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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外龙飞》第五章 魂萦旧梦

fu44.pw2015-03-18 16:57:41绝品邪少

正文             第五章  魂萦旧梦  温润如玉般的身躯残忍地捆扎着麻绳,高高悬在房梁上,漆黑的荆棘纵横在羞人的秘处,借着体重狠狠地烙陷在女体上。  瀑布般散乱的秀发遮住脸庞,隐约可见玉人秀丽的脸庞,正痛苦地扭曲着。一对完美的乳峰被紧紧束缚着,绑勒的肌肤呈现诱人的粉红,挤压的部分则夸张地奋起,丰满坚挺地不可思议,随身躯晃动的两粒红梅,令人忍不住吞口水。  双手缚在背后,绳索巧妙地吊起女子的右腿,让身躯摆出最不堪的姿势,暴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幽谷。茂盛的草丛整齐地分布在微微隆起的沃谷,在男人无情地拨弄下,黑色的芳草沾满了晶莹的露水,闪烁着淫邪的光泽。  布满伤疤的身躯强壮而结实,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着力量,可是男子的动作却是极为细腻,指头、舌尖轻巧地扫在最敏感之处,强烈的刺激之下,充血饱胀的花核都探出头来了,浓稠香甜的汁液泛滥到丰腴的大腿上。  娇弱的女子似乎不堪男子的侵犯,柔嫩的肌肤在粗糙的大手、胸膛摩蹭下,泛起一圈圈粉红,仿佛要挤出汁来了。美丽的身体越是挣扎,益发显得妖魅,成熟的肉体清楚明了雄性将带来的欢愉,不顾主人的羞怯,正诚实地发情。  男子环抱着纤腰的大手顺势拧着白嫩的臀肉,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翘起的玉乳,不停地搓弄。  随着两人体温的升高,汗珠在女子优美的曲线上滚动,一直流泄到男子强壮的身躯上,在某次猛烈的碰撞之下,一对黑白交错的身躯终于合而为一了。  既粗且长的阳物挺送进,仿佛一只长枪,狠狠刺在花房的最深处,瞬时,塞满整个蜜穴的巨棒却又立刻抽出来,然后再一次粗鲁地顶入,如此连续不断、大开大阖的动作肏得粉色的秘肉都翻开了。  女子满脸泪水,摇着头,可是软弱的双手已经环住男人的颈子,修长的玉腿也紧紧缠住强健的熊腰,无助地贴着奸淫她的凶兽,纤腰疯狂地扭动……     ***    ***    ***    ***  龙钧豪从睡梦中骤醒。  削瘦的俊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冷汗沾湿了整件单衣,身处客栈内宁静的客房中,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然而清醒之后,梦境中的影像并没有因此烟消云散,依旧盘旋在眼前。  功力已臻先天,需要的睡眠十分短暂,即使熟睡时也是随时处于任性自如的境地。今晚会这般狼狈地惊醒,连自己都想象不到,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晚,画面越来越清晰,连白诗雅欲拒还迎时痛苦的呻吟都如此真切。  「大叔还好吗?」一股熟悉又浓郁的少女幽香。馨香充满整个房间,可爱的麻烦倚在床边,掏出怀里的香巾,擦拭龙钧豪俊脸上的汗水,柔声问着。  龙钧豪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麻烦的小手,说道:「唉,夜明珠你不是拿回去了吗?为何还要缠着我。」  「人家本来只是想看看大叔怎样死在刀不败手里。」  「……抱歉,让妳失望了。」  「嘻,想不到大叔武功如此高明。」麻烦对着龙钧豪浅浅一笑,尽显少女的娇态,撒娇道:「像大叔这样的大英雄一定要保护人家这样的弱女子啊。」  「妳也算是弱女子吗?妳不去欺负人,已是别人的福气。」龙钧豪坐起身,正色道:「我这次有要紧的事要办,不能跟妳胡闹,妳赶快走吧。」  「真是想不到,天下居然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麻烦收拾起楚楚可怜的模样,嘟起小嘴,一双娇小秀丽的赤足摆动,慵懒地说道:「连『神剑无敌』龙钧豪都如此紧张。」音量不响,一字一句却说的清楚明白。  龙钧豪摸了摸鼻子,淡淡说道:「……妳果然猜到了。」  「在马车上人家就已经知道了。」麻烦得意地笑着,蓦然间,似乎忆起了车上旖旎的情景,小脸浮起一团晕红,轻声说道:「除了龙钧豪之外,江湖上也很少有人能在刀不败的手下全身而退。」  龙钧豪知道眼前的少女表面上天真烂漫,骨子里却是撒谎像喝水般容易的古灵精怪,让人捉摸不透。相遇数次,自己连她真正的目的也搞不清楚,甚至还被耍着玩,只是可爱的麻烦总让他无法狠心板起脸孔。