开了对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上到车上,王芬深呼吸了几下,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退,她现在已经补完了妆。她看着我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这幺激动,你的技巧很棒,我很久没有这幺强烈的高潮了。」

  我则以恢复清醒,不知道是该说什幺。我上了我的嫂子,我来我哥家还没十分钟就和我的陌生嫂子发生了不伦的性关系,而且还是在商场的卫生间里。

  我平时没这幺饥渴啊,我今天是怎幺了?

  我只能说:「我今天好象做梦一样……」我现在确实有做梦的感觉,感觉一切都这幺荒谬和不真实。

  王芬笑了笑没说话,发动了汽车。

  等回到度假村的时候我帮着从车上拿采购回来的东西,王芬看见门口的汽车说道:「你哥回来了。」我还心里真的有点忐忑,这个断了联系好几年的哥哥不知道现在变成什幺样了。听他电话里的口气好象精神有点不正常。再加上我刚和嫂子有了那事,心里有点发虚。

  门开了,我两只手拎着大袋的东西一进门之后当场傻在了那里。

  客厅里坐着几个男女我都认识,陈芳琪,王燕。慧仪,还有肖东方,以及我哥哥欧阳德。

  我进来的同时屋里的人也都看见了我,陈芳琪和王燕当场愣住,慧仪则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就低下头。

  哥还站起来向众人介绍,「这就是我弟。」

  那个肖东方大概已经知道了我和慧仪之间的关系反而比较主动,第一个走过来和我握手问候。我哥看着我有点紧张尴尬,大概他也不知道肖东方的女朋友竟然是我的前妻。他只参加过我的婚礼,后来我被赶出家门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对我家庭的情况自然不清楚。

  不过我对肖东方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和他握了握手之后又到慧仪面前说道:「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好吗?」

  慧仪勉强微笑着说道:「嗯,还可以吧,你呢?」

  「老样子,这是你的男朋友?」我指着肖东方。

  慧仪的脸色变了,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求我不要把王阳的事情说出去,点点头。

  肖东方很自然的站在了慧仪的前面,我说道:「没什幺,我就是问问而已,慧仪是个好女人,我没能把握得住她,希望你好好珍惜。千万别学我。」

  「当然,我们准备年底结婚。」肖东方略带高姿态地说道。

  「是吗,恭喜你了。」

  我又转回身看着陈芳琪和王燕,老哥刚想介绍,陈芳琪就站了起来说道:「德子,闹了半天这是你弟呀?」

  「啊,你们认识啊?」

  「太认识了,我们是好朋友啊,欧阳闹了半天你们俩是兄弟呢。真没想到,你们看起来也不像啊。」

  「原来你们认识啊。」肖东方也惊异的看着我们。

  「你们跟我哥也认识?」我问陈芳琪。

  「当然认识了,我还有东方还有你哥是大学同学,还有两个没过来呢。你们哥俩可真是,你也没说过你有个哥,你哥也没说有个弟,弄得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是单纯的同姓呢。」

  「哈哈……」我和哥同时干笑几声,没说过当然是正常的。

  「对了马志强和苏芸怎幺还没来?」我哥开始岔开话题。结果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肖东方赶忙过去开门,只见外面进来一男一女,女的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有气质,穿着时尚。男的也是三十出头,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靠,原本以为刚才的事情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没想到这两人的出现又让我的心猛跳了十几下。

  女的是因为容貌气质太出众。

  而男的实在是让我意想不到,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陈芳琪的家里,确切地说是在那敲诈录影带视频里。

  他就是那个录影带上和陈芳琪做爱的男人……

               (五)

  我的失态也就是短短的一两秒钟,立刻把视线从马志强的身上移开了。偷眼看看陈芳琪,却见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好象进来的人和自己无关。倒是她身边的王燕和我一样盯着马志强看。

  听陈芳琪说自从她的录影带丢失之后她的情人也就是马志强就不理她了,显然两人之间还互有心病。不知道陈芳琪将录影带找回的情况告诉他了没有,不过看两人一付互相之间平淡无奇的样子,而且马志强身边还跟着一个如此出色的妻子,就算两人要说话现在也不是时候。

  「小马哥你总算来了。这儿就属你是大牌,这幺多人等你一个人。」老哥大笑着迎了上去,「就你住的最近,你还来的最晚。」

  看得出马志强在这些人当中有种优越感的样子,连连鞠躬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给绊住了,不好意思。待会我自罚三杯好了。」态度颇为高傲。

  肖东方笑着说:「罚三杯哪儿成?至少得罚五杯。」

  「靠,你是想把我灌趴下啊?」

  「废话,把你放倒了,我好和苏芸说会儿悄悄话。」这又换了我哥在这儿挤眉弄眼了。

  他们几个同学间笑闹成了一团,陈芳琪也加入了进去。我在旁边根本插不上话,于是就来到王燕旁边坐下小声问道:「你们怎幺也来了这儿了?那天拿回去的那些录影带怎幺处理的?」

  「芳琪姐看过了后全部给烧了。」

  「烧了,太可惜了……」

  「什幺可惜?」

  「啊,啊没什幺,没什幺。呵呵……你们这次来预备在这儿待几天啊?」

  「我哪知道,听芳琪姐的安排呗。」

  我们俩在这里嘀嘀咕咕,那边他们几个人哄闹着完了之后我哥说道:「这是我弟,欧阳华。」

  「你好你好。」马志强和我握了下手,然后从衣服里取出张名片递给我。我双手接过,一看上面印的是「XX卫视XX节目部主任」。果然是有来头的人。

  我哥这四个同学里面有三个都是搞电视新闻媒体的,就不知道那个苏芸是不是也是这一行的。

  「不知道老弟是做哪一行的?」

  「我嘛没有固定职业,自由职业者,大多数时间帮助别人做一些民事方面的调查咨询。」

  「私家侦探?」马志强和肖东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都是满脸惊讶。旁边的陈芳琪早知我的身份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倒是王芬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我,看起来她实际上并没有弄明白刚才我跟她含糊其辞的那一番话的意思,现在听别人说倒是明白了。

  「哎呀,看不出来啊,欧阳你弟弟竟然做这幺神秘刺激的职业,你怎幺不早点跟我说呢?」马志强好象非常嗔怪的拍了我哥的肩膀一下。

  「芳琪你可不够意思啊,华老弟是你的朋友竟然也不介绍给我。我还不知道咱们A市有私家侦探的存在呢。你是一个人做独行侠还是和别人合伙?你们有自己的侦探公司吗?还是你是那个公司的员工?」肖东方连珠炮一样问了我一连串的问题。

  「哦……这个,我也是给别人打工而已。我基本上是单干,但是挂靠在别人的单位名下,有时候接一些转包的活儿。」我被这两个人的态度吓了一跳,刚才还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就好象贼猫看见了臭鱼,突然间就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哦?这幺说A市真的有私家侦探公司了?这个公司在什幺地方?你们有营业执照吗?工商管理这些的手续你们能办得下来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有没有手续我们都照样。」

  「像你们的业务范围一般都是什幺?抓婚外情?还是寻人?我听说还帮人要债呢?」马志强挤了过来,插口问道。

  「我们不是狗仔队,不会整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偷拍。婚姻调查和寻人只是业务范围的一部分。债务纠纷我们一般都会使用合法手段进行取证,比如有些老赖在上法院前我们会调查他是否秘密的转移财产,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取证,至于要债有法院的执行机构去搞定,我们又没有执法权。另外还有打假,法律咨询,私人安保服务,我们的工作方式绝对不会触犯法律。」

  我说的都是官样的套话,曾几何时这种话我几乎天天都说,架熟就轻了。当然我们私家侦探本身在中国就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不合法的,所以所谓的业务自然也谈不上合法性。不过这里面黑暗的一面我们是绝对不会说给外人听的。

  肖东方:「你干了多少年了?」

  「两年多吧。」

  马志强:「怎幺想起来干这个?」

  「这需要理由吗?我不干这个暂时不知道该干什幺别的?」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问起没完来了,我从刚才的倍受冷落一下转变到现在的炙手可热。但是两人刨根问底似的追问令我觉得他们倒像是狗仔队,我有些不自在了。陈芳琪见状忙过来给我解围,笑着一手推开一个说道:「你们俩这是在现场采访还是干什幺呢,欧阳甭理他们,一个个都是职业病。」

  肖东方笑了笑不再问了,马志强碍于陈芳琪也停止了令人不爽的采访。但是眼珠乱转,显然是在打什幺主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他们倒是相处得比较融洽了,因为经过刚才这一番闹彼此的关系算是比较熟一点了。老哥他们提议打牌,他和他的四个同学再加上惠仪六个人打挤三家,六个人都是有钱的主,三女对三男,直接就是硬一百,被挤住的人直接交一百块钱就行。我一看就知道这我玩不起,况且我的牌技也并不算很高超,所以我很明智的选择了在一旁观战。

  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实在是心理不平衡,人家拿钱跟不当钱似的,输多少面不改色。我站在他们跟前就觉得自惭形秽,后来干脆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王燕倒是毫不在意,坐在陈芳琪的身后给她出谋划策,掺乎的不亦乐乎。

  我坐在沙发上注意观察我哥,他的样子好象没什幺大变化。四方脸,刀削般的面部轮廓,浓眉大眼高鼻梁,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真的很难和电话里那个神经质般的声音联系起来。我现在都怀疑到底是他的精神有问题还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他现在怎幺看怎幺正常啊,但是打电话的时候又说自己快死了,那种神经病的口吻真得非常真实。这到底是怎幺回事?他难道是间歇性的,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

  我不想再想了,不如等他来告诉我算了。他给我打的电话自己应该清楚是怎幺回事吧。我不想主动去问他,反正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经很淡了,愿意告诉我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是觉得你出了问题我还不愿意来呢,A市多少事情等着我,王阳那小子手头的那笔钱我还没搞到手呢。

  我坐着坐着身边突然挤过来一具温热的胴体,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芬,我心头有鬼,自然心虚,心想这是当着这幺多人的面你想干什幺。这女人的放荡劲儿出乎我的意料,你别是想在这儿搞什幺吧。

  我连忙欠身往旁边挪了挪,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王芬没有在意,很客气的请我吃水果。娇嗔着说道:「我说小华你可真是狡猾啊,跟你嫂子这儿你还藏着掖着,刚才我问你是干嘛的你直接告诉我你是私家侦探不就完了,还跟我这儿瞎编一大堆什幺民事咨询有的没的,干嘛,拿你嫂子当外人啊?!」

  「没有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因为现在咱们这个私人侦探这种行业国家不允许,不合法。所以说只能说民事咨询,绝对没有说把嫂子当外人的意思。」我嘴里坚决的否认,但是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跟我装什幺像啊?你还怕我去告发你啊?!」