并不是因为少女诱人的美貌与胴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刀不败是在逼我。」龙钧豪叹道:「……想逼我出手。」  「他不过是大叔的手下败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好像故意说着恼人的反话,又似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龙钧豪望着麻烦一脸天真无邪,不禁露出苦涩的笑容。  「现在大叔到底打算怎么办?难道准备一直窝在这里吗?」  龙钧豪的剑眉深锁,沉默不语。  「刀不败要迫我一战,自然会让我知道他的行踪。」这句话藏在龙钧豪的心里,没有说出来。  这几天,附近郊区散播着奇妙的传言:一个面目凶狠的男子在道上赶路……  虽然附近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并非人来人往的大道,但一个赶路的旅人也实在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特别的是男子驱赶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是什么其它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娇百媚的女人!  「我看你是聊斋看多了,头昏了,大白天发春梦!」老者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了,大声对少年怒骂道。  年轻人面红耳赤地说道:「才不是呢!我是亲眼看到的。」  「哼,分明胡扯。」  「不,确有其事,我前天也看过。」一直缩在角落,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行脚商人突然搭腔道:「两人是一路向西……」  「咻!」茶棚顿时无声无息地少了个人影,只余下几个铜钱在桌上打转。  正在喝茶的龙钧豪连话都还没听完,便如一支劲箭般向西飞射而去。人影已隐没在树丛间,几个乡人却丝毫没有发觉,犹在热烈地争吵不休。  由家中沿线追踪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乡民的话无疑是指路明灯。龙钧豪发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学之道讲究顺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驱尽全力,近乎灯枯油尽,徒然落入下乘,对本身修为绝无好处。  龙钧豪当然明白这番道理,却不自觉地咬紧牙关,奋足疾奔,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驱使他不停迈开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烦躁郁闷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猛烈,当意识稍清醒时,天色已再度泛起鱼肚白蒙蒙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各种念头在脑中打转,龙钧豪既期望有进一步的线索,心内委实不欲再听到任何令他心碎的消息。  勉强入睡的效果并不理想。  残酷的梦境立刻浮现,如同前几晚一样……  比起挑弄小麻烦的潇洒自如,力战刀不败的豪情万千,现在的龙钧豪显得憔悴而狼狈。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话脸色漠然,天下无双的右手居然微微颤抖。  「大叔喝杯酒吧,会舒服点,这可是清泉居的陈年好酒。」麻烦拿起茶杯,用帕子将里外擦拭干净,端起精致的酒壶。  「不了,我不想喝酒……」望着琥珀色的酒浆,龙钧豪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推开酒杯,倒了一杯隔夜的冷茶。  麻烦也不以为意,一口气喝光杯中的佳酿,问道:「大叔与刀不败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从接到寥寥数笔的来信,盘旋脑中的疑问已问过自己数百遍。刀不败比眼前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传闻外,几乎是一无所知。可是,武林之争又岂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与剑圣常欲欢又何尝有仇?