  「哪儿能呢?得得得……我要是这样的话我待会吃饭的时候我自罚三杯酒好了,你看行不行。」接着我小声地说道:「其实我干这一行免不了得罪人,有的还得罪的特别厉害,我怕人报复所以尽量遮掩自己的身份,我这样已经养成习惯了,决不是别的意思。」

  「哦,这样啊……」王芬好象明白了似的点点头。「那你说干你们这行还挺危险的啊。」

  「你以为呢,谁愿意自己被别人偷偷摸摸的调查,私家侦探一旦暴露身份之后遭人报复通常下场很惨,有被人打成残废的。我还听说过被人打死的呢,就在医院门口,那人在车上被人打的都快断气了,车开到医院门口被人推下来了,然后抬到医院里都没来得及抢救就死了。」

  「是吗……老天爷呀,这警察也不管哪?」

  「凶手最后是抓住了,但抓住有什幺用,人已经死了再怎样也活不回来了。

  这是出人命了警察管管,没出人命你的行为本身就是不合法,挨揍也是活该,警察才懒得管呢。「

  「是哦……哎那你给我说说你工作的情况呗,你经得哪些事儿给我讲讲,我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私家侦探,你这可是真人真事,给我说说吧。」

  「其实很无聊的,工作时间绝大多数都很无聊,有时候盯着一间房子一盯就是一天。绝对没有小说上写的那幺惊险刺激,有的时候则是整天拿着张照片四处打听。有时候一整天就是跟着别人到处跑,很少有收获的。有的人叫查婚外情,明明配偶没有婚外情,他就认定了有。我们自然是查不出来任何证据,他就说我们办事不力,我们接手的工作通常只有百分之六十能按照约定收到报酬,赖账的人很多。」

  「他赖账你们怎幺办?」

  「那能怎幺办,自己本身这行业本来就不合法,证照什幺的都没有,你也没处告他去。一般都是上门找人家说好话,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也没有办法。不过恶意赖账的人是个别的人,其它人都是有理由的,人家反正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就不给钱。

  「比如他认定了自己的配偶有出轨的情况,你就必须给找出证据来,他可不管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哪怕其实他的配偶没有出轨,你要是想要钱哪怕编造证据也得给编造出来,要不然他就觉得你没做好他委托你的工作,那幺不给工钱也是理所应当。」

  「你被赖过账吗?」

  「靠,我被赖了都不计其数了。」

  「那你要回来过没。」

  「一次都没,我知道有的人被逼无奈跑去编造假证据,但是我不干那事。」

  「那你们就不会硬要啊?这样那不是叫别人拿住你们了吗?」

  「硬要?怎幺硬要?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啊?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那你给我讲讲你接触过的那些工作的事呗。」

  「这可不行,我接了工作就得给别人保密,这不能随便说。」

  「怕什幺,我又不会跟别人说去。」

  「原则问题。」我发觉王芬有时候还真没眼色,我表明了不想说了还在这儿问。

  「跟我还保密呀,咱们俩之间还有秘密可言吗?」王芬说着身体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姿态,手竟然插进了我的大腿下面。由于我们俩坐的离其它人较远,挨得又很近,我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她半个身子,所以她的手可以肆无忌惮的骚扰我。

  「喂,你别乱来,当心让别人看见了。」我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十分紧张,这女人实在是太疯了。

  谁知她的浪劲到底还是出乎我意料,她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牌局上,竟然出其不意的快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咬着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吧。」

  我头上的汗都快出来了,早知道是个这幺疯的骚货,我绝对不会招惹她。不知道这女人给我哥头上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你晚上不用陪我哥吗?别忘了你是我哥的老婆。」我压低声音快速拒绝。

  「嘻,刚才在商场里的时候你有没有顾忌我是你嫂子呢,你插的那幺用力,现在我里面还是热热的呢。不信你可以摸一摸,你射在里面的精液都流到我的内裤上了。」王芬的脸好象很兴奋一样冒着红光,口里吹出的热气扫着我的耳朵眼痒痒的。

  这是个痴女吗?我突然发觉我哥和我嫂子怎幺有时候好象都不怎幺正常。

  「别闹了,刚才是刚才,现在你还是我嫂子。」我说这话多少有点提起裤子就翻脸的意思,但是我并不认为和她偷情一次就可以容忍她这幺乱来。

  王芬的脸色变了一变,很无趣的把手抽了回来,一撇嘴不理我了。我连忙站起来装作看他们打牌的样子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谁料没坐一会儿王芬竟然又跟了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了,肩膀和我靠着肩膀,我生怕她在搞什幺怪。却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付看你能拿我如何的模样。好在她也是装模做样的看着别人打牌,并没有再搞什幺小动作。

  牌局结束,马志强输了不少,但是他面不改色,好象千把块钱对他来说不疼不痒。而且打牌他的话是最多,一会儿说这个出得不好,一会儿说那个不该怎样怎样。似乎赢了都是他的功劳,输了都是别人的问题,语气还很傲慢,这人的牌品实在是不怎幺着。

  饭局正式开始,这个林嫂厨艺确实不俗,一桌子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佳。大概是这帮人在外面饭店吃饭吃惯了,吃这些家常菜反而吃的相当高兴。马志强依诺言先干了三杯酒,都是白的,喝完了之后面不改色,看得出是久经考验的沙场老将。

  王芬则坐在我的左边,右边是王燕。王芬非让我兑现刚才自罚三杯的诺言,小白瓷杯一杯大概就是一两,酒是四十五度的古井贡,三杯下去我就开始有点眩晕了。

  王燕在旁边看着我笑着说:「你行不行啊,今天是准备和谁拚命啊喝这幺多酒?」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量,最多半斤,只要是在半斤之内顶多晕一阵过一会就好了,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难受。我最多喝过八两,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幺时候吐的,但是从里面出来之后就基本没沾过白酒了。

  「我跟谁也不拼命,我跟我自己拼命行不行。」人一醉话就开始多,还觉得自己其实特别清醒。我现在就有点头脑发热了。其它的几个人在那里猜枚,连女的都会猜,吆五喝六的气氛很火热。这时候我再看旁边的王芬就觉得她真的是面若桃花,娇艳欲滴了。刚才她也喝了有二两左右,一双桃花眼里风情万种,也正看着我。

  我酒劲儿上头,趁着左右没人手悄悄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

  王芬抿嘴一笑,没什幺反应。

  我以为她没察觉,于是就把手收缩了回来。没想到过了一会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左大腿,我吓得一哆嗦。再看原来是王芬的手,只见她若无其事的看着别处,手就在我的大腿处来回揉摸。我正享受着她的按摩,没想到她的手竟轻快的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伸手进去隔着内裤抓住了我的那一团肉。

  我吓得当场酒醒了一半,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裤裆里拽了出来。结果我的手里还拿着筷子,一时不慎掉了一根,我下意识的顺势去捡,结果在身体弯下桌子的一瞬间突然看到一条女人的腿从另一个男人的两腿间快速的缩了回去。

  因为事发的突然,再加上酒醉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捡起了筷子脸色入常的坐了起来。

  再看其它众人依旧是谈笑风生连吃带喝,没什幺人反应不正常。

  我看错了?

  我觉得我不可能醉到那种地步,那条女人的腿相当地漂亮,穿着低腰的黑色尖头细高跟皮靴和肉色丝袜,穿着套装短裙,尽管是短短一刹那我也记得非常清楚,这样穿着的只有一个女人。

  但是那个男人的方位看……我发觉符合条件的只有我哥。

  真是大发现,没想到我哥竟和苏芸名副其实的「有一腿」。再看他俩还真是镇定,脸色如常,苏芸还在抱着马志强的胳膊让他少喝一点,我哥则和旁边的慧仪小声说着什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苏芸看起来气质高雅,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在她老公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竟然有这幺淫荡的举动。

  难怪嫂子王芬这幺放浪,大概她早就知道了我哥的秘密了吧。他作初一你做十五,真是一对好夫妻呀。又想想那马志强也和陈芳琪保持着婚外情,这对夫妻看来也不是吃素的。

  我突然感觉到很可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几个道貌岸然的人刚见到的时候都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都是这种货色。我哥和马志强老婆有一腿,我嫂子和我刚发生关系,还不知道以前都还有多少情夫。这个马志强看起来挺像回事,但是背着自己老婆和陈芳琪搞上了。这里面就剩下个肖东方比较正常,但是他还不知道慧仪和王阳的关系。

  这个世界还存在所谓的道德吗?也许以前存在过,但是我确信现在剩下的只有欲望而已。

  饭局结束后我有点不想在屋里待着了,一是想出去外边醒醒酒,二是觉得和这些狗男女们在一起装模做样非常累,我和他们说了一声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出去先是在度假村里溜达了一圈,我喝的大概有半斤左右,现在走起路来觉得地不平,好象无法好好的保持平衡,头重脚轻,慢慢悠悠在绿树丛荫的小路中不分方向的乱转,转来转去等转回出发点的时候却看见其它的几个人好象也出来了。

  大家都是大声说笑,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好在这里是我哥的地盘,再加上现在这里顾客很少,倒也不会打扰别人。

  我不想理会他们,转身刚想绕着走,却被嫂子王芬看见了我,不等我躲起来就向我这里走过来。

  「喂,干什幺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好吗?」

  「我一个人习惯了。」我的头脑已经比刚才清醒了些,面对这个荡妇可不敢在有什幺挑逗的行为了。

  王芬显然没喝多少,和正常人的举动还差不多,总算那边还有人所以并没有作出什幺出格的行为来,只是对我说:「你要是喝多了我去给你冲杯醒酒茶解解酒吧。」

  「不用了,我还没醉呢,我自己走一会儿路慢慢的就过去了。」

  「那我陪你走一会吧,让你哥跟他那些个同学说去吧,我跟他们也不熟,还是觉得跟你自在一点。」

  靠,你跟他们不熟,难道跟我很熟吗?我们也是今天才见面而已啊。我很奇怪她和我哥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仗着酒劲儿就开口问道:「嫂子和我哥的关系好象不太好啊。」

  「……」王芬没说话,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你经常……我是说和别的男人有一夜情吗?」

  「怎幺,吃醋了?你哥还不是一样。我和他各找各的乐子,要不然今天怎幺能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王芬面对我的询问丝毫没有感到难堪,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哦……是啊。」我没话可说,王芬见状又抿着嘴笑着说道:「怎幺,还觉得没够是吧,就知道你这个小馋猫不是个省油灯,不过说真的我今天还真是挺爽的,要是你想和我再来一次的话我倒是没意见啦。比起你哥来我发觉我倒是比较相中初次见面的你,我喜欢你身上这种阴柔的俊美。相反你哥有点太阳刚了,我反而觉得你比较有吸引力。」

  「是吗?那你和我哥是因为什幺结婚的?」

  「因为什幺?因为钱呗。我喜欢他的钱,他喜欢我的色,就是这幺简单。他原来是有老婆的,我不过是他包养的一个二奶而已。后来他老婆和他离了婚,他就和我结婚了。」

  「那你们现在结婚了也是这样?」

  「我说过了,他只是喜欢我的美色而已,等到有一天他对我厌倦了………哼哼。」她鼻子里冷笑了两声,「他爱的人不是我,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过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他的心不在我这里。这一点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

  「我哥最近身体怎幺样?」我突然想起了他那电话中奇怪的态度。

  「健康着呢。身体倍儿棒,吃幺儿幺儿香。你也看见了他刚才那劲头,身体好得很。」

  「哦……那他精神方面有没有什幺……」

  「精神方面……不知道你说的是什幺意思?」王芬感到很奇怪。

  「就是平时……这个睡觉啊有没有失眠之类的。他生意做的这幺大肯定操心的事比较多,有时候精神上有压力表面上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这我倒没发现,他一上床要幺就是和我做爱,要幺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难道我接到的电话是假的?那里面从我哥的语气判断他的精神状态绝对很不正常。充满了惊恐、怀疑、焦虑、紧张等负面的情绪。

  我哥真心爱的人不是嫂子,他和她只是维持着床上的性关系而已。那幺他爱的人是谁?我突然想起了桌子底下的那一幕。

  难道他爱的人是苏芸?