前仆后继在无敌下饮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着解不开的恩怨?  「我不知道……」  「大叔既然不愿跟刀不败决战,为何当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约?这跟秋……霓裳……有关吗?」从马车内破碎的信纸上,精明的麻烦拼凑出龙钧豪的身份,也没有遗忘其中的只字词组。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龙钧豪的身子依旧遽震了一下。一个魂牵梦系的名字,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再度袭上心头……  「让我说一个故事吧。」龙钧豪注视着麻烦,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缓说道:「应该是在中秋前夕吧……」     ***    ***    ***    ***  初秋。  景色如画的湖畔,精致的画舫穿过一片波光水色。  趁兴而返的龙钧豪藏不住满脸笑意。离去之时,他抱着美人纤细的柳腰,在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楼之约。  想起柳如妍绝美的玉容,灿烂的笑靥,还有蕴含情意的眼眸,龙钧豪脸上的笑意更盛。  走进家门,迎面而来一位锦衣少年。  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的面容,与龙钧豪有几分神似,只是比起龙钧豪的英气焕发,少年则显得青涩。  少年笑嘻嘻地问道:「二哥,看你满面春风,又采了那家的花?」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龙钧豪吟道。  「杏玉楼的柳如妍?」龙钧傲惊道:「她可是有名的卖艺不卖笑。」  「柳如妍的确是不卖笑。」龙钧豪笑着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银子买啊。」  「我们几个死党,邀约了好几回了,银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见到柳如妍一面,结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脸,活像刚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龙钧傲滔滔不绝地说道:「我看她捡到几万两银子都不会笑。」  对于弟弟的阴损的毒舌,龙钧豪只觉得好气又好笑,笑骂道:「小弟你成天跟几个狐群狗党去青楼鬼混,看你练功就没那么勤快。」  「对了,大哥回来……」  见二哥开始教训人,龙钧傲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不早说!」  「我还以为现在二哥心中只有美人嘛。」  「胡说八道。」龙钧豪笑道:「区区柳如妍岂可与兄弟之情相提并论。」  「对啊,所以还有加上白女侠、陈家妹子……」  谈笑间,两人已经迈入大堂,龙钧杰正与二叔龙雨潭高谈阔论著。  满脸疲惫的龙钧杰正座在大厅主位。  年少的家主有着龙家一贯的英俊与优雅,两撇八字胡子显示出不同于兄弟间的沉稳历练,一对漆黑的双瞳看似寻常,开阖间隐隐泛着异彩。不过三十左右,鬓发却隐约斑白,靴子上沾满泥浆,离家时簇新的白衫也染成了土黄色。  原本脸上的表情还十分严竣,直到轻拍二弟龙钧豪的肩头,绷紧的脸总算稍微纾解了。  表面上,天下无敌的龙钧豪是龙家的招牌,江湖上多闻「神剑无敌」的名,常不知龙家,实际上,龙家真正的支柱却是深谋远虑的长子──龙钧杰。  「京城新开的道场情况不错,门人已经有八百多了。」龙钧杰一边抖落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大哥想找一天,我们三兄弟一起去走一趟。」  「我们三兄弟?」龙钧傲嘴里嚼着松子糖,晒道:「我看我就算了,以免堕了龙家的威名。」  「胡闹!」龙钧杰脸色一沉,发作道:「我瞧你脸色泛青,虚汗连连,分明是酒色过度。虽然我常不在家,只能由得你放纵,但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大哥可是一清二楚!」  龙钧傲沉默不语,脸色铁青,满脸愤慨之色。  「我们兄弟多久不见了,犯不着刚回家就教训人嘛。钧傲的事情,我做二哥的也有责任。」龙钧豪强笑道。  龙钧杰摇摇头,说道:「钧豪不用维护他,这个小弟我还不了解吗?