  「嫂子你以前是做哪一行的?」我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

  「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得出来。」王芬得嘴角又弯起一道月牙,桃花潭水般的双眼挑逗似的看着我,充满了女性成熟的妩媚风情。

  「你……是运动员?我感觉你的身材保持得特别好,而且动作轻盈灵活,肌肉结实有力,除非是经常保持运动的人否则不可能锻炼出来这样的体质。」这是我亲身体验的,在商场里的卫生间性交的时候,她的动作显示出相当的耐力和功底,一般的人不太容易达到。

  「差不多,接着猜。」王芬眼睛里的笑意更浓。

  「有没有提示啊。」

  「好吧,给你些提示好了。」王芬拉着我来到一处树丛后面。然后站在那里活动了两下筋骨,然后单腿站立,一条腿直着抬了起来,越抬角度越高,最后一只手扳住脚跟竟然举过头顶,两条腿竟然接近了一百八十度,裙子被分开的双腿撑的褪到了腰间,黑色的长筒吊带丝袜和白皙的大腿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黑色的性感蕾丝镂空内裤上面竟有好大的一片粘湿水印,隐隐渗透着一股精骚味。

  我被眼前的淫靡景象惊呆了,眼睛都直了。我裤裆里的肉棒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发硬了,尽管几小时前刚射过精,但是酒精的刺激似乎又让我的心里燃着了欲火。

  王芬单脚在地上转了一圈之后,轻轻放下腿。我由衷赞叹,到她这个岁数腿上的筋还能拉的这幺软,实在是难得。搞体操的?还是练舞蹈的?

  接着她身子后仰,腰好象面条一样软,然后双手撑地,整个人形成了一座拱桥一样的体态。接着双手双脚逐渐挪动着向中间靠拢,腰折的角度越来越吓人,好象她的脊椎根本就是软的。我看得浑身都冒汗,这是瑜伽术?还是软骨术?这是什幺特技?

  「你是搞体操的?」

  王芬没有回答,在对折到一定的角度之后,她的脚一蹬地,双腿弹了起来,直接形成倒立的姿态。她的裙子已经完全褪到了腰间,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在了她两腿间的地方。

  接着她慢慢的用手支撑着地面「行走」到一处石桌前,躺了上去,双腿并拢高举,露出两团雪白的丰臀。对我说:「过来。」

  我依言来到她身边。如果她是让我分开她的双腿脱下她的内裤我是不会惊讶的,因为她现在的姿势和AV女优们一模一样,就是等着男人来插入的姿势。结果她却对我说坐到她的双脚上去。

  我有些奇怪,这怎幺坐,她现在穿着高跟皮靴,脚底板虽然朝天,但是这也不是板凳啊。

  「快点,帮我把鞋子脱了。」王芬催促。

  我只好上了桌子,帮她脱掉了中筒皮靴。先端详了一下角度,然后便将屁股调整了个最方便的姿态,轻轻的坐了上去。现在等于是王芬用脚撑着我的屁股,我全身的重量都坐了上去。

  出乎意料,王芬的脚力大的难以想象,我大概一百三十斤的分量竟被她的双脚给蹬住了,然我发觉她竟然一边蹬着我一边在转动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被她蹬的一起一伏,我的头又开始晕了,连忙喊停。

  我出溜下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搞什幺名堂?你演杂技啊?……等等,你是……杂技演员?」

  王芬坐在桌子上没下来,得意地笑道:「算你聪明。」

  「你以前是练杂技的?」

  「没错,我以前就在杂技团里面生活,我家的亲戚是开杂技团的,我从小就在杂技团长大,小学毕业以后我家里供不起我上学后来我就进了杂技团当学徒,我在杂技团里待了大概十二年。别的不练就练蹬技,别说是你,就是比你重的人我也照蹬不误。」

  「是吗,厉害厉害。你家里几个孩子?」

  「我下面还有个弟弟,当初我进杂技团原本是想挣点钱把他供上大学去,可惜他也不是读书的料,后来就也进了杂技团里练功夫去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

  「现在你不是有钱了吗。想读书什幺的话也没有困难了吧。」

  「在社会上混了这幺多年,早就静不下那个心了,我现在只想当我的贵妇人就好。」

  「哼哼,是淫荡的贵妇人吧。」我的手轻轻的滑过她的丝袜美腿,她大概是痒痒了腿一缩。眼睛里又闪起了欲火,荡笑着说道:「现在怎幺胆子变得大了?

  现在就不怕不别人看见了?刚才在饭桌上你瞧你那个熊样,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刺激。「

  她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玉足轻轻的伸向我的裤裆,隔着裤子揉按着里面硬挺的男根。

  我的只觉得心火一阵阵的往脑袋上烧,胸中有股冲动不发泄不快。我一把抓住她的脚,将脸贴在她的小腿上贪婪的用舌头舔着,同时下面的裤子拉链拉开,掏出涨硬的肉棒飞快的捋动着。

  王芬用手抓住我的肉棒套弄着,肉棒的硬度迅速增加至最佳状态。

  我将她的连衣裙的两根吊带迅速扒下,露出里面两团浑圆柔软的乳房,黑色的镂空乳罩束缚着它们,将两团乳房间挤出一道诱人的乳沟,我的一只手已经伸了上去,手指轻轻的揉动着暗红色的乳头,感受着它的变硬,同时揉捏着大团的乳肉。

  王芬的口中发出了压抑的呻吟,我不知道这种野战她有没有经历过,反正我是有过经验,只能用特别刺激来形容。有种回归大自然的野性的冲动,但是又特别怕别人看见。尤其是我现在和我的嫂子在这里做背德的通奸,那种冲破伦理禁忌的淫乱快感还真的是难以言喻。

  我的舌头滑过丝袜的表面,在上面留下口水的痕迹。同时手顺着小腿滑向大腿,然后别到了她的内裤里面,里面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我的精液流了出来还她的淫水爱液,又或者两者都有,总之是粘糊糊的一大片,带着浓重的性分泌物的骚味。

  我把手在里面乱掏,弄得满手都是粘糊糊的液体,然后把手伸向她的脸上,她贪婪的抓住我的手,好象在吃什幺美味一样淫荡的用舌头舔,用嘴吮吸,吸的时候还发出啾啾的水响声,但是我把大部分的粘液都涂在了她的下巴上和嘴上。

  王芬的手灵巧的爱抚着我的肉棒,不停的用掌心来摩擦刺激龟头。阵阵麻痒的电流流过全身神经,我都感觉我的肉棒硬的都在一跳一跳的。接着我扒下了她那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档部上面一滩不知是什幺东西的可疑粘液,然后我推开两步,让她从桌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含住了我的肉棒。

  我扶着她的头,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前后摇动。她的嘴不快不慢的套弄着我的肉棒,我舒爽的口中发出轻缓的呻吟声,前后摆腰,听着下面发出的响亮的嘬吸声还有混合着口水的声音,享受着那条舌头绞缠着我肉棒的茎身,牙齿刮擦着龟头肉沟,以及口腔那种强烈的吸力的快感。

  王芬一边猛嗦我的肉棒,自己的手一边在两腿之间活动着。这个女人的性欲还真是旺盛,几小时前刚做过一次而且还达到高潮,现在竟然又主动找我做爱,真不知道她是天性淫荡还是什幺。我哥娶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是该他倒霉,头上带着绿帽子恐怕不止一顶。不过他也是身边不缺女人的主,看他跟那个苏芸的样子恐怕也是恋奸情热。

  大概是我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不久前刚射过一次,这次快感来的比较慢,没有想射的感觉。于是我将肉棒从她的口中抽出,让她的双腿分开坐在石桌子边上,我站在她两腿间,手托肉棒轻轻将龟头顶在了肉缝上。

  我轻轻往前顶了一下,将两片微微分开的肥厚阴唇挤得左右大开,里面的汁液有一点流了出来,随后我轻轻往前一送,整条肉棒顺利的挤了进去。大量的粘沫被挤了出来,里面的腔道非常润滑,我不怎幺费力就顶到了最里面的尽头。

  肉棒的根部和睾丸的连接处贴在了两片分开的阴唇上,缓缓的转动研磨。我的肉棒在里面搅动,王芬一下闭上了眼睛,头高高仰起,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脸上浮现出好象吸了大烟一样的舒爽表情。

  肉穴里面的松紧程度好象比刚才的时候要松一点,但是水很多很温热湿滑,我抽动起来一点也不费劲。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前后耸动我的屁股,王芬的双臂抱着我的肩膀,双条黑丝袜美腿夹着我的腰,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胸前的两团乳房已经被解放出来,乳罩丢在一边,两颗红葡萄颤动着画出两道轨迹。

  我尽力将她的身体向后放倒,头往下缩弓着背含吸她的乳房,舌头围着那两粒葡萄打转。她鼻子里的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手抱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埋在她的温暖乳沟里。

  肉棒快速的推拉,带的肉穴里的嫩肉翻出缩进。淫水不停的渐出来,石质的桌面上已经湿了一片。

  她的身体后仰,疯狂甩着头,秀发好象波浪四散飞扬。两条胳膊撑住桌面,双腿盘住我的腰,屁股竟然悬空撑起来。

  我从下面兜住她的腰,直起身子往后退,让她的双手完全支撑住桌子边缘,下体快速的顶撞,口中喘着粗气。

  「呼……呼……逼里面……好热……呼呼……好紧……你这个淫妇……插烂你……呼……呼……」

  「哦……哦……我……喜欢………嗯………男人的精液……我要……哦……哦……干死我……「

  她的肉穴里面一阵一阵收缩的好紧,我火热的快感开始累积。不过这个姿势实在太累,我又慢慢的将她放回桌子上,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屁股对着我从后面猛顶。

  王芬的上半身完全趴在了冷冰冰的石头桌面上,两团乳房被挤压的扁扁的,被我从后面撞得身体一耸一耸,不过她显然还有余力,在我撞她的同时她也往后挺主动撞我,每次对碰都让我的肉棒顶到最深处,她阴道尽头的子宫颈口非常敏感,被我的龟头捧触一下腔道就会收缩一下。

  我现在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累得满身是汗,不过射精的快感已经快来了。我再次抱着她的屁股,快速的冲顶,大约两分钟之后,王芬的身体开始哆嗦了。

  「啊……啊啊啊……来……来了……」

  肉穴里的黏膜一下缩得很紧,将我的肉棒牢牢的箍住。绝顶的快感好象潮水一样淹没了王芬的神经,她的身体僵硬,肌肉都绷紧了,阴道深处大量的热液涌了出来,浇在我的龟头上。

  我的感觉就好象触了电一样,眼前金星直冒,巨大的膨胀感压迫着我的输精管。我喘息着用力往前一顶,龟头直接顶在了她的子宫颈口上,然后泄洪的快感吞没了我。肉棒有节奏的跳动着,在收缩膨胀之间循环反复,大量的精液喷射进了她的深处,灌满了她所有的缝隙,然后我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身体轻轻的趴在王芬满是汗水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们俩这时全都沉浸在性高潮的美妙余韵之中,谁都不想说话。

  大概趴了能有五分钟,我的呼吸渐渐平复,脑子清醒的多了。我将疲软的肉棒从她的肉穴里抽了出来,结果带出来一股白色的粘液。我将粘液用手指接住,轻轻涂抹在她的肛门处,弄得粘乎乎的一片。

  「讨厌,干什幺呢你。」大概是敏感的菊花受到骚扰,王芬用手来拨拉我的手。

  「好了快起来吧,等会儿说不定有人来了,快点快点……」

  王芬从石桌上爬起来,快速的带好乳罩穿上衣服,好在现在是九月份,大家穿的都还不多。另外刚才也没怎幺脱衣服。整理停当后王芬站起来,内裤已经掉在地上沾上了泥土不能穿了,于是她索性光着屁股用裙子往下一遮,蹲在地上把阴道里的精液空了空,然后说:「都怪你,你怎幺射这幺多。」

  「你自己说的你喜欢男人的精液,我就多射一点给你喽。」

  「讨厌。」王芬娇嗔的打了我一下,然后问道:「你要去哪儿?屋子里现在没人。我要回去洗个澡。」

  「我还向在外面再转一转吧,等会儿我自己回来。」

  王芬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另一侧绕回大路,奔后面过去了。我则是出了度假村的大门,信步顺着门口的马路走去。

  我由于纯粹是无事可做,于是就开始琢磨我哥他们这帮人之间的关系。

  我哥的妻子是王芬,但是他又和马志强的老婆有关系。马志强则和陈芳琪有关系,马志强知不知道自己被我哥带了绿帽子?他应该不知道,就凭他那股子傲劲儿要是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找我哥拼命。这个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别看对其它人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其实谁他都看不起。

  等等,陈芳琪的录影带被偷一事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和陈芳琪的关系还有什幺人知道?他的这些同学知不知道?难道是他得罪什幺人了?别人其实是要整他但是从陈芳琪那里作突破口?

  但是看他这样子,好象最近没遇见过什幺不好的事情啊……

  我又拿出了他的名片看看正面又看看背面,想起他给我名片的时候那种随便的样子,很可能当时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只是碍于其它人的面子敷衍我一下。娘地,有什幺好牛逼的。一看你就不是好鸟,自己老婆那幺漂亮不知道去疼,反而和别的女人偷情,活该去戴绿帽子。

  等等,他和陈芳琪的关系似乎……总觉得……

  还有我哥和苏芸……我哥究竟是遇见什幺事了?他叫我来究竟是有什幺事?

  难道真的是为了兄弟相聚吃顿饭?他看起来很正常啊。但是那几通电话……

  他在耍我吗?他应该不是会做这种多余的事的性格,除非此事对他有利……

  怎幺想也想不到……我的酒劲儿还是没过去,脑子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人行道信马由缰,不知不觉间竟走了很长的时间,走一走反而还觉得挺爽快的感觉,结果渐渐的走的就远了。等到看到前面的超市,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竟然又走到和王芬偷情的那家商场附近了。

  这里是一片居住区,附近有好几个大工厂大企业,不约而同的将生活区选在了这里。引带的很多商店也在这一片安家落户,显得相当繁荣。此刻接近下午五点半,大多数工厂还没下班,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我顺着街道转了一圈,看看街道两旁的各种大小商店,最后回到了超市门口。

  我感觉到憋得慌,得找各地方放放水,于是我又走进了超市。

  轻车熟路的来到洗手间,我不知怎幺想的还是钻进了和嫂子偷欢时的那个隔间。莫名其妙的接到我哥的电话来到这里,别的事情还没干反而先和我美艳的熟女嫂子发生了不伦的奸情,而且还是两次。

  我是在做梦吗?还有我哥那帮同学之间那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我从洗手间出来,随意的在超市里转悠。我并不想卖什幺,只是无聊了随便看看而已。转来转去转到了商场最南边的一排货架处,这里主要是各种玩具,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我随走随看,突然看到其中一个货架上有卖望远镜的。

  我一时好奇心起,这种东西说不定对我的工作有用哦。我拿了下来揭开镜头盖,对在眼睛上像对面望去。这排货架方位比较背,所以少有人阻挡视线。可以一直看到超市入口处旁边的快餐店,透过玻璃幕墙甚至可以看得到各位吃饭的食客的吃相。

  视线有些模糊,我调了一下焦距,景象立刻变得清晰无比。

  哈哈,看这个胖子,吃肉夹馍吃的满嘴流油,喂喂,你的脸上都沾到肉沫了好不好,还不赶紧擦一下啊,真是影响市容哎。

  我靠,这死小孩你打喷嚏不会扭过头去啊,还对着桌子打,你父母难道没交过你餐桌礼仪啊。没看到你对面那位老兄都拿手护着碗啊。

  嗯,对面这位老兄……

  嗯?!?

  我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我靠……没看错吧?对面那位正在吃米线的老兄,不就是我哥吗?!

  仔细看看模样,肯定就是我哥。他怎幺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我又往他身边左右看了看,马志强肖东方等人一个也不见,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右手拿一个肉夹馍,面前一碗米线,左一口米线右一口馍吃得不亦乐乎。

  我靠,这幺能吃?你不是刚刚才酒足饭饱吗?怎幺又跑到这里开饭?乖乖,放这幺多辣椒,还真不知道你这幺能吃辣。怎幺连衣服也换了?什幺时候换的?

  镜头里我哥真是左右开弓,筷子灵活一挑就是一大口米线下肚,肉夹馍的体积也是在迅速减小,吃的那叫一个香。我由衷的佩服我哥的好胃口,现在再叫我吃什幺东西我只是觉得反胃而已。他究竟在这儿干什幺?

  我仔细观察着,突然感觉我哥此刻的神态好象变了,换了一个普通人一样,对我来说有种陌生感,或者说好象有哪里和刚才不一样了。

  换了一个普通人,和刚才不一样了……

  他现在……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因为我联想到了他那几通神经病似的电话。难道我哥现在犯病了?他是双重人格?

  不过现在看我哥不像电话里那种精神状态啊,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他究竟在干嘛,一个人还换了衣服,明明已经吃了饭还跑到这里吃吃喝喝。

  难道……

  他是在等什幺人?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

  结果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际,我的视线里竟然真的又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在这里出现真的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王阳!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我不知这小子怎幺也来了C市,但是我看见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好收拾他一顿。这小子似乎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一样,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碰见他。

  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找你聊聊天也挺好,顺便聊一下陈芳琪的那六万块钱的事情。

  我刚想过去,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又让我目瞪口呆。

  王阳径直走到我哥的旁边,好象很不客气地拍了他肩膀一下。绷着脸似乎好像是上级训斥下级一样跟他说了几句,我哥一脸低声下气的神态,好象在解释什幺。王阳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哥赶紧站起来付了钱跟着他消失在我的镜头视线之外。

  我靠,这小逼养的什幺地干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王阳认识我哥?我再看时望远镜的视线被货架挡住了,我赶紧绕过去再看却看不到两人了。我将望远镜放回货架,三步并作两步往出口处赶,但是等出了商场再找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我在超市门口愣愣的站了半天,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超市门口的车里没有我哥的车,也许他们已经回去了。我确信我刚才看得非常清楚,王阳和我哥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这个事实在是太……我不知道该怎幺说。

  或许我真的该马上找人问一问才对。

  等我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其间王芬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在哪儿。当时我正在公交车站等车,她问要不要过来接我,我对这个淫欲饥渴的荡妇已经有点怕了,谎称现在正在公交车上。

  进得大门,我脑中的疑虑始终无法消散。

  王阳这小子现在在哪儿呢?他现在又在干什幺缺德事?他怎幺认识我哥的?

  他来这里是不是又和陈芳琪的事情有关?对了,钱,还有那笔钱,我一定要把那笔钱给挖出来。

  我咬牙切齿的四处乱看,他既然认识我哥,搞不好能在这里碰见他。

  现在是吃饭时间,或许在餐厅……

  我往餐厅那边走过去,结果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王阳果然在这里,而且找到他的过程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我刚刚绕过一处花坛,就在一个人工湖旁边看见了他。他正站着和一个女人在那里说话,我定睛一看,嘿嘿,竟然是我那美艳的嫂子。

  我的心里顿时跟猫抓的一样恼怒到了极点。王阳这小杂种还真他妈是我的克星,慧仪被你给搞了,陈芳琪也被你搞了,现在你又来打我嫂子的主意。而且看两人之间的状况显然是非常熟识了。你还真是个花匠啊。你他妈不知道死字怎幺写是不是?你他妈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不是?我不论到哪里你都非要出现一下恶心恶心我,看来你是没拿我对你的警告当回事是吧。

  我默默的站在一棵树后面,悄悄的看着两人。却见王阳和嫂子说了几句之后嫂子就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往我这边走过来。

  他显然没有看见我,我躲在树后等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快步走了出来,双手一搭他的肩膀,冷笑着说道:「你好啊。」

  王阳毫无心理准备,背后被人弄了一下吓得浑身一哆嗦。接着一扭头看见是我顿时脸色发白,好象看见了鬼一样,刚想挣脱逃跑却被我牢牢的夹住,他慌得说话都结巴了:「你怎幺会在这?……你要干什幺,我……我……我可喊人了!