从小他就……」  「别说了!除了道场之外,还有件大事要宣布。」龙雨潭打断了兄弟三人的争执,朗声说道:「下个月你们大哥就要成亲了。钧杰已正式掌家,有了家室会显得稳重点。」  「全依潭叔做主。」龙钧杰淡淡答道。  「是哪家的小姐?」虽然一脸黯然,龙钧傲依旧忍不住问道。  「京城『长乐老』秋擎天的女儿,秋霓裳。」龙雨潭说道:「龙家的势力想要深入京城,南宫世家是首当其冲的大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秋擎天了。」  「那女方是什么样的人?」龙钧傲再度问道。  「这只是利害关系的结合,就算是娶只母猪也没差。」龙雨潭淡淡地说道:「但是秋霓裳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有名的才貌双全。」  「别说这些事了。」龙钧杰说道:「潭叔,我有点话想私下对钧豪说。」  漫步至庭院。  「我们龙家的担子本来并不沉,只要能够克绍箕裘,不至于成个败家子,也就是了。」龙钧杰注视着参天的巨松,浓密的枝叶几乎蔽日,轻抚着双手不能合抱的树干,缓缓说道:「但是,偏偏上天要将绝世奇才生在我们家,是天命注定要兴旺龙家。你大哥虽然不才,肩负家族荣辱却是责无旁贷。」  「我近来走访武林,发觉许多武林人士或以为钧豪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之徒,或斥为贪花浮华、浪得虚名之辈。」  龙钧杰一脸严肃,语气沉重,但话锋一转续道:「十八击败剑圣,自此天下无敌;其人风流潇洒,惹群芳倾心,虽然年少,实已达到颠峰,享尽荣华,难再有所寸进。所以表面上钧豪甘于平淡虚华,浪掷人生,却是无奈天下之大,却是一败难求,所谓高处不胜寒,无敌最寂寞啊。」  「大哥……」  「其实,钧傲何尝不是如此?说小弟的根骨资质较差,也是与二弟这百年难得的天才相比,他有你这个『好』哥哥,无论如何如苦练亦是枉然,实在也不能怪他……」  龙钧杰面欣慰的笑容,续道:「他从小叛逆调皮,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可是,方才在大厅,我见他步伐和缓、呼吸悠长,内功显然已有小成。端茶的姿势沉稳,颇有法度,我连续以三种变化接茶,钧傲依旧从容不迫,想必剑法上也有所增长。」  「这些话别跟小弟说,我怕他因此自满,怠惰不前。」龙钧杰淡淡说道。  龙钧豪默默点头。对于这个大哥,龙钧豪打从心底的钦佩。  外表上极为刚强冷酷,处事均以利益为先,实际上,内心却是敏锐而纤细。加上广博的智慧与沉静,龙钧豪一直相信要不是少年时曾染恶疾,大哥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然而自己与三弟的心事,大哥可以说是完全洞察无误。然而在心系家族荣辱外,如铁人般的兄长心底是否同样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总而言之,我打算广招武林人士,举办一场武林大会,一方面宣扬我龙家之名,一方面让你成为武林至尊。」龙钧杰语气平淡,却蕴含着霸气。  「二弟对易行天有什么看法?」  龙钧豪沉吟了半刻,淡淡说道:「……易行天不过是柄残剑。」  华山掌门,易行天处事讲求信义,一手维护武林秩序,这几年声势超越了少林高僧智光,隐然成为武林盟主。  可是,龙钧豪却以为易行天私下是个器量狭隘、阴鸷卑袪之辈。由剑知人。  华山系出名门,剑法光明正大。  易行天,剑术凌厉非凡,出手动辄死伤,无平和之意。而且以其卓越的剑术论之,江湖上根本罕有对手,可是,他的招式中多阴险的变化,甚为狠毒,毫无一代宗师的气派,充分显示出此人的性格。  武功低于他之下,感觉易行天的剑招狠辣,难以阻挡,高出对手不只一筹。相反地,在易行天处于劣势时,他反而缺乏逆转乾坤的求胜意志,往往躲在公义的大旗下,使出类似以众凌寡的「卑劣」手段。虽然,易行天剑术大成后,江湖上罕有人能敌惊天的一击。  剑会改变人,人也会改变剑。易行天在龙钧豪眼中不过是一望可知深浅的枯井……  「很好,因为大哥也是这样认为。易行天在钧豪剑下走不过三招。」  龙钧杰满脸灿烂的笑容。  「大哥知道钧豪无心于武林第一的虚衔,其实,大哥何尝醉心于此,可是为了家族创下百世之基石,你我是必须要有所牺牲的……」  龙钧豪沉默地转身,轻巧地拔出腰际的无敌,「我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尖锐的剑锋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     ***    ***    ***    ***  为了筹备武林大会之事,龙钧杰停留不到三天,甚至连自己卧房都尚未进去过,就急忙地离开了龙家庄。  龙钧杰前脚才离开了,秋霓裳却翩翩来了。  江湖人家并不拘泥寻常百姓迂腐的规矩,秋霓裳连同数顶轿子,几十辆匹驮着各式物品的马车,浩浩荡荡来到龙家庄。  龙家兄弟依礼在门口迎接。  「不知道京城第一美人是否名符其实。」龙均傲探头探脑,企图找寻美人芳踪。  「嘘,别失礼!」龙钧豪剑眉一轩,斥责道。  只见秋霓裳缓缓步出轿子,只是一眼,龙钧豪整个人呆住了。  并不是摄魂夺魄的美貌。  完全不加修饰素净的一张脸由浑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组成,清丽绝伦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眼眶内一片寂静深邃,闪烁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饰的肌肤吹弹可破,丰唇呈现天然的粉红。白衣白裙衬着白腻无暇,一片洁白,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可惜,如此美丽的脸孔上却没有丝毫笑容。  柳如妍的芳名剎时消失在心中,不,此时此刻龙钧豪的心中已经装满了,再容不下其它的名字……  比剑圣的仙鹤更加凌厉,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地刺穿他的心头。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甜。  秋霓裳走向两人,纤瘦的身材不堪一折,仿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加上某种独特的韵律,行走顾盼之间,如仙子般凌云驾雾。  奇怪的是,如此出尘的姿态,龙钧豪却忍不住联想到仙女在榻上的媚态,无邪的脸庞因兴奋而染上晕红,他的下半身已经产生了最直接的反应。  在一旁的龙钧傲则是双眼发直,嘴都合不拢。  秋霓裳好像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旧,水翦翦的双瞳扫过两人,丝毫没有停留。  「大嫂真是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秋霓裳的眼神让龙均傲从着迷的痴态中恢复过来,傻笑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同样为秋霓裳的美丽所震撼,龙钧傲却如此率真自然,龙钧豪不禁为自己的心猿意马感到一阵羞愧。  「……龙……钧豪?」闪亮的眼眸注视着远方,温软柔媚的声音有如仙音一般。  最简单不过的问题,平日风流倜党的龙钧豪居然答不出话来,喉咙像是哽咽住,连一个字汇、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龙钧豪一面以眼神制止满脸讶异的三弟出言嘲讽,一面狼狈地点头。  可是,秋霓裳甚至没等到龙钧豪回答,早已径自离开了……  四处张灯结彩,婚礼的日子逼近。  龙钧杰来不及赶回来。  为了不耽误良辰吉时,婚礼还是决定照常举办。  从秋霓裳如常的表情上也看不出失望或怨怼,或许良好的教养让她保持一贯的高高在上,或许她对利益结合的姻缘也没有太多期待。  那一夜,褪去大红礼服与凤冠的秋霓裳独自望着池塘映射的明月。  龙钧豪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之上,专注地凝视着。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虽然,没有任何逾矩,他却不想让「大嫂」发现自己的形迹。不知道是心里有鬼,让他不敢直视秋霓裳空灵的眼光,还是她的冷淡无情让他望之却步,甚至到闪避的地步。  此时,龙钧豪突然发现,从前对女人所以可以如此潇洒,居然是因为自己毫不在乎对方。  不在意对方深情的凝视,也不在意对方无情的拒绝,两者在他心中同样没有任何份量,虽然后者从未发生过。  欲拒还迎的苦闷,患得患失的焦虑,这些应该是「平凡人」的滥觞,现在日夜折磨着天下无敌的英豪,尤其渴求的宝物,根本是彻底属于别人的东西。  在秋霓裳眼前,他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置。  ……  夜逐渐深了,秋霓裳不知何时也进屋去了,只有龙钧豪一人独自站到天明。  龙钧杰第二天早晨才匆匆返家,还来不及卸下行李,立刻闯入龙钧豪房间。  「全都商量好了!地点就在华山。」