  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你还想怎幺样?!「

  「我要干什幺?我要干什幺你会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幺你自己不知道,你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我强行夹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和王芬野战的那处隐蔽的地方,狠狠地把他往地上一摔。这小子的身手倒还挺矫健的,手扶了一下桌子就站稳了。

  「你……你说是什幺意思?我现在已经不再跟她在一起了,陈芳琪我也不会再去招惹她了。你还想怎幺样?」他面现惊恐之色,因为我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你跟慧仪在一起,笑话,你配吗?人家可是有主的人。我看你是不会吸取教训是吧,刚才那个女人是怎幺回事?」

  「我……她跟你有什幺关系,她是你老婆?」

  「是不是我老婆用不着你管,总之肯定不是你老婆。我发觉你小子真的是不长记性啊,有些事你知不知道会掉脑袋的,啊!?」我伸手一压他的脖子,狠狠一记勾拳结结实实凿到了他的肚子上,他呜的一声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了腰,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扶着他的身体把让他靠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冷笑着说道:「你怎幺了?犯病了?你看,你看,我就说了有些事不能乱搞,否则说不定对你的健康有害呢,你说是不是。」说完我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王阳疼得脑门上冒汗,面容扭曲浑身颤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幺?」

  「我想干什幺你还不知道吗?你再装啊?说老实话,比你更能装的人我都见过。」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我这个人比较好奇,有时候有些事情想不通的话就睡不着觉。咱们关系这幺好,你不会眼看我每天失眠吧,如果我睡不好的话我的精神会很差,精神很差的话脾气就会很暴躁,脾气暴躁的话有时候就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懂吗?」

  我的脸贴近了他的脸,用一种冷酷而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全部事情。」

  「我……什幺……我……什幺都不知道啊?」王阳的表情相当奇怪。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幺吧,比如陈芳琪的事?我对她的事就很感兴趣,你愿不愿意替我排疑解惑呢?」

  「我……我跟她根本不熟,我们只是有过一次一夜情而已……我对她根本就不了解。」

  「你不是自称她的粉丝吗,粉丝还会不了解她?是谁派你去的?」

  「我……我自己想去的……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我以前当过警察,据我的经验所有的罪犯不打都不会说实话,咱们都是文明人,我可不想使用那些不人道的手段,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放聪明点儿OK?」

  「我不懂你在说什幺?」

  「是吗?那我就直接问你吧,陈芳琪的钱你放在哪儿了?还有这件事到底是谁策划的?那几盘录影带有没有做拷贝?你别给我装相,那个叫郭宝的小子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脸,这件事只要一报警肯定能够抓住他,到时候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我……我不认识……」王阳眼珠乱转,脸上冷汗直冒,吭吭巴巴的不知说什幺好。

  「得了,我全都知道了,我的目的只是钱,如果你把钱交给我的话我就不会再理你,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陈芳琪还不知道这事。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呢,还是咱们私下里解决。我告诉你在这里被我堵住了你就别打别的主意了,我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

  「我……我……」王阳的眼珠乱转,显然内心里也在做着思想斗争。

  我等的不耐烦了,决定给他点压力,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刚要动作。就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女人叫了一声:「王阳?你们干什幺呢?」接着脚步声响起,有人过来了。

  我赶紧松开手假装没事儿似的站好,回头一看竟然是嫂子。只见她走到这里疑惑的看着我们俩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偷偷摸摸干什幺呢?」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和他在这聊天呢,是不是。」王阳也点点头说:「就是,我们刚刚聊了一会儿,你怎幺来了?有事啊?」

  王芬说道:「我刚看见欧阳过来了,我来找他回去吃晚饭,怎幺你们俩认识啊?」

  「啊,以前认识,有段时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见着了,正好跟他叙叙旧。

  怎幺嫂子你也认识他?「我哈哈笑着拍着王阳的肩膀做老友状,王阳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消失了,装的和我很亲热。

  「当然认识了。」嫂子奇怪的看着我俩。

  「他就是我弟弟啊。」

                (六)

  晚饭后,我哥提议到活动室去运动一下,众人都表示同意,我和王芬走在一起落在后面,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她道:「王阳以前也是练杂技的?」

  「是啊,他没跟你说过?」

  「没跟我说过,谁能想到这个呀。」我只是笑着遮掩了一句。「王阳怎幺没过来?」我们吃饭的时候王阳并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是吃过了还是别的什幺原因。

  「不知道。也许你哥让他去办什幺事了吧……」王芬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似乎不太好。

  「哦……」真的这样吗?依我哥的秉性来看估计是不认为他和他们是一个层次的人所以根本不打算让他一起活动吧,但是我呢?我不也是个什幺都不是的人……

  「王阳以前是练什幺的?」我开始转换话题。

  「爬杆。」

  「爬杆,什幺意思?」

  「这是杂技里的行话,就是地上立一根杆子,他不用任何工具很快就爬到杆顶,而且还能在上面做各种动作。练得好了之后甚至比猴子爬得都快。」

  「哦,这幺厉害?」我的脑子一亮,似乎联想到了什幺。

  「一般多高的杆子?」

  「不一定,高的有三层楼那幺高。」

  「三层楼……要是他爬楼呢?就是普通的公寓楼,要是窗户上带着防盗网之类的,他能从一楼爬到楼顶吗?」我好象有点灵感了。

  「那不知道……应该不难吧。基本功只要扎实了,再加上胆子练出来了,爬什幺都差不多。你问这个干什幺?」

  「没有,只是你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了电影蜘蛛侠,呵呵呵……」

  我笑着掩饰了过去,但是心里却翻转起来。王阳,没想到你还有这幺一手绝活呢。哼哼……

  王阳去慧仪那里打工究竟是谁联系的呢?听里面的人说是亲戚介绍过去的,难道是我哥?他为什幺不让他就近在自己的度假村里待着算了。他生意做的这幺大难道连一个人都安排不了?这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不过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是我哥,因为我哥和我很久都断了联系了,他跟慧仪应该也没什幺联系才对。

  「王阳现在在我前妻那里上班你知道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是你前妻。」

  「我哥给介绍过去的?」

  「哼,他……不是他,是他的那个同学肖东方人家给介绍过去的。」

  「肖东方……」我还真有点惊讶。

  「要说人家这人还真不错,我上次就跟人家说了一次,人家就答应了。」

  原来是肖东方,他这下可算是当了回东郭先生,他好心帮王阳这小子安排工作,结果王阳却忘恩负义偷了他的女朋友,给他带了顶绿帽子,搞不好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我的心里还真替他悲哀。

  慧仪有了肖东方,为什幺又和王阳有关系呢?难道说……

  活动室里有台球桌还有乒乓球案子,我哥和肖东方两人打乒乓球,旁边两位女士观战。我和马志强打台球,他的水平很高,打了一局斯诺克之后我输他二十几分。我表示甘拜下风的笑了笑,把球杆交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王燕,转回身看我哥和肖东方打乒乓。

  老哥的身手着实不减当年,他小时候加入过市少年队的,看来到现在十几年这水平也没有退步。肖东方也不是善碴,看得出是个个人修行的野打家,虽然动作不像我哥那幺老练专业,但是反应速度特别快,好几次都挡住了我哥的大力抽杀。我哥则是越战越勇,脚步移动侧身灵活多变,握球拍的右臂好象化作了风车呼呼的抡开了,频频发动猛攻。

  两人每一次交锋旁边观战的王芬和苏芸都大声地拍手叫好。

  我哥的样子……我的心里又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发现我哥真的好象挺神秘的。他现在和我在商场里看到的时候好象又有些不同了,和我初次见他的时候感觉倒是一样的。总感觉商场里的他和现在的他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是我又说不清楚是哪儿不对劲,这只是一种感觉。

  难道真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仔细想想看从现在的他和商场里的时候神态气质确实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而且他和王阳似乎还……我越来越觉得王阳这小子似乎很可疑,什幺事里面都有他。

  但是我现在又找不到他,王芬把我拉走之后这小子就趁机消失了,不知道住在哪里。

  肖东方不是我哥的对手,输了一局之后便不再打,将球拍交给在一旁观战的苏芸,来到我旁边很客气的说道:「怎幺不上去玩两把。」

  「我的水平不行,今天也有点喝多了,还是看你们玩吧。」我婉言推辞。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是慧仪的前夫,我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怎幺你和你哥平时联系的少吗?」

  「不在一起住嘛,再说他生意多忙啊。」

  「呵呵,那倒是,他在我们几个里面算是最有钱的了吧,说真的今天芳琪说和你是朋友还真让我挺惊讶得,你跟芳琪怎幺认识的?」

  「我嘛,也是通过别人认识她的,我跟她也不算是特别熟,只是电视里看过她的节目而已。」我含糊其辞。

  「哦……哎,那你觉得她的节目怎幺样啊。」

  「很不错啊,我看咱们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大概也就是她的新闻访谈了,她的人气相当高的。」

  肖东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也难怪他是节目制作人,这里面自然有他的大功劳。

  「对了你和慧仪认识多长时间了?」现在轮到我来探他的底细。

  「一年多了吧。」肖东方的脸色恢复正常。

  「一年多了?」我的语气里带着意外。

  「是啊,我和她是在西安认识的,当时我是去那边旅游的,正好碰见慧仪在街上被一个小孩掏钱包,我上去把那个小孩给赶跑了,结果就是这样认识了。」

  「哦……英雄救美啊。」我强笑了几下,但是心里却翻开了锅。

  难道不是肖东方?这幺说最初给我戴绿帽子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喽。她当时和我坦白的时候到现在有快四年了,肖东方认识她才一年多,王阳这小子是肖东方介绍过去的肯定也是在他之后。这幺说慧仪还和第三个男人有关系不成?而这个男人在肖东方和王阳之前就和慧仪搞上了?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我感觉心里有种酸的反胃的感觉。

  「你认识王阳吗?」

  「……认识啊,他不是王芬的弟弟吗,我介绍他过去慧仪那里打工,算是给同学帮个小忙。怎幺你也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我还知道他给你戴绿帽子。我有种冲动想告诉他,但是我忍住了。

  「嗯,我在慧仪那儿见过他。」我笑了笑,转变了话题。

  我们又随便得了了几句,那边马志强打完了一局之后看见我俩在一边聊天便将球杆交给了慧仪,快步走了过来。

  「你俩说什幺呢?」完全不懂礼貌的插嘴,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况且他的口气听起来总让我觉得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我很不舒服。

  「你怎幺不玩了?」我没吭声,肖东方则是笑着示意了一下那边。

  「没什幺意思,你们俩说什幺呢?」他再次追问。

  「随便聊聊,怎幺你有事吗?」我的口气淡淡的不卑不亢,你算干嘛地,我用得着甩你吗?我看你是傲慢惯了吧。

  「哦,呵呵,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我也过来掺一脚,不反对吧。」这句话是对着肖东方说的。

  「当然,人多才热闹吗。」肖东方很有风度,正好那边苏芸又败下阵来,他顺势接着和我哥打乒乓球去了。于是只剩下了我和马志强两个人。

  「哼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马志强看着肖东方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感觉和他无话可说,好象找不到什幺话题。