龙钧杰说道:「免的易行天那老儿说我们龙家占了地利,这次我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龙钧豪默默听着兄长,从武林大会的流程、布置,每个细节都巨细靡遗。  「有什么事吗?」龙均杰终于发现二弟有点异样的神情。  龙钧豪望着门上的大红色双喜,露出苦涩的笑容。  「大哥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龙钧杰晒道:「婚姻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岂差这一、两天,但是,武林大会可不能有半分疏忽。」  话题立刻重新回到人员配置上。  龙钧豪勉强一笑,关于龙家将来远大的计划,竟然没有半分入耳……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精明冷静的秋霓裳开始一手掌管起龙家的事务。平时待人处事十分温柔有礼,丝毫没有架子,但是,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淡,并非是高傲或是轻蔑,而是一种隔阂。  浑然天成的隔阂。  无论是高贵的气质或优雅的风韵都让人不自觉自惭形秽,产生了距离感。  无形的鸿沟同样横跨在龙钧豪与秋霓裳之间,咫尺天涯,遥不可及。她对龙家兄弟照顾地十分细心,尤其对于龙钧豪,生活起居上的喜好无一不投其所好,可是她美丽的瞳孔中却从来没有反射他的形像。  越是不在意,越是冰冷,龙钧豪心中越是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乞求什么、幻想什么,只是爆发的爱意令他几乎要发狂了。     ***    ***    ***    ***  「我宁可她恨我……」龙均豪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秋霓裳就在眼前,「那个晚上,我喝了狠多酒……」  「大叔,你别再说了。」麻烦柔声制止龙钧豪继续下去。  一种女性的直觉让麻烦隐约猜到故事的结局:一个悲剧。  「不,我要说!」龙钧豪大声说道:「我心里已经藏了太久了……」     ***    ***    ***    ***  那一夜。  少林智光婉拒出席武林大会,龙俊杰已在少林寺盘桓多时了;龙钧傲去赴杏花楼之约,偌大的龙家庄顿时显得十分冷清。  搬出藏在酒窖深处的陈年女儿红,龙钧豪直接对着瓮口畅饮。  没有其它配酌的小菜,伴着烈酒入喉的是玉人倩影,牛饮之下,酒坛不一会儿就见底了,可是,伊人的影像依旧荡气回肠。  从小遍尝各式佳酿的龙钧豪,自然养成了极佳的酒量,加上武功大成,他已经很久不知醉的滋味。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夜的龙钧豪双颊酡红,已经是醉态可掬了。依着心底最深的渴望,摇摇晃晃地走向秋霓裳的大屋。  如往常一样,龙钧豪没有打算进屋。他只想隔着窗,观望秋霓裳映在窗上的身影,甚至听一听秋霓裳的声音。  可是,与平日不同,房间里居然传出了奇妙的呻吟……  与秋霓裳纤细娇媚,又带点冷淡的声调极为相似。正当龙钧豪极力分辨是否为酒醉造成的幻听,门后的呻吟却更加急促了。  醉意在一瞬间消散无踪。  龙钧豪的感官立刻变得敏锐,房里的每一声呢喃异常清晰,甚至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只是女性诱人的芬芳之中却带着一丝奇妙的味道。  ──迷香,「销魂蚀骨」。  龙钧豪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伏在角落。轻巧地接近,随手点倒了对方,纵然对方脸上盖着面罩,他依旧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亲弟──龙均傲。  现在应该是杏花楼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他胸前衣袋里,那个鼓起的东西,应该就是「销魂蚀骨」吧。  龙钧豪还未想到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一声呢喃把他的注意力转到屋内,从薄薄的纸窗间已经可以观赏到房里的一切。  秋霓裳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平常精亮的眸子却带着一丝迷蒙,仿佛躲云层之间的皓月。完美的身躯自然地摆动,身上只有一小件短衣,龙钧豪梦中的景致全都尽情展露了出来。  龙钧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恍神之际,已经身在闺房内。  挽着秋霓裳的纤腰,把佳人纳入怀中。  一对星眸半睁办阖,腻人的叹息在耳际围绕,秋霓裳的体温传到手心,龙钧豪的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娇小柔嫩的乳峰从红色肚兜间露了出来,有如雨后春笋,形状秀美挺立,隐约可见的嫣红,更是诱人。  如梦似幻,不,纵使在梦中也没有如此仙境、如斯佳人。  龙钧豪的舌头滑过胸前浅浅的乳沟,一口咬开肚兜的绳结,弹性惊人的双峰立即弹了出来,空气中顿时一阵甜香。  大手轻轻搓揉着娇巧的玉乳,皎白的乳峰变化着各种形状,柔软的乳肉仿佛融化在指头上,害羞的蓓蕾已经不安分地涨了起来。  「不……要……不要!」从大胆直接的动作中猛然惊醒,了解状况的秋霓裳满脸通红地呼喊着。  「嘶!」在龙钧豪的使力之下,单薄的轻衣瞬间裂成数片,玉人立刻一丝不挂,让秋霓裳在夫君外的男人面前赤身露体。  撕毁对于几乎不能遮蔽的衣物,对于纯洁的秋霓裳来说,象征的意义远远超过现实,龙钧豪借着残酷的事实,让自己冷漠的大嫂彻底屈服。  小手推挤着男人的胸膛,秋霓裳还想要抗拒,龙钧豪却抱起赤裸的娇躯,强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喔……喔……」带着鼻音意味不明的哼声从秋霓裳嘴里发出来。  舌头撬开皓齿,龙钧豪尽情地舔舐着秋霓裳的口唇。甜美的香津胜过任何佳酿,龙钧豪贪婪地吸吮着,两人湿热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虽然眼前的仙女媚态丛生,龙钧豪没有剑及履及的硬上,一双手反而温柔地在秋霓裳的身躯上游移,坚挺娇翘的玉乳,纤细的柳腰,结实丰盈的美臀。他的掌心火热无比,借着功力的催发下,女体的感官将会增强数倍,挑拨着鼓涨的乳首,轻挖着可爱玉脐,顺着股沟搓揉,当指尖滑过大腿内侧的禁地时,秋霓裳不禁哀鸣起来了。  紧闭的双腿间,早已一片水乡泽国,湿黏之间有股奇妙的香味,修剪整齐的黑色芳草如发丝般柔顺。含羞的花核在男人舌尖绽放,饱满的花唇淫荡地不断开阖,花蜜泛滥成灾。  冷若冰霜的仙子在迷药与挑情手段下,已经彻底迷失了。  「好热……我好热……」秋霓裳的话语模糊不清,眼神中也充满了淫欲。  「……钧……钧……快肏我。」  「噗嗤!」一声,硬挺的龙根毫不犹豫插入湿漉漉的秘处。  「嗯!」秋霓裳咬紧下唇,没有呼出声来,这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  狭窄火热的蜜穴,规律地压榨着男人的龙根,温暖的肉壁紧紧包围,不停蠕动。来自深处的一股强大的吸力,引着龙钧豪寻幽扫径,慢慢深入秘境,每前进一分,吸引磨擦就更为热烈,那不能言语的畅快更随之沸腾。  「霓裳,我爱煞妳了,妳是属于我的!」  龙头顶在丰美柔软的花心上,潮湿的春潮漫流,沁在其中,一股温暖酥麻的畅快,由前端蔓延到全身上下。龙钧豪一改蛮进,下半身的抽插深浅交错,细捻慢磨,无处不到地侵犯着美丽的嫂子。  秋霓裳妩媚的俏脸,柔顺地靠在龙钧豪的肩上,仿佛他的小妻子,在惊涛骇浪之下,秋霓裳全身酸软无力,只能暗自承受。  滔天狂潮,一波又一波,仿佛不会停歇,龙钧豪体内不停爆发而出的欲望,连自己都无法驾驭,顺着本能驶向未知的领域。  终于,汹涌的满足感在体内激荡,滚烫的浓精不能抑止地狂喷,在灼热的种子浇灌下,秋霓裳疯狂地摇动,纤细的腰肢几乎要折断了,挺耸着洁白的玉臀,让龙根插得更深,追逐着瞬间让她窒息的高峰。  ……  一阵云雨之后,高贵的玉人身上沾满浓白的污迹。  可是,瞬间的宣泄并不能抒发龙钧豪长久累积的情欲,他再度扑向美人的娇躯。在情欲之下,丧失理性的似乎不止龙钧豪一人而已,前后上下,有如禽兽一般,两人疯狂地变换着各种淫秽的姿势。  肉体碰撞声不绝于耳,浓厚的淫糜气息充满整个房间。  奇妙的烟雾已散,秋霓裳脸上的迷惘也已经逐渐消退,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情欲依恋,鲜红欲滴的唇间牵着透明黏稠的银丝。美人激烈地在男子的雄躯上颤抖,虽然几乎用尽的全身的精力,两人结合的部分依旧紧紧纠缠。  「啊……啊……」  龙钧豪奋力射出体内最后一股冲动,颓然倒在秋霓裳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衣冠不整的龙钧豪踏出屋内。迎面却是一位神情激动的玉面少年。  兄弟俩人正面相对,是非对错在脑海中交错,空气中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小弟……」  没有回答。  一道白光,龙钧傲猛然刺出一剑。剑芒转动,变化万千,剑尖隐约可以感到凛冽的剑气。  