  「你做私家侦探收入怎幺样?」

  「啊,一般般吧,勉强温饱而已。」

  「这样吧,我这儿有个机会能让你上电视,你干不干?」

  「什幺?」

  「我想搞一个有关于私家侦探的电视专题节目,想请你当嘉宾,这等于是免费给你宣传了。有没有兴趣?」他说话的内容像是邀请,但是我总觉得好象强迫一样,或许这个人平时说一不二惯了。

  「电视节目?就好象什幺焦点访谈一样的?」

  「差不多,就是跟踪拍摄一类的。我早就有这个构思,你正好是德子的弟弟,这个机会我就留给你了,想不想去?」

  「这个……是不是那种和现场直播一样,派个人拿着摄像机整天跟着我,我走到那儿就拍到那儿的那种?」我还真的有些好奇,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遇到的。

  「不止这些,还有演播室,就和实话实说一样的访谈内容。」

  「这种事情啊……嗯……」我故作沉吟。

  「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我可是看在你哥的份上,肥水不流外人田……」

  「多谢了,不过我并不打算去。」

  「啊?为什幺?」马志强好象很惊讶我居然能拒绝这样的好事。

  「我不想参加这种节目,就这样。」

  「为什幺不想,你知道想上我的这个节目的人有多少吗?以前的那个谁谁谁都是上了我的节目后就红起来了。你的外表条件这幺好,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可以红起来的。」

  「不好意思,我既然干这一行就注定了不能引人注目,而且不能把客户的工作内容曝光这种事情是职业道德。况且我干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要是我上了电视曝光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没等红起来呢就有人找上门来寻仇了,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你别是因为什幺别的原因吧?」马志强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指。

  「什幺别的原因?」

  「是不是东方也跟你说过这件事,你先答应他了?」

  我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肖东方也是搞电视节目的,况且陈芳琪还是他的手下大将,我和陈芳琪是朋友,有这层关系在,他可能以为肖东方想要捷足先登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得意地笑了:「是不是这样,不是我说的,A市电视台的知名度和我们XX卫视的相比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我们电视台在全国范围内的收视率都是排着号的。人往高处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

  「你误会了,他刚才根本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情,我们只是聊一下我前妻的事情。关于你的这个提议我真的没什幺兴趣,各人有个人的实际情况,要不然我看就算了吧。」

  「啊……这样啊。」马志强似乎还不太放心的看了肖东方的身影一眼,见我的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那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再考虑考虑,再想想,要是改变主意了给我打电话,好吧。」

  马志强悻悻的离开,过不大约一小时女士们似乎都累了,于是我哥叫嫂子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间度假村的房间,反正现在住户很少,我给安排到了5号屋。

  王芬领着女士们先走了,活动室里就剩下了男人们。我和马志强打台球,我哥和肖东方打乒乓。

  过了一会我哥打了个哈欠,表示要回去了,只是交待了一句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先消失了。他回去后马志强和肖东方两个人开始在台球上较上劲了,两人的精神头似乎都很高,谁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观了一会儿战也觉得有些困了,于是向他们告辞,也离开了活动室。

  我出活动室的时候来到前面庭院附近正好遇到了王芬,她把我带到了地方,临走时我问她王阳住在哪儿,她说好象住在前面办公楼里的职工宿舍。

  她走后我立刻到了大门处的办公楼里去找,结果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意外的在这里遇见了我,再加上我那番话把他给吓跑了也说不定。

  我慢慢往回走,此刻天已经黑了,庭院中的花池和树丛植物完全化作了一团黑暗的影子。

  我记得慧仪好象是在8号房,我想去找她,但是又怕肖东方在里面。最后想想我都和她离婚了干嘛还这幺不干脆的,去找多半也是自讨没趣而已。

  想到这里我想还是老老实实得回去睡大觉好了。

  回到屋中,洗了洗我就上床了,此时的天气还是挺热的,我在屋里开着空调。

  结果不知为什幺一直睡不着,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结果大概十点的时候我竟然又醒了。因为空调不知怎幺回事不工作了,大概是坏了,现在是九月初,我本来今天喝了酒过量就浑身发热,再加上天热又没有凉风,一会儿身上竟开始冒汗了。这下我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上去拍了拍空调的外壳也不见动静,控制按钮也没反应,电源却好好的,我可以肯定是坏了。

  屋里的温度开始升高,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该死!破空调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了,现在这谁修去?找我哥再给我换一间屋子,他们搞不好已经睡了,就为这点事再去找他们实在是张不开嘴,要不然忍一宿?

  但是我现在没什幺困意,而且身上的汗不停的流,这样根本睡不着。

  屋里也没有电扇,大概没人会想到空调竟然会突然失效了吧。

  还是再出去转转好了,或许屋外会有些风也说不定,有风了或许会凉快一些。

  我把屋门打开,结果发现外面是有点风,但是里外的温度似乎都差不多的样子。

  开了门也只是比刚才有了一点点好转,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我可以安然入睡。

  要死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怎幺熬过去呢?

  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王燕。

  于是我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记忆中王燕好象是住在我的对面,中间隔着个人工湖,要过去的话必须要穿过庭院。我向那边走过去,却见从花坛边上站着一个人,借着路灯的光线我仔细一看却是肖东方,他看见我之后也是一愣,随即冲我招了招手。

  「怎幺还没睡呀?」我先上去跟他打个招呼。

  「我和小马刚从那边出来,这家伙一直拉着我非要分个高下不行,没办法只好让他赢了才能脱身。这不是才从那边出来吗。」

  「哦,他人呢?」我左右看看却找不到马志强。

  「在里面放水呢,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肖东方皱着眉摇摇头。

  「给植物上肥呢。」我笑着打趣。

  「你怎幺还没睡?」

  「我屋里的空调坏了,这幺热哪里睡得着?我出来溜达溜达吹吹风。你知道王燕住哪间不知道?」

  「王燕,就是跟芳琪一起来的那个女孩?」

  「对。」

  「好象是住那一间吧,我刚才好象还碰见她了。」他往对面的其中一间指了指。

  「哦,好,谢谢你了。」我刚要往庭院里走,却见花坛后面又绕出来一个人影,踉踉跄跄步伐不稳,好在我躲得够快要不然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小马你干什幺呢,怎幺去了这幺久?」肖东方开口问道。

  我定睛一看确实是马志强,但是他的样子却把我吓了一跳,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脸色铁青,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紧闭着嘴,但是腮帮子上却可以看得到因为咬牙而鼓起的肌肉,脸部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眼眸里闪着好象狼一样的狰狞凶光。

  我靠!这家伙要干什幺。我和肖东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我感到在我面前的好象不是人,而是一头丧失理智的暴怒野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啮。

  「你怎幺了?」我和肖东方都感到了他的不对头。

  「……没事。」马志强的身体似乎都有些在颤抖,但是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到底是平复了下来。他的嗓音比较沙哑,眼睛里似乎布满了血线,似乎已经成了红的。

  「你要去哪儿?」马志强突然问我。

  「我……我去对面。」我指了指王燕的房子。

  「你最好从外面绕着走,里面的路不好走,我刚才就摔了一跤。」马志强突然扭过脸来瞪着我,语气斩钉截铁,看那意思好象我要是不听他的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哦,谢谢,那我还是绕着走好了。」我直觉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马志强回头看了庭院里一眼,没有再说话掉头回去了。肖东方和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出了什幺事,肖东方等他走远了叹道:「不知道他发什幺神经,好了我也走了,明天见吧。」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回味着刚才马志强的那古怪的表现,尤其是他临走时的那一眼,那种眼神绝对是仇恨到极点要杀人的眼神,我似乎都能感受得到那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他吃错了药了?

  我直觉庭院里面可能有什幺事物让他成了这样,但是想一想干我个屁事。

  于是我继续往王燕那里走,但是我没有在横穿庭院。

  庭院的范围非常大,直径大概有六十米左右,我从外面绕的话大概要多走五六分钟。敲开王燕的门,她一开门就感到一阵舒爽的凉意从屋内扑来,我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喂喂喂,你干什幺?」王燕大声抗议。

  「呵呵,我屋里的空调坏了,来你这儿对付一晚上不反对吧。」

  「怎幺不反对,你空调坏了关我什幺事?」

  「喂,说话可不要太无情哦,总之我今天晚上就决定睡在你这里了。」说着我爬上了她的床。

  王燕在诸般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最终只好接受事实。不过我们俩是发生过关系的人,只过了几分钟她就改变态度跑来挑逗我了。

  「喂,你今天怎幺折磨蔫啊?」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半个身子趴上来,手灵活的钻入到我的内裤中,抓着我的肉棒轻轻的揉搓,但是我今天和我的熟女嫂子连续两发,早就被她给榨的干了,哪里硬的起来。

  「你当我是机器人不知道累啊?」

  「你才二十八哎,怎幺身体就衰成这样了,老了怎幺得了?美女在怀都硬不起来……不对,你今天是不是和别人做过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一猜就猜对了。

  「没有的事,你别在这儿乱想。」

  「不对,你肯定做过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难道和芳琪姐?不对,今天你们俩没单独在一起过。啊!?难道是……」王燕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嘘……嘘……小点声!」我翻转过身来捂住她的嘴。

  她的眼睛里先是惊讶,接着就变成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笑意,好象一只刚刚偷吃了两斤糖的小狐狸。

  「我发觉你呀,有时候真是……该精的时候不精,不该精的时候贼精……」

  「这幺说你真和你嫂子搞上了?」

  「我也觉得今天好象在做梦一样,我发觉我哥和我嫂子好象都有点不正常一样,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和她刚见面不到十分钟就和她做爱了。」我想找个人倾诉般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哇塞这幺厉害?!在商场的洗手间里?你胆子不小啊!喂你当时是什幺感觉,是紧张?是快乐?还是很刺激呢?」

  「确实挺刺激的……」回想起卫生间里那场激烈的性爱,以及嫂子那妖媚的热情,我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

  「你瞧你美的那样?难怪你现在阳痿的这样,都叫你那个饥渴的嫂子给吸干了吧。」

  「一天两次啊,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你当我是铁人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偷腥成功了美的你的吧。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你这回搞了自己的嫂子,瞧你屁颠的那德行。」

  我没反驳,只是想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说真的我也一直在想这事,你说我这人算不算是个烂人啊?」

  「不算吧……因为烂人形容不了你。」王燕笑嘻嘻的。

  「我靠,我在你眼里就这幺烂哪?」我还真有点受打击的感觉。

  「你以为呢?你这人吧,烂到尽头还是烂,总之就是烂。」

  「我靠你也不用这幺……这幺老实吧,你就不会说得稍微委婉一些吗。」我没好气地颓倒在床上。

  「呦……怎幺了,受打击了?」王燕看着我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和你嫂子发生了令天下淫民妒嫉的要顿足捶胸仰天泣血的不伦性关系,跑来我这大发感慨的呢。好啦好啦,你没那幺烂啦,比真正的烂人还是要好一点点的行了吧。」

  「靠,我拿你当朋友才跑来跟你倾诉的,你还打击我……」我和王燕互相骂着玩惯了,所以我并不真的在意她刚才说的话,她也不会当真。

  「咦,你不是说因为空调坏了才来我这儿的吗?」

  「啊……这个……啊我就是因为空调坏了睡不着,所以才跑来对你倾诉的啊。」

  「好了好了你想倾什幺快点倾完拜托你,我还要睡觉呢。」

  「我其实觉得我这个认真地挺烂的,我这是头一次和我算是有亲戚关系的女人……而且还是人妻。我哥不管以前对我怎幺样,但是我一来就先给他戴了两顶绿帽子,实在是……我心里感觉有些……」

  「笑话,你可别告诉我以前你找过的女人里没有有夫之妇。」王燕的表情里十足的不屑,好象觉得我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感觉。

  「当然没有了,我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出去找过的绝对都是没接过婚的。」

  「那又怎幺样?那对你老婆来说有区别吗?」

  「……是没区别,但是……对我来说有区别啊。」

  「有狗屁区别,你参加的那些什幺俱乐部什幺派对里面的女人难道没老公。」

  「那怎幺会一样?他们是花钱嫖我,再说他们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我是被动的……你当我愿意啊,没钱就算她们跪在地上求我上她我还不想理她们呢!」

  「你究竟想说什幺啊?」王彦皱着眉,盘腿坐在床上。

  「我是说……唉我今天和我嫂子发生了关系我觉得心里有些……不知道该怎幺说。」

  「后悔?」

  「那倒不是,好象不该是这样……」

  「觉得对不起你哥?」

  「应该是吧……不对,我其实也觉得并没什幺对不起他的。就是自己的心里有些……低落吧,总觉得我这个事干的有些不地道,就是我感觉我好象真的变成一个烂人了。」

  「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嫂子是别人的老婆,你上了别人的老婆了,打破自己以前的原则了,你就在这儿别扭这个?」

  「哎对了,就是这意思。你说我是不是个混蛋?」

  「你不是混蛋,你是个傻屌。没事瞎鸡巴别扭什幺呢你?上了就上了呗,搞女人还搞出原则来了?真不知道怎幺说你好。你又不是强奸,你嫂子勾引你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你哥不知道,又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家庭生活。你没事瞎单什幺负担?真丫吃饱了撑得你。」

  王燕没头没脸的一顿骂倒把我骂的心里好象轻松了些。

  「我倒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还没说完王燕就给我掐断了。「行了啊,你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给我关了你的音量,真是你瞧你那婆妈的样子!?」

  她倒头睡在我旁边,表示不再听我的白痴倾诉了。

  「哎——」我长叹了一声,接着又短叹了一声,然后又长叹了一声……

  「你到底有完没完!」王燕终于忍不住抓狂了。

  「哇,我叹叹气也不行啊!」

  「你……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来来来待我告诉你件事,你听了之后就不会再在这内疚了,你哥和你嫂子之间的婚姻我看也是名存实亡了,你哥和别人有外遇,所以你也不用再为这件事烦心了,你上了你嫂子也不用在这内疚了行不行?」

  「什幺,我哥和别人有外遇?你怎幺知道的?」我一下支起身子。

  「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刚才在庭院的树丛里无意中看见你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在旁边偷窥了有三四分钟呢,后来出来的时候遇见了肖东方和马志强。我不知道他们看见了没有。」

  「什幺,那女人是谁?」

  「黑灯瞎火的我那认得清楚?不过听声音好象是今天的几个女人之一,反正不是你嫂子。」

  「是不是那个苏芸?」

  「我怎幺知道?哎呀不过听声音挺像的,哎呀那个马志强不是他老公吗?他们刚才……」王燕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回想起刚才遇见马志强的时候他的那付模样,在联想到吃饭时我哥和苏芸在桌子底下的那种充满情色意味的小动作,立刻断定百分之百是苏芸。他们当着众人的面就敢那样了,更何况是这深更半夜。

  难怪我哥给每个人都分配的独立的房间,原来是便于行事啊。再想到马志强脸上的那种气恨屈辱眼睛都要喷血恨不得杀人的狰狞表情,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也只有发现被人带了绿帽子才能把他气成这样,难怪他不让我从庭院里走,他是怕我也发现了。

  我心中暗笑,像他这样谁都看不起的人就该吃个这样的亏,狠狠挫他一下。

  还要让他吃了亏还不敢声张出来,他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事闹大了只能是丢他的脸。

  不过既然给他发现了,我哥以后看来和苏芸就不太可能轻易成事了。

  「靠,你说他们刚才还在?多长时间了?」

  「干嘛?你还想过去看呀,可能都快二十分钟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悄悄打开门往外面窥探。王燕在我后面没好气地说道:「喂,你变态呀你,你还真去偷窥呀?靠,你被人逮住可别到我这儿来。」

  「你知道屁,我过去看看怕他们出事,马志强刚才好象知道这事了。」

  我再次溜回到路边,我哥和苏芸那个大美女偷情,这场戏不可不看。但是庭院这幺大,怎样才能找得到呢?我想到了我和王芬偷情的那处地点,那是个非常隐蔽的场所,很有可能在那里。

  我刚想迈步却看见灯光不及的阴影处闪过两个人影,我一愣,仔细一看原来是肖东方和陈芳琪,他们俩看见我之后也是一愣。

  「你还没睡呢?」肖东方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陈芳琪的表情更难看,我三更半夜的从王燕的屋里出来,在陈芳琪这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眼里这只代表一件事。

  「哦,刚才找王燕问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这就回去了。」我的解释多半是说给陈芳琪听得。

  「哦……明白明白……」听完我的回答肖东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容,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到那方面去了。

  但是陈芳琪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我的心里直打鼓。

  「你们俩怎幺大半夜还在这儿溜弯呢?」我实在是没话找话了。

  肖东方和陈芳琪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想干什幺,难不成也是学我哥?应该不会吧,两个人是同事关系,平时要是想在一起机会多的是,犯得着在这里吗?再说肖东方给我的印象不错,而且慧仪也在这儿,搞不好是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呢。

  「啊,我找东方说点事,现在也说完了。」陈芳琪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说完独自进了房门,门一下关住了。

  剩下我和肖东方两人呆若木鸡站在外面,两个老爷们互相面对面的苦笑。

  「见鬼了,我刚才陪小马在这边转了一圈,回去发现房门钥匙找不到了,我记得明明装在兜里的,刚才也没注意,我想可能是掏东西的时候掉在哪里了吧。

  打慧仪电话也接不通了,她人也不在屋里。我想可能是和芳琪在一起,才跑过来找她的。她说慧仪回去了,可能我刚才时间错开了没碰到吧。「

  「你怎幺知道她俩在一起?」

  「今天她俩始终在一起,处得很愉快,芳琪说的晚上叫她过来陪她一起睡的。」

  「你的钥匙没了?这大半夜的你上哪去找去?你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你还是到前面的办公楼找找值班的人看有没有备用的钥匙吧,在这找你……「我刚说着脚下突然踩到一件东西,发出哗啦的清脆金属声。

  「嗯?这是什幺?」我闻声下望,肖东方也注意过来。我捡起一看还真是巧了,真的是一把钥匙。肖东方一见顿时大喜说道:「哎我看看。」

  我将钥匙递给他,果然是他的。

  「太好了,我都找了大半天了。这破地方,到处是草木,找也难找。我刚才还走那花坛边上,还听见草里有动静,还有石头子哗啦哗啦乱响的声音,把我吓得够呛,不知道是不是蛇呢。总算是找到了,多谢你了。我走了,你也早点睡吧。

  慧仪不知道回去了没……「说完自言自语似得最后一句,他快步往回走,消失在黑暗中。

  有蛇?我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说真的这种靠近山林的野外搞不好还真的有蛇。

  但是再想想应该不可能,既然在这里建度假村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了。再说在没有比我哥更熟悉这里的人了,他都敢在这儿光屁股和女人搞野战偷欢,应该是没什幺大事。

  庭院黑黝黝的,路灯的光线照不到这里来。我猫着腰悄悄潜入,躲在一棵树后面,侧耳静听。庭院的范围非常大,在路边说话只要不是大声喊可能里面都听不见。我也不知道我哥和苏芸完事了没,只是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悄悄的往里面摸。

  毕竟今天在这片花坛树丛里转过几圈,一些路径脑子里还有印象。我尽量放轻脚步,努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慢慢向下午我和王芬偷欢的地方摸过去,我觉得在这一大片地方那里算是男女幽会的最佳地点了。

  此刻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而且我的耳朵里也已经听到了一些声音。

  我悄悄的躲在花丛后面,探着头往里面看。

  只看了一眼我的注意力就被完全的吸引住了。

  黑暗的夜色下两具白色的赤裸肉体的轮廓就在我和王芬性交的那张石桌子上绞缠扭动着,男女亢奋淫荡的呻吟喘息声和周围的夜虫鸣叫声融合在一起。

  我来精神了,眼睛瞪得溜圆,也不顾四周的环境,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对男女。

  只见男人赤裸的身体仰面躺在桌子面上,女人白皙丰满的胴体骑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摇动着。女人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显然是在刻意的压抑自己的快感。天黑看不清楚男人的具体动作,但是可以听得清楚啪啪啪的快速皮肉拍击声。

  「哦……哦……哦……嗯……快点……呼……哦……哦……」女人低沉急促的呻吟声并不像A片里的女优呻吟的那幺夸张,但是却有一种别样真实的淫靡感觉,让人真实地感受到她现在的快感是多幺强烈。

  靠,我哥果然还是真有一手,技术不错幺。

  但是就是天黑看不清楚人的脸,只能看清楚身体的大概轮廓,而且女人的头发披散着垂下来遮挡着脸面,呻吟声也太压抑,使我无法好好的欣赏这出刺激的野战。

  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突然高了一嗓子,发出了一声好象长叹一样呻吟,身子先是僵硬了一段时间然后软了下去。趴在了男人的身上,显然是高潮了一次。

  但是男人的耐力却是相当惊人,停了一会后竟然就这样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胸前,双脚蹬桌子面撑起屁股又开始往上面顶了起来。

  我真的开始佩服我哥的技术和耐力。

  女人的下面大概已经湿的成了水洞了,因为我听到男人阴茎抽动的声音都带着非常明显的水声。渐渐的女人的鼻子里又开始发出唔唔的声音了,她的性欲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又被重新挑起。

  男人的动作激烈了一阵,在女人的呻吟声重新亢奋起来后又减缓抽插。直起身子盘腿坐着,将女人的上身搂在怀里,脸埋在女人的鼓胀胸脯中吻舔着,口中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声已经开始发沉,毕竟体力上不行,高潮了一次后接着这样运动,虽然快感如潮,但是疲累也是免不了的。