长剑一瞬间来到喉间,龙钧豪才猛然惊觉,自己心中顽皮的小弟不知何时居然能够使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剑未出鞘,反手一撩,后发先制地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迅速而且巧妙,顺势封住了对手所有的后着。  纵使江湖上一流高手,此时势必也无法将手中的剑递前一分一毫,可是龙钧傲的攻势却再度出乎意料之外。仿佛已经预测到对手的反制,长剑瞬间由直刺化作横劈,一道长虹般划向龙钧豪的胸口。  ──龙钧傲体内果然流着龙的血液。  情势的危急并没有影响到龙钧豪,俊朗的双目中没有惊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龙钧豪瞬间已从是非争执与兄弟阋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化身为一位单纯的剑手,本能地舞动着无敌……  完美的圆弧破去了龙钧傲极为巧妙的剑法。  整齐的剑痕截断了手腕的经脉,剑气从中钻入,创口立刻纠结扭曲,鲜血狂喷而出,有如一道红色的瀑布,腥红顿时染遍了两人的脸。  看着颓然倒地的小弟,龙钧豪不自觉退后了三步,俊脸苍白如纸,握着无敌的右手已经在发抖了。  一剑。  只用了一剑就毁了亲弟一生的苦练。  龙钧豪从来没有对「无敌」有那么深刻的体验……  ……  奋足狂奔。  龙钧豪极欲逃离眼前残酷的事实,可是,一声呼喊却让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浅绿色的丝巾迎风飞扬。秋霓裳贴身之物,方才龙钧豪还以此擦拭玉人脸上的泪痕。  一个想象不到的人静静站在他身后。  二十多年,龙钧豪从没有看过大哥如此表情。  深沉的龙钧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胜利不会让他乱了方寸,失败也不会让他失去理智,冷静一直是他待人处事的原则。  现在,这个天下最冷静的男人就像只狂怒的野兽,眼里布满血丝,牙齿咬紧住下唇,几乎要出血了,唇色则呈现着狰狞的青紫。  龙钧豪完全想象不到,兄长对妻子无所谓的态度下,居然隐藏着如此激烈深刻的爱恋。  「拔剑!」龙钧杰颤抖的剑尖指着龙钧豪的心口,咆啸道:「快点拔剑!」  龙钧豪没有拔剑。  小弟手腕喷出鲜血的一幕还深深印在眼帘,挥之不去,他就像个木头人一般呆站着,慢慢闭上眼……  「畜生,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一阵刺痛传来,不是胸口,而是几寸之差的肩膀。  莫名地,在此生死关头龙钧豪居然亿起幼年时,一位江湖术士之言:「此乃十全至极之命格,必达荣耀富贵之顶癫。但是如此奇缘,旁人却万万不能与之共享。如天上旭日,远观煦煦,不能直视;若绝世名剑,可以观赏其精巧绝妙,随手把玩则有残肢毁伤之虞。」  老者抚须长叹:「注定一生无敌,一生孤独。」  肩上的疼痛加剧,脑海中一片空白,意识开始模糊而不真实……  ……  从龙家庄悠悠醒来之后,猛然发觉人事已非:秋霓裳自尽,兄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龙雨潭因而重病不起。  龙钧豪想要一死了之。可是,一位在无数红粉知己中不是最美丽,也从来不是他最疼爱的女人,坚持伴他共度残生,温柔地抚慰了一切伤痛。  于是,「龙钧豪」死了。  他没死。  舍去了无敌名声与奢华享受,乡间筑起小屋,自此过着朴实的生活……     ***    ***    ***    ***  「故事完了吗?」麻烦轻声问道。  「我一直希望结束了,可惜,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声苦笑,洋溢着淡淡的无奈,龙钧豪看起来虚弱无力,仿佛方才的一字一句用尽了全身的精力。  手中的剑是天下无敌的剑,却脆弱的可笑;总是是人群注目的焦点,身旁永远洋溢着欢乐,内心却寂寞的可悲。  麻烦投入龙钧豪的怀中,原本刁蛮骄纵的少女变的温柔又多情,纤纤玉手抚摸着男人扎人的短须,一股热气喷在男人脖子上。  「其实,人家承认的确是说了谎……」麻烦低声说道:「在人家心里,并不是把你当做长辈,人家是把你当成情郎……」饱满的双峰偎在龙钧豪胸膛,最后几个字已经细不可闻。  「我是个不祥的人。」龙钧豪轻轻挡住麻烦的香肩,淡淡说道:「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都注定……」  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字眼,少女滚烫的唇轻轻封住他的嘴,丁香小舌缓缓滑了进去……