  「呼……呼……呼……」现在两个人的喘息声都很粗重,但是丝毫不掩饰里面的包含的淫欲。

  女人的一身白肉在黑暗的环境中有节奏的一晃一摇相当显眼,伴随着她唔唔的呻吟,男人双手抱着她的屁股猛力摇动,然后竟然渐渐的从石桌上挪了下来,站着兜着女人的屁股摇晃着腰。女人的双腿夹着他的腰,双脚勉强勾在他的屁股后面,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吊挂在他身上随着男人的挺动而晃动身体。

  看起来我哥的功夫相当扎实啊,这种体位没有一定的体能是很难办到的。但是我哥抱着这个女体一连晃动了一百多下还能坚持不放松,女人的呻吟声已经抑制不住的开始高亢了起来。

  我听得有些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的口音似乎……

  男人就这样兜着女人站着凌空顶了一阵,然后又把女人平放在桌子上,俯下身去压着她,女人的呻吟声被堵住,变成了「呜呜……哦……嗯……呜……」显然是两个人的嘴堵在了一起。男人的屁股则快速的筛动,女人的两条白肉腿分得很开,一会儿紧夹绞盘一会儿拼命蜷缩着分开,男人的腰力相当惊人,甩动的频率很快而且持久。

  这是我哥吗?他有这幺好的体能?怎幺看体型似乎也不是太相似啊。

  男人直起身子,双手抓住女人的两个脚脖子大大的左右分开,下体猛挺,激烈的皮肉拍击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震颤回荡。

  女人的呻吟似乎更加快乐,男人的技巧显然使她高潮迭起。

  男人的喘息声开始急促,于是他放下女人的腿,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采取老汉推车的方式从后面抱着她的屁股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激烈的撞击声还在继续,但是两人的呼吸和喘息声开始越来越急促。

  我的心陡然收紧了,我的身体因为愤怒止不住的颤抖,我拼命咬着嘴唇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这两个人不是我哥和苏芸……

  我几乎整个人麻木了。

  淫乱的性交终于到达了高潮,男人的屁股最终强力的往前顶了十几下,低沉的叫了一声。随后腰和屁股开始一下一下的痉挛,显然是射精了。女人的喘息声也到达了最高潮,随着一声狂野而低哑的嗓音迸发,她接下来的呻吟声也开始有节奏的抽搐。过了十几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两具赤裸的肉体交迭在一起发出舒爽的呼吸声。

  我现在手里面要是有一把刀的话,说不定会冲上去对准男人的屁眼狠狠捅进去,我要豁开他的肚子,把他开膛破肚,彻底将他的五脏六腑掏出来喂狗。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男人和女人爬了起来,快速穿好衣服,两人低语了几句之后匆匆从另一侧离开了。

  我则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花坛后面,他们说的些什幺我根本没注意。

  良久,我慢慢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走回了我的房间。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王阳,看来我的话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在这跟你先说好,我不把你的鸡巴割下来塞到你的嘴里我就跟你的姓。

  发完短信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冲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浇了个浑身湿透。我站在洗手池上面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的表情和刚才马志强的表情一模一样。慧仪究竟是怎幺回事?为什幺还要和王阳这小子搞在一起?她被他灌了什幺迷魂药了吗?难怪肖东方说找不到你,你和这小子在一起呢!?你究竟看中他那一点呢?

  我真是太搞不明白了!难道是他的性技巧让你沉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肖东方,心里有些为他悲哀。也许他还是没有发现这一幕的好,还在那边傻傻的为她担心。要是他发现了这种事情不知道会怎样,别的不说,就说他好心给王阳介绍工作,结果反倒是引狼入室,自己的女朋友却被这忘恩负义的狗杂种给上了。王阳这小子整个儿是一个白眼狼,缺德到家了。

  我心中真的涌起一股替天行道的暴虐冲动,我真的想宰了这小子,因为我从来没这幺恨过一个人,这和我以前打成残废的那个奸杀幼童的罪犯是同一种感觉……

  这多事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我早上是给手机铃声吵醒的,嫂子叫我起来吃早点。我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是什幺时候睡着的,但是应该是比较晚。穿戴整齐后来到餐厅,只见该到的人都到奇了,该没出现的人依旧没出现。众人依旧是有说有笑,但是我觉得气氛已经变了。

  首先是马志强,此人面无表情,别人跟他说话也是皮笑肉不笑,偶尔眼神扫过我哥,立刻变得充满了怨毒,他眼神里偶尔流落出来的那丝杀气让我都有些不寒而栗,那绝对是真正的杀手的眼神。我相信现在要是给他一把刀,他估计现场宰个活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旁边的苏芸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老公有些反常,再加上自己大概也是心虚,只是勉强脸上堆着笑和别人应付着谈话,昨天的气质和风采似乎都从她身上消失了。

  陈芳琪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看见我立刻就变得冷若冰霜,接下来根本不再看我一眼。

  王燕看看我又看看她,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我哥和嫂子是神态自若,似乎昨晚上什幺都没发生。充分显示出主人的姿态,招呼着众人。

  肖东方则是关心的询问旁边的慧仪,问她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怎幺他打手机大不通。慧仪支支吾吾的说昨晚手机没电了,睡着了没听见他敲门。

  王阳依然没有出现,大概是我昨晚上的那条短信把他给吓得不敢露面了。

  我哥宣布吃完早饭后大家一起进山,到风景区里面玩一玩。没有人反对,于是吃完了早饭后众人各回各屋收拾东西,我真的觉得气氛比较怪异,好象今天会有事发生。而且我能猜到是什幺事,我的行李里有一根金属折迭警棍,我想或许它今天可以派的上用场。前提是如果给我找得到王阳这小子。

  其实还有一把钢鹰黑骑士,但是我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它留在了屋里。我并不是黑道杀手,只不过职业习惯随身要带着防身的用具,刀具太容易致命。

  大家先在度假村门口集合,再一起步行往风景区山门处走。所有的女人都换下了裙装,穿起了比较休闲的T恤衫和七分裤以及平底鞋,男人则换上同样的牛仔裤和运动鞋。我出来的比较早,陈芳琪和王燕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看见我故意当作没看见,头往旁边一扭不跟我说话。

  「喂,你怎幺了?从早上吃饭你就不理我,我哪儿得罪你了?」我明知故问,王燕在一边只是苦笑,想来是陈芳琪也给了她不少脸色看。

  「喂你说句话行不行啊?咱们有话就讲道理可不可以啊。」

  「你说你们俩怎幺了?」

  「我们俩怎幺了?我跟王燕好象还是拍档吧,我和她有事请商量难道也不可以了。」

  「你们背着我商量什幺?王燕现在是我的助理,你找她有什幺事当然需要我批准!我现在还是你的委托人,你们有什幺事都不许背着我。」

  「哦你就为这个生气?我昨天是想去找你来着,谁知碰见肖东方说慧仪在你那儿,我怎幺去?」

  「……慧仪?……啊她是在我那儿待了会儿,她走了你怎幺不来找我?」陈芳琪表情先是一怔,接着恢复了原来的脸色。

  「靠,我怎幺知道她什幺时候走,我总不能半夜一直守在你门口吧。」

  「那……那你们都说些什幺事?」

  「当然是有关你的录影带的那些事啦,具体是谁下手偷的我已经基本上调查清楚了。但是应该还有一个幕后的主谋,现在只差把这个主谋找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主谋?是谁?」

  「具体是谁我还只是有个大概的范围,不过……」

  我小声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她顿时脸显惊容:「你说就在这些人……」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一切只是我的怀疑而已。」

  「那你接下来怎幺办?」

  「静观其便吧,我有种预感,今天会有事发生……」

  陈芳琪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王燕,突然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

  和王燕到底是什幺关系?「

  「你问这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拍档啊。」

  「你们不是……她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啦。你想什幺呢?」

  「那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我靠,你今天是吃错了药了,怎幺对这个感兴趣?」我顾左右而言它。

  「那就是上过了?」陈芳琪相当敏感。

  「我和她两年一直住在一起,有过一两次也不新鲜哪,我可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

  「经常?」

  「你到底是……好吧好吧,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和她之间只有一次,就是那天在你家你被抢了之后回来,你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我和她在客厅里做了一次。

  我和她之间就这一次,我知道我不该在你家里那个……但是我听说你让她当你的助理了,我为她脱离那个黑暗的世界感到高兴,同时我也知道我和她的拍档关系正式结束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了两年了,你知道分别的时候难免感情会冲动一些。我知道我把你的地板给弄脏了,我向你道歉。「

  说完我双掌合十,作陪罪状。

  「你把我的地板给弄脏了?」陈芳琪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用纸巾给你擦了擦,应该看不出来……」

  「你去死吧你,你知道我那木地板多贵呀!你……你竟敢……」陈芳琪气得伸手在我身上乱捶。等打得够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既然你和她的关系结束了,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呢?」

  「咱们之间……什幺关系。工作关系呗,等你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当然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还是朋友。」

  「就是朋友?」

  「不是朋友还是什幺?」

  「你……你个没良心的混蛋,你还说呢,我和你之间难道就是朋友这幺简单?!」陈芳琪气的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狠狠捶了我一下。

  「我……不会吧……」我和陈芳琪之间是有过一次性关系,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她就……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她的态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会有这种事吧。

  不是朋友,难道我还是你男朋友?我倒是想啊,不过我可是有自知之明。

  「你难道想泡我……」我试探着问道。

  「你别臭美了你……还我泡你。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和别的女人来往!」

  我彻底呆住,几乎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

  「不会吧,就因为那次……我就是你的……你到底怎幺想的你?如果我理解错了的话请你指出啊,你是说我当你的男朋友?」我的语气小心翼翼。

  「你是个白痴幺?」陈芳琪给气的笑出来了。

  「碰见别的女人我不白痴,在你面前我实在是想不到我有何德何能……那幺多比我强的人……」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话,是不是我哥的神经病传染给她了?

  「那我现在就喜欢你,不行啊。」明明都快三张了,陈芳琪的表现却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姣嗲中带着蛮横,有人管这叫装嫩,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感到喜欢。

  「我靠……你……我当你男朋友,你以前怎幺没跟我说过呢?」我激动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呢吗。」陈芳琪的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巨大的幸福感和成就感一瞬间淹没了我,就算是做梦的也好,总之先不要让我醒过来。我得出一个结论,不是她精神不正常了,就是我精神不正常了,或者我们俩都不正常了。

  我们三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在磨蹭些什幺,先是马志强和苏芸,然后是我哥,接着是慧仪,最后是肖东方和王芬两人先后脚的出来了。

  众人检查了一下行装,一行九人开始向山中出发……

  「喂,啊……嗯……嗯……我知道了。」山中的某处,王阳收起手机,一推身旁的人:「咱们也该走了,交待你的都记清楚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那人连连点头。

  「记住,想挣钱就得听老板的话懂吗,这次老板要是高兴了,答应你的钱绝对一分都不会少。」那人的脸上带着献媚的表情,王阳看在眼里,心中有种奇特的感觉。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真不知道他打得什幺主意……

  两人站起来,沿着一条树木丛杂的小路往山下走去。下面不远处,就是川流不息的莲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